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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进屋子,埋头顺势就吻了她一下,安以然猛地吼了声出来,怒气汹汹的瞪他,出声吼道:“老色狼!”
沈祭梵挑眉,含笑看她,也就这一瞬,沈祭梵松开了她的腰,挽了袖子转身进厨房,回头出声道:“自己玩会儿,有事就叫我。”
安以然扭头看着沈祭梵,有些受宠若惊,他,是准备煮晚饭了?顺带她的?
翻了下眼皮子,觉得事情玄幻了,沈祭梵怎么过起家居男人的日子来了?他那双手,就该是拿着专人配置的钢笔在各类文件上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呀。用来淘米洗菜,真是暴殄天物。安以然在饭厅的门口看着沈祭梵说:
“沈祭梵,君子远庖厨,你没听过这话吗?”
沈祭梵点头,回头看了她一眼,问:“什么意思?”
“就是,男人应该远离厨房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是属于女人的。”安以然出声说。
“你会吗?”沈祭梵回头问她,不是小看她什么,她就不是做这个的料。她那双手吧,沈祭梵合计了下,往后还是让她拿铅笔的好,厨房的东西还是别碰了。
“会呀,你怎么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呢?”安以然不乐意的出声反驳。
她是会,不然也不会长这么大不是?就算没真正学过,可在朋友面前,她还是标榜着会做一两个拿手好菜的贤惠女人。所以被沈祭梵那一质问,显得不是很高兴。
“好,我小看你了,嗯?”沈祭梵并没有要跟她继续理论下去的意思,忙着他手上的活,所以回应的话有些敷衍。
其实,这样的小日子也挺和乐,关键是两人都满足现状,而这样的现状,是男人用退一步的博大胸襟换来的。
沈祭梵笑笑,其实她现在已经懂事很多了,不是吗?不用他事事叮嘱,即便日子过得很糊涂,可她活得好好的,这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就怕回来时候再见她时,小东西瘦成了皮包骨头,或者是一身的病。还好,没有他想的糟糕。
安以然在门口站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身进了厅里,把自己摔上沙发。沈祭梵这边的沙发比她那边的实在柔软多了,最适合躲懒。
安以然吃了饭就回去她那边了,沈祭梵并没有留她,把人送进电梯,大掌挡开电梯门说了句:“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安以然点头,有些不耐烦:“知道。”又不是很远,难道还怕她走丢了不成?
安以然下楼出电梯的时候仔细研究了下电梯门上贴着的符纸,确定那是震鬼辟邪用的,纳闷儿了,这还没到月半节呢,就贴这东西了,故弄玄虚。是不是故意要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呀?以前就有人利用这些然后专门在月半节那天谋财。
本来以为只是沈祭梵住的那栋楼贴了那东西,可没想到回到三十八栋时候也贴着有。安以然觉得奇怪呀,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以前也听说了这个,可似乎都没有这么“隆重”的,难道,这边人特别怕鬼?
安以然瞬间一阵凉气从后背窜上头顶,母亲呀,她也怕鬼的说。
赶紧进了电梯,两只眼珠子直愣愣的望着上升的数字,忽然觉得恐怖了,这是不是弄得过了点呀?她本来还没有多大感觉来着,却被外面贴着那玩意给弄得毛骨悚然了。
她这就开始想啊,为什么把符纸贴在电梯门口呢?难道是电梯里曾经死过人?
不想不要紧,这一想就慌了,死过人啊?要不要什么都给她撞上了?
电梯到了楼层,安以然逃也似地从封闭的空间跑了出去。
有些事情吧,没人提醒不说什么事儿都没有,一经人提醒那可了不得了。瞧瞧她昨晚一个人不说深更半夜摸黑都跑出去了?今儿天还没黑就觉得怕了。
安以然晚上是真怕了,她就是一个人住。而且吧,晚上她把垃圾桶的垃圾提出去放门口的时候,猜她瞅见什么了?
个要命的,对面的阿婆竟然在家门口烧纸钱,说是老人节到了,给家里老人送点钱过去。安以然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子疙瘩,嘴角不停的抽。
心里立马合计,她明晚上开始,一定要回安家住去,好歹家里人多,人气旺,就算有那什么也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那阿婆还好心的说了句:“小姑娘啊,鬼节到了晚上你千万别出门,要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不小心带回了家里,那可就不好来了”
他们这层楼几户人赶巧都在这几天搬走了,就剩安以然和对门那家。
安以然这回回屋了还能睡得着?家里的灯全开了,客厅,房间,卫生间,全亮着。倒是心安了会儿,可她就怕忽然停电啊,这小区忽然停电的事也不是没有过。这一想,完全睡不着了,愣是在床上翻到了半夜。
又困,可又害怕,没办法,只能哆哆嗦嗦给沈祭梵打电话。
她很清楚不应该这时候去麻烦他,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嘛?可架不住心里的恐惧不是?
几乎响了一声沈祭梵那边就接了电话,安以然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出声说:“沈祭梵,你,可不可以来我这边睡碍?”
沈祭梵那边愣了一愣,倒是想得周到:“还是不了,我这边睡得挺好。”
声音清醒得很,完全不像已经入睡之后的。安以然一听他那话,就知道他在介意昨晚的事。好吧,她暂时勉强承认是她不对,是她送上门给他的。
“沈祭梵,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我有点害怕,你过来吧。”安以然低低的说。
说多了也觉得挺丢脸,毕竟她这两天可是一直恶声恶气的对他说话来着。现在又舔着脸去求他,碍,她在他面前是真心半分面子都没有了。
“不会吧?”沈祭梵一副很不相信的口吻,嘴角却拉出丝丝笑意来,算这小白眼儿狼有良心,害怕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停顿了下再道:
“你没有我一个人也过了一年多,以前怎么睡的?”爷,您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害怕,沈祭梵你要不要过来碍?”安以然被一阵抢白,说话有些噎,可还是没放弃。他这不是,离她最近嘛,她也不好去打扰叶芳和安峖,别弄得小孩子心慌慌的。要不是沈祭梵这里隔得近,她也不会想到他。
沈祭梵停顿了数秒,似乎在犹豫,道:“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昨晚你怎么不说不好了?你昨晚要这么想就该把我推出去呀。”安以然咬牙,吐口而出顶回去。话出口就后悔了,堵什么气啊,那个男人最小气的,赶紧又给圆回来,说:“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过来睡一下下?我们还是朋友嘛。”
“还是不了,你那的床太小,你要不介意,过来我这吧。”沈祭梵出声道,声音很平静,绝不会引起听的人半分的遐想。
“不要!”安以然立马吼出声,她要敢去他那边就不会要他过来陪她了,赶紧说:“你不要担心,床让你睡,我睡地上就好。”
沈祭梵抬了抬眉峰,还是坚持:“这怎么能行?你是主人,我要睡床就是鸠占鹊巢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过来碍?”安以然苦哈哈的问,继续说:“你是不是怕我明天又凶你啊?不会的,今晚是我让你过来的,不会说你了,沈祭梵,你过来睡一下下好不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答应了吧。”沈祭梵说这话时候人已经下楼了,本来想一直通到上楼来着,可安以然那边在他同意之后立马就掐断了通话,这给爷郁闷得,对着电话念了句:白眼儿狼!
沈祭梵上了楼,再给安以然打电话,没有敲门是怕忽然响起的声音惊着她。
安以然应了声,沈祭梵让她去开门,安以然顿时欣喜起来,连忙滑下床光着脚就出去了,打开门,整个人直接往高大的男人身上扑:“沈祭梵,我好怕!”
沈祭梵面上喜色立显,双手将她兜在身上,微微探过头去就在她脸上亲了下,安以然猛地转头看他,脸上红了红。大概是意识到他们目前这尴尬的关系,所以赶紧从他身上滑下了地。垂下头,又伸手抓着他袖口往屋里拖:“你进来吧。”
沈祭梵顺着走进去,侧身顺手就把门关了。一眼就了解了她这房子的结构,跟以前她那住的那单身公寓是一样的。安以然把客厅和卫生间的灯关了,然后拖着沈祭梵进房间。安以然指着床说:“你睡上面吧,我睡地上。”
“地上凉。”沈祭梵出声道,安以然转头看他:“那,你要睡地上?”
沈祭梵脸子瞬间沉下去,抬手捏了下她幼嫩的脸,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安以然窘,却无言辩解。她还以为是他心疼她,不让她睡地上,原来她想多了呀。
“来,我们俩挤挤,将就一晚上,就几小时的事。”沈祭梵极轻巧的说。
安以然立马拉着脸看他,说:“那么小的床,怎么挤呀?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了。”
沈祭梵挑眉,坐上去,看她道:“昨晚都睡了,也不差这一丁半点儿了。”
安以然无语,他那意思好像说得她很随便似地。不过姑娘,男人都被你叫进房间了,睡不睡还真不差那一丁半点儿。
沈祭梵给她解释道:“你把我叫过来,我怎么着也是客,你不能让我睡地板,没有这么对客人的对不对?可要让我睡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睡地板我也于心不忍,你说对吗?为了你的待客之道和我的绅士风度,咱们俩就凑合凑合吧。”
这话,倒是把理由给她开得足足的了。安以然顺着那么一想,嘿,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眼珠子翻转了下,点头说:“那好吧,反正也就几小时就天亮了。”
姑娘,你还真能将就。
安以然爬上床紧紧贴着里面,这床确实很小,还不足一米宽,躺沈祭梵一人都够够的了,别说再加一个。所以安以然怎么往墙壁靠,俩人都挨得紧紧的。
安以然往里移一点,沈祭梵就靠近一分,安以然哼哼唧唧的喊挤,沈祭梵转头看她,索性把人给扯身上挂着,笑道:“这样最好,我舒服你也不会觉得挤。”
“哪好了?”安以然摇头,这也,太亲近了吧,她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了。
沈祭梵握着她腰肢就没松,倒是入睡得很快。安以然在哪倒腾,不停的嘀嘀咕咕。见他一点反应没有,抬眼一看,着了,这给郁闷得不行。
安以然失眠,早上爷神清气爽的起身时安以然在那发火。沈祭梵抱着人进洗手间,直接给她脸上扑冷水,安以然火大的想骂人。
“怎么了?乖宝,昨晚可是你让我过来的。”沈祭梵笑笑,以为她这是又闹上了,心里膈应,加上起床气,是会闹点脾气。
安以然嘟嚷不吭声,好半晌才说:“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沈祭梵目光看向镜面,看着她的脸:“嗯?”
安以然一想就气得咬牙切齿,冲口而出道:“你睡得那么熟,可我都睡不着!”
一个彻夜失眠的人本身就非常痛苦,更痛苦的是自己明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身边儿躺的人睡得异常的好,这闹心不闹心?安以然就一晚上都在咬牙切齿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戳醒,他怎么能睡那么好?
沈祭梵倒是愣了愣,垂眼看她,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可她眼底有些泛青,显然是真没睡好的状态。沈祭梵伸手拍拍她的脸,道:“想什么呢,睡不着?”
“一定要想什么才睡不着嘛?”安以然愤愤然,失眠的真的很痛苦。
沈祭梵笑,没出声,安以然撇了下嘴,小声嘀嘀咕咕的。她能说她就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他睡得太好了,所以她才睡不好嘛?看似这两不搭嘎,可还真是因为沈祭梵很快就睡着的原因。他那么快睡着,又关灯了,她一个人醒着还是怕啊。
看他睡,她就急,可越急就越清醒,愣是给折腾了一晚上。就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脑子这时候都在嗡嗡直响。
安以然上午本来想在家补眠来着,可还得去公司。片子没出来之前,她是走不了的。一有时间就进了办公室睡觉,中午沈祭梵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安以然这才反应过来,已经睡过点了,收拾东西就往小区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的原因,她一走进小区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就像十几年前临近过年的那几天,春节气氛特别浓厚一样,这边临近月半节的那种特有的死寂。
沈祭梵在路边等她,因为刚才忘了让她去他那边,怕她闷头闷脑的又跑自己那边去了。要是跑上去没看到人,无疑又会发火。
瞧瞧,这男人,想得多仔细多周到。男人心思这么细的真的少了,沈祭梵在路口站立着,老远看着她耸拉着肩过来,早早把手递出去:“怎么有气无力的?”
安以然走到他跟前,下意识就把手塞他掌心里。仰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一晚上不睡试试?你不睡能精神百倍吗?”火大得很,要不是他,她能睡不着嘛?
似乎这时候她已经忘了爷是她千求万求求过去的,反正她理由也多的是。她要迁怒,沈祭梵还真没办法,所以并没出声辩解。
可沈祭梵一声不哼,这让安以然很恼火,这样的时候就该安慰安慰她不是?就算作为朋友也该这么做对不对?可他就是半句话不说,给安以然憋屈得不行。
下午沈祭梵让她在家里休息两小时再去公司,安以然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沈祭梵无奈,锁上门在她身后走着。小东西,脾气越来越大了,没睡好就跟吃了炸药似地,没睡好能怪得了他?沈祭梵两三步就跨她前面去了,安以然在他上前时候低低说了句:“讨厌!”
沈祭梵回头,安以然立马伸手用手心盖在嘴巴上,装作什么都没说。
沈祭梵无奈,大掌握上她的手拉着走出去。安以然忽然说:“沈祭梵,我们进那去看看。”
“看什么?”沈祭梵转身看着身侧的四十三栋,不明白小东西什么意思。
“走啦,看看嘛。”安以然推着沈祭梵进了大门,然后拉着人往电梯门口去。
果然,都贴着符纸呢,不是只有他们那边两栋楼贴着。
“沈祭梵,你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怕鬼,大家都怕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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