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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微风带着寒意。
独坐于凉亭的羽渊业,无神的凝视着如墨般的水面。
他想着过去的无奈,想着现在的甜蜜,更想着未来而未来分离是唯一能走的路。
“是该走的,苍完全没有看出我是谁,完全没有”他喃喃自语。
这时宗叔申走了过来,瞧见他在凉亭便走了过去。
“唷!这么好兴致,赏鱼?”望着漆黑的池塘,他打趣的说。
“宗!”见他来,羽渊业有些意外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还有朝事要商量吗?”
“朝事!我向来不问朝事,况且我该做的事已做好,那种无聊的朝事关我什么事。”他笑说。
“是吗?”
会这样问他并不是没有原因,自从由?n山回来后,山苍就一直忙于朝事,最近他们更是鲜少碰面。
瞧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宗叔申调侃道:“怎么?想皇子?”
“才才没有。”
“瞧你脸都红的,还想骗我。”
“我”低下头,羽渊业低喃着:“宗,你瞧出我是谁了吧!”
他一直有感觉,宗叔申早就看出他就是她。
“嗯!”“什么时候?”羽渊业就知道骗不了他的眼睛。
“瞧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出来了,不过正确来说应该是你进城后,你的习性和六年前完全没变,那时我才肯定你就是她。”
“是吗?原来啊!”听到他的话,羽渊业的神情更显悲伤。
“怎么了?”
“宗,以你的观察,应该早就知道我和苍有过亲密关系了吧!”
“嗯!”宗叔申笑了笑。
抬头看着宗叔申,他声音哀凄的说:“你知道吗,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竟然是最不了解我的人。”
“你指的是皇子?”
俯着头,他哀怨道:“宗能第一眼就感觉出我是谁,可是他却不能,就算我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他还是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心思思念念全是六年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说至此,他的泪忍不住的滴落。
“阿业,皇子他”
“你不要为他辩解,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
也许他的心真的累了,对山苍这种完全不了解他的性格,他只有无力。
“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看出他心中的悲痛,宗叔申无奈问。
“我希望你能像六年前那样,助我离开。”话一开口,他的泪就掉得更急。
“你真的这么决定。”
“嗯!”羽渊业点头。
见他去意坚决,宗叔申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对皇子也很失望,其实在你进城时我和皇子曾私下做了交易。”
“交易?”羽渊业不解的抬头。
“对,一笔你和六年前的你的交易。”瞧他还是不懂的模样,宗叔申笑说:“我曾给过皇子机会寻找你,可是都过了这么久,皇子却完全没有发现你就是她的事实,这点我对皇子真的也很失望,你提出的要求我答应你,我不愿六年前的事再重演,而且受伤的永远是你,不是吗?”
“六年前”宗叔申的话,让他想起六年前他之所以会逃的事。
“是啊!受伤的总是我”
“别再伤心了,你打算何时离开?”
“等到带苍见过她后,我就走。”
“她,还好吗?”他知道他有个妹妹,从小体弱多病,一直想问却苦无机会。
“死了。”羽渊业说出口的刹那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空虚无助“我没来得及瞧她最后一眼,她就走了。”
“这是吗?对不起,我该早一点让你离开才对。”
“不,这不是宗的错,是我自己软弱才无法从苍的威胁中逃离,妹妹的死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是的,六年前要不是自己胆小,也不会见不到她最后一眼。
“阿业”凝视着他悲伤的眼神,宗叔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宗,这给你。”羽渊业从袖中取出一袋种子交给他。
“这是?”
“种子,熏衣草的种子。”
“种子?”
“在我离开后,你将这些种子撒在山绿寝宫的四周,好吗?”
“嗯!”“谢谢,这样我就能安心离开了。”
夜幕更加深沉,如同羽渊业此刻的心情一般沉重。
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潮,与摊贩的叫卖声相互交融着。
坐在皇銮车上的羽渊业望着繁华似锦的景象,内心是悲喜交集。
“苍真厉害,不仅让山城回复原有的面貌,还更胜以往。”羽渊业对着站在一旁的宗叔申说。
“皇子要嘛就不做,要不就会做到最好,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喔!”这点他倒是不知道。
“你别瞧皇子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他很有才华,只是不太爱管事罢了,要不然先前以他六岁的年纪接掌山城,那群自命不凡的大臣们怎么可能服从?”宗叔申解释道。
“是吗?”
“当然是你 骨扑?恍诺哪q你谑迳旮?怂你隙u拇鸢浮!缸甙桑首踊乖诘饶隳亍!?br />
“宗、宗我有事要问你。”
坐在銮座上的羽渊业唤了数声,才让正在接受百姓们欢呼的宗叔申回过头。
“什么事?”
“为何要我穿成这样?要是我没记错,这身服饰应该是”
“皇子妃的正式礼服,你想这么说吗?”宗叔申一边与一旁的百姓打着招呼,一边回道。
“是啊!”其实衣服送来时他就问过了,可是侍女们全推说不知情,只是照山苍的吩咐做而已。
“想问我皇子为何要你穿吗?”
“对。”终于有人可以回答他的疑问,羽渊业期待的说。
“不知道。”
“骗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是他的好友兼大臣耶!”羽渊业嘟着嘴不满的说。
转过身,宗叔申一脸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说我们是好友兼君臣的关系咧!自从?n山回来之后,以前是对我冷言冷语,现在可好,已到了冷若冰霜的程度,所以我哪里会知道他的用意呢?”
“咦?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宗叔申苦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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