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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你看着包装,多考究。我们都是从厂家直接进货。我们还有洗面奶,增白你的皮肤,使皮肤柔滑细腻。”
“沙宣多少钱?”
“30。”
“太贵。”
“大包装。”
“贵。”小女孩还是摇头。
“在商店可没这个价,50多。好了好了就当我赔本赚吆喝了25吧,这可赚不了你的钱了。”小女孩还是摇头。“20,15,10块,8块,”我冲着小女孩的背影喊。
“哎。大姐”
“阿姨,要”
“大妈”
我和赵信横在大街上见一个戴一个。
这时赵信对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说;“洗发水,洗面奶厂家直销,又经济又保质量很适合大学生群体使用,品种也齐全,您看看。”
那个女学生瞥瞥嘴;“别给我推销这东西,我也干过。”
我们俩面面相视。“遇到前辈了。”
回到学校陈言和吴含俩个人气烘烘的躺在床上。“他们说我们是骗子。”吴含手臂挥舞像要和谁打架似的“有个娘们儿还要叫警察把我们抓起来。”
吴含叼着烟迷着眼睛;“坏人就坏人吧,咱们这也是为社会做贡献,要是没有咱们得有多少警察失业,咱们也是为社会提供就业岗位。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的精神。是吧?”
几个人忍不住“哧“的笑了出来。
“穷人头上三把刀。官,权,钱。”说着赵信把烟头无限感慨的从窗户扔了出去。
“嗨!王八蛋,这是谁啊!”赵信忙扒着窗户向下看,说:“这是谁扔的烟头,这么没素质都大学生了。”
“我看就是你!”下面的女生声嘶力竭的喊。
六
楼下的女生像失了贞洁一样嚎啕大哭。在后来的过程中也没有停止。赵信丢的烟头正好落到了她的头上,她对赵信一通臭骂,我真担心她会冲上楼来撕咬赵信。人们都闻声过来看热闹,那个女生就差坐在地下撒泼了。大有如果今生嫁不出去都是烟头的原因。不过她的确很可怜,招谁惹谁了?赵信脸憋的通红。“不他妈的给女人一般见识。”最后由校主任出面才把这件事给平息。赵信书面道歉全校通告,由于在校吸烟
晚上我和陈言一起去干部管理学院看文艺晚会。现场热闹非凡,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和陈言一人提着瓶矿泉水伸着脖子往人群里挤“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众人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爱不爱我”
“不爱”众人再哄。
歌手每唱一句周围的人就随着高叫,我和陈言猫着腰终于钻进人群。里面都是刚刚来的新学生都整齐的坐在小马镫上。手里拿着“荧惑棒”不停的摇晃。
我和陈信俩个人跑到最前面找了个空地铺上报纸坐在上面跟着人群喊“爱”“不爱”一面喊一面嘿嘿傻笑。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主持人走上台报下一个节目——时装表演。台下的学生哗哗的鼓掌。一个个在学校里算得上美女俊男级的人物依次到台上展示。在彩灯的陪衬下更加显得光彩照人。这时一个风姿卓越,风情万种的女生上了台。一上台就引起不小的波浪。体态丰盈,裙子短到膝盖,爆炸势的头型,蓬松松的。随着脚步裙角翩翩起舞。陈信望嘴了罐着水嘟哝;“真性感。”那女生走到台前一个转身。“噗”的一声陈言最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呛的他鼻涕眼泪一大把。“还让人活不?”我也惊呆在原地心跳的“咚咚”响彻全身。
台下哗然。
“看见了吗?”
“白色的。”
“恩。”我万分肯定的点头。
我俩在台下疯子般的鼓掌。
直到整个晚会结束我和陈言都没有从那个转身的阴影中走出来。
七
超市门口彩旗飘扬,歌声震天,人群如潮。原本空旷的场地上多了一个大大的方型台。一个女歌手被人们的掌声欢送下去后。陈信穿着西服面带微笑的跑上舞台。用手敲敲话筒然后故做潇洒的说:“下面的观众大多都是学生啊。我也是学生,我们可以说是同一个阶级呵。同一阶级才最理解同一阶级的。”
台下笑。
“大学生好啊!有前途,素质高,前途似锦,我们是祖国的明天。别看我们现在手里没钱,别犯愁。面包会有的,票子也会有的。”
掌声。
陈言越发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大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让自己身心快乐。花钱也是一种方法。想吃就吃,想穿就穿。别吝啬自己手里的钱。让她给你带来快乐是根本。所以大家快购物。”他的声音充满了激情,像是在朗诵诗歌感情真挚。
“嘘”台下。
“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忘本吗?帮商人赚咱们的钱吗?不行咱得制止他,让他悬崖勒马!”我说。
“对,对。咱不帮他谁帮。谁让咱们是他哥们呢。别让他误入其途,越陷越深。”
“让他还和咱们一起干卖化装品。”吴含提建议的说。
“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咱在赚。”陈言在台上手舞足蹈。
“给他一大哄噢!”吴含清清嗓子喊。
“噢哄”我和赵信接后。
“再给他一小哄噢!“
“噢哄”声逝渐大。
“再给他一小小哄噢!”
“噢哄”
“下去!下去吧!噢哄”
陈言在上面不住的抹汗“不要阶级斗争。要以经济建设为主。”
眼光在一个不经意间的一瞥我发现了琳慧。她手里提着一个包在人群稀少的地方伸着脖子冲舞台上瞅。“你们先帮着陈言我去厕所。”我撇开赵信,吴含。一头扎进人群里见缝就钻,并不时的把脑袋伸出人群看看方向。“老太太,让让劳驾,让让。”
“别拱人呐小伙子!这又不是猪年!”一个老太太埋怨道。
“对不起啊!找人!找人!”我歉意的解释。
终于到了琳慧的身边。
“嗨!琳慧!”我用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转身对着我。
“你也在这里啊!挺凑巧的。”琳慧说。
“我哥们再台上,我们给他捧场来了。”我指着舞台上说。
“就是那个刚被哄下去的?”那老太太问。
我看了看舞台刚上来的小姐没有搭话。问琳慧:“一个人啊?”我看了看她的四周问。
旁边那位被我挤到一边的老太太说;“小伙子还有我呢。”
“不,还有我妈。我陪她买东西来了。”琳慧也说。
“伯母在哪呢?”我环顾四周。
“这儿呢。”旁边那位总和我搭话的老太太冷不叮的冒出一句。吓的我要命。
“我朋友。陈坡。”琳慧介绍。
“伯母好。我们是朋友。”我尴尬的要命。但马上又露出笑脸。“伯母买了点什么啊?来我帮您拿东西。”我忙伸手去接。那老太太——琳慧她妈丝毫也不客气,把东西都摊在了我的身上。我也就顺便把琳慧手里那个看起来不重的包也拿了过来。
我跟在母女俩个后面提着沉重的物品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琳慧的妈好象询问犯人似的问这问那,我想她八成把我当成琳慧的男朋友了。所以指使我来也心安理得毫不愧疚。
“伯母一看您和琳慧就是母女,琳慧长的多像您啊,瞧鼻子,眼,脸,连走路的姿势都特像。您年轻时一定属于国色天香那种,一定有很多男人为您所折服。就是您现在看起来都风韵犹存。”琳慧冲我斜了斜眼。“退后二十年你要是参加个选美大赛肯定被选上。”我又对琳慧说;“你现在也去报个名。”
“年轻人哪学的这一套,不就专捡别人爱听的说。“说的我脸直发热。
我和琳慧隔着一个小方桌面对面坐着,桌上面放着两瓶可乐。我用手不停的揉着肩膀。“真累死了,真重。”
“谁又没有强加给你。”
“我是为人民服务累点就累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天天都能这样为人民服务我也愿意。”
“粗俗。”
“我要是在英国我也绅士,这不是在自己地方上吗?我是真性情,干干脆脆做人毫不伪君子,是我的行经不足取,我的人生观很奇怪,我放浪形骸,可我敢做敢为,比上流的伪善这总要至情的多吧?”
“说错你了?”
我沉默不语。
“你怎么一点都不成熟。”
“男人四十一朵花,三十含苞欲放,我才二十。”
“我妈说,她年轻的时候阅历不懂事就让我爸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想做我女朋友?不行,不行。你同意我都不同意,不是我嫌弃你是我自己嫌弃我自己,虽说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世俗的观念吧,但我不能为了我们的幸福而让人民心里不痛快,忧伤吧。你可要考虑清楚。”
“你想的美吧。”她挑起眉毛。
“你对我没感觉?”
“你对我没意思?”
八
夜色温和,宽阔的公路两边摆满了台球桌,学校座落在城市的角落没有什么热闹的地方,惟有可以供学生娱乐的地方就是网吧和台球。路边还奚落的放着烤肉的小摊位。
由于网吧爆满我和吴含只好在网吧外边的台球桌上消遣时间。
台桌的顶上都拉着一条细细的电线,线上吊着昏红的灯泡,照的球亮晶晶的,三三两两的人围着球桌不停的转动。
“瘪三!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吴含眯着一只眼看球杆直不直。
“你就等着掏钱吧!”我反讥道。
“吆!还不服气!”
“对,背着手撒尿——不服你。”
“让着你!你开球。”
我瞄准球在球杆上运聚全身的力量。“啪!”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白球把十五个球撞击的星星点点满桌都是。
“哈!一个都没有进!”吴含幸灾乐祸。“看我的吧。”他提杆对准7号。
“5号!打5号。多正!”我说。
“那凉快那呆着去。我就打7号。”
“好,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呵!小子行啊!还真进了!”
“也就一般般吧!哈哈”两个人手不闲着,嘴也一个劲的唠唠叨叨。五杆完毕,我输了四杆,很是恼火。吴含点上一支烟,也扔给我一支。
“怎么样!不行吧!”吴含满脸得意。
“今天不在状态让,你钻了空子。”我狡辩。
他给我点上火。“你真不像个男人!输了还狡辩。”
“我怎么不像个男人?有那点不像?”
“除了长的像男人,其他一点都与男人粘不到边,我就了怀疑了——琳慧怎么就看上你了?”
“实力在这儿!”我拍拍不怎么宽大的肩膀。
“自我感觉良好!”吴含往球杆上擦着滑粉。“老板摆球。”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精神老头儿,每天都是一身的确良装束,头上还要戴一顶的确良的蓝色帽子。这种穿着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特别时髦,的确良的布料是当时最好的。当时我最大的愿望是拥有一块两块钱(当时价格)红领巾。
的确良的红领巾要比普通的布料的红领巾颜色稍浅,而且洗的时候不掉色,戴一天也不会打褶皱。现在的红领巾都是丝绸的柔软而轻巧,戴起来也方便,不用叠成方条形直接悠两圈往脖子子上一套就完事。那时我们戴红领巾每天晚上都要把红领巾用清水沾湿折的整整齐齐然后在把它压在枕头底下,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红领巾小心翼翼的从枕头底下取出来放到一边,等上学去的时候在兴高采烈的戴上一蹦一跳的上学去。在学校如果看见有比我红领巾还整齐方正的我就特别嫉妒。当他们告诉我自己的红领巾是被熨斗熨过的回家我就哭着让我妈给我借熨斗给我熨红领巾,没想到那时我妈特别不了解我的心,还在我后脑勺上来了两巴掌。从此我在也不敢要用熨斗熨红领巾了。
“啪!”一声脆响。“好球!”吴含的叫声把我拉回到现实。
我弯腰看了看球篓,说:“全的。”
临桌来了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笑声撩人,手握球杆的动作笨拙的可以。两个人同样的装束,四支红色的旅游鞋,浅蓝色的牛仔裤紧裹在笔直的大腿上,上身松垮垮的淡绿色卡克,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人黑发披肩,一个却是紫红的玉米须似的发型。
“和他们认识认识?”吴含一脸谄笑。
“可以!”我大力的把球击出了桌面,球向着两个女孩滚去。
吴含乐颠颠的跑去拣球。玉米须把球捡起递给吴含。
“谢谢!”吴含说。
“不用。”
“女孩子也喜欢玩这个的可不多啊!”“没有事做就来玩会。”
“第一次玩?不会可以教你们。”吴含一脸真诚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啊!”玉米须微笑。
“你们那个学校的?”长发女孩问。
“工院。你们呢?”
“师大。”
我和玉米须一起,每当我大力把球送进蒌时玉米须总是欢呼雀跃。
“好球!你们常来玩吗?”
“是。你学什么专业啊!”“舞蹈!”
“像!怪不得身材这么好!”“呵呵!真的?”
玉米须轻轻的推动球杆,白球慢慢的滚向1号,擦边而过,她皱起眉一副无奈的样子。
天上嵌着几颗星星,月亮也艰难的露在外边,不时的被拉进黑云里去。
“刚才那个玉米须怎么样啊?”吴含问。
“什么怎么样?”
“比琳慧啊!”“看招!撩阴腿!”
“捂裆神功!”吴含一个撤步没有想到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
原来后退的时候被人给绊倒了,我忙过去把他扶起来。“这他妈是谁啊?”吴含破口大骂。
“你骂谁呢?”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豆豆的大个子横着眼睛说。
“骂你呢!”吴含说。
“有种你在骂一句!”大个子威胁。
“骂你怎么着?”我也帮腔。
“我操你妈妈!”吴含用浓浓的天津话骂道。
我紧跟着就是一脚正踹在大个子小肚子上,大个子后退两步竟然没事,可把我吓坏了。
“操你妈妈!”吴含从地上抡起一板砖把他放倒在了地上。板砖被拍成了两半,血从他硬撅撅的头发里浸出,我和吴含马上又用铁拳刚脚把他浑身上下弄了个爽利。正当我揍的兴高采烈的时候,吴含大叫一声:“快跑!帮手来了!”
我抬头一看,从网吧里涌出五六个人向我们这边冲来。我和吴含撒腿就跑。
“站住!操你妈!”后面的人扯开嗓子骂。
我们两个也不应声,只是放开步子拼命的跑。吴含比我跑的快,没有多久就把我远远的抛在了后边,我惊恐万分。我感觉身后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进终于在一个转角处我被抓住了,只感觉到背后一紧,就被人拉倒在了地上,我横躺在路中央惊恐的看着冲上来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我还没来得及求饶一阵铺天盖地的大耳刮子把我打的晕头转向,紧跟着暴徒们争先恐后的对我一翻猛踹,我本能的把身子缩成一团,用双手死死的护住头,默不做声的承受。直到失去知觉。
九
睁开眼睛,满眼的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灯光,白色的被褥,白色的枕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一片白色中。
浑身疼的厉害一个翻身都不行,特别是头,用手摸摸一鼓一鼓的,头上缠了好几层绷带,整个房间肃静极了,胳膊上吊着输液瓶子,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进我的身体。窗外的阳光投进病房,空气中的灰尘蹑手蹑脚地四处游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静,赵信,吴含,陈言推门而入,把打包小包放到桌子上围了过来不住的嘘寒问暖。
“怎么样?没事吧!”陈言俯视着我的眼睛。
我点头微笑。
“没事!还认识咱们是谁呢!”赵信调侃。
“好好养着一切你都不必想我们已经给你报仇了”吴含说。
面对他们的一言一行我或点头或微笑直到护士把他们赶出病房才又恢复了平静。
我闭上眼睛又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琳慧、陈雪、赵信站在床边,这让我无地自容。
“疼吗?”琳慧关切的问。
“肯定疼!我的手指被划破都要疼上好一阵时间!”陈雪说。
赵信拉拉陈雪的胳膊示意她出去,陈雪领会,拉着赵信衣服美滋滋的出了病房。
“吴含他们已经都给我讲了,你说你还像个学生吗?一天到晚就知道贫嘴,追女孩子,打架!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有意义吗?”
面对琳慧的责问我无言以对。
我觉得内心如刀绞一般,心灵上的痛远远的超越了肉体上的,眼泪不争气的簌簌的掉了出来,前所未有的、空洞、失落占据了我。
我把头埋在琳慧的怀里无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