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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笑话,就凭这些铁壳子也想干掉我,你们还差几百年!”
宇文昌大喊着,手中狼屠甩向一台幽荧,手持曲幽跟了上去。
又一台幽荧被斩开,宇文昌知道想彻底干掉幽荧就必须瞄准机甲的驱赶,只有干掉了机甲骑士才能彻底废掉一台幽荧。
然而强大如他也只能干掉两台幽荧,宇文昌出现在战场的一瞬间,原本在人群中展开屠杀的机甲自四面八方朝他扑来,数十台机甲出现在他身旁,朝着他直接压过来。
宇文钟与李瀚阳也终于赶了过来,杀向宇文昌。
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都在扑向这位北陆第一的名将,刚刚还在人群中展开屠杀的幽荧机甲此时已经染上了敌人的血液,血色在雪白的外甲上染出各种诡异的图案,宛若白色的死神。
最让人绝望的还是二位将军的到来,宇文昌对机甲展开屠杀是没有心理负担的,但是面对宇文钟和李瀚阳,他必然会念及旧情,那是过去一起在尸体堆里杀出来的人,如今却对他挥出屠刀,与他眼中的南陆异族一起。
“来啊,来战吧,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北陆第一!”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慢了下来,宇文昌的口中念念有词,太古的符文再次展现出它的伟力,这位北陆第一名将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终于在最后一刻释放出最后的底牌——删除时间!
来自太古的符文究竟蕴含了什么级别的力量,这一点没有人触及到过极限,但可以确定一点,只要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就能利用符文之力掌控,而时间也不过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宇文昌能打造影兵器,那他自然是熟悉符文规则的,单论对符文之力的掌握,整个北陆都不会有几个人强过他。
删除掉一段时间,将这段时间内的发生的一切都化为虚无,只留下跨越时间后的结果。
数十台机甲都觉得自己已经砍到了宇文昌,但后者却毫发无损,并且再次朝着他们发起进攻。
“那是他掌握的符文之力,不用慌,他不能连续使用,趁现在干掉他!”宇文钟毕竟是宇文昌的亲弟弟,立刻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立刻提醒众人。
“放电,他的刀是导电材料的,电他!”
耀眼的光芒瞬间爆发,围着宇文昌的数十台机甲电力全开,将电力覆盖全身,以抵挡宇文昌的攻击。
这一招确实有效,电流穿过宇文昌的身体,强大的电流成功挡下了这位名将的进攻。
这种感觉实在过于痛苦了,宇文昌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的一切,大乾的机甲踏上北陆,他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机甲是铁黑色的,像是魔神降临人间,寻常的武器根本无法破开机甲的防御,他的部队惨败。
他看到洛州边缘的各族跪下投降,只求一线生机,而他什么都做不到,他退到淮州大森林深处的天北关,开始打造影兵器,希望能用影兵器击败南陆的机甲。
拓跋良的屈服最让他震惊,但是他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北陆失去了话语权,他只能藏身天北关,继续秘密打造影兵器。
而后是那场大火,大火不光是烧毁了天北关外的大森林,更关键的是,大火点燃了洛淮之间的火药,北陆陷入内战。
记忆逐渐模糊,回到现在的战场上,就在刚刚,他看到影武者被机甲部队肆意屠杀,尸体堆积成小山,那些机甲就踩在影武者的尸山上,宣告属于他们的胜利。
他冲向机甲,就是想证明,属于北陆的影兵器有能力对抗南陆的机甲,自太古传承至今的符文之力才是最强的!
但是电流放出的那一刻,南陆人用现实证明了他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符文之力在电力面前像个笑话,至少第二序列的影兵器释放的力量是如此。
但那又如何,第二序列就是现如今人类的极限,第一序列绝非人类能触及的力量。
落地的宇文昌立刻被两台机甲压住,曲幽和狼屠被踢向一边,宇文钟和李瀚阳立刻下马,站在宇文昌身前。
“大哥,放弃吧,狼主说了会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愿意,我们一定为你求情,你就服个软吧,我们一起迈入新时代不好吗?”宇文钟直接在他身前盘腿坐下,将大刀放在腿上。
“笑话,向南陆屈服的新时代吗,那样的新时代我看都不想看,”宇文昌骂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的身体里流着北陆的荣耀,我绝不会向南陆人低头!”
“何必执迷不悟呢,”李瀚阳也坐了下来,叹息道,“我们和南陆人是平等条约,我们从来都没有屈服于谁,反倒是你,你就非要想着高人一等吗,你就非要执着于你所谓的荣耀吗,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宇文昌大笑道:“去你妈的狗屁平等,这算什么平等,拓跋良都把女儿送出去了,这他妈算哪门子的平等,北陆历史上从来没有哪次平等的交易是要卖女儿的!”
“大哥!”宇文钟怒喝道,“你又何必呢,难道你把女儿嫁给狼主你就低人一等了吗,谁卖女儿了,小月总要嫁人,你也见过那个南陆太子了,你真的觉得这样就一定对小月不好吗,要我说你这就是迂腐,是落后,你觉得这样能让北陆强大起来吗?”
“一派胡言!”宇文昌怒骂道,“你以为你们建立那个狗屁王朝就能强大起来吗,北陆千年前就建立起王朝了,要不是十年前他们运气好搞出这奇奇怪怪的电力,他们就是我们的粮仓,这才是属于北陆的荣耀,你们懂什么,北陆过去一千年不用建立王朝也能压制南陆,就是有你们这些软弱的家伙,我才会经历一次次的失败!”
说罢,他用尽全力抬起头,仰天长啸道:“我宇文昌才不屑于你们放我的生路,败了就是败了,我的兵都要死绝了,我也绝不会苟活,去你妈的给我一次机会,我不需要这种机会!”
说罢,他再次念诵符文。
宇文钟立刻意识到不对,扑向宇文昌:“不好,他要自杀,快阻止他。”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宇文昌最后笑了笑,血液从口中涌出,此刻的他已经死了。
“大哥!”宇文钟跪在地上,仰天怒嚎。
远处的拓跋良自然注意到了战场的情况,宇文昌的弓骑兵和祭司军团已经被屠杀殆尽了,所有的机甲都围向宇文昌,而后便是宇文钟的仰天怒嚎。
一旁的谋士叹息道:“宇文钟将军发出这样的哀嚎,应该是宇文昌将军不愿服软自杀了吧。”
“意料到了,”拓跋良说道,“宇文昌将军一向很自负,这样的结局倒也确实适合他,只可惜了将军一生戎马,最后一战的对手却是自己曾经的战友。”
“只能说造化弄人吧,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未知的,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们就没有明天了,这不就是人生的意义吗?”谋士说着,又看向远方。
战场上,宇文钟和李瀚阳将宇文昌的尸体放在马背上,一众雪白的机甲让出一条路,马匹驮着宇文昌的尸体走出包围圈,狼旗、熊旗以及其他小家族还活着的士兵靠了过来,他们跳下战马低头站在草地上,为三位将军围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就连那些雪白的机甲此时也低下头颅,钢铁身躯内的机甲骑士们也在为这位敌人默哀。
宇文昌,北陆第一名将,在数百年后将影兵器再次推上历史舞台的伟人,北陆人的战斗英雄,就连南陆的机甲骑士也必须承认他作为一名战士的伟大,这样的一个老人,在嘉瑞八年五月初二,死于不甘战败的自我了断。
宇文昌的尸体来到拓跋良的面前,宇文钟跪了下去,两行泪水流下:“狼主,大哥他……最后选择了自杀。”
拓跋良扶起宇文钟,说道:“把他送到蓬州,让他的身体沉入死湖吧,他依旧是北陆的英雄,我相信他的灵魂会继续守护北陆的未来。”
一旁的谋士对着宇文昌的尸体深鞠一躬,说道:“我为宇文昌将军的死感到遗憾,作为一个南陆人,在下佩服宇文昌将军做的一切,他是北陆的英雄,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属于北陆的荣耀,如果要举行葬礼,我希望能为他献上一朵花。”
拓跋良点头道:“大战结束了,我希望这是北陆最后的战争,北陆的历史将在今天进入新的时代,二位将军,宇文昌将军的葬礼就交给二位了,稍后再选一个好日子把他的尸体送去蓬州吧。”
“是,谢狼主!”宇文钟与李瀚阳一同拱手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