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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把我推开。”我说:“我没有脸再见你。”他说:“这你就错了,两个人相爱就是为了一起荣辱与共,风雨同舟,你这样让我留下了终生的遗憾,我没有陪你一起走过最艰难的时光,今后我一定要更加好好地爱你,敌人夺走了你什么,我要加倍还给你。”我问:“高老师,你还爱我吗?”他笑了“你该喊我首长。我早就不是老师了,以后你就叫我阿宽吧。”他把我的手按到他心上,说:“点点,你听,这颗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爱你。”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是小马驹给我俩算命时说的话:你们虽然分手了,但心还在一起,他永远是你的白马王子,你永远是他的公主我哭着,呼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他要被我的泪水冲走似的。我说:“阿宽,你真的会原谅我吗?你真的还爱我吗?”他紧紧地抱着我说:“当然爱啊,亲爱的点点,你别说傻话了。作为同志,我们随时要准备为对方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对你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你想一想,我们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我仍然恸哭不已,他依然紧紧抱着我,抚着我的头发说:“哭吧,尽情地哭吧,你有再多的泪水我都帮你盛着。点点,相信我,我爱你,比从前更加爱你,你如果愿意,我想马上就娶你,我要做你的爱人,每天每夜,白天和夜晚,都陪着你。”
清明节前一天,利用回家扫墓之际,我和高宽在老家祠堂里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村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妇女都应邀来吃我们的喜酒,场面非常热闹。阿牛哥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放了很多鞭炮,把拉磨的驴惊得发了疯,逃走了。老人们说,这是好兆头,说明我将来要生一个胖小子。乡下有种说法,鸡飞生女,狗跳生男,驴跟狗一样,都是四只脚的。这种话当然只能听听而已,不作数的。
回到上海,干爹代表组织又为我们摆了一桌喜宴,庆贺我们结婚。
席间,干爹问二哥:“老二啊,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非要请大家吃这顿酒吗?”二哥说:“我还没有喝醉,你不是说了嘛,点点是组织的人,你作为一组之长,是点点的再生之父,加上又是干爹,所以你是嫁女啊。”干爹说:“也对,也不对。同样是嫁女,你是嫁了小妹又得了妹夫,有送走的,也有迎来的,而且送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是‘送一得二’,只有进账没有出账。可我这个再生之父啊,只有送,没有迎,亏大了。”除了知情者高宽在微笑之外,其他人听了都觉得纳闷。干爹继续说:“不瞒你们说,我已经接到上级指示,点点要离开我们了。”
“去哪里?”二哥问。
“市委机关。”干爹说。
“真的?”二哥问我。我说:“我也不知道。”干爹对我说:“首长在这里,我敢造谣吗?点点,千真万确,明天你就要去新岗位就职,今天这顿酒啊,既是干爹为庆贺你们新婚开的喜酒,也是我作为一组之长给你设的饯行酒。”我真的不知道,惊异地问高宽:“真的吗?”他对我微笑地点点头。干爹递给我介绍信说:“呶,是真是假,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这是我给你转组织关系的介绍信,你收好了,到了新岗位就要上交。祝贺你,双喜临门啊。”
既是双喜临门,一杯杯酒都针对我来,我又惭愧又惊喜,就是没有理由挡掉一杯杯酒,但我居然没有喝醉。这天晚上,我发现我是酒桌上的英雄,这也成为我后来去戴笠身边做卧底的一个条件,因为谁都知道,戴笠好色,也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