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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去谁不去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我现在必须第一时间掌握沟内的地形和敌情,否则难以做出相应的判断,也无法完成对全分队的指挥。”我还再次重复了如遭到不幸,由二排长接替指挥的吩咐。其实临出发前已经向全分队下达穿插作战命令时就已经明确了代理人,而且违反常理的明确到第四、第五人,但此次还是重复了两次,就是告诉大家一个道理,保持不间断的指挥和组织对一场战斗是多么的重要。
孙猛还是不放心,他没有象前几次那样一直走在侦察组的最前头,而是在我侧方稍向前的位置运动,还不是的回过头看着我的行动。先头是侦察连的一位班长带着两名侦察兵,成三角队形曲身前进,后面跟的是侦察连六名战士每两人一个小组也成三角队形跟进,接着是我和孙猛还有本连二名老兵成菱形散开,再后面是排障组由工兵排长率领工兵十三人我连战士七人成后三角队形展开跟进。
二排长带着二门无炮、三具四0火箭筒和四挺轻机枪在高地顶部一字排开占领发射阵地,还在高地左右两侧预先设置了多处预备发射阵地,冲击组战士在高地反斜面待机随时准备进入沟内而后向敌纵深发起勇猛冲击,剩余的伤员和其他战士都跟冲击组编在一起在高地反斜面待机休息,准备随时向前跟进。
冲沟前是一片开阔地,唯一可以利用的是地面的高草等植被,草丛和灌木能有一米多高。曲身前进了约五十米左右,我迅速下令队形疏散,拉大距离,并采取低姿匍匐的姿势向冲沟位置爬行。
身上也说不上怎么了,全是血印子,当时一点感觉不到疼痛,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冲沟和对面高地上。
向前爬行了约二十米的距离,还是未发现敌情,我趴在原地用望远镜从左至右由近至远的又观察了一遍周围的情况,还是那种肾人的静悄悄。妈的,当时我真希望有枪声出现,有敌人出现,否则这种静悄悄实在折磨人,只能证明那条冲沟里面大有文章。
我再次下令侦察组和破障组暂时停止行动,趴在原地不要动弹,情况有些不对头。我又用步话机通知二排长随时准备战斗,目标是135。4高地方向,并将周围情况详细观察,看看四周诸高地是否有敌情。
侦察班长他们已经接近了沟口,估计一个跃进也就十几米的距离就能进入沟内,可突然接到命令只能选择不动,同时回过头向我望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估计心里一定在念叨着“这连长怎么了?一向果断的人怎么突然变得前怕狼后怕虎的犹豫不决呢?”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就能摸到那条演练了数次,一路跋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付出几十条生命的代价才到达的冲沟,现在终于到了,应该赶快采取下步行动才是。
妈的,难道真的象评书里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无功?”难道这么快就打开了“胜利之门?”究竟这冲沟是通向“胜利之门”还是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嗜我和我的弟兄们的“地狱之门”正在开启?
心里只划了三个问号,我就不禁打了个寒颤,本来一路颠簸浑身已被汗水湿透,这下可好居然又出了一身冷汗,从头皮到发丝一阵发麻,脑门子上象被暴雨浇了一样突然哗哗的往下淌汗,如果接住的话估计得有一小茶缸,我的眼睛顿时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我抖动了一下身体又用手使劲擦了擦,现在浑身上下已不是汗水湿透的问题,而是落汤鸡一般跟水洗的一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的害怕过,第一次在前线观战也没有这种感觉,恐怕这就是责任吧,个人的生死已经无所畏恐,关键是哥们儿还指挥着百十来人呢,我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的是要完成穿插任务,保证全团的战斗胜利。
妈的,还是往最坏的地方想,面前的冲沟必须要拿下,那是我们向敌人纵深猛插的依托是通向胜利之门,可沟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冲沟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太反常了,还是先把它看成一座“地狱之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