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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河针对他的需求量身设计的,只要开机并登入,公司内大大小小输出或接收的档案、规定员工每日登陆的工作日志,都会传送到他的计算机里,包括哪个员工偷懒摸鱼的、跟朋友m 骂他是工作狂恶鬼老板,他都一清二楚。
长指在屏幕上头轻点,看着两个月以来的工作日志在上头条例,他聚精会神地看着,脑子不停转着,借着这些信息掌握公司现况。
坐在这个位子上,魏敬尧就压抑不了工作欲,忍不住想把看不顺眼的部分,调整到让他看顺眼为止。
“老大您恢复了没?”不能怪员工怀疑,魏敬尧对工作严格到不行,与媒体跟拍报道的相反,虽然花边新闻多到爆表,给人花花公子的印象,但对于工作,他无比认真。
花边新闻只会发生在公司以外的地方,他从来不许交往的女性骚扰他工作,绝对不允许打电话到公司来查勤,不准到公司探访,更不准在公司楼下等,更不用说,让一个女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工作,盯着他输入重要的密码。
“文森,你还是拿下了‘badbed’案子,不过似乎比预期要晚了一个月。”没理会他无聊的探问,顺手抄起桌上的金笔,在指尖上利落地转了一圈,接着在他那本重要的皮革手札上做记录。
全sopush的员工都知道,管理人事、财务的老大魏敬尧,手上有一本皮革手札,向来摆在办公室媲美保险箱的柜子里,上头记录员工的功过,季奖金和年终奖金全看老大的手札上的记录。
因为他这个动作,加上他严厉的口吻,让原本试探上司是否恢复记忆的文森脸色大变。
“老大!”饶命啊,我只是开开玩笑。
“原来我一直暗中委托你当掮客帮我开房间掩人耳目,这么说来,我们交情匪浅喽?”魏敬尧微笑的模样很魔鬼,因为眼神完全没有笑意。
“老大,我开玩笑的,开开玩笑嘛。”玩笑开大的他,不禁把求救的视线瞟向魏敬尧身旁的华巧卉,希望第一个被老板带进公司的“特殊女性”开口帮他说说话。
“我只不过是失忆,你当我还失智,是吗?”很轻很柔的一句话,却带着无限压迫感。“你在看哪里?再乱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上一秒钟轻描淡写的口吻,下一秒钟立刻暴怒,眯起眼危险地瞪着眼神乱瞟的下属。“还看啊?”
“喂。”华巧卉原本不打算插手他处理公事,静看他对周围人事物的反应,期待他想起什么,可瞧他开始乱吠,忍不住推他一把。“冷静点。”
“哼。”被驯兽师鞭了一下,魏敬尧收敛脾气,对着文森哼了一声。
他对待员工一向放任,只要能把工作做好,他不在乎员工把办公室当成自家客厅,摆放颓废无所谓,甚至有个随时都能喝到现磨咖啡的咖啡吧,把办公室装潢得像饭店,另外设置撞球间和回力球室,提供员工舒压好去处。
他提供舒适的工作环境,给高额奖金作为鼓励,但是相对的,员工得用实质的成果,告诉他他付出这么多资源,聘请一个能创造更多业绩的员工,很值得。
“乱七八糟,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今天是周一,现在已经十点了,这时候你应该在会议室开上周检讨会议,会呢?不用开了吗?”魏敬尧掀掀眼皮,看着如临大敌的业务部第一把交椅。
一事归一事,不能因为他眼睛乱瞟发脾气,那就正正当当地拿工作来开刀吧!
“那个,因为就没了。”总不能要他讲出来,那个会花了半小时就开完了,因为少了大头目的恐怖盯梢加吹毛求疵的挑剔,不必如坐针毡地听训,很快地检讨完拟定方针,业务部所有人便放牛吃草地跑去吃早午餐了。
“结束了?”明显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魏敬尧表情很难看。“会议记录做好了?”一句话堵死。
谁知道老大会突然出现,负责做记录的业务助理还未将记录上传,就跟着其他人去楼下咖啡厅吃松过了。
opush的规矩,会议记录档案未上传,就代表这场会议不存在。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把人都给我找齐,你可以警告小钟,我想听听他lost掉‘技王’合约的原因,我要一个合理的交代。”魏敬尧眼睛盯着计算机,看着一笔一笔跳进来的资料,看看时间,不少是他踏进办公室这五分钟才突然上传的,他晒然一笑,挪动鼠标将联机拦截,将那些临时抱佛脚补进来的资料全数中断讯息。
不意外听见惨叫哀嚎,自外头一路飘进他办公室。
其实不是他们做得不好,而是懒散的做事方式让他不能认同,轻松可以,但不可以松懈怠惰。
长指轻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接一声,规律得让人毛骨悚然,而魏敬尧猎豹般的眼神透露了杀戮的讯息,他看着眼前倒大霉的下属,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次,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要在会议室看见业务部所有关系同仁就位,记住,我最讨厌等人。”
一人独处的魏敬尧的办公室,总得找点事情做,可才踏出办公室大门,便有员工如临大敌似的匆匆上前,询问她需要什么。
“华小姐,老大有交代,你需要什么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弄来。”
诚惶诚恐的模样,应该是有被魏敬尧吓到吧!
“不用了,我随便看看。”轻轻一笑,她又退回办公室里待着,因为外头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她,好奇她和魏敬尧的关系。
他又变回她所知道的魏敬尧了,自信、骄傲,对时事侃侃而谈,一开口便让所有人停下手边的动作,静下来听他说话。
人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小心翼翼地排距,或者暗地里讪笑地保持距离,而是恭谨、尊敬地不敢轻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