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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调度左支右绌,这个状况着实令人忧心。”
李鸿源宽慰说:“刘总是不是标准太高了?海泰基金人才济济,内部培养机制也很健全,有很多可造之材的。像何总监,不也是从基层练上来的?是不是应该多给其他人一些机会。”
何涣赞同他的看法:“鸿源兄说得对。当年我担任基金经理助理时,操作过规模大小为10亿的模拟盘,作为正式出任基金经理前的操练,成绩过关方能上任。可是最近一段时日,公司各个部门都在忙当前的行情,这模拟盘好久没人玩了。”
李鸿源接过了话茬:“我跟何老弟有同感。我先前那助理至今还没拿到投委会的书面授权,都已履行基金经理职责几个月了。”
刘忆如点点头:“你们二位有几个月没助理帮忙了,这我清楚,都因为我最近太忙,一时没顾得上安排。基金经理助理是培养基金经理的重要职位,出于慎重考虑,我也不好轻易决定人选。”
何涣有点担忧:“近来,公司已经有好几位备位基金经理,还没拿到任职资格,就开始下达交易指令了。类似情况多了,就怕不太好向上面交代。”
刘忆如迟疑说:“我以前总认为,基金管理的背后不只是一个基金经理,而是一个团队。基金经理投资权限很小,比如基本的投资原则、投资方向、配置比例以及仓位控制都是由投资决策委员会决定的,而不是由基金经理一个人决定的。现在看来,基金经理起的作用确实很难替代。”
何涣直言不讳:“一只基金背后对应一位或者多位基金经理,不少客户是冲所青睐的基金经理而伸购一只基金的。公司近来人事调动频繁,基金经理更是走马灯似的换,到时候恐怕不好向客户交代。”
刘忆如不掩饰:“你们两位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个问题,公司基金经理投资权限管理混乱。这主要是我的责任,我没什么好多说的。如今鸿源职务又要调动,这个状况恐怕还会加剧。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
李鸿源更直白:“海泰基金公司的相关制度本来很完备,主要还是执行的人心态过于浮躁,导致多个环节多次出现打马虎的情况。我看,刘总想找到立竿见影的解决办法,确实不太容易,还是要从眼前每个执行细节着手,一步一步实现矫枉过正。”
5酒后迷情
晚间送走了李鸿源,刘忆如转身问何涣:“我打算设立一个国际事务部,并任命鸿源为这个部门总裁,同时享受副总待遇。你觉得怎么样?”
何涣不置可否:“刘总,这次您真打算大踏步地开拓国际业务?”
刘忆如微叹一口气:“海泰基金起步太晚,在传统领域和其他大型基金竞争,实在有心无力。外币基金属于新型业务,公司力争在此方面有所突破。”
“可是,这个时机”
“你认为这个时机不恰当?”
思忖片刻,何涣直言:“眼下,国际上次贷危机闹得有点凶。就在最近,美国贝尔斯登宣布旗下两支基金倒闭,欧洲多家银行宣布赢利预警,就连日本第二大银行瑞穗银行都宣布与次贷相关的损失过亿,这些主要经济大国可谓祸事连连,风声鹤唳。我的意思,咱们是不是再看看?这个事情,也没必要急于一时。”
对此,刘忆如持不同看法:“美国整个次贷市场才有多大?这点亏损对于那些大型国际金融机构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这个次贷危机终归还是小打小闹,不会闹得太大、太久。反而咱们海泰应该趁此机会,走向国际,尽快壮大自己。”
前几天刘忆如刚当众人面说,保守才是制胜之道,现如今怎么突然变调了。何涣不由暗叹李鸿源把问题看得透彻,这确实是执行的人心态出问题了。见领导决心这么大,何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闷声不语,表示对此暂持保留意见。
刘忆如见何涣不作声了,轻笑一声:“阿涣,咱们能不能不谈工作了。你看今晚月明星稀,咱们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不然太可惜了。”
何涣喃喃自语:“我没别的奢望,就想多睡会儿。”
刘忆如嗔怪说:“你这人太没情调了。除了睡觉,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呵呵?你真是个呆子!”
这话太容易勾起人的遐想了,也许刚才喝多了点,何涣的身体有点晃,身上某处产生了一种松弛的东西。
“阿涣,你是一个很有才气很有品位的人。我本以为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归宿,可是,你的婚姻太轻率了。”
刘忆如以深沉的语调这么说,何涣默默听着,他确实也这么想过,结了婚才知道婚姻并不简单。刘忆如扭过了身子面向何涣,何涣看到她亲和的面孔,顿时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何涣声调越来越低:“刘总”
“你还这么叫我?”
“忆如”看着她满意的笑脸,何涣轻轻把手放到她的肩上:“回吧,我送你。”
“唉”刘忆如摇晃着身子,刚才积累的酒劲突然涌上来,她抓住何涣的胳膊,以支撑起身体。
何涣轻佻地说:“忆如,你醉的样子真好看!”
“哈哈!你在逗我哈哈!你不嫌我老哇?”
“你才大我四岁,怎么算老?不怕你笑,其实,我就喜欢‘姐姐’。哈哈!”
何涣和刘忆如离开饭店,向马路边的小树林走去。人行道上无人行走,由于有气体笼罩的缘故,街灯朦胧。走到了拐角处,本应右拐,何涣稍稍把刘忆如的肩膀推向了左边,前面灯光很少照到,一片迷迷蒙蒙。何涣心中瞬间犹豫一下,可还是两脚向那个方向很自然地走去。
入秋以后,这儿的花花草草都有点盛极初衰,观赏夜景的人稀稀落落。一股芳香袭来,再搅上刘忆如身上特清甜的体香,真是麻酥醉人。
“阿涣”
刘忆如站住了,把手慢慢放在了何涣的肩上。
“阿涣,闭上眼睛。”
这样说着,刘忆如慢慢把嘴唇送了过去。刘忆如像少女一般浑身颤动,为了够上高个子何涣的嘴唇,她尽全力跷起脚尖。
亲吻越发激烈,两人都很贪婪,刘忆如把何涣紧紧搂住,何涣的手开始摆弄她的整个身体。而且,在这以后
这次恋情太热烈了,在野外的行为两人都还是第一回。温暖的空气舒适地触摸她的肌肤,这就等于是和丈夫林国庆分别了,又开始了新的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镜头记录下眼前发生的一切。
6和平离婚
薛凌把视频资料传到林国庆的电脑中,她还亲自给他打了电话:“怎么样?林局长。”
林国庆满腹的狐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的太太?”
“你的太太?哈哈哈哈!你还把她当成你的太太?”
“你这什么意思?”
林国庆和刘忆如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可是两人都是公众人物,为了维护公众形象,两人每到公开场合都会刻意演戏,这点两人还是很默契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家里两人冲突越大,外面越要给人造成家庭和睦的好印象。所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林国庆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对刘忆如口出恶言。反而林国庆更能意识到这些人险恶的用心,他以为是官场上的敌人正设计他。
“这不都是为你打抱不平?一个财政局副局长,被老婆带了绿帽子,要传出去,你的威信定会大受损害。”
林国庆很镇定,强笑一声:“哈哈哈哈!我不管你们这伙人是什么用心,有什么企图,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我对我的太太有绝对的信心。”
一听这话,薛凌反倒觉得林国庆的反应使人匪夷所思:“你这男人也太怂了,都已经铁证如山了,你还这么执迷不悟?”
林国庆对薛凌大声怒斥:“放你娘的狗屁!图象模模糊糊,人影不清不楚,你竟敢说铁证如山?”
听是这个效果,薛凌急了:“我说林副局长,你别这么糊涂行吗?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护着她干什么?”
林国庆这次很强硬:“我说过了,我对我的太太有绝对的信心。”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薛凌愣住了,自言自语:“这都什么破事?”
放下电话,林国庆冷笑说:“诈我,想都别想。”此刻,他的脑中有了新的想法。
当天傍晚,林国庆给刘忆如打来了电话。刘忆如以为是离婚文件处理好了,所以,她如约赶到了会面地点。林国庆什么都没说,直接用dv在她面前播放那段视频。刘忆如惊呆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男人抱住了背靠大树的女人,女人挽起裙子,大大地叉开了双腿,那两个人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这个,你总该承认是你自己吧。”
林国庆把两条腿放在桌子上,好像是一种无生命体发出的声音,不管承认与否,尽管女人闭着眼睛,但这无疑是刘忆如的脸。
刘忆如拼命按住嘴,因为如果不这样会叫出来的,她屏住气,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视频总共三分多钟,从刘忆如和何涣在树下接吻,到两个人感情激烈燃烧起来导致男女行为,全都拍了下来。
“这?”刘忆如好不容易发出了声音。
“在夫妻一方发生变化的时候,总要委托秘密调查机构进行尾随,当年你不就干过这事吗?”
林国庆得胜归朝的架势,大声喊叫,他那声音,刘忆如感到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跟何涣搂抱在一起,是在小树林的一端,三面是墙,好像是个小死胡同,离街灯有大段距离,周围几乎一片漆黑。
“看来,干这事的还真专业。”
“卑鄙!”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这事是发生在我们离婚之前,这样一来,你应该会明白,光谴责我一方,是个什么滋味。”林国庆这话说得不那么爽快:“这事至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100对0,错全在我这方。是这样吧?”
刘忆如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她嚅嚅说:“你想怎么样?”
“说起来,也真够气人的了,唉,不说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决定只把这套别墅留给你,再不多出一分钱了。如果你不同意,愿意诉讼就诉讼,由你了。当然我肯定会受到伤害,但是这样一搞,你的前程恐怕”
刘忆如极愤怒:“你竟敢威胁我?”
“不是,这叫恐怖平衡。”林国庆把椅子转了一圈,站起来走到刘忆如身旁:“咱们还是干干净净、利利落落地分手吧,不要走到这一步了,还要相互揭短,弄得大家不好收场。合同我都准备好了,请签字吧。”
刘忆如大声喊:“揭短,是谁挑起来的?卑鄙!龌龊!竟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你真做得出来!”
林国庆慢悠悠转到她的身后:“在离婚这个问题上,还是不要动气为好。如果你不愿意,不签也行,可是,这套别墅我也不给你了,什么都不给了,准备迎接你的诉讼。请你好好想想,你究竟能获得多少好处?”
此刻,刘忆如那颗心起伏翻滚。把柄已经捏到他的手中,看来只能按他说的办了,没有想到,和何涣仅仅一次热恋就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失败。
那天夜里经过反复谈判,刘忆如和林国庆最终达成了协议,刘忆如同意了一套别墅加上1000万现金的赔偿。文件当场写好,到天明时一切工作都结束了。
“刘忆如坦言因性格不合,和林国庆好聚好散,双方一再表示,两人今后仍是最要好的朋友。”
这则消息登上滨州商报头版头条,引来不少非议。叶宜津拿着报纸找到了薛凌:“你为什么不把那段视频公之于众?那样,刘忆如就完了。现在好了,刘忆如和林国庆两个人都‘解套’了。”
薛凌笑说:“我根本就不想让刘忆如下台,现在我捏住了她的把柄,往后事情肯定好办多了。”
叶宜津愤然说:“那你还找林国庆谈什么,妄费唇舌,多此一举。”
薛凌摇了摇头:“我本还想从林国庆身上再掏出点什么,不过没有成功。这次从两人的表现来看,刘忆如和林国庆都很有头脑,不怪他们都能位高权重,我算见识到了。”
叶宜津不爽了:“这次我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得到。”
薛凌安抚他说:“至少,你得到了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