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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抬起头点了点又自去看书。莫斯卡伸手到口袋里掏烟正好碰着了那德国人的身份证。

    “饭后搭你的车去警察局行吗?”他问利奥。随手把那身份证扔在了桌子上。

    利奥点头同意并问:“去那儿干嘛,”莫斯卡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注意到利奥看着他时眼光显得好奇而且好笑。海莲把热汤倒进杯里,一声不响。接着又去温热熏猪肉了。

    他们一边在热汤里蘸着饼干,一边小心地喝着。海莲从桌上拿起身份证,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打开它。“他结婚了,”她说“他是蓝眼睛,棕色头发,印刷工人,工作不错。”她在盯着照片。“他看起来不坏。不知道有没有孩子。”

    “那上面没写吗?”莫斯卡问。

    “没有,”海莲答道。“他手指上有块伤疤。”随后身份证从她手里落到了桌子上。

    利奥仰起头喝了最后一口汤,然后就伏在桌上。他的脸有些抽搐。“告诉我,”他说“你为什么不把那个人立即送到警察局?路很近嘛?”

    莫斯卡朝他笑笑。“我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一下,并不想怎么样。当时觉得应该吓唬吓唬这个狗娘养的。”

    “他一晚别想睡好,”海莲说。

    “活该,”莫斯卡生气了,并为自己辩解说:“唯叫这个杂种多嘴多舌。”

    海莲抬起阴沉而无神的两眼望着莫斯卡。“他感到羞耻,”她说。“我想他认为这些孩子沿街乞讨和拣烟头他也有责任。”

    “嗬,让他着急去吧,”莫斯卡说“让我们吃些还没烧焦的熏猪肉怎么样?”

    海莲把猪肉和一块德国黑麦面包放到桌子上。利奥和莫斯卡吃完了浸透黄油的三明治便起身要走。利奥在身上摸着车子的钥匙。海莲拿起身份证看了看住址热情地说:“嗨,他家住在鲁布瑟姆街,这要比去警察局近得多。”

    “不要等我,我们还要到俱乐部去,”莫斯卡敷衍着说,当海莲仰起脸让他吻时,他直冲着她发笑。因为她的浅棕色头发本来就较稀疏,现在梳得又紧,活象头上带上了钢盔。莫斯卡还时常高兴地讥笑海莲的多愁善感。分手时他从没有先迈步离开过。“要我给你带些冰淇淋来吗”她点了点头。当他走出门后,海莲又向他喊着:“他家就在往俱乐部去的路上。”

    上车后,利奥问他:“我们去哪儿?”

    “好吧,看在上帝面上,把我开到那家伙家里去。”莫斯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和她真使我讨厌。”

    “这事与我无关,”利奥说“不过他家就住在往俱乐部去的路上。况且我知道你说的‘着急’,是什么意思。这个词说得很恰当。”他转过他那颧骨宽大的脸对莫斯卡凄楚地笑笑。

    莫斯卡耸了耸肩。“我根本不想再见到那个杂种。你进他屋里去怎么样。利奥?”

    “不,”利奥露齿一笑。“是你从他那儿拿来的吧?还是你去还吧!”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人的住处。那座楼房为私人所为。为了能有更多的房间出租,原来的每套现隔成两家来住。挡风门上有全部房客的名字,包括家里的每一成员和他们的房间号码,莫斯卡掏出那人的身份证对照了一下名字,然后走上二楼。他刚一用劲敲门,门立刻开了。他觉得这德国人已从窗口看到了他,并正等着他敲门呢。这要找的德国人站在门边。他脑袋滚圆,面目虽然严厉但现在经过克制又加上露着光头显得温和多了。莫斯卡被立即让进屋里。

    莫斯卡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晚餐。饭桌放在一个较大的房间里,上面有满满四盘黑糊糊的肉汤。汤里漂着切碎的黑色青菜和白色的大块土豆片。墙的一角铺了张床。远一点的墙边装了个很难看的洗涤槽,槽子上面挂了一帧大幅深绿和棕色色彩的装框油画。他的女人把稀疏的头发往后梳着,正要把两个孩子带进另一房间。但当她转身看见莫斯卡时,她又把孩子放开了。他们全都期待地望着莫斯卡。

    他把蓝色身份证递过去,德国人接着,声音颤抖地问:“是还给我吗?”

    莫斯卡说:“你不必去警察局了。忘掉刚才的事吧。”

    德国人扁平,严厉的脸庞变得苍白。恐惧的消除、白天的顶撞、吉普在他窗前的急刹车,这一切混搅一起就象毒药在他血液里已经散开一样。看到他在不住地哆嗦,他的妻子跑过来把他扶到桌边一把空木椅上坐下。莫斯卡惊慌地问那女人:“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什么,”女人说。她的声音非常微弱,没有一丝情感或生命力。她又有点震颤地说:“我们想你是来把他抓走的。”

    一个孩子由于内心惧怕开始哭叫起来,好像他要五脏俱焚,气力丧失殆尽一样。莫斯卡想去抚慰他,向前走了几步,并掏出一条巧克力。小家伙又给吓了一跳,歇斯底里般地哭喊起来,声音大得震耳欲聋;莫斯卡止住脚步,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女人。她给丈夫端来一小杯杜松子酒。待她男人喝的时候,跑过去打了那孩子一巴掌,然后才把他抱在怀里。孩子不哭了。那男人仍在颤抖。他说:“等等,请等等!”他几乎是跑向食品橱拿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一个小茶杯。

    他倒了一杯酒硬塞给莫斯卡。“误会了,确实误会了。我想那些孩子是烦扰您了,我的确不想干预。”莫斯卡却记得他在格洛克大楼前责备孩子时显得非常气愤,而那种气愤只有感到耻辱和罪过时才会有。好象那些孩子的堕落全是因为他的缘故。

    “没有,”莫斯卡说。他想把酒放到桌子上,可那德国人拦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放下。

    似乎要为自己的一生进行辩解,忘了妻儿还在身旁,那德国人兴奋地继续说下去:“我根本不是纳粹分子。当时要不失业就必须入党。所有的印刷工人都参加了组织。但是我仅交党费而已。其他我什么都没于。我绝对不是纳粹分子。喝!酒不错。喝吧!我只在身体不好时才舍得喝它。”莫斯卡喝完酒开门要走。可那德国人又拉住了他,摇着他的手说:“非常感激您的善意,衷心感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您的宽厚。我一直都说美国人不错。他们心地善良。我们德国入总算幸运!”他最后又抓住莫斯卡的手,紧张而又感到解脱地对着莫斯卡点头哈腰。

    莫斯卡感到内心有种难以控制的冲动要把他打翻在地,让鲜血从他的秃脑壳里和抽搐着的脸上流出来。莫斯卡随即转过脸去以掩饰脸上所表现出的鄙视和厌恶。

    他却看到了那德国人妻子的脸庞,她正靠在里边房间的褐色门上。脸上只剩了皮包骨。皮肤苍白,头略微向下低着。由于怀里抱着孩子,肩膀向上隆起。她那发灰的眼睛已几乎变成黑色,恰似一潭充满着难忘仇恨的黑水。她的头发与孩子的金黄色相比也似乎变黑了。她碰到莫斯卡的眼光毫不回避,脸也一动不动。

    门刚在身后关上,莫斯卡就听到她对丈夫讲话。声音虽低但很尖刻。到了路上,借助屋里射出的灯光,他能看见她怀里依然抱着孩子正从窗口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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