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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的人们外,谁都有资格露出那样抵触的表情吧。尽管外面的马路上每天都在制造这样的不幸者。只要触角不曾碰到自己的身上。
夏政颐下一次看到百里是在校外的路边。这次她没有带那个装器材用的大箱子,因而不醒目多了。褪了一大块色的校裙也换成了十月天变凉后的长裤。
大概有过短暂的犹豫可还是没有出声招呼她。
隔着两三个路人,略微加快脚步超过了百里。当时心头有点轻松下来。
本周第一次十校联考,比想象中来得还早些。规模很大的样子,因为不仅每个班的学生都抽出一半分到其他空教室以保证考试成绩绝对“真实”连考试时间也模拟在和高考同样当然的点上。夏圣轩和其他二十人一样被安排到了空置的物理专用教室。开始前拿了笔纸等一些必要的东西,和另外几人一起离开教室,下到一楼走廊后再往对面高一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物理专用教室是在那楼的底层。
天有些冷了,来风时不由想竖起衣领。
地理课结束后夏政颐想去买点暖热的东西,今天不知怎么胃有些痛。蓝策在一旁说“帮我带份三明治”政颐就停下来对他说“要走一起走,不帮你带”男生没办法,想了想跟着政颐下了楼。
穿过底层走廊时才惊奇的发现平日里多半空着的物理专用教室在这个下课时间还坐着学生。并且明显不是在做实验么,一个个埋头疾笔的样子。
蓝策想起来:“今天高三模拟考吧。”
“嗯?”政颐把头转向他后又看回教室里。
“我们学校毕竟是重点,高三肯定这样。”声音放低了一些,怕影响到别人。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夏政颐发现了就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夏圣轩。
因为彼此距离太近又突然才发现的关系,当时心里甚至被倏地吓一跳。不过圣轩并没有注意自己。还在专心地解着题。
不太能看到真正在考场上的夏圣轩。即便以前常常被他拎到一张桌子上写作业,对于解不出疑难的政颐总会说着“不要着急啊”后把作业拿过去看看为他指点,而在政颐没用问号打搅他的时候,夏圣轩便很耐心地专注自己的课题,就像他平日里自己不曾意识到,却总是深而直地望着别人说话一样。
于是在考场也是如此了。从他身边经过时政颐想。
一点都不受外面干扰呢。
夏政颐扯开目光,嘲笑性质的冷淡压在眉尾。
和蓝策买完东西回来。一场考试120分钟,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所以从窗边走过时脚步还是放轻了的。政颐嘴里衔着牛奶的袋子,刚从热水里捞起来的暖气冲得他脸上有点暖晕,就这样和蓝策沿原路走回教室去。
当然也就不知道解完最后一题有些想松口气的夏圣轩正好抬起眼睛看到他的背影。
大概有一直目送到夏政颐走上楼梯为止。
圣轩重新看回试卷,泛泛地浏览检查。而隔了两个空位的地方,有人发现了他的已经结束,带着又钦佩又焦虑的神情瞥了他一眼。
“不用着急啊。”
心里漫漫地想着。把试卷翻到第一页开始复算起来。
教室里剩下监考老师偶尔的脚步声。
胃居然痛了一天。喝了热的牛奶也不管用。下午第二节课上夏政颐疼得几乎坚持不住,弓起背趴在桌上,还是蓝策替他向老师举手示的意。只是政颐没让他送自己去医务室,咬牙坚持挨着楼梯摸下去。
奇怪的是走了半层居然没有感觉了。
政颐站在台阶上按了按,还是不疼。停了一会考虑着要不要再返回教室。不过他还是像其他不那么热爱上课的男生一样继续走到了教学楼外。
这时的操场没有班级上体育课,独自站着有点光秃秃的感觉。
好在捧了很大一本书的百里低着头踏在明朗的白色日光下朝这里走来。
“哦。你好。”等男生的胸已经要碰到手里的画册时百里才惊觉到。
“没上课吗?”
“我们班今天下午都早放。”百里合上书说。
“你不走?”
“还不想。”
然后进入惯例般的话题空档期。或许可以说类似“你喜欢摄影啊”“对艺术感兴趣啊”之类的为开端,但政颐隐隐地不想问,本来这些知道了也无关紧要吧。站在那里正感觉到一丝别扭时,百里先开了口。
“今天晚上有场爆炸。”
“嗯?”
“今天晚上有颗卫星会撞击月球。”把一侧的头发捋到右耳后“不过未必肉眼看得见就是了。”
“耳洞没问题么?”就是前一刻才察觉到的。
“嗯?哦。”伸手去摸了摸耳垂“之前洗头时进了水,还没消炎吧。”
夏政颐看着女生右耳下有些幼红的肿起,应该是才打没多久吧:“另一边也这样?”
“另一边没打。”把左边的头发捋过去给政颐看。
“哦是啊”“打了一个就放弃了。”有点自嘲似地笑起来“可是只打一个结果还是发炎了,大概是抱怨我搞得它一个人在那里落单。”
晚上蓝策从洗衣房回来后看到政颐衣服还没换,依旧坐在桌子上听着音乐,腿一直越过凳子伸到窗台。蓝策又站在走道上望了一眼对面那间,里头四个男生已经脱得乱七八糟吵吵闹闹。他走回来关上门问政颐“不打算睡么”
“唔。就去。”
“快熄灯了吧。”政颐和蓝策的房间原本应该住四个人,但申请的学生不多排到他们只剩最后两个,于是就好运地变成了二人间,加上本身都不是爱闹的个性,所以相对其他来说这是间最静的屋子,以至于宿管老师最初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这里没人住。某天突然看到政颐坐在写字台前时还以为是见了鬼。
政颐脱下秋季外套扔到桌上,耳机扯下一只垂到肩,回头对蓝策说:“可以关灯了。”
几分钟后屋里的光就熄了下来。
新闻里报道说应该是在晚上十点半左右。
因为科学家们对月球的真正起源一直没有确定的证据和让人信服的立论,所以今天晚上将有一枚造价不菲的人造卫星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撞向月球,通过此后引发的反应来帮助地球人寻找到关于月球起源的蛛丝马迹。
——傍晚政颐在学校里上网查到的内容。网上还有许多人争执这个价值十几亿的炸弹是不是太浪费了,不如捐给非洲儿童饥饿的儿童云云。
随后在网页的某个地方放着一张黑白图,月球表面布满的大小陨石坑,右下角的地方用红色框出了一个小方块,边上的字标注着“卫星拍下的最后一张照,方框处就是它将要撞击的地方”
当时,心里毫无预兆地突然难受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看到图片和旁注的同时,真的一瞬被沉闷的压抑填满。
某个地方沉闷捶击的响声,在脑海底层缓慢扩张。
尽管政颐之后读到网上的人们评价着“看着这张图我好伤感哦”、“真是可怜的告别啊”时,忍不住皱着眉头非常不屑地关闭了网页。可他自己,还是隐约地被触动了。
红色小方块。最后的照片。没有说出的话是“byebye”
另外了解到的消息,如百里所说,这不是很华丽的撞击地球上的人用肉眼看不见,所以政颐没有兴起什么守侯旁观的念头。而晚上迟迟没有睡着的原因,也被归结到听的这张新cd有些闹人。
不知过去多久,依旧醒着的夏政颐在床上重新坐起身。眼睛逐渐自黑暗里分辨出了物体的轮廓们。衣橱边是书架和桌子。
他的手指绕在耳机线上,一圈圈增多,又一起松落开来。
重新躺下去时政颐仰起下巴看了看窗外。随着视角逆转,天就跑在下面,地跑到了天上。
因为新买的手机扔在更远的书包里,也就不清楚现在是几点钟。
再不睡着明天会爬不起来吧。
这么想着,夏政颐把胳膊举起来搭在眼睛上。
视界里是有起有浮的黑光。
红色的小方框。
通往终点的轨道。
在夏政颐的心里,某片暗黑的海寂,徐徐浮动的尘埃在镜头拉开后变成转动的星球体。
某位外来的访客即将造访它。虽然放到宇宙里无非层出不穷的小事故,这次却是人为操纵下的撞击。
无法改变的轨迹,迅速地朝着目标坠落下去。
瞬间释放出疾促明亮的光芒,腾裂着扩张。尘屑和火花。没有空气的地方声音是传播不了的,所以也就是安静的却剧烈。很奇怪吧,明明是震动着的,可一丝声息也听不到。
无声的告别的话说着“看,那是我的终点”
没必要搞得这么辛酸吧。
虽然无论怎样都觉得很辛酸。
宇宙中寂静的结束,变成随后无名的尘埃。
看,那是我的终点。
byebye。
分辨出走在视界最远端的那个人是百里佟后,夏政颐稍稍加快了脚步越过几个人走上去喊住了她。女生还在“是你”地应着他时,手里的大箱子已经被政颐握接了过去。百里空出手来望着政颐,没有先说谢谢:
“对了正好。”
“什么?”政颐等着她的后文。
女生把身后的书包扳到前面,打开书包盖伸后进去掏了一会:“要给蓝策的东西,麻烦你帮我给他吧。”
政颐接过她手里的百色信纸袋,挺沉的质感上立刻就能感觉出是一叠照片。后来还到蓝策手上时不甘地问了一句“她拍的?”蓝策又返递上来“初中毕业后聚会上的一些照片,当时是百里拍的,我原来那些弄丢了,拜托了她多冲一份给我”政颐接过信封倒置着抖了抖手腕,里面的相片齐齐地滑落下来。
“哦果然你带眼镜更合适啊。”第一感叹是这样的。
蓝策在边上感觉到不对,转身一看马上抽走了正摆在第一张位置上自己当时的大特写。有些生硬地口气哼了一句“这个不算”
政颐鼻子里朝他笑笑。
多半还是同学之间的合影,只是不像傻瓜机拍出来的那么生硬而模糊。每个班都会有的“胖子”“瘦子”“眯缝眼的女生”和“漂亮女生”在这里依然没有缺失。政颐抽过一张有最漂亮女孩的照片问蓝策“班花?”
“嗯。”又托了托眼镜“你也一样哈。”
“什么?”
“够正常人的啊。”
“是人都这样。”
照片翻到最后才发现了,政颐一边往回寻的时候一边朝蓝策说:“没有百里吗?”
“是啊,她是照相的人,当然不会在照片里面吧。”
这才想起来,寻找的手也停住了,政颐“嗯”着把照片理齐,放回信封口袋里:“挺可惜的。”
“什么?”
“因为她也还挺漂亮的。”
“哦,那是,还不错。”蓝策核对着别人的笔记,没有抬头“就是不太合群。”
“不合群也不是什么坏事。”夏政颐说着,附低身朝蓝策面前看去“这什么?”
“后天不是有测试么,临时借的。”
夏政颐露出“麻烦”的表情挠了挠后脑。
直到走进教室里的监考人出现前,夏政颐都没有太过把这次的事放在心上,化学第一册还不算很难,就是花功夫要背的东西多点,可好歹自己对于记忆方面还有足够信心,所以夏政颐和不少人一样,还持着类似的轻松心情。当然同样很紧张每次测验的人也是一并存在的。
直到夏圣轩走进教室前,政颐都还站在前一个阵营里,仰靠在椅背上,桌子因为测试的需要收拾干净了,看着不太习惯,所以他转望着窗外。
听到一点骚动时还没回头,但当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时,男生几乎有一秒被定在座位上。
花了点力气才转过来一般。
站在讲台上的夏圣轩,穿的是与下面的高一生没有区别的制服,但说话的语气却和他站的位置带来一样差异迥然的威势感。
“这次老师有事,前半场由我临时监考。”扫了一圈下面后“现在发试卷。”
学校里常常出现类似由高年级监管低年级包括出操、课间秩序、体育锻炼等的事务,所以其他人只在盯着这个存在感十分强烈的高三学长几分钟后就接受了事实,除了想要踩着夏圣轩的“学生”身份乘机放肆一番的人被他看了个心里发毛外。
“不好惹呢。”私底下正在传播开的心声,同时纷纷安息了侥幸心理开始埋头做题。
只有政颐在拿到试卷后久久地没动。
不知从何去定义的气愤,让他手上的笔一直没有落到卷面。而夏圣轩自始至终没有朝这边看过来,只是站在讲台边手指搭着凸起的槽圈无声地轻敲着。
年长两岁。听起来是个虚无的概念。
可有时候却会具化得非常清晰。
事前连夏圣轩也没有料到过会这样。最初无非帮老师拿着试卷去办公室里批改,就要结束的时候以前曾经在高一时教授过自己的化学老师找了过来,说是家里有急事必须赶回去一下,可马上就有场考试找不到能帮顶的人。
所以他最后的目光落到夏圣轩身上。高一时的接触让老师从来都百分百相信他的能力“你帮我站几十分钟吧,就这一会,我会立刻赶回来的。”
虽然心有觉得不合适,但老师的表情非常困扰而焦虑。夏圣轩答应了下来。
而等考试上注释着“高一(4)班用”的字样落进瞳孔时,夏圣轩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夏政颐的班级。
原本还算顺顺利利的进行,再等个五六分钟的话化学老师应该便会回来,自己也能从这样的尴尬里脱身。夏圣轩不自觉叩在讲台边的手指完全是在读秒计算时间。
而此刻的夏政颐也终于开始强忍住不自在专注读起试卷上的题目。然后他听到了脚边滚落东西的声音。
原来是一块谁掉下的橡皮滚过来,挨着他的鞋边倒下。政颐弯腰把它拣到手里,正转着眼睛寻找它的主人,右前座的女生回过头来,面孔板得紧紧地对着他。
“哦你的啊”目光里这样朝她看去一边伸手把橡皮交还,女生来接的手却一抖,于是东西重又滚落下去,歪歪地滚了两圈,最后被夏圣轩拣起来。
政颐和那女生一起朝他望去。
走到两人中间时,圣轩用眼睛问着“是谁的”政颐已经别开视线算给出了答案,可奇怪的是那个女生也没作答。等到政颐察觉到蹊跷时,夏圣轩已经更先一步明白过来——因为他看到橡皮包装纸里面塞着的纸条。
夏圣轩把它取出揉展开。上面写的内容已经无需介绍。
“谁的。”声音不响可足已让附近的学生停笔看过来。
女生只留出一个沉默的背影。
夏政颐的脑子嗡一声响开。随后他微低着下巴,以那样的角度抬起眼睛瞪住圣轩。
两人静默地对视了片刻。
三人中奇怪的氛围引得越来越多人关心。
夏圣轩注视着面前座位的少年——非常跋扈而攻击性的神色,挑衅得不加掩饰直来直往——可其实政颐眼神里的意思一点都没错,他的笔迹圣轩不可能不认识,所以橡皮的归属人只会是另一个肯定的答案。
夏圣轩抿了一下嘴唇,转身到那女生桌旁:“下课后,你留一下吧。”
但比夏圣轩声音亮得更响的,是从家事里匆匆赶回的化学老师,站在门口打量着教室里奇妙的状况问:“怎么了?”
于是全班都回过了头。
就在夏圣轩如获重释地像看到了救星般要走上前对老师说明时,有人在他背后举起了右手。
“老师。”政颐站起来“我打算作弊,可监考人刚才却错怪到别人身上。”
“什么?”连化学老师都一时没有把目睹到的和所听到的串联完整。
夏圣轩停住脚步,扳着肩面朝政颐。不管怎么克制,还是漏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少年。
“就是我作弊失败,但监考的这位,同学,却硬是错怪到别人身上。”并没有瞥向那个突然发抖的女生背影,也没有理会圣轩的目光。
“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听明白主要意思的化学老师满脸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圣轩。
“大概因为——”夏政颐站在离夏圣轩不到一米的距离,晦暗不清地浅笑着“他是我哥哥吧。”
这下轮到全班同学都“啊”了一声。
寻着红色的区域下坠的直线轨道。
炸在暗寂夜海里的光亮之花。
没有机会说“byebye”了。
百里佟站到夜晚的车站上时听见了一声“诶,你”她回身发觉了坐在扶手上的政颐,因为附近的路灯坏了,难怪开始没有注意他。
“今天不住学校么?”这个时候还在外面。
“住啊就是出去买点东西罢了。”
女生退后两步站到和政颐并排,几秒过去后她突然弯下腰:“你怎么了?”
“嗯?”政颐努力直起背但做不到“有点胃疼。”
“很严重吗?”看样子似乎是的。
男生没有回答,背弯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蜷缩了起来。头发垂在膝盖上,脸往下埋着。听不到呻吟,却能让人直觉地感到很严重。
又想起了以前。
大概疼痛也是另一种堪比梦境的麻醉剂。或者说意志恍惚时就什么都能侵犯进来。所以人才常常要找来各种事娱乐自己消遣自己忙碌自己武装自己,就是为了不让那些能轻易刺进软肋的东西有可乘之机。
回到“又想起以前”这里。
虽然已经是冬天了,可关键的浮现在脑海里的动物却是夏天出没的壁虎。
嗯,看起来不那么讨人喜欢的,滑溜溜的绿色的动物,逃跑的速度非常快,另外就是他那著名的自救机能。
而还不曾从教学书或课外读物上知道关于壁虎尾巴的秘密时,夏政颐曾经在五岁的时候被它小小摆了一道。
那年的某一天,夏政颐在外头玩耍时不小心碰着了一只壁虎。小东西马上脱落了尾巴就要逃跑。被它的“壮举”吓了一跳的夏政颐看着那个光秃秃着屁股逃命的壁虎着急起来,也不顾落在地上的尾巴拿着是多么不舒服,就捏在手心跑着追上去:
诶,你的尾巴呀!
你的尾巴不要了吗?
可壁虎不理会他的声音,仍然逃窜得起劲。觉得唯有改变策略的小男孩慢慢蹲在地上,扬着手朝它喊:
诶,我不追了,不追你了诶。
尾巴,我放在这里,等我走了你过来拿啊。
我不骗你的,你别怕啊。
后来回去把这事跟大人们说了,被大人们的笑声弄得生气起来,一个人搬了凳子坐到院子里不跟别人再说话。
哪怕过去许多日子后都会觉得那壁虎肯定曾在看准自己离开后,偷偷回来取走尾巴的。
当时坚信不移。
以至于在知道关于壁虎们尾巴的功能后,曾经强烈地失落了一阵子。
“难道只是随便就能扔掉的东西吗?”
“大象、鳄鱼、老鹰都不能把尾巴随便扔掉吧。”
当时的爸爸走过来对他说:“壁虎它胆小嘛,只有靠这个办法了。”
但是,你别怕啊。
尾巴就放在这里,你记得拿回去啊。
怕壁虎还在窥视着自己动静的五岁的小男孩,硬按捺住心里的好奇也决不回头看。心里总是相信着,像童话那样,等自己走到更远的地方,身后已经什么都物归原主了。
什么都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