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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很美,杏脸桃腮、双瞳翦水、唇红如樱
精雕细琢般的五官无一不美,组合在一起更是娇艳动人,赏心悦目。
这女人有著惊为天人的容貌,却没有半点俗丽的杂质,就像是上天故意遗留在人间炫耀的得意之作,拥有足以迷惑任何男人的本钱。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习惯被男人捧在手心宠爱,成为众人追逐的焦点。而想必她也就是自恃著这身美丽,拒绝男人的态度才会那么的骄矜自满,不留情面,对于看不上眼韵男人就完全不当一回事。
“谢谢你刚才出手相助,不然我的脸就遭殃了。”她满脸笑容地向他道谢,刚刚急著逃离现场,来不及跟他道谢。
看到林立全先行离开,走得不见踪影,她才追上前来跟他说话。
这才发现,这男人长得还挺帅的呢!
他俊眼修眉、面貌斯文,挺拔的身形衬著俊秀的外表,看来文质彬彬,气宇不凡。
“我并不想帮你,只是看不惯男人对女人动手而已。”康毅轩不冷不热地说,语气没有起伏地陈述自己的想法。
他出手阻止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而不是因为她是个“美人”
他并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他也挺看不惯她刚才跟那个男人说话的态度,尖锐又苛刻。
“唔不管你出手的理由是什么,总之你帮了我,我向你道谢是应该的。”
尽管察觉到他的态度有些淡漠,金绮萝还是不以为意地表达自己的感谢。
比起这种对她‘没什么反应’的人,她更怕遇到那些因为看她长得漂亮才对她特别友善的男人,表面上都装得亲切有礼,背地里却居心叵测,对她别有企图,害她得绷紧神经,处处防备。
毕竟当一个人发现自己被当成“猎物”看待的时候,心情实在很难轻松地得起来。
康毅轩看着她面不改色的笑容,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走掉的人又折回来向他道谢,而且说话的态度跟刚刚在咖啡厅里南辕北辙,出奇的客气有礼。
“哎呀,你的衣服沾到咖啡了!”她瞥见他西装外套上的咖啡渍,想必是刚才帮她时沾上的。
她话一说完,立刻拿出面纸来想帮他擦干那片污渍
啪!他挥开她的手,下意识地挡掉她突如其来的动作。
她握著面纸,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他望着她愕然的表情,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可能有些吓到她。
“我自己来就好。”他出声打破眼前带点尴尬的局面。
“喔。”她慢半拍地递上面纸,两只眼睛还是盯著他看。
这男人打了她一下耶.虽然应该是无心的,也不太痛,但是很少有男人对她表现得这么“不客气”一时间还真令她反应不过来。
嗡嗡
金绮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呼叫她的注意。
她拿出手机,一见到萤幕上的来电显示马上露出雀跃的神情,笑容灿烂地按下通话键——
“喂,亲爱的——”她笑眼弯弯地抬眸,热情的声音遇上前方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瞬间冻结,卡在喉间出不了口。
看他那脸冷飕飕的神情,她想大概是自己的声音兴奋过头,妨碍了他的清理工作吧。
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微微点了个头,然后收敛地侧过身去,捂著话筒压低音量说:
“亲爱的老爸我好想你喔.你有没有想我?”
结果,她的“内敛”只维持了一句话而已,一听到金泰民的声音,她就立刻变成那个爱跟父亲撒娇的小女儿,声音又柔又软。
在金泰民面前,她乐于当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总爱对父亲撒娇,喜欢感受到父爱的温暖与关怀,这是目前支撑她只身在台北生活的最大力量了。
高三那年,金泰民所经营的建设公司因为面临严重资金短缺的危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经营权转手让人,又将名下所持有的股份及不动产全部出售求现,清偿掉私人贷款后,便带著女儿搬回故乡去定居,用剩余的存款在台东买了问老房子,又在小镇上找了份简单的事务工作,父女俩就这么开始在这个小镇上过生活。
之后金绮萝考上台北的私立大学,才一个人回到台北半工半读,而金泰民则继续留在台东,过著他恬淡的日子。
现在父女俩分别住在不同的城市,虽然彼此的距离很远,见面的时间也变少了,但感情却未因此疏远,反而更加珍惜每次见面、通话的机会
“呵,人家昨天晚上就打给你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我电话啦”
她嗲声嗲气地跟父亲抱怨起他的回电速度实在太慢了,但娇俏的脸上却瞧不出一丝怒气,反倒是笑得很开心。
这点,站在她面前的康毅轩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却将她的通话对象给想“歪”了,误以为她是在跟情人撒娇。
哼,很懂得把握时间嘛,连讲通电话也迫不及待的跟男人打情骂俏,看来她对待喜欢和不喜欢的男人态度还真是天差地远呐!
见她旁若无人的讲著电话,一下子嘟嘴,一下子又轻皱鼻子的娇嗔模样,和那轻软的语调
莫名地,完全被晾在一旁的他觉得心里很不爽快,刚刚因为突然拍开她的手而萌生的些许歉意,也在同时烟消云散。
瞧她还和男人聊得如此开心,想必心情也没受到任何影响吧。
“我先走了。”他冷冷地说了声,直接掉头走人,没兴趣再留下来听她跟情人情话绵绵。.
“咦”发现他离开。她急著想叫住他,本来想问他需不需要将衣服送洗,她可以负责赔偿清洁费的,但他走得太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
“怎么啦,绮绮?”电话那头的金泰民听到女儿突然大叫,紧张地问。
“喔,没有啦,只是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她边说,视线还不断朝远处的人群搜索。
“奇怪的男人?”
“是啊”她叹口气,拿著手机往反方向走。“人家好意跟他道谢,可是他看起来不太领情,还有拿面纸给他也是”她和父亲简单说明事情的经过,但却保留了林立全对她长期纠缠又想动手打她的部分,只说在咖啡厅里被一个轻浮的男人搭讪,又有个男人出面替她解围,免得父亲为她担心。
脑袋里一边想到那个长相斯文的怪男人她突然记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记忆中,她过去好像也遇过这么一个对她特别不友善的男生
真的好久了。这些年里她的生活起了太多变化,几乎已经记不得那个男生的长相,一时也想不出太多细节
不过被喜欢的男生讨厌这件事,她可从没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