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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享受一个月的蜜月假期、没想到才到了第一站法国,就匆匆搭机返回台湾,因为
宛瑜害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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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氏医院确认了宛瑜怀有一个月身孕之后,在返家的路上,宛瑜忍不住对王洛尧说:“尧,其实我们不用赶回台湾的,你好不容易才挪出假期,就这样泡汤了多可惜。”
“没关系,蜜月可以补度,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特别想吃什么东西吗?”
宛瑜皱皱鼻子“我不过才怀孕一个月而已,你现在已经得了准爸爸症候群了吗?”
王洛尧蹙起眉想了想后,道:“我想未来八个月我都会这么神经兮兮的。”
“天啊!”宛瑜不由笑了出来。
王洛尧也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颊,然后搂住她低语:“谢谢你,你不知道这个宝宝对我而言有多大的意义!他不仅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与血脉的延续,更意味着我即将多了一个家人!”
听了他的话,宛瑜好心疼。她知道被摒弃在家族之外,一向是他心中最深刻的遗憾,但是从今以后不会了!他会有爱他的妻子与活蹦乱跳的孩子,以及一个最温馨美好的家园!
甩开心中的怜惜,宛瑜拉住王洛尧的大手,一起覆在她仍旧平坦的小肮上,笑望着他问:“尧,你希望宝宝是男的还是女的?”
“嗯其实男孩女孩一样好,但我比较喜欢女儿,不过我希望我们先生个壮丁,以后就可以保护妹妹。”王洛尧很认真的说道“我希望我们生两男两女,不然一男三女也可以,这样刚好可以填满四间空房,多出来的两间还可以做孩子的书房和游戏间。”
宛瑜吃惊的倒抽一口气,张大水眸“四个!?太多了!我不知道你居然想要这么多孩子,我认为两个就够了。”
“两个?太少了!他们吵架的时候怎么办?这样会很寂寞的。我倒觉得四个恰恰好,刚好凑两双!况且孩子这么可爱,当然是多多益善”说着,他抬起她的下巴,带笑地吻住了她。
原本又好气又好笑的宛瑜想要反驳,但在这一吻之下,欲辩已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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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认为嫁入豪门的宛瑜根本不需要工作,尤其她现在又怀了身孕,但她不愿带给同事麻烦,坚持要到七个月以后再请假。
“你一定要去上班吗?不去不行吗?”自从王洛尧知道宛瑜没打算辞职或请假,他的“准爸爸症候群”就开始发作了。
“尧,我闷在家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正宝宝很健康,医生也很鼓励我多活动,既然这样,我何不继续工作?”宛瑜安抚他。
“别忘了,上回你还因为太过疲劳而晕倒!”王洛尧压抑的低吼。“当时是因为天气太热了,但现在都快入冬了”
王洛尧阴着脸打断她:“要是你感冒了怎么办?”
宛瑜一阵好笑,同时也再一次体认到王洛尧有多在乎她。
“我会注意保暖的,我保证。”
就这样,宛瑜终于让不情愿的王洛尧同意了她的决定,不过她必须接受两项附带条件一是必须由他送她上下班,二是不准加班。
必于这两项甜蜜的条件,宛瑜自然欣然同意。
日子很平顺的过去,转眼间,已是一年的尽头。
虽然气温很低,但街道上满是耶诞节前夕的热闹气氛。
这天,王洛尧为了与他的决策小组讨论公司明年开春的投资计画,不得不打电话给宛瑜,说他无法去接她下班。
“宛瑜,抱歉,我今天得加班,而且可能会在公司待到很晚,我让小张去接你回家好吗?”
“不用了,我正好想去百货公司买些小宝宝的衣服,还想买些应景的东西装饰我们家的圣诞树。”
听见宛瑜要去逛童装部,而他竟然得加班,不由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叹。
“老天!我真想跟你去!”王洛尧那口吻好像是一个被明令禁止去游乐园的小男孩似的。
宛瑜忍笑道:“我知道。不过你遗是乖乖加班吧!”
“没良心的女人!”王洛尧咕哝一句后,又道:“要是买得太多,叫百货公司的人送到家里来,别像上回一样自己提回来,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遵命,王老板!”
收了线,宛瑜带着笑意,准备步行到距离艺廊最近的百货公司。
没想到,当她在红砖道上等红绿灯时,忽然望见对街一抹眼熟的身影。
那是宋至刚!
宋至刚显然也看见她了,当他俩四目相对,宛瑜的心竟平静得超乎预期。
明明曾是她最熟悉的人,如今他再出现在她面前,那感觉竟比陌生人更陌生。
绿灯亮了,宋至刚迈步朝她走来。两人距离越近,宛瑜越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冰冷与嘲讽,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他不是已经完成他的梦想了吗?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种近似愤恨的表情?
宋至刚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俯视她,那眼神既睥睨又不屑。
“嗨,宛瑜不,我应该称呼你为“王夫人”才对。”
“你知道我结婚了?”
“我知道,而且我想我知道得太晚了!”宋至刚逼视她,阴郁的眸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怎么样?成为王洛尧的妻子滋味很不错吧!你能嫁给那种身价非凡的男人,说到底还是我促成的,你难道不该包个大大的媒人礼给我吗?”
宛瑜既困惑又不解“什么?什么媒人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把我利用完就丢,你难道不该给我一点补偿吗?如果不是我识相的到美国去,你怎么能如愿当上王夫人?”
宛瑜先是错愕,接着被一阵愤怒淹没。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宛瑜生气的说完,转身就走。
宋至刚一掌按在她的肩上,压低声音警告:“在你把话说清楚之前不准走!”
“我和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站住!”宋至刚眯细了眼睛,冷声道:“我不是为了听你讲这句话才回台湾的!宛瑜,你知道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如果你把我惹毛,我就去找记者,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嫌贫爱富,王洛尧横刀夺爱!看看是谁比较狠!”
宛瑜倒抽一口气。她没想到宋至刚竟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前面有个小教堂,我们到那里把话说清楚!”
宛瑜下定决心后,道:“好,让我们把话说清楚。”
不久,两人来到安静的小教堂,教堂已经布置起圣诞树与小马厩、马槽,充满耶诞节的宁馨氛围。
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仍然背负着人类的罪,干百年来以悲悯的表情注视着它的子民,不曾怨悔。
夕阳的余晖透过彩色镶嵌玻璃,暖暖地映照在教堂里,但这份暖意却融化不了两人的心结。
“宛瑜,”宋至刚的声音在教堂内清晰的回荡“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打一开始就想把我甩掉,和那个姓王的在一起对不对?”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宛瑜的眼眶马上就红了“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是你不声不响的丢下我到美国去,难道我说错了?”
宋至刚气得暴跳“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但那不代表我就要和你分手!我只是要你去敷衍王洛尧”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的棋子还是你的女奴?你要我去服侍谁就服侍谁?我是人又不是你的工具,我不懂要怎么虚应他的真心!他用他整颗心来爱我,我如何能不被感动?我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我也有血、有泪、有温度、有感情啊!”宛瑜竭力忍住眼泪,拚命告诉自己绝不要在宋至刚面前落泪,他不值得!“早在你弃我而去的那一天,我就对你死心了,难道你还期望一年后你回台湾,我还带着笑脸去迎接你吗?”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宋至刚咆哮“如果不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我又何必对王洛尧卑躬屈膝!?”
“不要拿我做借口!你从来不是为了我,你一直是为了自己!一开始王洛尧提出交换条件时,我马上就回绝了,事后你还跑来责怪我,我们冷战了好一阵子,这些你难道都忘记了?”
盛怒中的宋至刚口不择言的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以退为进的手段?”
震惊、绝望、心寒的感觉同时袭向宛瑜,使她几乎要站不住,一剑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两行清泪终于不试曝制的落下。
“宋至刚,我到今天才认清你是怎样的人!我真傻,居然曾经喜欢过你!我当初怎么会那么盲目呢?”宛瑜哽咽道。
“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宋至刚无视她的眼泪,嘲弄地大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在认识王洛尧之后马上就投入他的怀中?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那么你的感情也未免太禁不起考验了吧!”
自己的感情被他拿来做攻击自己的武器,未了还被他丢到地上踩,此时宛瑜的心只剩凄凉。
“至刚,其实早在和你交往以前,我就认识王洛尧了,如果当初我不是喜欢你,我又何须拒绝他的追求,选择与你交往?”宛瑜凄然一笑“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是王洛尧的妻子,而且他比你更懂得珍惜我,他让我体会到一个男人的爱可以深刻到什么程度,而这是你永远也做不到的。你只会要我配合你,以你的意见为中心,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也不在乎我究竟需要什么。”
宋至刚嗤笑“一个男人只要有钱,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你错了,富有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他的付出与用心,才是他最可贵的地方。他的好,你是不会了解的,因为你的眼睛已经被他的名气与财富给蒙蔽住了!”宛瑜摇摇头,怜悯地看着宋至刚好一会儿后,别开脸说:“再见了,至刚,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宋至刚看着宛瑜转身走出教堂,一步一步的走出他的生命,一种全然的冷冽与恐惧席卷了他。
“宛瑜,不要走!”宋至刚飞奔过去,用力扯住宛瑜的手“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发誓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对你的!好不好?好不好?”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哽咽道:“至刚,我已经是王洛尧的妻子,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你可以去和他谈离婚!”看见宛瑜惊异的神情,他慢慢地矮下身子,跪在她身边,抱住她的腰“我是爱你的,除了你我一无所有啊!你不能离开我,让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
为什么人总是要到来不及的时候,才要懊悔过去虚掷的光阴呢?
“至刚,我不能这么做,”宛瑜泪如泉涌“因为我爱洛尧,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创造一个温暖的家,看着孩子慢慢长大,今生今世我只有这个愿望。”
“孩子?”宋至刚怔然拾首。
“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宛瑜含泪而笑,抚着小肮,笑得十分幸福。
宋至刚猛地退开,瞪着她依然平坦的小肮,无法想像她竟然已经怀了王洛尧的孩子。
“至刚,有一天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全心付出的女子,只是那个人不是我。祝福你,再见!”与宋至刚道别后,宛瑜不再回首,她小心地扶着石栏,一步步地走下教堂前的阶梯,她要回到心爱丈夫的身边。
宋至刚摒住呼吸,看着弃他而去的宛瑜的背影,胸口疼痛得有如快要爆炸。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舍弃过去的一切,投进王洛尧的怀里!?
她是他的!谁也不许把她从他身边抢走!谁也不许!
宋至刚脑中一片昏乱,他好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抓不到一丝生机。
拜托!救救他!留下来,不要弃他而去!
“宛瑜!”他盲目地朝她伸手,狂乱中,他好像推倒了什么,好像听见了远方的尖叫,但是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眼前一片昏黑
好半晌,当宋至刚感觉自己又能看见东西时,他看见宛瑜倒在阶梯下,痛苦地抱住肚子,最后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