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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有什么秘密啊?”陈旧探着头问。
“没什么!”孔渔然摇头。端起两盘菜就往外走。
那三个大男人已经把茶几收拾得干干净净,李感把茶杯涮了涮重新放回到茶几上。郑而末两个手指捏着抹布在擦桌子,边擦边吧唧嘴,替自己的手指感到惋惜。赵旭瑞搬来几个小板凳摆在茶几旁边。骆驼跑来跑去地在玩它的球。孔渔然把菜摆在桌子上,又返回厨房。
陈旧正歪着头和做小鸡炖蘑菇的崔隐说话。孔渔然撇了撇嘴,这个陈旧,还说要把崔隐顺窗户撇出去,先擦擦嘴角的口水再说吧。
几盘菜端上桌子,大家纷纷落座。孔渔然和陈旧还有赵旭瑞坐沙发,三个长腿男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坐相极其委屈。
孔渔然和陈旧一人一杯果汁,其他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赵旭瑞想喝啤酒,孔渔然拦住他,说工作前不能喝酒。赵旭瑞撅着嘴和女生一起喝果汁。
“给你接风,却让你亲自下厨!”郑而末向崔隐举杯“真不好意思啊!”“我不下厨,难道你们谁会下啊?”崔隐笑。
“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啊?”陈旧瞪大了眼睛。果真是男友最佳人选。
“你会做菜吗?”郑而末问陈旧。
“只会几道。”陈旧汗颜,她拿手的只有两道菜。一道是土豆炖牛肉,一道是可乐鸡翅。
“看她的样子应该会做菜吧!菜都不会做,恐怕更没有人娶她了。”赵旭瑞自言自语,后半句笑着省略了。
陈旧白了他一眼,鬼知道他笑什么。
“孔渔然会做吗?你们俩在家的时候谁做饭啊?”郑而末好奇地问。
崔隐替她回答:“谁回来得早谁做!她做的汤很棒!”
孔渔然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郑而末问得好别扭,崔隐答得也好别扭。好像他们俩是新婚的夫妇正在接受大家检阅似的。
“以后大家常聚吧!”崔隐举杯。大家纷纷响应。
常聚?孔渔然险些晕过去。几天聚一次呢?虽然不用她做饭,虽然她这几天都没有收拾屋子,但是看起来好乱哦,所有人都穿着鞋到处走,又是烟又是酒的,进进出出这么多男生,邻居怎么看她呢?
这顿饭吃了很久,大家彼此熟悉起来,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谈电影,谈美术。孔渔然偶尔把目光停留在对面小板凳上的崔隐,他自信,善谈,爽朗,人缘很好,幽默但是说话很有分量,那两个人似乎把他当大哥一样尊敬。他把每个人都照顾得很好,帮这个盛饭,给那个夹菜,他是这样热情的一个人。每次崔隐把菜夹到孔渔然的碗里,她的心都跳得好快,仿佛他给大家夹菜都是在掩人耳目,其实只是想给她一个人夹菜似的。之前单独相处时,崔隐也给她夹过菜,但与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他在向众人昭示着什么。这完全不合逻辑,但孔渔然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孔渔然和赵旭瑞提前离席,陈旧也不情愿地准备背包走人。
“有事吗?”崔隐关切地问。
“我们去跳舞!”赵旭瑞向众人显摆着,以显示他与孔渔然的关系非同一般。
“干脆大家一起去吧!”郑而末提议。
“下次吧!我们要迟到了。你们继续喝吧!”孔渔然说完回自己的房间装了一大包东西,提着就往外走。
“路上小心!”崔隐起身送她。
“哦。”孔渔然的脸红了。她咬咬嘴唇,默默地警告自己,这样可不行。动不动就自作多情,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电梯的门刚关上,陈旧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三个人都如何帅。说孔渔然是如此幸运能与帅哥合租,崔隐是拿来当老公的不二人选。他的帅气是那种没危险的帅,不是那种看起来很花心的类型。人稳重、温和、幽默又有风度,还会照顾人,关键是会做一手好菜。
听得孔渔然直撇嘴。这丫头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陈旧是那种重色轻友的家伙?
陈旧又说崔隐的朋友也都很棒。一个英俊迷人,一个干净幽默,看起来很舒服,随便挑哪一个做男朋友都不会亏了自己。
“什么呀?没看出其中有一对恋人吗?”赵旭瑞终于忍不住泼她冷水。
“什么?谁跟我们渔然?我怎么没看出来!”陈旧惊呼。“笨哪!崔隐和那个郑而末明显就是一对儿!”赵旭瑞笑着说。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惊得陈旧大脑暂时短路了。她张口结舌地问道:“是是真的吗?”她疑惑地望着孔渔然,希望她能给她一个明确的否定答案。
孔渔然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她吃了一对同性恋的醋了不成?她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有可能。之前崔隐也说让我把他当gay看。他还抱过我们房东张爷爷呢!”
“什么?连老头儿都不放过?”赵旭瑞惊呼。“天哪!孔渔然!那你也太安全了!饱个眼福就得了,千万别动心思啊,免得到头来伤到自己!”陈旧叹了一口气,真可惜!崔隐和郑而末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那个李感也蛮不错,要不考虑考虑倒追?
“放心吧!”孔渔然笑,心里却不是滋味。
孔渔然走了没多久,崔隐就把郑而末和李感轰走了。他心不在焉地拉着“骆驼”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骆驼”又遇到了五单元那只金毛,两只狗玩得不亦乐乎。金毛的主人,那个整天抿着嘴角的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总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崔隐。她有一头服帖的长发,总是披在肩膀上。上身穿一件白色的棉外套,酷酷的宽腿仔裤,白色球鞋,走起路来脚步很轻盈,步伐总是能和好动的“饭粒”保持一致。
崔隐好奇地问:“怎么这么晚才遛狗?小女孩这么晚在外边很危险的,赶紧回家吧。”
小女孩摇摇头说:“没事啊,不是有哥哥在吗?再说‘饭粒’想和‘骆驼’一起玩啊!”“明天早上再让它们玩吧。回家吧,快点!”崔隐摆摆手。本来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的。
“那一起回去吧。”小丫头建议。
“好。”崔隐点头。既然在外边也不得清静,还是回家比较好。他连忙招呼“骆驼”回家。
小丫头牵上“饭粒”跑了几步追上崔隐的步伐,她眨眨黑亮的大眼睛试探地问:“有时候我看到一个姐姐带‘骆驼’散步,她是谁啊?”
崔隐面无表情地答道:“室友。”
小女孩见崔隐脸色不太好,撅着嘴没有再说什么。
崔隐看着小女孩摇着手进了五单元的门,自己也拉着“骆驼”回家了。整个晚上心情都很差,崔隐连电视都没看,回房间倒在床上翻书看,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一页还没有看完。
几个小时以后,他听到了钥匙响,懒洋洋地爬起来想和她打声招呼。他听到了孔渔然的声音:“都说不用送上来了,赶紧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有人送她?崔隐停住了脚。
很快就听到了赵旭瑞的声音:“不请我进去喝口水吗?”
“现在几点了?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孔渔然下了逐客令。
“我口很渴啊!”赵旭瑞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崔隐知道他已经耍赖进屋了。
崔隐拉开门“骆驼”见缝钻了出去,跑过去欢迎他们。看到孔渔然脸上的妆又吓了一跳。但还是摇着尾巴冲到她面前。
“‘骆驼’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孔渔然伸手抚摸它的头。
“回来啦?”崔隐站在卧室门口打招呼“哎,弟弟也来了?”
“嗯。”孔渔然冲他点点头。
崔隐一愣,她脸上化着浓妆。穿得很朴素,但是又化着如此夸张的浓妆。她很喜欢化妆吗?听说有些女生不化妆根本不敢出门见人。而这个女生只在夜里化妆,白天则素面朝天。
“嗨!”赵旭瑞冲崔隐露出一口白牙。
“他喝口水就走。”孔渔然边说边换上拖鞋。
“要不要聊聊?”赵旭瑞提议。
孔渔然把自己的大包扔回卧室,看看崔隐,又看看赵旭瑞说:“我一早还有课,你们聊吧。”说完就钻进了卫生间。
崔隐努努嘴,示意赵旭瑞坐,他边往厨房走边问:“喝点什么?咖啡?茶?还是热果汁?”
耳朵尖的孔渔然撇撇嘴嘟囔道:“饮料还真全。我们穷人有白开水喝就已经很知足了!”
崔隐端了两杯热咖啡走出厨房,放到赵旭瑞面前一杯,他小声问:“你姐总这样吗?”
“她怎么了?”赵旭瑞不解。
“我觉得她有点神经质。”崔隐皱着眉头说。
赵旭瑞不爱听了,怎么能这么说他的孔姐姐呢?他大声反驳道:“神经质?才没有!她多好啊!虽然有时候有点傻乎乎的,我觉得很可爱啊”崔隐心一沉,又问:“去哪跳舞了?”
“她没跟你说吗?”赵旭瑞抬眼瞅了崔隐一眼说“舞酒吧。”
“598?”
赵旭瑞呵呵笑:“没去过?就在莲花路附近。”
“哦,改天去看看。”崔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赵旭瑞突然说:“哥,我可以叫你哥吗?”
“当然了。”崔隐笑得有点勉强,赵旭瑞的态度似乎转变得太快了。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赵旭瑞呵呵笑着问:“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崔隐摇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赵旭瑞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想到崔隐是gay的事,忙说:“哦,我听孔姐说了。之前错怪你了,别往心里去。”
“什么错怪我了?”崔隐一头雾水。
赵旭瑞小声说:“你知道我喜欢孔渔然吧?我开始把你当情敌了!”
崔隐试探地问:“你们怎么不交往?”
赵旭瑞叹了口气:“唉!我还没开始追呢。我姐是地地道道的独身主义者。有难度哦,开始我想顺其自然算了。后来你一出现我就开始紧张,生怕你把她抢了去。”
“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崔隐不动声色。
赵旭瑞摊牌:“你放心让喜欢的女生和一个又高又帅,会做菜,并且志趣相投的大帅哥住在一起吗?”
崔隐眉头微蹙:“志趣相投?不晓得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相处得很紧张,她太爱生气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老惹着她。”
赵旭瑞解释道:“可能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哥你就多让着她点吧。以后等我追上她,我再好好地改变她吧。”
崔隐没答。赵旭瑞这话听着真别扭,好好地改变她?
“不说了,在我没追到她的这段时间就帮我照顾她吧。”赵旭瑞说完把咖啡喝光,起身要走。既然孔渔然不聊,跟崔隐也没什么好聊的。
“好。早点回家吧。”崔隐点点头。
“孔姐!我走了!”赵旭瑞冲卫生间方向喊。
“好。路上小心。”孔渔然答道。
送走了赵旭瑞,崔隐坐回到沙发上琢磨赵旭瑞的话。他喜欢她什么呢?小屁孩儿一个。情敌?他为什么突然不把他当情敌了呢?奇怪,孔渔然跟他说什么了?
孔渔然包着头发走出卫生间,看了崔隐一眼,继续往自己的卧室走。走到门口,看到“骆驼”正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她退回来,走到沙发旁坐下。对正在发呆的崔隐说:“哎!”
“嗯?怎么了?”崔隐回过神来。洗去浓妆的孔渔然现在看起来清清爽爽。
“你的‘骆驼’已经把床抢回去了。以后那张床归它,我打地铺。你不用每天都洗床单了。”孔渔然好心地说。
“你还真大度。”崔隐感叹。
“是它比较可爱,一般的狗我绝对不让给它!”孔渔然一想到“骆驼”心情突然好起来。
“睡地板似乎对身体不太好”崔隐担心地说。
“我开了地热,很暖和。”孔渔然摇头。
崔隐点点头说:“今天招待我哥们儿吃饭没提前跟你打招呼,没生气吧?”
孔渔然没答反问:“他们真是简视觉部落的吗?”
崔隐笑:“他们很出名吗?”
“是啊!”孔渔然点头。他们学校有哪个不知道简视觉部落的?
“他们撺掇我加入,我在考虑呢。”崔隐撇撇嘴,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混得还不错。
“你?”孔渔然突然睁大眼睛喊。
“就那么看不起我吗?”崔隐撇嘴。
孔渔然忙摇手解释:“不不!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嫉妒了。”
“回头给我看看你的作品。”崔隐摇头笑。
“行!”孔渔然点头。
崔隐心情好了一点,她和他算是和好了吧?还以为会冷战一段时间,一天的时间真难熬。他指了指客厅问:“我把家里收拾得干净吧?你就安心上学就行了,不用担心这些家务活儿,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本来就是谁有时间谁收拾。你的房间用不用我帮你收拾?”
孔渔然更觉得过意不去了,忙说:“哦,不用。谢谢你了!”
“你不是也帮我收拾过吗?还帮我在柜子里放了樟脑球以前自己收拾这么大一个房子很费劲吧?”崔隐笑着问。
“不啊!我不吃零食,又不吸烟,没有烟灰,一个人吃饭,垃圾也少。所以一个星期收拾一次就行了。而且每次我朋友陈旧都来帮忙,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保持就行。”孔渔然说完自己先脸红了,她什么时候注意保持过?每周末陈旧来帮忙的时候都会发一通牢骚,说房子还不如她家的狗窝干净。至于樟脑球?她脑袋里根本没有樟脑球这种东西,刚搬来时是陈旧提来了几袋子扔进所有的柜子。
“哦,原来如此!”崔隐终于明白孔渔然没有收拾房间不是和他赌气。只要不是赌气就好啦。又懒又迷糊的女生,竟然还有人追?真是没天理。她到底哪里与众不同呢?
那只淘气的“骆驼”每天都把房子里搞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狗毛,再一周收拾一次房间,这里就成垃圾场了。
孔渔然不好意思地笑笑。
崔隐看看表说:“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哦,晚安!‘骆驼’早就睡着了。我把它的水碗拿到我房间里吧,它半夜可能会渴。”孔渔然端起“骆驼”的水碗回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放在墙边。关上门,换上台灯“骆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孔渔然慢慢地拉开自己的地铺,生怕吵醒了“骆驼”
唉!狗睡床,穷人睡地板,这是什么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