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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知道戏班要去哪里,秀儿那糊涂蛋,只说她要走,也没告诉他到底要去哪里。送她走的时候他特意问起,她竟然一抓头说:“啊,我忘了问了,这样吧,我马上回去问师傅,问到了就让你地人来通知你。”
当时他笑着摇头说:“算了,我明天跟着你们走就行了。”
芙蓉班出行,车上挂着那么大地招牌,走到哪儿都一目了然。再说,出了城门官道就三条,分别向东、向西、向南,问明这个就不会跟丢了。
最开始看他们选择这条路,帖木儿就猜到他们的第一站很可能是通州了。自当今皇上定都大都,即开始疏凿已淤塞地运河,重新恢复漕运,最先凿通的就是从大都到通州这一段的通惠河,然后渐次向下疏浚。
从那时起,通州就成了京杭大运河上一个重要的货物中转站,最繁忙的时候,水上千帆竞渡,码头摩肩接踵。这样的繁华之地,芙蓉班把巡演的第一站安排在这里,也是清理中的选择。
听到公子明确交代要跟紧前面戏班的车子,桑哈先制式化的回禀了一句:“是,公子。”而后又忍不住嘻嘻笑道:“原来公子不动心则已,一动心竟是这样的痴情人。肯跟着一个女伶下乡,陪着她到处巡演的,整个大元,除了公子,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是吗?”帖木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脸上却已悄然动容。他明明就是修道之人,一生的目标只在证悟无上大道,别无他求。可当桑哈说出“痴情人”三个字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浑身一颤,好像心里的某种东西被击中了?
他急忙告诉自己:这个女孩是因我而遭挟持,以至于丢掉清誉的,我必须对她负责。如果自私地丢下她不管,只顾自己修行,那不是真修行,只有魔道之人才会如此不择手段。
是的,他不是为了桑哈说的什么“情”他是舍弃红尘的修道之人,他不懂什么情,他讲的是天理,是义。
看前方城墙上“通州”二字已清晰可辨,乌恩其纳闷地说:“芙蓉班既然要到通州,为什么不坐船沿通惠河顺流而下呢?坐船可比坐车颠来簸去舒服多了,也不会慢很多。”
陈师傅解释道:“你没看见他们的车上那么大的招牌吗?他们这样一路走来,吸引了多少人停下来观望,都在说芙蓉班来了,这下可有戏看了。这是他们招徕观众的活招牌,坐船有吗?就算你把招牌挂到船上,水里又有多少人看见?”
帖木儿也笑着说:“戏班出行不比我们,光道具行头都要装一车子,他们坐车可以直接把东西拖到住宿的地方,要是坐船,不还得搬上搬下?”
“对对,还是公子考虑得周全,我这脑子有时候就是不好使。”乌恩其不好意思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你本来就很笨,还书童呢,白识得那几个字了,还不如我”桑哈嘴里打趣着同伴,手里马鞭一挥,马车很快驶过城门,进入了通州城。
可进城后就傻眼了:城里不比城外,人多,车多,只晃了一下,明明还看得车尾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桑哈忙回头问:“公子,我们是不是要一直跟着他们啊?”
帖木儿在车里答:“那倒不用,只要知道他们进了城就行了,明天你们再去看看他们到底落脚在哪里吧。”
“是,公子”打马走了两步,桑哈又问:“要不要属下通知府尹来接公子去府里歇宿?”通州是京畿重地,处在京杭大运河上的咽喉位置,来往船只之多,缴纳税利之重,可以说富得流油。这样的肥水,自然不会落了外人田。因此,通州府尹就是帖木儿的本家,算起来还是他的一个堂叔。当然是再了又再的,若真是很亲的亲族,就入朝为官了。
帖木儿急忙拒绝道:“当然不!我们找家干净点的客栈住下就行了。”
“好的公子。”
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最后他们选定了潞河边的一家客栈,客栈有一个非常雅致的名字,叫“塔影”
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河对岸矗立着高高的燃灯塔,到了每天的某个时段,塔影会印在河中,为通州著名景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