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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然那跟舒依依说着小话呢,约克在门口瞅了下,想阻止来着,但想了想,舒美人现在是女人,最糟也糟不了哪去,也就没出声了。
安以然扬起包着纱布的手指戳舒依依胸部,戳着戳着就摸上了:“我试试摸下有什么感觉,依依姐,男人为什么都喜欢胸部大的女人?”
舒依依挑了下眉,姑娘刚说什么来着?苦口婆心的劝她别走是吧,这感情好,一下给岔开了老远。安以然瞄了眼舒依依,见她没回话,这又问:
“你以前喜欢大胸部还是小胸部?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摸过女人的胸吧?”
安以然眼里,像魏峥啊,顾问啊,这些死板的人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应该都没有跟女人拉过手吧?整天都在沈祭梵身边打转了,约会都没有时间。改天得跟沈祭梵说说应该给他们点福利,弄个联谊啊什么的。安以然这是彻底把肖鹰这号人给忘记了,毕竟那也是太久远以前出现的人。
舒依依脸子僵了一僵,干咳了声:“那什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z国?”
跟安姑娘说那事儿,就好比跟自己父母或者敬重的人说那事儿一个感觉,不合适,懂吗?谁能跟自己老师或者父母谈那方面的事情而没半点觉得不妥的?没有吧。舒依依就感觉跟谁都能扯几句黄段子,可跟安姑娘,啧,真不行,不合适。
安以然忽然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嘿嘿,想转移话题?你们都跟沈祭梵学得坏了,不想说的事都转移话题对吧?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笨好不好?”
舒依依满脸黑线,安以然又问了句:“偷偷说一下嘛,你以前有没有摸过女人的胸?跟摸自己的感觉有没有不一样?”
舒依依再度干咳了声,她现在看起来是个女滴,可毕竟还是男滴好不好?
“没什么不一样,你摸你自己跟摸我有差吗?”舒依依挑眉看她。
安以然捏了下,笑眯眯的说:“还挺软的,那个,依依姐,你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啊?”
听约克说她恢复得挺好的,手术非常成功。约克说,有的男人做了变性手术之后,大便会从yīn道拉出来,而且会伴随着各种问题出现。安以然其实最想问的是舒依依有没有那种不好的情况,千万别太糟糕啊。
舒依依摇头,她身体真算比较忧的了,这跟个人体质有关。就像普通病人移植别人捐赠的器官一样,配型成功后会看器官在身体里面跟身体的磨合程度,如果身体排斥,配型就算百分百吻合,病人也不会活太久。这跟病人身体素质,心态问题和身体机能种种方面都有很大的关系。
沈祭梵在门口扫了眼,脸子立马就拉了下去,怒声喝道:“然然!”
安以然吓得手一抖,立马坐直了身体回头看沈祭梵,张张小口,吓死她了。
“沈祭梵?你回来了呀。”安以然吐吐舌头,这人出现得也太突然了吧,跟幽灵似地。
沈祭梵怒沉着脸立在门口,巍峨的身躯就把门口给堵了实在。安以然抓了下头发,滑下沙发走出去。舒依依早已经在沈祭梵出声时候笔直的站开了去,头低垂着,恭敬的站着。安以然回头看了眼舒依依,笑了下,想说别那么严肃。
“沈祭梵,我请朋友回来玩,没问题吧?”安以然舔着笑脸凑上去,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得这么甜,他应该会消消气吧。
沈祭梵大掌卡上她脖子,安以然立马讨好的往他身边贴,沈祭梵掌心顺势扣在她肩膀上,安以然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才出门吗?”
他压根儿就没走好吧,是你自己没看清楚,开车出去的是魏峥,爷他老人家一直在书房。
“过来,让约克瞧瞧。”沈祭梵压下火气,带着她往另一边走。
旁边的套房就是约克的,约克那已经准备好了,黑驴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安以然听话的坐在沙发上,把手递出去,以为是要给她换药来着,没做声。
约克捏了下她手脉,中医上说,女人脉动滑如走珠是大喜,约克是研究了时日,颇有几分心得。就捏了片刻,放下,点头,确实如此。
沈祭梵伸手过去,安以然把手放在他掌心里,沈祭梵拉着她往主屋走了。
安以然整个一个糊里糊涂的状态,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碍?药呢?不换的说?
沈祭梵把安以然拉进书房,自己坐沙发上,把安以然打横抱着,握着她的手道:
“然然,家里太冷清了所以要请朋友回来陪你是吗?你觉得很无聊?”
安以然愣了下,赶紧说:“没无聊,可是沈祭梵,你没有说不允许我带朋友来嘛。”
沈祭梵眉峰拧了拧,将她的手塞进衣服里,压在厚实的胸口。安以然瞪大眼睛莫名的望着他,沈祭梵清了下声音道:“要摸就摸这里,不准再摸别人。”
安以然发木的望着他,什么意思呀?好大会儿才想明白,沈祭梵是介意她摸了舒依依的胸。反应过来后安以然当下就跟看怪物似地看着沈祭梵:
“沈祭梵,你吃醋啊?你在吃醋?依依姐都是女人了,我摸女人而已。”
摸谁都不行!沈祭梵冷着脸看她,颜色不是那么美丽。安以然呵呵笑了声,说:
“好吧好吧,以后不多手了。”安以然忒不客气的在沈祭梵胸膛上抓着,笑眯眯的说:“我只是好奇嘛,沈祭梵,你皮肤好好”沈祭梵握着安以然的手不让乱来了,这么一通乱摸,也是会来感觉的。
“然然,你好朋友多久没来了?”沈祭梵抓着她的手低低的问,揉着她手指头轻轻的啜,吻着圆润的指腹,又垂眼看她。
安以然想了下,不记得了,摇头:“有那么久了吧”忽然反应了过来,猛地坐起身体来看他,面色有些发白,眼珠子瞪得老大,小声的说:“会不会是,又那个了?怀孕了?不会的,对吧,沈祭梵,没有对吧?你都带套了的,对不对?”
沈祭梵脸色沉了沉,戴没戴套你还不清楚?好大会儿才出声,不答反问道:
“不想要再生个孩子?放在身边养?给你添点乐趣也好。”
安以然眼珠子就朝他瞪着,哼哼声说:“那还不如买个玩具,要万一还是个儿子,你还不是会像小胖子一样,没点儿大就送走了,我又养不好孩子。”
赌气了不是?沈祭梵浓墨般的眉峰微抬,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安以然闷了好大会儿后从沈祭梵身上滑下地,拉着沈祭梵的衣服说:
“我们去医院吧,沈祭梵,我不放心。我好像是真的挺久没来那个了,我从京城过来,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吧,除去第一个月刚好走的日子不算,到现在我都没还用过天使呢。沈祭梵,我有点担心了,我们去检查下好不好?”
沈祭梵起身,大掌在她额头上轻轻贴了下道:“好。”
还有什么可检查的?约克已经确认过了,再者,两个月没动静她自己也没点感觉的?
沈祭梵自己开的车,带着她去的医院。一检查,中了。沈祭梵往回推了下日子,还真是那晚上给中的。倒也是神了,他就那么想了下,真中了。
在孩子这事情上,沈祭梵可是倍受打击的,头几年想要个孩子几乎都能说手段用尽,可她半点反应没有。眼看着翻年过四十的坎儿了,跟她感情还不稳定,那时候是真的彻底断了要孩子的念想。一个是她不要,再一个是他自己也断了想法。
可哪知就在这样的时候,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那是惊喜便随着惊吓来的,这第二个孩子来得同样突然,就臆想了下,有了。
安以然还在纠结男女的问题,从医院出来一直闷闷不乐。没怀就一定不再要第二个孩子,她照顾不好,再者沈祭梵根本就不相信她能照顾好孩子。
可现在怀上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做手术的,怎么都不可能。人流对女人身体得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要还是个男孩儿,那可怎么办呀?”要是个男孩儿,压根儿就不用问,沈祭梵照样还会把孩子送走。她知道沈家的男孩子从生下来身上就肩负着别人没有的担子,沈祭梵是不会放心把儿子放在身边养的。
其实挺简单的道理,她没本事啊,沈昱谦才两三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压不住了,更别说往后会成什么样子。她其实也非常害怕小胖子将来长大后会变坏,但就算再有顾忌,那毕竟也是她生下来的,她当然会舍不得送走。
沈祭梵轻轻拥着安以然,要是个男孩儿,他担心的,可比她更多了。
将来不仅父子相斗,还兄弟相残,得,娅赫家族类,下一届大选怕是只用看他沈家父子内斗就足够了。要还是个儿子,这就是上帝对他最残酷的刑罚。
但,沈祭梵认为,上帝不会对他这么残忍吧?他沈祭梵不是好人,可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做过,手上沾染过不少鲜血,可那都是罪有应得。
安以然再怀孕,这事儿真是弄得所有人郁郁寡欢。第一次怀孕,那是真的让大家都高兴坏了,可这次,都沉了下去。要再是个小子怎么办?
瞧瞧沈昱谦那小性子就能瞧出个一二来,三岁定八十,即便沈家小爷将来不能顺承大位,那也是不可小觑的人。要再来一个,能差得了哪去?
这要是生个小子出来,外头人可就有的盼了,下一届大选那是看头十足。
“给姑娘补点猪脑吧,不是说孕妇吃哪补哪吗?要还是位小爷,只要是个猪脑子,也没什么竞争能力吧?”査士弭忽然说了句。
屋里的人是从安以然被爷带走之后聚齐的,魏峥也是这刚才回来。
听见査士弭那话魏峥冷冷的扫了眼,査士弭不再出声了,这不是他的专长,他是多说多错,想表示下热情也不行,他还是当哑巴合适。
约克始终在笑,顾问扫了眼约克那样子出声问:“你有法子?”
约克摇头,基因染色体这个东西他是真没办法,生命永远是人类无法掌握透彻的神奇事件。即便你了解生命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可以制造新生命,但是依然不能控制本体的基因。
说个简单的例子,就比如他实验室里头那些被他“制造”出来的怪物一样,他是创造出了新物种,可那些有繁殖后代的玩意下一代将会是什么样的样子出来,这就不在他的控制之内。生命永远是个存在变数和奇迹最大的事件,没有人能多左右。
“我没办法,但我听说,东方有能力强的老中医能从把脉看出男女来。”约克出声道。
“两个多月能号出男女来?”这说法魏峥也有听过,当初沈家小爷还没出生的时候大家也是人心惶惶的,那时候他就动过那方面的心思。不过后来爷认了,他们也渐渐放了心,小爷也一样,总要给爷留条香火不是。
约克点头:“两个月应该可以了,我让那边的人请几位可靠的人过来。”
也只能先这样,到底准不准,这是没法儿考证的,毕竟他们都不是钻一行的。
安以然郁闷了一整天,晚上胃口明显下降,沈祭梵就陪着她坐着。一杯牛奶热了两次都没喝完,安以然烦啊,她现在是有一点点事情不顺,心里都会不舒服,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晚上睡不着。她很清楚,无论是男孩儿女孩儿,她都会生下来,可就不甘心再是个男孩儿。要再是个男孩儿,那她这辈子生两孩子跟没生还有什么区别?
从z国请来的老中医是第二天上午到的,安以然听说有中医来了,要给她号脉,有些诧异,号脉?不过这当下倒是想起来昨天约克给她捏了下手腕是什么意思了。合着那时候沈祭梵就已经怀疑了,那是让约克给确定呢。
安以然忽然有些恼,瞪着沈祭梵说:“你有事从来都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很多,可我不问你就不说,为什么呀?你明明就早知道啊。”
沈祭梵抬手就压在她脑门儿上,指腹在她太阳穴上按压着,道:“我也不确定。”
安以然冷哼,道:“谁信你啊?”
“因为不确定,所以让约克确认。这之后我就告诉你了,不是吗?”沈祭梵温和的笑道,又压低声音出声:“不管男女,我们都不能剥夺他的生命,对吗?”
“我知道啊,我只是好烦而已。”生女儿多好啊,瞧大哥家的安绵长得多可爱啊,又讨人喜欢,嘴巴也甜,她是各种的羡慕啊。小女孩儿的小衣服漂亮死了,她要是有个女儿陪她该多好?像安绵一样听话懂事的,多好?
沈祭梵笑笑,没出声,这个,真不是他能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他也想个女儿。毕竟还是想在身边养个孩子,家里有孩子的声音才时刻提醒他已为人父,要肩负对家庭的责任,做个有爱的男人。
可这事情,光能想就有的吗?
“走吧,先去见见医生,看医生怎么说。开心点,笑一笑,嗯?”沈祭梵拉着安以然的脸,温和的出声。知道她心里对送走沈昱谦的事耿耿于怀,可这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那也是沈昱谦自己的使命。
古时候王家子嗣出生之后就没有养在亲娘身边的规矩,大抵,也是出于的同样的考虑。
安以然没说话,勉强笑了下,拉开沈祭梵的手,然后跟着他下楼。
请了五位中医来,坐了一排,安以然下楼后坐在沈祭梵身边。厅里立了不少的人,气氛很是严肃。
安以然自然是见怪不怪,可从东方请来的几位老中医就有些怯场了,这跟三堂会审似地,都没搞懂大厅里分立两边的人都是干什么的。难道这还跟以前古时候一样,一旦结果不如意,小命就不保?
大抵也是在来的途中有人专程提点过,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号个脉就成。
几位老先生在主人家出现时候都起身打了招呼,沈祭梵让人坐下。然后就开始号脉了,没有任何多余的是形式。一个接一个的来,号完了的下一位继续,都先没说,全写在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