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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越发逼近,安以然一张脸窘得不成样子,急急伸手跟在胸口前,挡住他再靠近,急声道:“那个,那个你,你别再靠近了,我后面没地儿退了。”
再靠近一点点,他一定能听到她的如擂鼓的心跳声。
沈祭梵微微俯身,目光定准了她的唇,娇艳欲滴的唇瓣,像极了滴了晨露的玫瑰,白瓷一般的脸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幼嫩得要滴水一般。
安以然感觉的头顶上传来的压迫,不得不微微斜弯了腰,脸侧向一边。
“你别这样,那个,我不舒服,你别再靠过来了。”哆哆嗦嗦的出声,睫毛不断的抖啊抖,双手直接抵在沈祭梵厚实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
沈祭梵目光落在她呼之欲出的胸口,鼓得满满当当的胸脯不得不令人多看一眼。目光微微阴冷下去,她走的时候他不是特意叮嘱过,不要穿过于性感的衣服吗?
“平时上班,谈合约,就是这样穿的?”沈祭梵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来,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刻意的平静。
安以然微顿了下,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圆乎乎的胸脯起伏就越发明显了些。摇头,下意识辩解道:“不是,没有,第、一次”
奇怪碍,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都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不过说回来,她是真的第一次穿成这样跑出来,觉得自己像马戏团的猴子,走哪儿都有人看,很丢脸。她要不是为了筹钱,哪里会穿成这样?之前谈投资的场合,都有钱丽陪着,可钱丽最近逍遥快活去了,哪里还管她的死活?
这不是,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整个社休假,不干活儿吧?跟电视台的合约白纸黑字已经签好了,时间到了没有东西交上去,后果更不堪设想。
安以然已经后仰到一个程度,忽然,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往后栽倒。沈祭梵眼疾手快将她拉进怀里,稳稳圈着她腰身,两具身体火热的贴合在一起。安以然张着小口惊慌失措的望着他,心跳得飞快,怔愣当下,连忙伸手推开他,急急出声:
“我要去洗手间,我我,那个,你先放开我,我要去一下”
沈祭梵眼底有些许戏谑,松开手,安以然立马跟兔子一样,急急慌慌的跳脱着逃了。捂着胸口,快步装进洗手间的走廊,筋疲力尽的靠在墙面大口大口的喘气,为什么,她刚才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心,还跳得那么快,怎么都压制不住。
安以然试着调解情绪,不该这样的,当初离开就没想过还要见面。可都已经见了,难道她要偷偷溜走吗?
看吧,她一直这么无能,这一时见面想的就是开溜。她,哪里有那个本事直面他?
安以然强装镇定,吸气,吐气,几个深呼吸,然后走进洗手间,捧了把冷水拍着脸,长长吐了口气,盯着镜面里那个脸红心跳的女人。安以然窘得想哭,怎么会这么丢脸?怎么会这么没用?
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盯着镜子发呆,脑子里一时是真的转动不了,什么都不知道想了,神经发木得可以。站了良久,走出去,走出去心又开始胆怯。
靠着墙面,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她开,安以然背过身,面对着墙,这是掩耳盗铃?面对墙就没人看得到了?
懊恼的拍着头,她就是没用,就是没用啊!可天生的就这样,还能要她怎么办呢?
要她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去面对那个男人,无疑是不可能的。她从来就不属于潇洒果断的人,她就是纠结得要死的臭德行啊。她做梦都想改掉,可
经历了再多,看过再多的事,道理她自己也能说出一套一套的,可,禀性难移,能指望在心灰意冷之后就对那个男人无动于衷了?
不,或许别人能那么样,她不行,她就是做不到,没用,没脾气,没本事,一无是处,呆傻愚笨蠢,坏的不好的,她占齐了,能不能施舍她一丁点优点啊?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安以然抱着头一下一下往墙面撞去,当然,也没蠢到真用额头去撞,手盖着呢。整一个懊恼的状态,能不能给她一点点走出去的勇气?
安以然完全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整体整个被扳转,下一刻被圈进透着浓烈的男人气息的怀抱,怔愣当下,下意识抬眼,整个头被压进了滚烫的胸膛。
“本就不聪明,别再撞傻了。”醇厚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因为距离太近的关系,她能听见他出声时的叹息和极低的呼吸,能感觉到他喉结滚动的频率,能
“呃你,别这样。”安以然脸“唰”地透红,整个身子瑟缩成了一小团,飞快跳动的心脏似乎已经失去固定频率,噗通噗通一顿乱撞,小心翼翼的呼吸,咬紧了下唇,牙关不知为什么,竟然在轻轻颤抖?
“你进来太久,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沈祭梵依然将她紧紧圈着,强壮有力的臂膀就跟钢铁虬轧一般将她困住,她缩得越小,他抱得越紧。
“没关系,我没有事,不是,没有太久”语无伦次,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安以然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在洗手间里好不容易的平静被他的忽然出现瞬间冲击得溃不成军。他云端高不可攀的神,她是地上看都看不到的小蚂蚁一只。试问,她能对他怎么样碍?
傻子,就像个傻子。无论在她的办公室里多么自信满满,备受推崇,在他面前,她就一傻子。或许,这样的反差,无论她几个世纪的蜕变成长,都依然存在。
沈祭梵眼底总算出现了几分轻松,无疑她心里还有他,否则也不会这边惶恐。
沈祭梵似乎没要放开的意思,安以然快缺氧了,她呼吸不畅啊。
“我,我好像不舒服,你先放开我,让我想一想,怎么面对你”她就没想过会再见,不不,是拒绝去想还会再见的事,所以,这忽然出现,才令她方寸大乱。
沈祭梵松开手,并没有再强迫什么,退开一步。但紧迫的目光却是一丝不松懈的盯着她,逼视得她无处遁形。沈祭梵体魄感太足,就算松开她退后一步,依然令她感到无所适从的压迫。
“那就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面对,不急,慢慢来,我等你。”沈祭梵声音很低,带着曾经没有过的温柔和顺从。
安以然发窘,微微侧身,又贴在了墙面,她干脆一头撞死得了,还有什么用啊?
微微转头,小心的望着目光灼灼的沈祭梵,松开紧要的牙关,说:“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大哥,还在外面,你们先,那个,聊一聊吧?你在这,我不习惯”
是觉得丢脸碍,他不知道她现在很窘很懊恼吗?还要那样盯着看,她
“已经不习惯了吗?”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些许,却又出声道:“我等你,再慢慢习惯”
“可是我不舒服,看到你我不舒服,你行行好吧,先出去。”安以然哭,双手捧着脸整个贴向墙面背对他,她已经够丢脸了好不好?赶紧走赶紧走!
沈祭梵胸腔扩了扩,她看到他不舒服?既然追过来,就已经做好了被她排斥的准备,没关系,慢慢来,曾经那么依赖他的,往后,还会慢慢再依赖的。
“那好,我先出去,你别站太久。”沈祭梵声音一直维持这个平静的语调,半点不恼,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冷静得过分。
沈祭梵离开了,安以然靠着墙面大口喘气,手压着胸脯,这心,是不是坏了呀?怎么越跳越厉害?难受,窒息得难受。
良久,安以然总算提着勇气再走出去,但绯红的颜色依然飘在稚嫩的脸上,艳若桃花。裙子因为胸部上方被她用力往上提了些,以至于连版型都有些变了。低垂着头走过去,那小模样像极了放了错的小学生,脚步踩得有些小心,看样子有那么些唯唯诺诺,坐在气场甚大的男人对面,咬唇,出声问:
“我大哥呢?”不会先走了吧?别呀,大哥您不怕妹妹被人卖了嘛?
“先走了。”沈祭梵目光盯着她的脸,看着早在他预料中的惊讶时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怎么,似乎你很怕见我?”
“没有,没有怕见”安以然狠狠咬了下舌头,终于一横心,抬眼脸来,望着沈祭梵,朝他伸出白皙的手,磕磕巴巴的说:“前夫,你好。”
对,就是前夫与前妻的关系,没有必要再怕他,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若不是,若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傻不拉唧跑过来,换别的时候见到,他们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前夫?沈祭梵眉峰跳了下,想了这么就想到个这样的称呼?
“你好,前妻。”沈祭梵眼底暗沉瞬间消散,似乎前一刻的介意只是幻觉。干爽厚实的大掌握上她的手,紧了一瞬,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松手。却再下一刻,克制着心底情绪,只一刻,便松开了。破天荒说了句:“衣服很漂亮。”
安以然一愣,木讷的望着对面似乎在笑的男人,他,他竟然说以后很漂亮?
他不是从来不愿意她穿这样的衣服吗?她记得曾经抱怨很多次,出门他总给她穿些丑不拉叽的衣服,他却觉得那样好,出门穿那样的衣服才安全,漂亮衣服是在家穿给他的。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但,这前提是,男人爱着这个女人。
安以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原以为他会板着脸说教的,却没想到他会那样说。
男人会大方的称赞别的女人性感漂亮,也非常乐意女人穿得花枝招展,甚至越少越好,越露越好。可对自己的女人,他们一向不愿意穿过分漂亮出门。
显然安以然曾经没理解,倒是这一刻恍然大悟了。
傻不愣登的盯着面前的咖啡,足足一刻钟,愣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心底抑制不住飞上天的桃心儿小泡泡在沈祭梵那一句话给戳碎了,一个不剩全没了。总算,能缓缓拉回些许思维了。迫使自己冷静,再冷静。
是的,他们曾经是夫妻,可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解除。他们可以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也可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当然,也可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
她,到底不是心狠的,用孙烙的话说,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吧。好歹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关系再怎么样恶劣过,也不能抹去曾经的种种。就算看在剩余的情分,他们做个普通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到他时的悸动早已冲破了理智和大脑的控制,所以才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好了,拉回现实了。
可这感觉,真的不是太好受。失望,难过,差点再次将理智掩埋。
安以然盯着咖啡走神了,样子很傻很木。良久,深吸了口气,扬起恬静的笑容,看向沈祭梵,说:“谢谢。”
这对话模式,中间停顿得够久的,咖啡都没了温度。
安以然手上拿着匙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嘴角渐渐的拉出笑容,是多么艰难才令自己的笑容不是那么的僵。缓缓出声道:“我大哥说,你想投资动漫是吗?”
这话一开始,后面就很顺利了,简单介绍了下名卡奇遇记的内容,重点放在名卡收视率上,和前一阵获得的奖项,取得的效益当然要往好的说,这都是跟着钱丽学的。那时候谈投资,第一部还没开播,说的都是预估,而现在,名卡已经在第一部取得好的效果,所以,只要顺着前面的路做,一定会更好的。
沈祭梵听得仔细,毋庸置疑,这小东西在她的专业领域还是有一定的光彩的,她能清楚的动画运营的每一个环节,甚至连哧裸裸的商业利益在她口中都变得人性化。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
沈祭梵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什么都想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非她不可?
要说她乖巧听话,可比她乖巧听话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她那张脸吗?可比她那张脸好看的更是海了去。从最开始的乖巧懂事,到后来的无理取闹,他照样喜欢着。呵,没有原因,要是真能说得出个究竟,怕也不会被她蛊惑牵制了。
所以啊,既然非她不可,就找回来吧,他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孩子什么的,她不要,不要那就不要吧,养她一个就够他操心的了,别的也不想了。
安以然说完,眼珠子贼亮,是说得兴奋了。她确实也就动漫能让她自信一点,说到这个,她绝对不会怯场。骑士动漫社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她全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所以在说到这个方面,她是绝对的自信满满。
眼睛闪闪发光,巴拉巴拉一通完了后才抬眼看他,煽动着睫毛,这才意识到她又有点得意忘形了。他似乎,一句话都没说是吧?
“那,那个你都了解了吗?有意愿投资我们骑士动漫社吗?”安以然知道这时候要他的投资不好,本就决心不要再有任何关系,竟然还想舔着脸想让他投资,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利欲熏心的小人。
不过,她真要咬着牙硬撑,不要他的钱,那也太不上道了。生意归生意,不涉及个人感情。要想把事业做好,老是被情绪牵制那就做不成什么。反正,沈祭梵那么多钱,给她投的这点儿,算什么呀?
安以然一想到沈祭梵很有钱,心里又有些不痛快的想,她离婚真的是净身出户啊,当时只想着能回国就谢天谢地了,是真的没想过财产的问题。
碍,叹口气,回来后才知道,她有多蠢,真的就一分钱没要碍。就是到现在,家里人都不相信她真的是净身出户,所以在最开始找大哥投资的时候,新嫂子在那左拦右拦的,什么一家人的开支都得大哥给啊,老人小孩公司,全都指望大哥什么什么的,理由诸多。不过她很理解新嫂子,所以找大哥的事就那么搁浅了。
对,就是要厚脸皮。反正,也不想在他心里留下多美好的印象。她该做什么还得做,说要投资的,是他自己,不是她找上门的。既然有人投,她当然不会把金主往外推。人嘛,还是要活明白现实一点。
安以然是真没想跟他还要有个什么,所以一开口,那就是豁出去了。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撑大着眼珠子看他,倒是,说几句发表些看法呀。不然,她一个人说,也,挺那什么的,弄得好像她特想拽他大腿似地。
“你就没有什么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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