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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皇上唤您呢。”一个满脸献媚的锦衣卫千户来到跪在御书房门口地王振跟前说道。“恩。”王振听到此话,没有丝毫意外的站起身子,整了整一身的蓝白麒麟袍,提起旁边的木盒。当先走了进去。
谁想到王振刚刚踏进门槛。那一身龙袍,气势非凡的皇上便带起一窜快意的笑声迎了过来。一把抓住王振的手,口不对心的说道:“爱卿可是想死朕了。没有爱卿这等忠心之臣互为左右,真是叫朕寝食难安啊。”说罢还瞄了一眼王振手中提着的木盒。
王振自然明白这皇帝到底想要什么,当下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微臣虽是剿灭了那飞廉贼寇。也是寻到了二皇子。可是。。”那皇上眼中精光一闪,看着跪在跟前的王振也不在假装搀扶,声音威严的问道:“哦?你找到朕的二弟了?他如今可好?”
“臣!有愧皇上重望!那二殿下在臣赶到之时,已被贼人给杀了!”“什么!”那皇上脸上不自禁的浮现一片狂喜,急忙问道:“快说!朕那二弟的尸首何在!朕要前去拜祭!”低下头跪在地上的王振心中不禁冷笑。如此故作姿态,太过虚伪。直接讲明取二皇子人头,我王振还能敬你三分。如今却是看不起你。
想到此处,王振顿时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哗哗的流着,递给了皇上手中的木盒,说道:“微臣赶到时,二殿下已然只剩一头颅!还望皇上治微臣救驾不力之罪啊!”心中急切的皇上赶忙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却是那朝思暮想的二弟面目无疑!当下就差点哈哈的仰天长啸起来。才想起跟前跪着一奴才,便收起那狂喜的面孔,哀伤的说道:“此事不能怪爱卿。而是朕这二弟自幼福薄。如今遭到奸人所害,痛失性命!只能怪其咎由自取。爱卿不必自责了。”王振赶忙满脸激动,大声叫唤:“皇上如此厚恩与臣,臣万死难报万一啊!”御书房中,便是两个狐狸在口是心非的互相说假话。心中所想,却是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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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东厂不久。王振刚刚坐下歇息,那李昊明便是窜了出来,满脸笑意的说道:“看督公的颜色,想来一切顺利了。恕属下冒失,皇上给了何等赏赐?”王振哼了一声,斜眼看着李昊明不屑的说道:“怎的,你缺钱用了?还是一个千户你不满意?”
“属下哪敢不满意啊,能为督公效劳,是属下百世修来的福分呢。”王振根本懒得理这小人,看了看左右侍立一旁的邓羲,郑北山。叹了口气吹了吹手中滚烫的茶水说道:“皇上问咱家想要什么,咱家便要了许多田地,金银钱财和绫罗绸缎。”郑北山顿时赞许的点了点头。心中感叹,这王振年纪虽小,做人做事却是颇为得体。便抱拳上前说道:“督公此举乃是英明。属下佩服。”
“哼!古有王翦求田去疑,今有我王振求财免忌。却是有些意思。”说到这个份上,刚要开口疑问的李昊明立刻住嘴。明白了王振的良苦用心。这般为了皇上的私事,别说封赏,没有被连根拔起铲除掉已是万幸了。心中也绝了自己分一杯羹的想法。
忽而就在这时,门外一个锦衣卫上前禀告:“督公,门外有一江湖游侠求见督公。”众人不禁皱起眉头。王振疑问道:“此人是谁,可有通报姓名?”“来人没有其他言语,可是上陈了这个物事,说是督公定然识得。”那锦衣卫说罢便递给李昊明一块铁牌。李昊明接过此物,顿时变了颜色。急忙转给王振。王振却见铁牌上无甚特别,只是中间一道漆黑的镰刀标志。却是分外的眼熟。“飞镰城?”
王振双眼一眯,神色间却是疑虑非常。不禁疑问道:“怎的是飞镰城的腰牌?此人究竟何人?”在场众人也是感到不对,纷纷皱起眉头。那身边的郑北山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上前禀告:“督公,属下刚刚想起,那飞镰城原先本是有七名当家的。而督公前去只查的六名。属下便查探六扇门的卷轴。却发现那天下第一杀手一点红,曾经是飞镰城的当家,后不知何故,便叛出了飞镰城。浪迹江湖了。会不会这来人,便是那一点红?”
王振大以为然的点点头。却在此时,一个豪迈雄壮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哈,堂堂东厂督公,却是怕了我这江湖草莽?不敢请入相间吗?”
声音与人同时到了门口。却是一个长发飘飘,眼露精光,面容刚毅菱角分明的英气小生。加上一身白袍随风飘荡,却是说不出的潇洒。好似天上神人般令人眼前一亮。
“你,就是人称天下第一杀手的一点红?不过如此而已。”那坐在居中的王振眯眼看着一点红,眼神中满是不屑。这貌似一点红的男子哈哈一笑,环顾大厅四周,同样不屑的说道:“我当能夷平飞镰城的人定是非比寻常,想不到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太监。不过如此而已。”
“大胆!你是何人,知道这位乃是东厂督公吗?”郑北山虽然不懂武艺,却还是站出来叱喝。这白衣男子却是看都不看郑北山,自顾自的说道:“在下白若渡,蒙江湖侠客错爱,赐名一点红。今日前来便是要讨教击败飞镰城的高手。看有没有资格能逼我拔剑的。”嚣张!可是嚣张至极!
那呆在一边的邓羲早就手痒,数月不曾动手的他已是蠢蠢欲动。如今这白若渡自爆一点红。那可是激起了邓羲的好胜之心。当下嗖的一下拔出细剑,杀意肆意的说道:“天下第一杀手一点红?我便来讨教讨教阁下的武艺!”
“哦?看你双眼无神,却是个瞎子,你有什么名号,敢来对我出手?”“在下邓羲!因杀了许些武功低微的小人,被人称为杀神的便是在下!”那白若渡顿时双眼冒出精光,有些兴奋的说道:“杀神邓羲?本以为早就在十多年前死去,想不到如今却是来到东厂做了宾客!也罢,便让白某会会你的般若重剑!”邓羲眼中满是战意。开口却说道:“督公?”“去吧。不用留手。”“谢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