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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关?长青回望带点疑惑,就直接踏入队长室。
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大吵大闹的不就是队长的“小”朋友-周家大小姐、周荃。被她不停用语言攻击的则是雷义。
“我不管!你一定要带我去找小云哥!”周荃气呼呼地喊著。
雷义则为难的说:“你没看到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那有这种空閒!”
“是吗?我看是你把小云哥藏起来了,快把他交出来!人家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今天你一定要让我见到小云哥!”
雷义哭丧著脸小声念道:“我那有天大的胆子敢把他藏起来。就连我也快一个月没见到人了”
周荃指著他的鼻子又开口骂人:“死雷义,坏人!快把我的小云哥交出来!”
长青回望见到这个情形,马上实践君子不近危墙的道理,打算转身离开。眼尖的雷义及时叫道:“好久不见了!长青武议。近来可好?”
既然被发现了,长青回望也不好意思逃跑。
“嗨~好久不见,队长不在?”
雷义悲惨的说:“是不在。”
“既然队长不在,那我先去向其他人打声呼好了。”长青回望还是决定离开他们的纷争。
雷义紧张地叫道:“等一下!”
“等什么等!你还不把小云哥交出来!小望哥有事就让他先离开嘛~”
“对、对,你们忙,我先走一步了。”
雷义急忙喊道:“不是啦!长青回望,队长有交待,要你回来后去找他,好验证你这段时间内有没有偷懒。这一季的团员考核表就只差你那一份而已。”
“哦,那你是知道队长在那了?”长青回望问道。
这一句话换人周荃严厉的眼神,她嘟著嘴指著雷义的鼻子训道:“雷义!你看我是小孩子就敷衍我吗?明明就知道小云哥在那,却不肯透露。好可恶!”
“天啊,我是招谁惹谁了。当个常侍官还要处理这种事!”雷义在心中苦叫著,却还是很努力地送出笑脸,道。
“长青武议,你也要去见队长,不如这样就顺道带她去见队长一眼。”
长青回望迎上周荃那比猎鹰还锐利的眼神,暗骂:“好个雷义竟然把麻烦往我身上塞。”
“这个么~你也知道我才回来不久,反正这趟回来又不会马上外派,不必急著找队长报到啦。”搞了三个月的民团,长青回望也学会了一点点官腔,不过比起成天承受多方压力的雷义可就差得远了。只见雷义心平气和,慢修斯理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那不知你把算何时去找队长,好让我通知周小姐一道同行。”
“哈~这样啊”长青回望笑嘻嘻地雷义考虑著接下来的用辞,心中却早把雷义的祖宗八代都加以问候。
当然,最后结果还是得带著周荃去找季行云。
第六章蜕变
山路难行。对被季行云特别操过的长青回望自然不成问题。一位十来岁的小女孩走在原始的山林可就是件天大的折磨。可是周荃却没发出半声怨言,这一路上周荃尽全力地跟上长青回望,不要求他的帮助,也不提出休息的请求。可让长青回望对这位周家的千金大小姊另眼相看。
由于加入了周荃,而她不肯让长青回望背著走坚持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见小云哥,让他们两人走到雷义叙述的地点时,已经接近太阳西下的时刻。
眼看日渐西薄,却不见队长。长青回望不免开始担心是否找错地方。在南城东北方山区的一处平台。像这样的地方在雷义画区域内,若要认真找也能找出四、五处。而精准度有限的地图,要雷义圈的地方偏了半公分那可就差了一里的距离。要只有自身一人,在外野营一宿到也无妨。可是身旁还跟著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非得在入夜前把她送回周府。
就在长青回望怀疑找错地方而感到头大时,周荃却高兴地叫道:“总算到了!小云哥好厉害,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练功。”
长青回望正觉得奇怪她是怎么确定找对地方时,地上的一处已熄的乾柴显示这个地方有人待过。
看来是没找错地方,可这也不过是季行云在野外练功的休息据点,也许他正在远处进行特训。要说找到人?肯怕还早得很。
“小望~怎么小荃你来了!”是季行云的声音,由远处传来。不是传音,却很平坦地流入两人耳中,完全没有惊动森林的鸟兽。
长青回望疑惑地四处观望,总算在东方见到了一个人!
这n一个人,一个背著巨大猎物的人。
而他应该是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可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一位久居山林的野人!
他的来到,周荃很高兴地迎上,长青回望则是怯步迟疑。在他背上的是一头山牙,一种很凶恶的猛兽。长得山猪头、猎豹身,有山猪的蛮力与猎豹的敏捷,突出的一对猪牙更是危险极至。这头巨大的山牙也少有三百来斤,皮粗肉厚可以轻易地撞倒眼前的任何一棵树木。
季行云把山牙放下,与周荃亲蜜地打起招呼。“小云哥,你都没修胡须。好好玩~”
“小荃你怎么来的?”
“走来的啊~”
“喔~你真的长大了。体力也变得真好。”
周荃骄傲的答道:“当然!小夜姊教我的身法与运气的法门我一下就学会了。”
“队长,好久不见!”
“伏牛山的民团与道馆的建立还顺利吧?”
“虽然遇上了一点麻烦,不过整体上还算顺利。”
“那就好。我发现你们来了,就出重手把这头山牙的腑脏直接震碎,这下子可少了美味的内脏可以吃了。你们要嗯,不对,小荃也来了那不能在这逗留。”
“没关系啦~这就是山牙吗?好大喔~”
“这还算小的,上次我还打到一头更大的。”
周荃兴奋地说:“让我来帮小云哥把它做成好吃的晚餐!”
“不成,山间的夜晚天寒,你可襟不起。我们这就回城。”季行云道。
“可是人家才来而已耶~而且小云哥你上次说要弄山牙给我们嚐嚐。怎么可以这样!”
“好、好、好,这有什么问题。小望,麻烦你带小荃走,我背这头山牙。赶一赶,还来得及回南城处理这头山牙。”
周荃马上抗议道:“不要!我要让小云哥带。”
“这样啊~好吧~小望你就辛苦一点了。”
“啊!”最后的决定让长青回望脸都白了。这一大头山牙,不是背不动,可是要背著它赶路,背著它在这高低起伏,崎岖难行的山林间奔跑,还要在晚餐前赶回南城!这未免太不人道了!
没给长青回望机会,季行云就把周荃背上肩,丝毫没有火气,如行云般在这山林间快速奔走!
“啊!等等我!”长青回望大叫一声,要起步才想起那头山牙。等他背起山牙要追时视线所及之处已不见季行云与周荃身影。
长青回望很幸苦地追赶,还好季行云注意到他未能紧紧跟上,适时地放慢速度才让长青回望能够跟著季行云走捷径回到南城。已经全力追赶,发挥十二成的潜能,在长青回望的拖延下这一行三人回到周家时天空早换上了黑色的布廉。
这一天周礼正好出外谈生意,对于爱女的免归没机会表示意见。不过忠心的管家却代替主人好好地训了小姐一顿。好在有客人在场,他只有重点式地训示几句。
季行云与长青回望自然也留在周家接受招待。至于那头山牙,则未来能得葯端上饭桌。这一点令长青回望相当介意,毕尽是这头山牙让他汗水淋漓。长青回望恨不得大口大口咬它的肉,以示泄恨。
周家要准备一顿饭还不快哉。他们一踏入周府,寒喧两句方管家就把他们带上餐桌。这时的长青回望还在喘气,汗水也像下雨般不停地流下。反观季行云却是清净悠爽,一点也不像跑了数十里山路的人。虽然他肩上的是不到山牙重量十分之的女孩,但这也差太多了。
季行云与方管家、周荃谈笑风生,大快朵颐。长青回望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反正在激烈运动后,也吃下东西。长青回望改为好奇地观视季行云。
原本与他一同踏入武议团。当时的队长竞选中虽是落败,但两人的差距主在心态与身法。平心而论,加上内功,两人并无明显的差距。而他却是一路过关斩将,惊人的武技层出不穷而成为小队长。再经武议团的磨练,长青回望自觉成长良多。不提内在修为,单就身出已不亚于队长之争时的季行云。可是进步的不只是长青回望,季行云的成长速度更为吓人。他就像是块高级海棉,把队长所有人的武艺精华全吸入体内。今天雷天用了巧劲小胜一招,隔日换季行云用同样的技法挫败刘光耀。这种情事在武议团员的练习中不停出现。
不比招式技巧,就连内在的修为长青回望也变得难望其项背。原本小胜一筹的内息含量,在这段时日内已不知不觉地放他超越。更甚著,他的功力已隐隐超越小队中的佼佼者雷天。这种进退的速度只能以他的功夫是娘胎中带来的这种法来自我安慰。
这一趟到伏牛山区出差,短短一季的时间。队长又有了明显的变化。外表看起来还是那附略带稚气的脸庞,带人还是一如往昔般的客气。长青回望却觉得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让长青回望有这种感觉。
单就他方才赶路回城的表现,就足以让长青回望对他的身法钦羡不已。季行云的动作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真力运行流畅,以气驭力,以神运气。以那种速度奔驰似乎跑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减损他半分真力。一趟跑来,就跟饭后的閒情散步没什两样。
外在的表现并不是让长青回望吃惊的地方。而是这一次见到他,季行云让长青回望的感觉是“长大了。”这种长大了的感觉不是在外、身体上的长大。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成长。目光中似乎函有一种内敛、稳重的涵养,而不似以往单纯的天真与活泼。而且在他的眼神中彷佛可以读到一种坚定的神情。那是定下远大目标并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不懈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总归一句,季行云在这三个多月来已经不再是以往的季行云。不论是精神层面,亦或是武术层面。只是这种改变的背后一定有某种因素。长青回望知道,这种改变并不容易产生。他就亲身经历了两次。升为武议士,被季行云打败是他成长的第一步。季行云的出现他体验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身为武议士的荣誉感及队长间的比试扩展了他的视野。入团后短短两、三个月就让他的功夫快速提升,远远超越预备士的水准。当然也有人无法跨过这个门槛而被踢出武议团。
第二次则是体认到小夜姊不再是他专属的小夜姊。她会把注意力放到某位优秀的男士身上,有一会她会嫁人。而她不会是属于他。单恋的梦碎,让长青回望在精神上成长,也带动他看事情方式的改变,连同也加深武术修为的深度。这对长青回望都是人生上的重大转变。那么队长又是历经何事才使他有这种显注的改变?
长青回望静静地陪他与周荃、方管家用完餐。在季行云保证次日中午会参加山牙的烤肉餐会,周荃才放他离去。
两人并肩前往武议团。
长青回望很想寻问季行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季行云却先以队长的身份向他说教。
“小望。你的身法似乎还有很大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说法。长青回望虽然不敢自认为身法绝冠,也不至于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季行云一向不打诳语,长青回望便请教道:“是吗?我有那个基本动作不标准,还是有著不自知的不良习惯?”
季行云摇摇头道:“不是这种问题。而是你不该只遵循制式的标准动作。那是给初学者的标范。我与你走同样的路,你走得汗水淋漓苦不堪言,而我却是轻松自如。就是你没找出以真气带动身体的自然韵律。依然是以身体肌肉的力量在带动身体的机能,真气只用来强化身体的效能。你操控身体的方式还留在练武者的最初层级。”
长青回望呆了一下。雷天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他曾提到季行云的肌力与真气的运作已经达到完美的结合,这是连长青大姊都不见能达到的层次。
长青回望虚心请教道:“那我该怎么做?”
“我无法帮你,法门千万不一而定。每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独有的特质,不是外人能够介入。若要我给你建议,我只能提醒你。先寻求最适合你的运动方式。一样的直拳,出拳的脉冲点,续劲合力的方式,找出最自然、最省力、最能契合你身体的动作。若能将平日的一举一动都以最自然的方式运做。那你就算达到气、力合一的初步境界。”
这才算入门而已?那长青回望岂不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耶再来呢?”
“再来,就是寻求真气运作与身体的运作的紧密配合。身体的活动配著真气的活动而动作,达到以气驭力的目的。”
这不是很平常的真气运作法式吗?那一个练武之人不是这样?
“要能达到以气御力,也就能像我这样在某种限度之内的活动都不会损耗真气。因为以真气带动身体活动,就如同平常真气在体内运行一样。”
季行云的说法让长青回望无法明白,这与常人以真气强化肉体的力量有何不用,怎么会不耗真气?长青回望不明白,却先把这席先牢牢记住。等到有一天自己能力够了再好好体验。
他道:“好像很伟大的样子。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
季行云却叹道:“有什么好伟大的。这也还是最基本的功夫而已。”
这还只是最基本的功夫?长青回望认真地看了季行云。他这句话应该是由衷而出的感叹。
“队长,你进近来好像很认真的自我锻鍊?是有什么原因吗?”
季行云答道:“没什么。只是发现自己的弱小罢了。”
弱小?他这还弱小?长青回望暗道:“要季行云算弱小,那我不就成了小婴就儿了!”
队长怎么会这么回答?肯定有问题。
“怎么会呢?小别之后队长的身手与功力又是突飞猛进。有没有什么诀窍?”
“诀窍?我想想。”季行云顿了一下,才认真的回答。
“应该是有。努力、心无旁骛地苦练,更用心的苦练。应该就这样了。”
很平常很标准化的答案,让长青回望有点失望。
“就这样?这么简单?”
季行云又补充道:“是的。就这样。当你有目标,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时,就能更加努力。”
雷叔迅、出产自南郡雷家的武风士。由于生性疏懒,却又正好对武学特别有天分,家族的大事插不上-也没能力插手。家族也就任他发展,成了技研士后被选督郡的大队长挑去当武风士。以他的性格而言,这分工作正好适合。即不用被关在一个地方,可以到处旅游还有足够的钱可以花用。只是旅游的地方不见能由自己决定,往往要依照武议团的指示前往各处考查当地武议团的武风。
这一次他被指示要回到家乡,并且特别要求他注意南城所在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
这是他第一次接到如此明确的指令。而且还是由大队长亲自耳提面命,心中难免觉得怪怪的。不过这对他并无影响。能够回老家跟家族聚一聚总是好的。
雷叔迅以前就在武艺方面很照顾雷震,而雷震则帮他在武艺以外的其他部分。听闻雷震是家主之子在南郡不但干上了参军,甚至有可能当上家主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光用震惊来形容。不过这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因为靠著这一份交情,就算往后年纪大了没办法跑来跑去地胜任武风士,想要安定下来时,有个当家主的老朋友还怕没饭吃吗?
他现在正朝著南城的方向前进。虽然方向对了,不过走的路可就有点不对。
“师父~你确定你知道往南城的路吗?”一位十五、六岁的男孩站在雷叔迅身后,满脸无奈地著。
“废话!我可是在南郡土生土长,由南城发迹而被提拔的雷家之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通往南城的道路!”
雷叔迅几乎是吼叫著回答。只是这位男孩看着眼前的湍流,又无奈的说:“好吧,那请问我这位在南城长大的师父,路在那里?”
男孩的问题让雷叔迅的脸在瞬垮下。
“我的陈清小徒儿,不要问我这么尖锐的问题好吗?你知道我有几年没有家了吗?十五年、整整十五年,跟你活过的历史一样长耶!这么长的时间路总会有所改变。”
陈清叹气的说:“路是会变,但这种通往一郡首府的道路没理由会消失吧?”
“少罗唆,我们走的是捷径!不会错的!我们绝对只是偏了一点点,再往下游走一小段路一定会有过河的桥。”
“是吗?”陈清暗道,同时露出怀疑的眼神。因为在两个小时前,雷叔迅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他说的是上游。而且现在天色已晚乾粮又早耗尽,再怎么走入夜前也没希望找到宿头!想到这里,陈清就开始数落雷叔迅这位师父的不是。
第七章正面交锋
当雷震在都郡的友人正处于迷路的状态时,雷震则处于忙碌的状态。自从雷震在雷理的全力协助荣登雷家热门的继任家主人选后,来军本部关心他的人一直是络绎不绝。而在他进行参选,成功地连任参军一职后,军本部更成了南城最热门的政治协商中心。这一次的大选,雷家可说是再度展现南郡第一大家族的实力。雷严再次顺利地当上议长,而两名参军之职也在雷家的同额竞选下,让雷家正式拥有两名参军。至于督军一职,因为没有适当的退职翼将可以继任,所以雷战又得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至于司总与主簿的大座依然由李家与凛家所囊括。但是整体的主议士席位,雷家与凛家多了几名,李家却是渐行消退。由其是凛家,不停整合收纳较小的家族以提升家族的实力,并积极地在各地培植势力。这个家族同时还插手种种商对活动,与各界商人建立良好关系,不似一般的法人大家族以军、政为中心。这个行为正是让凛家在主议会增加席位的主因,以往“商士”都没适当的代言人,现在有凛家跳出来,正好吸收了商士的票源。但不论如何,雷家在南郡的地位还是没有其他家族可以动摇。因为目前雷家还找不出人能在四年后接任雷严竞选议长,雷震非得四年后成功当上主簿或司总,八年后才有资格角遂议长的宝座。
现在的雷家正努力栽培雷震,一方面帮他建立人脉与威望,另一方面也给他处理各种事务的机会,希望他的能力不只光会打理军务而能在将来有接任议长的实力。
这样的雷震自然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好不容易送走了今天的第四批客人,雷震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司令大人、你要先批阅参军府的公文,还是要先番理军部的文案?”常侍官雷茗似乎非把他的精力榨光不可,一点休息的机会也不给他。
雷震反问道:“下午及晚上有访客或预定的行程吗?”
虽然雷震对于自己的会客与行程安排相当清楚,但也不保证没有临时性的预约,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声。
“没有。至明天早上九点的武议团见习员的选派会之前,都没有其他工作。”
雷震点点道:“原来如此。那就请侍从士泡壶好茶,让我先醒醒脑。”
雷茗笑道:“大人,你累了吗?”
“怎么会。只是要让头脑冷却一下,以免影响办断力。”
一杯醒脑泡好放在桌上,雷震却只是闭目养神一点也没要喝茶的意思。
沈静了一会,雷震才睁眼问道:“对了,这一次想要到武议团见习的人有那些?”
雷茗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马上将一本人事资料递出。
“请大人过目。”
“不了,你挑出能力与经历较适合的来听听即可。”
“若要我说,就武术函而言,只有凛冰与凛凅两人够格,但他们的资历过浅,还只是校骑。除了这两个,经历到也都够了。”
雷震换了了坐姿,把身子由大椅上撑起,靠到桌前道:“凛家人?近年来好像有不少凛家的人才投入军中。而且都有远超过任所职军阶所要求的武艺。不知道领导及办事能力又如何?”
雷茗回道:“由奖惩的名单来看,虽不见得特别秀优,但在惩处的名单上甚少见到凛家的人员。”
雷震道:“那就是拥有具水准以上的能力了。真看不出来凛家拥有这么多的人才。”
“大人您在担心吗?”雷茗试探性地问著。
“不、怎么会。若凛家人才辈出,也许雷家在南郡的领导地会受到挑战。但就整个南郡、甚至法天而言,这是件好事。毕尽军中现在可用的人才实在严重不足。因为连绵的战争让太多人坐上过大的位子。若能有更多的优秀军官、甚至良将,可以取代为了填补战亡的领导职空缺,对南郡可是一大益助。”
“大人您不怕雷家在军中的绝对优势被凛家所取代吗?”
雷震冷静的说:“怎么会。即使凛家出了一大堆准将、锋将,但军队的根骨,基层的兵士与兵长还是雷家的子弟。最多只是让凛家在选择地方议士与主议士的参选人时,有更多的可用之人。若是因而排挤凛家的人才,那我与雷焰又有何不同。”
雷茗脸上却浮上一层忧虑,道:“话虽如此,但是凛家是打那来这么多高手?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雷震点点头,想了一会,才开朗的说:“这个家族能在几年之间逢勃发展,成为南郡的三大家族之一,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就算他们的势力超越雷家又如何,雷家也不见得永远都是南郡的第一家族。”
停顿了一下,他又自信满满的说:“但,雷家也不会永居人后。”
雷震喝了口快凉掉的茶,才语气轻松地问道:“对了,这一阵子怎么都没看到雷义那小伙子?”
雷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道:“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变得跟司令大人一样忙,才没空过来。”
“喔~”雷震开始表现出好奇及兴趣,问道:“怎么会呢?预备士能有多忙?”
“如果只是一般的预备士的话。”
雷震闻言知义,用看好戏的心情问道:“咱们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又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吗?”
雷茗道:“那大人可能要失望了。这回咱们的小队长并没有任何惊人的举动。只不过很努力地当一名“武议士”而忘了他还身兼小队长的职务。”
“这是怎么回事?”雷震露出疑惑的眼神。
由于忙于军务与选战,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季行云,对于他的近况不甚了解。最近一次有空去找他是在两个月前,却因他闭关而无缘会面。算一算也已经超过半年没与他面对面说话了。
雷茗解释道:“季队长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年多来几乎是过著隐士般的生活。”
“会吗?”由于雷震事忙,再加上季行云在大选之前每隔一、两个月都会去见见雷震,所以对于雷茗的说法感到相当意外。
雷茗用责备的眼光看了一下雷震,似乎在指责他不关心朋友。
“季队长可认真的很。除了每季的预备士考核外,除了闭门练功就是印证武艺。他的生活除了练功外好像没有其它内容了。”
“怎么会这样?”雷震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司令大人你才不知道呢!雷义为了应付一两个月才会出现一次的队长可是累翻了。现在整个小队的公文几乎都是他的办的,甚至先预测可能出现的公文与状况,事先拟好所有可能会用得到的批文。”
“要预拟所有可能情况,这未免太累了。而且这不是违法的吗?”
“是啊,所以他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雷震担心的说道:“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而且,前几日我接到之前在都郡武议团的一位朋友的来信,他在近期会以武风士的身份来探查南城的武风。要是让他知道这个情形那还得了!”
“不成!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雷义叫他小心。并且让小云暂时放下修行,回到南城驻守!”
雷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这恐怕来不及了!季队长前天才又出奋到山里修行,要把他找回来非为易事。”
怎么会这样?雷震略为思考便开朗的道:“不论如何先通知雷义再想其他办法!反正小云那小子也不会在乎小队长的职位。”
南城东北方的山区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因为南城的南部是较晚开发的地区,又有狼祸的威胁,南城东部的地区几乎没有人有意愿开垦。这片地方就成了季行云在野外练功的好地方。
不但人烟绝迹,又与自然紧密相连。本来他锻炼内丹(质内丹)还利用中队部的密室。可是还是喜欢在野外。一但入定野外的猛兽并不会把他当人看待。若坐定在大树下,就变成树干的一部份;若坐定在大石上就成了一颗盘石;若坐定在草地上也会变成茵茵青草。即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不会没事去撕咬大树,去攻击石头。
在队上,容易听闻种种吵杂的人声,也容易受到其他武议士放出的真气干扰。虽然生活上有些许的不方便,但要精进修行,这种原野山林可比队上好太多了。更何况,在这个地方随时都有野兽让他试招。虽然队上在也许多武议士,但总不能拿他们来当威力未知的招式的活靶。
这一次出外出现了不能长期入定的因素,让他不敢进行筋脉内息与丹田的修练。
由于周荃硬是跟来。深怕她会在封闭六识时发生意外,季行云只好从事一些真气运用的技巧训练。本来他是想朝第八颗质内丹迈进,因为周荃的关系,只好把这个炼丹的计画加以延迟。
虽然是在山林之中,不过周荃在探望了几次季行云,走起森林野道也变得相当顺手。甚至还有能猎补一些野免、獐子,为季行云作顿美味的餐点。只是这一次她待得也太久了。通常周荃不可能会在野外过夜,而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竟然还没有人来接她,这让季行云开始心生疑惑。
他们两人现在正坐在营火前面吃著野菜煮成的早点。
“小荃,你不说小夜姊会来接你,怎么都没出现?”季行云总于忍不住地向她寻问。
“啊、这个、今天就会来了!这个野莓很好吃喔!是我特别去采的。”周荃似乎有点不安的样子。
“这样啊。可是你前天不是说昨下午就会来接你回去吗?”
“有吗?我记得是今天。应该是小云哥听错了!”
季行云收起轻松的神色,严肃的说:“小荃、你来陪我是很好。但是我不希望你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你爹爹见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不提起周礼还好,一提起小荃的父亲,周荃的小脸就开始抖动。然后眼睛马上变得水汪汪的,大大的眼框开始充满泪液。
没想到一句较为严厉的话就让小荃眼泪盈框,季行云马上慌了。他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可怕的草原恶狼,可以谈笑风声地与致命的巨大螳螂对决,可是他却无法应付周荃的眼泪。
只见季行云着急慌张的说:“小荃~小云哥绝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怕周老伯会担心!小荃先别哭,凡事好商量。”
季行云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一说完本只是热泪盈框的周荃马上激动地豪涛大哭。
“怎、怎么了,小荃!先别哭!”季行云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是束手无策。
到底是那里出错了?季行云对她大哭的原因毫无头绪,只能不知所措地安辅她。
周荃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一面抽慉著满脸委屈像的说道:“小云哥~爹爹不要小荃了~”
周礼不要小荃了?这怎么可能。爱惜这位心肝宝逾越性命的周礼怎么可能会不要她!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可能性还小。
不过知道周荃哭泣的原因不是源于自己,季行云心情也轻松多了。他试探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爹爹一向最疼你了,怎么会不要小荃呢?是不是你误会了?”
周荃笃定的说:“才没有呢!爹爹去一趟炎郡就请人捎信回来,要带一个女人回来当我的妈妈!爹爹有了新的老婆,又生了弟弟妹妹后一定就会把小荃抛到脑后!”
原来是这样。季行云想起来了,上一次回到南城时有听方管家提到。周礼近来得担心小荃越来越“野。”虽然这代表她身体健康体力充沛,可是不能老玩些充满激烈而危险的运动,甚至偶尔还跟人打架,一点淑女的味道都没有。周礼提到如果有个温柔的女性陪在她身边,这个状况也许多够改善。
基本上周礼想要续弦,也是为了周荃打算。
了解这一层道理的季行云便道:“小荃,你想太多了啦。有个新妈妈作伴不也很好?你可以跟她学做好吃的蛋糕、也会有人陪你逛街买东西。”
周荃嘟著嘴,悲惨的说:“才不是呢!小云哥都不知道后母有多可怕!后母不但会叫人去睡柴房、要人负责打扫还不给饭吃,还会化装成巫婆的样子卖毒苹果给人家吃!”
“这”听到周荃的回答,季行云觉得又气又好笑。看来所谓的童话还真把“后母”彻彻底底的妖魔化。天真无邪的周荃则完完全全把童话故事当成真的,对于还没嫁进门的后母已经充满恐惧感了。
“小荃,你放心啦。多了一个新妈妈只会多一个人来疼爱小荃。”
“小云哥骗人!世上那有好心的后母!”季行云话完全不被采信。
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又道:“这样吧,等会我带你回家,然后叫你爹爹先不要把你找新妈妈。”
“真的?”
“真的!”
得到季行云的保证,周荃才破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小云哥最好了!”
“那么你一趟是自己偷出来的吗?”
“才才不是呢!我、我有留下一封书信放在大厅啦”周荃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则是低著头发出蚊声。
季行云叹了口气。他可以想像现在周府一定乱成一团,还有方管家四处跳脚的鲜明影像。
“好了、好了,小荃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快把早餐吃一吃,等会我们就动身回家。”
季行云顿了顿,语气一转却向周荃身后喊道:“两位朋友,如果你们需要帮的话就出来说话。要只是路经此地,也请就此离去。”
“咦?有人在这附近啊!”季行云点点头。早在开始用餐时季行云就发现有人直挻挻地朝这里前进。似乎是冲著两人而来。现在已经进入他认定的危险范围内,为了周荃的安全,季行云先行道破以防他们发动突袭。
林中传来回话。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下通往南城的路该怎么走!”
没一会,一位男子与男孩就出现在季行云眼前。
季行云只觉得那位年长的男士功力深厚而充满怒气,似乎带点危险的味道。另一位男生则紧盯著他们,还不小心地流出口水,也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没有恶意?就他们外表来看,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这两个人不跑出来,季行云还觉得不打紧。他原本认为他们只是四处云游的武术家,恰巧路经之地。一站出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那种惯走山路道的人物。身上即没有准备在外野营的东西,也没有任何野外求生的工具。而且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很显然是在这片野林中赶路已久。
若依白任的说法,这类人只有两种情况。没有危险性的是不小心迷路的人,有危险性的则是亡命之徒。
要说是迷路,季行云可不大相信。南城、南群的首府,只要延著最大最宽的官道就能通达的都市,再怎么迷路也不会走失到这种原始森林。
那位年长一点的,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是位武艺不凡的人。由他这种急躁不安的神情来看,八成是位以武伤人而犯案的亡命之徒。另一位小的,眼中透露出贪婪的诡光,好像是针对周荃而发。这种眼神实在让季行云担心,不知道那个男生在打什么下流主意。
“大爷我叫雷叔迅。是南郡雷家的好手,出外多年难得要回家一趟。小兄弟你可知道由此地要怎么走向南城?”
这两人正是武风士雷叔迅师徒。由于雷叔迅的“不小心”让他们在山野中迷了路。经过两天两夜奋斗,雷叔迅心情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武风士的尊严作崇,要他底头向一位陌生人问路,还是问“回家”的路,更让他觉得丢脸。脸上的表情自然不会好看。
至于陈清的渴望与口水可不是针对周荃。跟著雷叔迅在这种荒野走了两天,断粮一天年纪当尚幼的陈清早就饿得难以自己。见到有厨火与阵阵地食物香味,唾线不受大脑控制地分泌唾液。那种垂涎欲滴的样子,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活像个小色狼。
雷叔迅不报名字还好,季行云原本只是很怀疑他们是籍山野逃亡的人,报了名字季行云与周荃马上就把他们定位为捏造假命的恶徒。南郡雷家的人会不知晓回南城的道路?季行云暗自摇摇头,要说谎编理由,也该讲不容易被识破的谎言。说这种连三岁小孩也骗不了的假话,也难他们要亡命天涯。
周荃见陈清那对贪婪的招子,不停往自己之上游走,心中就大觉不快。便悄声的季行云说:“小云哥,快把这些坏人赶走。由其是前个坏男生,好恶心喔!”
周荃的话虽然小声,但毕尽不是传音。这些话清清楚楚地传入武风士的耳中,让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陈清见两人交头接耳的,好像对他们小心提防的样子。忍不住解释道:“我们绝不是可疑人物。这位可是堂堂武议团的武风士雷叔迅大人。正好要到南城考核当地的武风。希望你们能指个路,武议团对两位的协助一定会给取适当的回报。”
陈清的话没有产生任何的正面效应。反更引起周荃的反感,她讥道:“武风士?他若是武风士?那我都可以当技研士了。算你们今天倒霉,冒牌货遇到了真正的武议士。你知道我身旁这位是谁吗?他就是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
周荃骄傲地介绍季行云后又道:“小云哥,这些人真过分,居然敢冒用武议团的名义。一定要把他们教训一顿再送官严办!”
周荃的话听在雷叔迅与陈清耳中,一样也是没有说服力。
因为季行云的样子再怎么看也不过是二十初头的青少年。要说这样的人能当上武议团的小队长,那向来武风旺盛的南郡岂不是已经武风衰败人才凋零。
陈清想要回骂之时,雷叔迅运起真力,发出摄人狮吼:“你真的是武议团的小队长季行云!”
音爆震出!方圆数里内的鸟兽惊慌走散!
周荃只觉耳边一震,几乎站不任脚。还好季行云及时放出真气帮她护住心脉,才没让她受到内伤。但也让她一时喘不过气,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对方骤然发难露了一手,季行云可不高兴了。只有他一个到是无所谓。但是要伤了他的朋友那可就触动到他的逆鳞。
季行云也是真气流动,束气成音一声吼道:“大丈夫坐对改名、行不性!”
音波由他口中射出,虽没有对方那种霸道,但也声势惊人。更难得的是雷叔迅的震音由丹田发出向前方四散,而季行云却出自丹田,经由口舌形成一道圆柱的音波,正好直击对手。在这音柱之外竟无声响。
就威力,季行云是弱了一点,但以技巧与难度,却比雷叔迅高上数倍。
双方出手试探,便知深浅。
季行云突然有种觉得可惜的遗憾,这位“冒牌”的武风士武应该足以位居小队长之职。却是走入岐途,令人叹息。看到他,季行云想起了玖千山与李魁,眼神中便流出同情的光泽。
对于季行云的表现。雷叔迅甚是惊奇。这位年青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不可以外貌观之。小小的身躯中竟然蕴藏如此高明的技巧与实力。只是光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位未脱稚气的青年会是季行云,那位大队长特别交待要注意的小队长。
“你似乎会一点功夫。不过这样就自称为武议团的小队长,未免过于自大。”雷叔迅道。
季行云却是回道:“可惜,你有这份能力却不行正道。”
周荃这时顺了气,气呼呼的说:“小云哥,这人好坏!震得我耳朵好痛,你一定要把他捉去关起来!”
陈清回骂道:“无礼的小丫头!虽然师父他有时粗心了点,偶尔会不顾别人的感受,但他好歹也是名武风士,竟然说要把他捉起来关!你算那根葱啊!”“把坏人抓去关有什么不对!拜这种人做师父,看你这附德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我是坏人!你才是泼妇,母老虎!”
两个大的正用真气进行著无形的争斗,而两个小的也不停打著口水战。
雷叔迅自觉功力高出对手不只一筹,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压制对方。加上两天来迷路造成的心气烦躁,他心想堂堂的武风士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小队长,非得在武功上夺下一城,再风风光光地叫他领路进城。于是出手了,一场因误会而生的比试就在这野地上展开。
第八章腃出
武议团的武风士之间水准虽然相差很大,不过基本上至少都是小队长级以上的人物。其中不少是懒很当中队长,而实力又超越技研士、小队长而将他们塞到武风士的职位。
雷叔迅也许不是最顶尖的武风士,至少也有接近中队长的能耐。再怎么说,能当上武风士也不会是个泛泛之辈。
无形的气势之争居于劣势让他起了争斗之心。
“看打!”
一声喝响,毫不客气一拳随即而出,带著惊天之雷,法印惊雷!
惊雷,可说是雷家初阶的法印,最为广泛使用的法印。一拳击出可以夹带风雷之威,让人防得了拳势,却躲不过雷电之网。
雷叔迅这一拳可是说是最标准的惊雷,也可称得上最为完全的惊雷。拳取中路,直打丹田。雷网严密紧罩对手全身,后发先至。让人先触电殛,摄人心神、扰人意志,重拳再至,叫人避无可避。
但要破解之招也非难事。只要拥有强大的护真气,可以完全抵御电殛之威,不受电网影响。或著身形极快,快过雷电亦可退避电网。
但季行云并不以强大的内息见长,动作虽快却不愿疾退。因为他不能退。一退,身旁的周荃就要代他受击。一退,就常了先机,让对手顺利展开攻势一路进击。
却见他一掌缓缓推出。同时一道薄而实的真气形成一道气壁随著手掌向前推进。就在电网触及之前,这道极薄的真气却分成两片,在极短的瞬间形成一道真空障壁。前方的气壁碰上了电网马上破碎,残破的真气则向下沈去,流地面。而前方的真空让雷电失去传导的介质。在破碎的真气引导下,电网也跟著向下流下流窜,强大的电力就此被导入流入地下。季行云就以极少的真气化法惊天电雷。
下一刻手掌也迎向重拳。
缓慢推进的手掌,就在即然接触重拳之前突来一震!劲力由后脚姆指,传导至小腿、在膝间弹了一下,传至大腿、腰间扭力,又传至腹部、丹田气块射出,又飞至胸前,肩膀随即弹动,大臂、小臂瞬间伸直、转动,手掌为之一翻。发出淋漓尽致的一掌。
碰的一声。拳掌交会。
季行云前脚后退变为后脚、立定。
雷叔迅却觉拳头打在金钢铁石之上,还是由高空疾速落下的金钢铁石之上。他先行出手,却吃了大亏。拳掌交会,连退三步,同时左拳在季行云闪瞬寸劲之下已经出现骨折,手臂亦被回气劲给震麻。一只左手可以说是暂时失去作用!
一个照面,就让雷叔迅战力大失三分。这让他动新评估对手的能耐,眼前青年的实力别说是武议团的小队长,就是武风士也有资格,甚至当个中队长也不过。雷叔迅不再认为他在撒谎,这样的人物没有必要谦称为武议团的小队长。同时,大队长特别交待他要注意小队长季行云,也许是打算提携这位武艺超越一般小队长的人,而特别派他来测验他的能耐。
雷叔迅心想即然这样,那就好好大干一场吧!
发现对手使出惊雷。季行云也重新评估眼前这位壮年人的话。他也许没有说谎,至少他可能是雷家的人。只是自称为武风士?这一手虽然漂高,但距离他知道的武风士还有一段距离。虽然他见过的武风士不多,不过一样是武风士实力不会相差太远吧?
这位男子所展现的实力可还远不及武风士柴门。但季行云却不知武风士之间的实力其实差距甚大,而柴门可是由中队长退位的武风士,算是较强的武风士。另一方面也是他能力提升,也将高手的标准向上提升。
会了一招,季行云认为这个男士应该还不成威胁,但雷电之威难以抵御,要他使出震电岂不连周荃都会遭殃。为了小女孩的安全,季行云便道:“你现在就乖乖离去,我不会为难你。”
周荃却叫道:“小云哥怎么可以这样!作为武议团的表帅,应该把坏人抓起来。那能私纵歹徒。”
雷叔迅也道:“好小子,真有两下子。可让老子手痒了。身为武议士,遇到好手怎能不比划比笔划。还是说南郡的武议士不敢接受登上门的挑战?”
他的话让季行云有种熟悉的感觉,这还真像大姊头会说的话,难到他真的是武风士?不可能,要他没说谎实在不合理。那有南郡出身的人会不知道通往南城的道路。一名四处旅游的武风士会因为迷路而出现在这种地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不过对方即然持要战斗,季行云自然也不会逃避。便道:“小荃,你乖乖的退到一旁。看小云哥打败他。”
周荃听话地退开了,陈清也知机地退到一旁。
“好小子,口气到是不小。别以为那一拳就是老子的实力。告诉你,雷家的人不一定就要拳头,用雷影、惊雷的。老子真正拿手的可是兵器。”
真是新鲜的说法。雷家之人并非不用兵器,但雷家高手通常不贯用兵刃。由于多数的武器是由钢铁打造。而金属的东西会妨碍雷系法印的施用。武器带来的益助,并未能超越雷电强大的威力。是以雷家的高手要发挥全部的实力,往往是靠一对肉掌。
当然他们也会学习长枪大刀,但多只是为了领军打仗而习之。雷电的法印还是他们的最爱。
这位雷叔迅却以兵器自傲,实在脱离一般雷家子弟的武学范畴。听了他的话,季行云双眼为之一亮,好奇心因而引发,豪气万丈地说:“很好,就让我领教雷家的兵刃工夫!”
“好、看打!”
一声喝响,雷叔迅手一挥,一道银轮疾而射出!季行云为之一惊,来得好快!猛然偏头,发丝寸落。同时雷叔迅转身回旋,向四面八方发出数道薄而坚利的气掌。季行云横移一步避开气掌。耳边传来阵阵轰响。一棵棵百年老树就在他的坚利的气掌下结束了继续向上生长的生涯。
就在季行云对他耗费大量的真气砍树伐木而深感不解时,他笑道:“好了,碍事的障碍清除了。我可要展开强大的攻势,发挥我真正的实力。”
说罢,他就由背上取出数把又薄而未开锋的回旋标。二话不说,就先射出一把。当然回旋标也许飞很迅疾,但光这样还别想打中季行云。只是他射了一发又一发。最后四处都是他的回旋标在四处飞旋。手上的回旋已经射尽又拿出一个银轮,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跳入飞舞旋标之中。银轮,映射朝阳,反射出危险的光芒。
要跳出这片“回旋标海”并不困难。季行云却不这么做。因为他不想在地利上占对手便宜,即然这位自称是武风士的雷叔迅已经浪费大量的真气,清出一块让他能施展长才的功夫,如不见识见这种功夫的效用那就太可惜了。
数把回旋标在身旁飞来飞去,虽然只是很单纯地飞来飞去,可是光是这些回旋标的存在就已经造成季行云活动上的干扰。更别提它们偶尔还会朝著季行云飞袭。
雷叔迅一手提著银轮,就用夸张的动作往季行云身上砸去。面对这样的攻击,季行云不免在心中摇头。同时怀疑他是不是只会说大话,而没有真材实料。动作这么大,这么明显,要躲不过也很难。想要由中找到空隙反击也不困难。
就在季行云失望之际,灵敏的感觉却告诉他身后、背右各有一把回旋标向他袭来。一个飞向他的前方,一个则朝他的背部直进。要是借机反击,不就等于自己送上回旋标的前进路线。
心念一转,便从容地向右横跨,避开了所有的攻势。
然而季行云的这个反应似乎在也雷叔迅的预料之中。只见他手上的银轮砸上一把回旋标,让那把回旋标瞬间加速飞折,直取季行云中门。而另一手也接住另一把回旋回标,顺著他那夸张的动作,一个回身又把回旋标射出!
季行云这才知道对手的旋回标可不是好看的。似乎每个回旋标都在他掌控之中。
紧急向后翻身避开,同时发了一掌,将另一把回旋标击落。
落地,季行云与雷叔迅的距离已经拉至三影。
季行云暗中观察回旋标的行进路线,以期预测他们的动向。这三影的距离并不能拖延雷叔的攻击。只见他将手上唯一的兵刃疾射而出,完全不给季行云喘息的机。
银轮飞快,四周又有许多回旋标防碍季行云移动闪躲,他有点狼狈地翻滚避开。这一翻,就让他连翻数圈。因为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兵刀的雷叔迅籍机打出数道轰雷,如紫龙出海般的雷光一道又一道地打他身旁,显得惊险万分!
躲了几轮,季行云深觉厌气。“难到就有你掌握了距离吗?”随著心中的喊叫,三道残月斩在他翻滚又避开一道轰雷时,也分朝上、中、下三个方位射向对手。
一反反击适时地制止了连发不止的轰雷。季行云马上立起,同时趁机看准了数个回旋标。掌气连打,要击落这些像苍蝇般烦人的东西。
掌劲向回旋标飞回的方位。可是却落空了!并不是季行云打的不准,而是回旋标及时转向。要只有一把也许是巧合。突来的气流或什么未知的因素都有可能让回旋标临时改变方位。可是七道掌气全部落空,这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释。
雷叔迅得意地叫道:“哈哈~小伙子,别白费力气了。要是这样就会被你击落,那我这招式那有可取之处。”
即然他有办法遥控这些回旋标,那就对他展开快攻,让他忙得无暇分心。看他怎么办!
季行云瞬间加速,雷叔迅才得意地说完话,就发现季行云已经消失。同时人影一闪就到了身前。仓促接掌!
雷叔迅大感头痛!这那是他这身功力能打出的劲道。
每一拳、每一掌都包融了强大的潜劲。看似平凡无奇的基本拳路,由他施展,就成了威力无穷的招式。季行云并没有用什么花俏的招式,也未曾灌注强大的真力。只是将出拳、推掌的动作用了最自然的体势,动用全身的关节与肌筋来为拳掌瞬间加速。以平常就在身体流动的真气增口肌肉与关节的力道,同时发扬回劲掌的精髓。每每出手都夹带一道高速的气块,让每一击都带有决定性的威力。
季行云没有浪费任何动作,也没有多用一分真力。打得雷叔迅连连退避,招架不能。
发现季行云的一招一式都有让他拳头骨折那掌的威力,让雷叔迅大感头痛!这个小子到是是怎么练的!明明就不过二、三十岁,却能领悟气身合一、劲气无分的境界!让他不需使用特别的招式、动用大量的真气也能坐拥令人钦佩羡慕的力量。
季行云一施展开来,雷叔迅就只剩临危闪躲的份。就算四周都是他射出的武器却都无用武之地。他光是尽全力躲避那挨不得的拳功就已经力拙,那还有空去操控那些回旋标。
可是这样下去也撑不久。可是身为武风士的尊严,让雷叔迅一咬牙,冲著断骨切肉的气势,就在季行云又是一拳击往他胸前之时,法印震电瞬间作用。
全无预惊,强大的电流由他身体向外奔出。季行云首当其冲!
如果是一般人,必定无能防御。只能用身体、用强大的真气与这突来的电击对抗。
可他是季行云。他早有对策。震电发出的强大电流确实找上了他。只不过,雷电只在他身外流过,他安然无恙,拳势依然。
雷叔迅压根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不可能!那有这种事!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然而季行云的一拳没有打尽。在震电发出之后,所有的回旋标像是受到了指示,一一飞来。要不想把众多的飞标亲热,就得马上退开。
季行云攻遭阻,不怒反喜。要这位雷叔迅只是单纯用震电换他一拳,不就代表他的实力仅仅如此,只是在作两败具伤的垂死争扎。
若是以硬受一拳,再以雷击迟缓对手的动作,让回旋标作出决胜一击。以一拳换取真正的胜利,虽然冒险,却不失良策。
季行云退开。雷叔迅也同时回身退避。
两人再度对峙,雷叔迅回了部分的回旋标。他吃惊的说道:“你可真厉害,连震电也无法损伤你半分!”
季行云笑道:“没什么。只是被电了几次总会找到引导那种单纯无主的电流的方法。你要用爆雷球,还是轰雷,我可就没辄了。不过阁下还真能善用电、磁效应。选择不断飞舞的回旋标当武器,不但能融操控,还不会影响你所有的法印。值得参考。”
雷叔迅再道:“看样子,你这个小队长可真有两下子。那么我要施绝招了,要我再伤不了你一根寒毛,我这个武风士岂不当假的。要下一招也拿你没辄,南城我没脸回去了。小心了。”
季行云从容说道:“紧管来吧。”
“真是后生可畏。一名小队长,就让我这位武风士捉襟见肘。”雷叔迅在心中感叹著。而这位小长则是閒暇以待,双眼中放出期待的光芒。
这位小队长似乎要让对手有充分的准备,让他能够以最好的状况使出绝技。
知晓季行云的心意,雷叔迅也不客气,就认真地运起真力毫不保留地为他最后一招作准备。
他,双手各握著两枚回旋标,电气流转。手上传出点点雷光,似乎是金属制品的回旋标让他的手掌不时受到电击而产生激烈的反应。
四枚回旋标上充满了电子,不停放出紫青色的光芒。回旋标也因电子的撞击也渐渐转为暗红。强大的电流已经让回旋标产生高热了。
季行云疑惑地看着雷叔迅。他是在为回旋标加热吗?观察著他的动作,对他引起为傲的绝技一点头绪也没有。雷系的法印,光是雷电的流动就很有威力,实在没必要把雷能转换为热能。这种作法只是徒耗真力,并无法产生更大的威力。只是看到雷叔迅认真的样子,几乎把他剩馀的真力全部赌上。
虽然还是无法猜出他的用意,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季行云也运起真气在身边布上一层又一层的各式防护气罩。
察觉到季行云的应对方式,雷叔迅不免在心中暗暗叹息。
“果然还只是个年轻的小队来。经验毕尽还是不足。虽然层层重重的真气护壁能够提不少防护力,可是也会牺牲机动力。这小伙子最善长不就是充份运动身体的活动力,单以真气的丰厚度那能挨得起强力的打击。”
虽然替季行云的行动感到可惜,不过雷叔迅可不会因而放水。毕尽他也赌上武风士的声誉,要因一时心软而引败含恨,可就得不偿失了。
雷叔迅已经做好准备,蓄势涵劲准备发出惊天一击。只是他还在等著。期待季行云有一丝丝破绽与弱点。只是季行云似乎对雷叔迅强大的气势没感到任何一点压力,反而像是满心欢快地期待著。
“这个小伙子”雷叔迅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季行云。难到在他的字典中没有紧张两个字吗?
没办法了,再撑下去自己的双手可要先被高温的回旋标所伤。更何况手骨的伤也要快点处理,不能再加拖延。
雷叔迅终于动了!
两个回转,将四枚回旋标全数射出。远端遥控直取对手。
季行云没动,他笑了。璀璨烂漫的笑容,好像期待已久的好事终于来了~“他真的要硬接我的绝技?”雷叔迅再度起了疑心,要真这样那我何必多等几时,凭白消耗真气!
“可是我这绝技威力极大,要他接不住怎么办~”已经渐渐欣赏季行云的雷叔迅不愿意一位大青年因而重残甚至丧命。
但他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一名武议士要硬接人绝技,就此伤残只能怪他自不量力,半点怨不得人!
“就让我看看你全部的实力吧!小鬼。”
雷叔迅真气再扬,双手直伸,低音鸣动。回旋标已由四个方位接近,但两道银光却以更快的速度由季行云后方飞来!
季行云乐道:“好!”不过他还是未曾移动脚步一分。那两道银光正是雷叔迅之前投射而出的银轮,它们分由两个方向由季行云两侧穿过,若季行云妄动一分反而会被击中。
接下来的变化就出乎季行云的意料。那两个银轮撞上了回旋标,回旋标并非因而改变方向。
回旋标整个被击毁!变成破片,每一个破片都夹带著惊人的电气,与瞬间爆发的加速度!
四个回旋标化为千百个碎片,由四面八方炸向季行云。
紧密如雨,避无可避!
季行云对雷叔迅的绝技感到意外,而雷叔迅对季行云的应对之策则是惊惧不定!
他竟然还是没动。不过就算要动,也是避之不及。
人没动,可是他身周的气罩却动了。季行云周身的气压顿时骤变!
轰然一声!
雷叔迅只觉得季行云自爆了!以他为中心,强大的气爆产生,发出令人耳鸣的震响,更吹倒了一旁观战的陈清与周荃。
“好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真力近竭的雷叔迅低下身子,一手抓著被他砍倒的树根,又气又急地骂著。
“哇~小云哥~”周荃伏在地上,关心又紧张地叫了出来。
风暴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只是一瞬间的暴炸,风消云散后季行云还是完完整整地站在原地。
雷叔迅心有馀悸地左看右看。回旋标的破片散满四周,所幸没有伤到他人。
雷叔迅骂道:“喂!小子,你太乱来了吧!”
季行云歪著头,似乎正在苦思。
过了两秒他才道:“不一样,效果然我想像的差好多。还是东方家的人用得好。”
听这话后雷叔迅又吓了一大跳。这小子竟然借机试招。还是施用未曾施用的新技巧!这小子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而且他到底怎么办到的?就以他这还不能算是极高的内息,怎能引发这种威力的气爆!这小伙子太有趣了。输给他并不冤枉。
第九章外交使团
季行云向雷叔迅报拳说道:“多谢指教,武风士先生。”
说完季行云就走向周荃,关心道:“对不起,没事吧?”
周荃见季行云无恙,欢快地站起,道:“没事~唉呀~”脚一痛又差点倒下。
季行云马上扶她一把,关切地看了看才安然道:“还好,只是有点扭伤。来小云哥带你回去。”
趴季行云背上,周荃又问道:“不把那两个人送官吗?”
季行云没回她的话,反向雷叔迅道:“树下那有我昨天打的免肉还有饮水。热一热就可以吃了。请两位保重。要往南城吗?向西行直四十里路就可以看见官道。要北上还是南下任君选择。两位告辞了。”
说完话,季行云就背著周荃向西南方前进。
周荃嘟著嘴又问道:“他真的是武风士吗?怎么觉得逊逊的?”
季行云小声回道:“应该不是,不过也不会是多坏的人。就帮他们一点忙,希望他能就此改过自新。”
“小云哥就是好心~”
“师父你没事吧?”季行云走后,雷叔迅就又因力竭而坐下,陈清立即跑过来关心。
“没事、没事,还不快去重新点燃柴火,把免肉烤来吃。”
“喔!是!”听到有吃的,陈清高兴地抛下师父,去张罗一切。
雷叔迅摇摇头道:“真是丢脸,连一个小队长也打不过,到最后还不被人当成武风士。这个南城,还真没脸回去。算了,反正季行云也见了、架也打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能够成为法天、联邦议会议长的人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然而今天法天的联邦议长却是战战兢兢地前往他受邀的地方。
那个地方,他并非未曾去过。相反的,他已经去过好几趟。第一次是他成为扬川郡主议会议长、第二次是他第一次当选联邦议长。还有第三次,也是最近的一次就是他连任联邦议长之时。然而之前的每一次都是与众多的主议会议长、联邦议会的资深议长一同前来参访。
个人受邀,可真是那个地方破天荒的举动。
邀请函上,署名“穹紫环、宇变。”
联邦议长蓝靖肃对这个名字一点印像也没有。不过只要是那个地方发出的邀请函就不能待慢。可他怎么也想不透对方找他就竟所为何事?
带著不安与兴奋的混合体,他坐著巨蝓兽渐渐朝那个地方移动。
天园-法天联邦中最为神秘的地方。虽然住在里面的人并没有任何装神秘的意图。只是不与外界交流,又甚少有人进出。再加上天园方圆百里被法天列为一级军事禁区。即使是天园所在的都郡主议会议长想要进入,都困难重重。
不过天园里面的某个角落却正上演著一出许多家庭中都会出现的吵闹戏剧。
主角之一的女孩,穹紫环面无惧色地看着正对她大吼大叫的监护人-宇变。她可爱又充满活力的脸上非但没有一点点悔过与反省的表情,反而还露出一点点小恶魔般的笑容。
而在场的还有空还生。他静静地看着这场监护人与被监护人之间的战争。在他的眼中,让场战争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那位监护肯定要吃下第一百零七次败仗。这位中年男子想到等会宇变的表情,他的嘴角就略为扬起。同时他感到非常也庆幸,当初没有接受这个小女孩父亲的委托,成为她的监护人。
好不容易,宇变骂累了。语气渐为缓和,道:“我真搞不懂你这颗小脑袋瓜中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难到就不能让我有一天的清心安稳吗?”
“可是”
穹紫环故做委屈的说:“是你自己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且去拜访住在北方的叔叔伯伯与阿姨们有什么不好?”
“对,可是你的禁足惩令还没解除呢!还有,不过是要到北方的太宇何必绕著大陆走半圈。以直线前进,穿过山脉直抵太宇也不过几天的行程。你却洋洋洒洒规画了整整一年的行程!分明就是籍机逃避禁足。”
穹紫环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宇变,发出令人难以招架的娇嫩语词:“我那有~宇哥~你不可以诬赖我啦~人家不过还是个小孩子,那有能穿越又高又险峻的黑暗山脉。而且要出门远行总要先排好行程,做好计画。这可都是宇哥您教我的啊。”
一边说著,她还一面靠向宇变。让他倍感压力。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要放你出门,那怎么跟其他人交待。更何况还要出去进行长达一年的旅行。门都没有!”宇变坚守立场,绝不妥协。
“可是”穹紫环作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宇变提高警觉,他知道这个小妮子真正的攻势这才要展开。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得逞。
“好吧即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死心了。”穹紫环失望地说著。
宇变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会主动放弃!有问题,直觉反应就是有问题。这个鬼灵精怎么可能这样就放弃。
就在宇变深感奇怪之际,穹紫环自顾地走到一旁的书桌,拿出预备的信函就开始提笔疾书。
这个举动自然引起宇变的关注,他走到一旁看看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到底在写些什么。这一看可又把他气坏了!
他一把抢过这封信函,怒骂道:“什么!你这怎么可以这样!用我的名义请法天的联邦议长过来!”
穹紫环又装出无辜的样子,歉然说道:“我以为你一定会答应让我出去。所以就请蓝先生帮我张罗旅行所需的一切。”
“喂!小朋友!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即使有特别理由就不要干预地上世界的运作!你这是还用我的名义写信,请法天帮你打理旅行的一切!你、这想气死我吗!”
“可是,我们所有用到的东西不是都向法天的联邦议会要来的吗?反正到头来还是要跟他们拿,直接请联邦议长过来商量所需的一切,不是更方便?”
宇变忍住想要掐死这个小恶魔的冲动,尽量用最缓和的语气问道:“那你有把行程也告诉蓝议长吗?”
穹紫环爽快的说:“当然,没告诉他怎么让他准备一切?”
“这、你”宇变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长像清秀的男生走入这间房间。他向空还生行个小礼,就到宇变身旁,说道:“宇先生,蓝议长到了。正在招待室等著。”
“什么!”宇变激动地吼了出来,把传话的小男生吓了一跳。
“啊、对不起。谢谢。我等会过就去。”
等到小男生皱著脸跑出房间后,宇变才又责问道:“紫环~你的请托函是那时候寄出去的!”
穹紫环轻松地回答:“要长途旅行,总得要让人有充份的准备时间。我应该是在十天半个月前蓝先生就收到了。”
“说清楚!是十天还是半个月!”
“正好是二十五天前寄出的。”
“二十五天前!你!很好,很好。真有你的,竟然能暪我这么久1
穹紫环伸伸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即然宇哥坚决不让人家去,那我现在就去向蓝先生解释一下。向他说声报歉。”
说完,穹紫环就往门口走去。
“等会!谁让你去多话了!”宇变马上出言制止,然后对房内的另一位成年人秀出求助的目光。
空还生摇摇头,笑道:“算了。宇变,就让她走这一趟。总不能让蓝议长白忙。就让我陪这小丫头走一回好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是来这渡假的。多看看这个地方的风光不也正好。难到你要抛下其他四个孩子,并且停课一年吗?”
“这没办法了。只好这样。”宇变无奈地妥协。
“蓝议长那边我就不过去了。我怕等会又会忍不住对这个鬼灵精大吼大叫,那可就丢脸了。”
穹紫环高兴地说:“那宇哥是答应了!”
“算是吧~不过等你回来,就要禁足反省三年!”
穹紫环兴奋地抱住宇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欢呼道:“我就知道宇哥最通情达礼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更不会让你操心。”
“空老师,我们去找蓝先生吧~”拉著空还生的手,穹紫环蹦蹦跳跳地往招待室前进。
看着她活泼的样子,宇变摇摇头,红著脸苦笑道:“我是不是放一个移动炸弹出去?”
到了招待室,蓝靖肃起身迎接两人。
穹紫环也不多加寒喧,直接由怀中取出一小叠纸张放到蓝靖肃前面,就道:“这是一趟环游大陆的行程,希望你能帮忙打理一切。两天后我与这位空老师会到都城找你。反正你们该多多与大陆上的各国进行交流,我们正好扮演法天的亲善大使。不知你意下如何?”
蓝靖肃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放出惊人的势气,几乎令他无法动弹,而她的也话好像代表著权威,让人无法拒绝。
连想着还没想,蓝靖肃就直接回答:“这是在下的荣幸。”
而一旁的空还生却皱起了眉头。
三人的商讨很快就结束了。
蓝靖肃虽然在一开始是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可是当他离开时并没有后悔。这可是从中了解天园与其中人物的大好机会。而且更是一个宣扬国威的途径。他看不出来对法天有任何坏处,而派出这种深藏不露的人物当法天的使节,不也借天园人物的力量让大陆上的各国了解法天的强大。
总之蓝靖肃的脑筋不停转动,要让这一次的使节团给法天带来最大的利益。
送走了蓝议长,空还生才语气略严厉地对穹紫环责道:“说谎可是不好的习惯。”
穹紫环面对反省的答道:“我知道。可是不这样,宇哥是不会答应让我出门。”
空还生看着若有所思的穹紫环,叹了口气才温和地说:“算了。这次就帮你保密。你很担苍眠月吧?我也想去探探这个孩子的情况。”
“空老师,你知道啦。”
“你这丫头虽然乱来,但不是真的乱来。不过就为了到绿海一趟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呢?下次偷偷告诉我,让空老师把你偷渡出去。”
“嘻~谢谢你。不过只会依靠老师那怎行呢。”
蓝靖肃一回到都郡就马上前往武议团的团本部。名义上武议团为法天、联邦议会的直属机构,实际武议团几乎是独立运作。即使是联邦议长也不能直接命令武议士,而要透过联邦议会的决议才能动用武议团的高级人员。不过规定是这么一回事,基本上即然能成为联邦议长必然有丰厚的人脉基础,再加上现任的武议团团长又是另一个蓝家的第二号人-蓝世伦,两人交情也相当深厚。透过这层关系要借用几名武议士绝不成问题。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天园”想必蓝世伦的反应会更加激烈。
由于联邦议长的身份,蓝靖肃毫无阻碍地就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武议团长的办公室。
本来是一附兴致高昴的面容,一踏入团长室见到里面还有第三个人,蓝靖肃的表情马上改变。虽然不至于对那个人露出讨厌的神色,却暗自提高警觉。
然而小小的真劲波动似乎都逃不过那位年青人的法眼。察觉联邦议长不小心露出的敌意,他反而潇洒地说:“呵、在下似乎不受到蓝议长的欢迎。那就容请退席。这事以后再谈吧,蓝团长。”
年青人也不等蓝世伦的回应,就径行离去。这种态度可说是一点也不把武议团的团长放眼里,更让人惊讶的是蓝世伦也不在意,就任他告退。
等到第三者离开后,联邦义长才道:“这位秀流风可真是目中无人。”
蓝世伦笑道:“不用管他,虽然我还是不清楚他的真正目的。但至少他目前的行为对法天是有利无害。不必理会他这种嚣张的态度。若我们动怒与他发生冲突,这个都郡可能会面临一场浩劫。只为了消灭一个“暂时”还无害的人,这个代价太大了。而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人才会如此放肆。”
顿了顿又道:“靖老,您今日亲身来访可是为了天园的事?”
“你全知道了?”
蓝世伦摇摇头道:“不,只是您才由园里出来。就急急忙忙往团部跑必有要事商确。”
蓝靖肃闻言,不悦的说:“你又派暗部的人监视我了。”
“您误会了。靖老可是蓝家显世的中流抵住,可不能有任何万一。小弟只是派几名家中的人员保护您的安全罢了。”
“监视就监视,说得这么好听。”
蓝世伦讨饶道:“哎呀,靖老别发火。小弟只是一番好心。还是您接受小弟的建议,接受家中好手权当您的私人护卫。这样小弟也不必时时刻刻心您的安危”
蓝靖肃点点头好像心领好意的样子,道:“真是谢谢团长的关切。不过要找护卫,蓝家中也不乏顶尖好手。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呵这样吗?咱们同是“蓝家”宗岐而源同,你也别分得太清楚。”
“这你大可放心。有需要时,一定会向你求援。”蓝靖肃的语气不像是要向人求助,反像是要拉人下水的样子。
“这是小弟的荣幸。”不过,蓝世伦却笑着接受了。
两人抬杠了一会,蓝世伦语气一转,问道:“靖老可以告知小弟在园里的所见所闻吗?”
这本来就是蓝靖肃的来意,不过他却不直言,随言道:“我虽然被邀进入园里,可也没看到什么。不过跟一个小女孩聊聊天罢了。”
蓝世伦故作惊讶地说道:“一个小女孩?怎么,一位小女孩也得劳动靖老您的大驾。她不会是把您閒话家常去了?”
“到也不是,是一位小女孩想要环游大陆,请我帮她筹画一切。”
“那靖老答应了吗?”
“你说呢?”
蓝世伦点点头,道:“那么有什么需要出力的?”
“除了那位女孩外,虽还有一位长辈会陪伴她。不过,她想籍法天的名义出游,那我等就有义务保护这两位贵人。所有得由武议团借请几名“信得过”的人员。”
蓝世伦闻言知意,笑道:“虽然我知道由那里出来的人是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不过还是得好好“保护”才行。就像我用心“保护”靖老一样。”
蓝靖肃不满地说:“如何?他们两天后就要过来。我可没能时间在这跟你瞎耗。”
“靖老您别动怒。难得能亲眼见见园里的人,要不是走不开我还想亲身当那人的护卫。两天后我会亲身带著人选过去。”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的报告可别忘了腾一分到联邦议会。”
蓝世伦恭敬地答道:“是的,靖老,这是当然。暗部做事无时不刻都依照联邦议会与十二先灵的意旨。”
蓝靖肃看着蓝世伦恭敬的外表,却知道他心中正打著另一种主意。但不论如何,暗部的所做为都是为了法天的续存与安定。作法也许也偏激,却很有效。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的作为危害到法天,这名蓝世伦会毫不犹豫地下达格杀令。但不论如何,暗部目前还是支持著自己,这就够了。
季流风离开团长室之后,并没有回到研究室。他留了一部分的真气在那间办公室内。人虽不在,但其中的谈话却介由真气的传导,重现于他的耳畔。
这段谈话引起季流风的兴趣。有天园里的人要跑出来,而且还有一位成年人。
他早想会一会园里的人,却又担心只身闯入双拳难敌众人。这回可逮到落单的成年人跑出来。
听完两人的谈话,季流风心中有了主意。他偷偷地放出一颗光球,就送至联邦议长上空百影之处。然后带著笑容,满意地离开武议团。
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季流风似乎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全然未练有内息的人,把他在武议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他一离开武议团后,这位原地拿著抹布在打扫的中年人就直接近入团长室。
见这位打扫的中年人进来,蓝世伦直接问道:“如何?他有何动作?”
“回团长的话,季先生在议蓝长离去后才跟著离开。并且放出某种不明物体。”
蓝世伦点点头满意地说:“辛苦你了。下去吧。”
“是的团长大人。”
蓝世伦走到窗口,看着联邦议长乖坐的巨蝓兽渐渐远离。似笑非笑地说:“靖老,你很想知道园里的人有多可怕吧?就让你讨厌的人帮你这个忙。季流风,你跟天园有何种恩怨呢?你帮我们研发法印应该是针对天园而发吧?若说你不是园里的人,怎么会知晓法印的奥秘。若是,却又处处刺探园里的一切。这回特别帮你制造与园里的人接触的机会。希望你会满意、也让我满意。”
季流风一回到他的实验室,立即大声地嚷道:“太好了!总于有机会!”
一同与他来到法天的梁钧,及后来忍不住跟来的鷬鸠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结拜大哥。虽然季流风并非喜怒不露形的人,但往往神秘末测给人高人高去的感觉。
对很外人,他很可能用著笑脸跟人握手,却悄悄地把那人的手捏碎。他可以在谈笑风声地把招乌的精英部队尽数消威。一会看他郁闷的样子,可是只是因为饭后的小点心被别人偷吃了。但不论如何,他的表情总是平平淡淡的,不曾有过特别兴奋,也不曾有过极度愤怒。
而他这一次竟然会毫不掩饰地发出兴奋与期待的吼叫。这可是梁钧与鷬鸠两人破天荒看到的第一遭。
季流风像足了得到最喜欢的玩具的小孩,脸上的喜色怎么也藏不住。稍为平静下来后,发现他的义妹与义弟都睁的眼睛瞪著他看。他反问道:“你们在看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梁钧摇摇道:“没什么。到大哥您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季流风奇道:“你怎么知道?”
鷬鸠道:“大哥您几乎把兴奋两字写在脸上了。那能不知道。”
“喔原来如此。回到这里,不用担心法天那些暗藏的眼睛,也就放松了一下。哈,不过到真的遇上了好事了。”
鷬鸠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好事?让大哥如此期待。”
“呵可以一会一直想碰面的人,怎能不高兴呢。”
鷬鸠倔起嘴,问道:“大哥想见的人?是女人吗?”
季流风率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梁钧与鷬鸠同时回声。
“呵是男是女n老是少,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话,很期待相遇的人,却不知是何许人也?梁钧叹了口气心想,这位大哥行事果然还是神秘难测。鷬鸠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知道那位大哥期待想碰面的人不是他的情人,也就松了口气。
季流风沈吟了一会,又道:“梁钧,帮我送份疾书回邦文。叫本山与紫衣过来。”
“咦,要叫留钊那头笨牛过来!不要啦大哥。那家伙只会惹我生气。”鷬鸠撒娇阻道。
梁钧也谨慎的说:“要请六姊影倩过来吗?难到大哥要借重她的能力?”
由于紫衣影倩为前影流杀手,是名职业的暗杀者。虽然她已经在季流风的帮助完全脱离影流。但在邦文中为了协助阳光书文,还是经常进行暗杀的工作。帮阳光书文除法讨厌的政敌。
鷬鸠这时也发现季流风请要叫来的两人,正好是结拜的七人中专修武艺的两人。难到季流风需要武力的支援吗?可是,本山留钊与影倩的工夫在七人中虽属杰出,不过放到季流风身边就像萤萤之火跑到豔阳之下,一点功用也没有。
鷬鸠便道:“大哥要与你期待的人接触会有阻碍吗?难到以您的能力还会需要四弟与六妹的帮忙!”
季流风笑道:“阻碍一定会有的。我也能想像会是什么阻碍。几名武议团的人员我还放不在眼里。只是不把那些讨厌的苍蝇引开,恐怕就没办法跟那个人好好交流交流。”
武议士只是讨人厌的苍蝇吗?梁钧这名前预备士暗自摇了摇头,这种话大概只有他能说的如此顺口,如此自然,还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只是,能让把武议士都不放在眼里的季流风如此重视。那不知道是谁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通知紫衣、本山赶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季流风又交待了一声。然后露出一抹怨恨的表情,暗自喃道:“老爸,这回一定要让你承认我的能力!”
第十章外印的主人
一样是在法天境内。远在法天最南端的南城,同像是性季的另一位少年身边就没那某风雨却来的气氛。
这位几乎抛下身为武议团小队长所有义务的季行云。又躲到武议团的密室内,闭关练功。
若可以的话,他还是比较倾像于跑到野外。只是被雷义强力地制止,再加上担心周荃又会不顾危险跑去找他,季行云只好退而求其次,隐身到武议团的专属练功房。
这回季行云花了一周的时间成功地炼出了第八颗质内丹。
原本在练丹的过程中,季行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内息的质与量都有显注地提升。不过当炼到第六颗质内丹时,提升的程度就明显减弱。甚至炼成了这第八颗内丹几乎对内息的增长没有任何实质的效用。看来以炼质内丹来快速提升内息,也有个界限。而季行云已经走到这个瓶颈。
观察著丹田内的八颗质内丹。季行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八颗米粒般大少的东西有什么用?总会只是占空间吧?当初只想到要提升实力,而朝著炼丹之路迈进。现在质内丹炼出来了,却不知道有何用处。
如果继续炼下去,会不会把整个丹田塞满?还有这种如实质的东西,似乎还会妨碍到真气的运行,还好数量不多,又存放在丹田的一角整体而言并无妨碍。
可是该不该再炼下去呢?还是朝下一步-小内丹-迈进?问题是对于小内丹一点概念也没有,怎么进行。
话又说回来,质内丹不会一点用处也没有吧?
季行云想了又想,如果把质内丹丢出体外呢?
想到就试。便驱动真气推动一颗质内丹,将它由丹田随著筋脉跑到右肩、右臂、右手,最后到了右掌。一股阻力,挡住了质内丹。
平常真气如丝如雾,可由全身的气孔流进流出,要大量释则依个人的修练有特定的穴位的流通程度。质内丹却已不再是一般的真气,要它穿过肌肉与皮肤似乎有点困难。
即使季行云外发真气的气脉已经非常通顺,但流动的还只是能量性质的真气,而不是聚合后类物质的质内丹。要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破体而出,似乎有点勉强。
可是季行云却更加好奇。由肉眼、肌肤触感碰触的质内丹会是什么样子?
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季行云蛮干起了,反正已经把这个质内丹移到手掌。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可以把它弄出来。不过是米粒大小般的东西
一发狠,季行云乾脆在自已的掌心开个洞,就把质内丹硬送出来!
血一喷、一颗小小的光晕向上弹出,又掉到地下!
这下可好了,这一吃痛让季行云略为分心。根本没想到那颗质内丹会“弹”出来,更没把它接住。就让它掉到地面上。
不过米粒般大小的东西应该还不太难找,也顾不得手掌上的小伤,季行云就趴到地上仔细地找了起来。
想不到花了好长的时间,摸遍方圆两影的范圈却什么也没找到。季行云找累了,坐了起了。喃喃道:“难到滚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算了,只是一颗质内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再炼就有了。虽然这个东西是消耗我三倍内息含量造出来的东西”
呢喃中,听到自己的话,季行云想到了。即然是用真气做出来的东西,那就该用真气来搜寻,靠肉眼与双手在地上摸摸找找地多没效率。
真气的探知,对季行云而言再简单也不过了。只是从未用真气来搜寻非生命体,这回也算新鲜的吃。他把双眼闭上,真气流向地版。与地面不停交流。
季行云发现,即使是这种大理石的地面也蕴藏某种能量。虽然他无法像夜俱人那样与各式各样的能量建立关系,但是透过大理石地板,似乎也感受到某种纯粹的能量波动。若没有在绿海引导天地之能抽离幽噬,他还不会有这种感觉。最后留驻在体内的能量精粹让他对世界万物的运行似乎有了更深一层的感受。
正在享受这种异样的感觉时,一个熟悉的东西出现了。是那米粒大小的质内丹。不就在身前不到半影的位置上!怪了,怎么之前没找到?
运动真气推动它。滚啊滚啊,手一放平将它送回完好的手上。这才睁眼一看。
季行云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就就是质内丹?怎么会呢?这么小?与一颗细砂无异。难怪怎么也找不到。可是用真气的知感它怎么会大上了好几百倍,还害他在手掌上开了一个米粒般的“洞。”早知道它这么小,何必如些。刻意把细胞移一移,挤一挤也就出来了。这东西比针灸用的金针还好小,根本不用在身上开洞也能把它送出体外嘛!
可是为什么呢?实质的大小跟能量感应的大小差这么多!
季行云对它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小小的一点,淡淡的蓝色晶体。这个东西,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好奇之下,便再用真气探了探。
一开始,真气的知感还是觉得它有米粒般的大小。再用凝实的真气接触时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一大圈只是非常集中靠近的真气聚合体。几乎有接近物质的特性,但还是以真气的形态存在。而且还在缓慢地流动。似乎分为好几层、好几道密集的真气束在流动。而且,这个东西虽然是用自己的真气造出来的,却没有原本与自己意识交流的特性。而那此还在流动的真气束似乎是朝著中心,慢慢地挤入,像像当初炼丹时,将真气不停往质内丹的中心点送一样。这些还没成形的真气流就是较晚送入的几百道真气流。
季行云又用较活泼而凝实的真气刺了刺外圈的真气流。突然一个不小心,让其阻碍到了一股真气束的流动,让它与另一道真气束撞在一起。这一撞让这两道真气束脱离了原有的运行轨道,又正好干扰到第三束真气的运行,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第三道真气束转向的方位却碰巧指向这个质内丹中心。这一来可不得了!本来是渐行往内缩的真气束,却出现一个直冲内部的捣蛋鬼,让许多道真气束都不客气地撞上了那个改变流向的真气束。瞬间起了连锁反应!质内丹外圈所有的真气束都乱了套!
一开始季行云还很有兴趣地看着。
一道不弱的真气流由它身上射出。浓缩的真气束挣开束缚跑了出来!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紧接著大量的真气由它身上跑出。瞬间它由季行云手上弹了起来,真气流四射。季行云这才发现那个东西发出不稳定的讯号。虽然它很小,可是容纳了三个季行云的内息含量。要是等会所有的真气在一瞬间爆开会怎么样?
一道危险讯号敲响他的大脑,不多加思索,季行云马上飞奔离开地下的密室。
“队长,你出关啦?这回比较快喔”一名预士见著了季行云,话没说完,就把他一手拉著跑。
耳边传来季行云喊叫:“危险!快跑!”
这名预备士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被队长拉著跑,不这种速度他都快浮在半空中了。
才觉得要喘不过气,宏大的气流由后方炸开!
队上一阵惊慌与騒动。
预备士惊魂未定,呆呆地坐在地上。
季行云关心地问道:“你没把?”
预备士僵直地答道:“呃、没事没事应该没事啊队部”
“怎么了?”季行云回过身子,才发现小队部只变成了断垣残壁。四处都有人发出哀嚎与抱怨。
以密室为中心半径十影被夷为平地,剩下地方也被馀波震得乱七八糟。
季行云看着眼前残破的景像,惊讶地呢喃著:“质内丹是这样用的吗?”
法天的官道一向是基斯大陆上被人称许的伟大建设。连接法天各郡首府的官道更是宽达三十影的大道。平直舒坦的大道,铺上坚硬的巨石,让各式巨兽能快速奔行。
若说法天能成为大陆上最繁荣的国家之一,耗费万人心力建设而成的官道可谓一大功官。
看过法天官道的诸国官员,也曾想在本国建设相同的大道。但基于财力、技术、官僚贪污与后续保养能力的不足结果不是建不出来,就是建好了没能用上几年。总之这带来便利与繁荣的官道是法天的骄傲之一。
在这官道上总有无数的大型驮兽通行著。一队队黑甲、百足、巨蝓兽与马车在上面不停流动。其中一个离开南郡的旧城续往南城的队伍在这其中,特别令人注目。
这个队并没有特别庞大,而引人注目的是护卫他的成员与两头挂上法天联邦徽记的巨蝓兽。那两头巨蝓兽披上精美的绵纱,在两侧都绣上了代表法天的十二瓣徽章。对于向来实行实用主义的法天,这种装饰已经是非常豪华。
而在巨蝓前领队的十二飞羚骑兵都穿著都郡第一预备团的制服,这时全法天中入最难入选的预备团。武功对这个预备团而言只是基本条件,要入团还必需在外交、军事、司法或人文其中一项有著高度的研究。简单来说这个预备团并不是培育武议士的摇篮,而是为了提升法天联邦的各种官僚品质而建立。
能够在这个预团中待上两年,不但是项荣誉,也等于被贴上精英人才的标签。
能用十二名都郡第一预预备团的成员开道,就足以窥晓这个队伍的来历不小。
另外在后方压队的则是一名技研士与二十四位特选的预备士。虽然这些预备士在才学上不比开路的十二名,但在武艺上却一点也不含糊。他们是都郡八个预备团中挑选出来的精英。都是接近武议士级数的好手。
而两头巨蝓兽,后方的那头只是单纯地货车,重要的人员则坐在前方的巨蝓兽中。
在这巨特大号的巨蝓体内,真正坐著的人就只有四位。其中两名是武议团的武风士,他们也只是陪坐罢了。
剩下的两位,一名是看来约略十七八岁的女孩。以大陆的标准而言,根本就还是乳臭未乾的小妹妹。而另一位则是位穿著简单的中年男子。
这名少女悠雅端庄地坐著,面容微微含笑,一袭粉红色的洋装让人有种小公主的感觉。
这一行人已经由都郡出发近三个月。本来以这两头壮硕的巨蝓兽早该在一个多月前就抵达南郡,只因路过的各郡都极力地招待那名“小公主”才担误了行程。
这名小公主期待地看着窗外,脸上露出满意与兴奋的神情。因为已经到了南郡,距离绿海不远了。
而这名中年男子似乎很享受这趟旅程。他虽然没有被人服侍的习惯,不过偶尔享受一下也是不错。他直挺地坐著,与两位阅历丰富的武风士谈著法天内的各地风情,名景。喝著专人准备的上好花茶,好不惬意。
突然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而女孩也把头转回,看着中年男子,神彩风扬地问道:“好像有客人了。空老师该怎么办吗?可以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吗?”
中年男子摇摇头,道:“不行,紫环这可不是你份内的事。”
女骇望的说:“好吧”
两名武风士马上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这两名武风士都是暗部的好手,明言是来保护这一男一女,其实是过来监视。虽然武议团长蓝世伦特别说明这两人都是深不可测的高人。但同行以来却不觉这两人有何特别之处。
空还生笑道:“请两位到车外嘱咐众人小心行事。前方似乎有人意图不轨。”
武风士蓝千与仙缘交换了一下眼神,顿了一下。就由蓝千走出甲室。
穹紫环甜甜地问道:“仙姊姊,你不去帮忙吗?”
仙缘道:“有蓝千一人应以足够。”事实上仙缘并不认为前方会有任何危险,毕尽在这法天境内,光看到由预备团开道,就没有任何人有这种胆色敢对这个队伍动手。而蓝千也是武风士中的佼佼者,有他一人即使出现上百名马贼强盗也能轻松解决。更何况还有三十六名预备士。最重要的,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身为暗部密探训练官之一的仙缘,对杀气的感应极有自觉。她不认为有任何风吹草动能逃过她的感应。
让蓝千出外,只是基于对车内两人的尊重。
队伍又向前走了数百影、平平稳稳安然无事。
仙缘虽然认为空还生只是想把她与蓝千支开,却也不动声色温儒地说道:“应该是空老师多虑了。南郡治安素来良好,在这官道之上岂有宵小之辈胆敢妄为。”
空还生浅笑不答。
突然间,变故横生!
一声轰响!带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敌袭!”前方的预备士发出喊叫。
“结阵、别慌。”不等蓝千下令,训练有素的预备士已经自动自发地排开防御阵型。
听见外头的吵闹声,仙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也无法想像,会有人能隐藏气息,逃过她的观察。
穹紫环这时又道:“仙姊姊,你不出去帮忙吗?”
仙缘抿著嘴,还是从容地说道:“不了。相信有蓝千与王健能应付一切。我在这慎防万一。”
穹紫环笑嘻嘻地说:“仙姊姊,不用在意我们。外面的正需要你的力量。”
仙缘,骤起秀眉。她知道穹紫环说的没错。以她感应所知,虽然来袭者只有三位,但这三位的实力似乎胜过预备士们。少了她一人,很可能会让预备士的伤亡惨重。但是她知道暗部的命令,是优先观察这两位的一举一动。两难之下,她迟疑了。
“小心”“轰!”“啊”刺耳的叫声,让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请两位小心,下官出去帮忙了。”
话一说完,仙缘即窜出甲室。
她一跃出。就发现一位身裁壮硕的男子正与蓝千缠斗著。而一位中等小裁的蒙面男士则在远方,不停发出强大气弹进行轰击。
而后方,一位身著紫衣一搂长发的蒙面人则不停在预备士之间穿梭刺杀,技研士王健则不停地追赶著。她不与王健正面冲突,反利用众多的预备士干扰王健的追击。身手巧妙令人钦佩。
那名壮丁与蓝千僵持不下,不过单以身手,蓝千远胜对方。只是那人肩上一颗光球停提供大量的真气,形成强大的护身气甲,让蓝千的攻击无法奏效。
而远方的那位男士,则纯粹利用肩上的光球,不停打出威力惊人的气弹,非但阻挠了预备士前去围攻的企图,还有馀力发出气弹支援另外两人。
仙绿,看明情势,一个闪身就直取远方那名蒙面客。身法之轻巧,速度绝伦令人惊赏。
但是对方一颗巨大的气弹不留情地由肩上的光球上射出。眼见就要击上仙缘。
她绝妙的身法,险险避过。就来到蒙面客身前,不留情,一记手刀直取命门!他狼狈地避开,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又在身前布下数颗待发的气弹与仙缘对峙。
武风士疑惑。他的身法与发出的强大攻击不成正比。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单以技巧,最多只有寻常预备士的实力。但是怎么使出与能力毫不相配的攻击。
有问题。她疑惑了。
但,没有时间让她思考。对方的气弹又打过来了
梁钧还在法天任职预备士时,未曾想过能有与武风士打得难分难解的一天。对于自身的极限他很清楚。即使再努力,不停认真地锻练,也不可能成为一名武议士。但今天他却与一名武风相执不下。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结拜大哥。是季流风让他得到远超越自身潜能的力量。
由外印所导出的气弹每颗都包含了梁钧二成的功力,却能连连不绝,一颗接著一颗任他毫无节制地滥发。
再一次梁钧对这位结拜大哥佩服地五体投地。若他身手再好一点,也许真能将一名武风士打。不过,梁钧毕尽武学修养有限。虽然坐拥强大的力量却未能将这份力量发挥到极限,最多只能与仙缘打个平手。
梁钧不停地聚集气弹,纯以惊人的力量轰击仙缘。让她无法近身攻击,而遥攻的掌气却又无法与一颗又颗的气弹对抗。只好不停游走期待梁钧在种猛烈地攻势之中露出破碇,甚至等待力竭之时。
只是季流风赐与的外印似蕴藏了无穷无尽的真力,在梁钧不停挥霍之下真气依然源源不绝。
蓝千与本山留钊打得难分难解。而且打得一肚子的气。在他眼中,这名武功套路来自文风盛行邦文王国的壮汉,以邦文王国的标准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可是这里是法天,大陆诸国中最重注重武学的国家,他这身功夫即使是勉强也还不足以踏入武议团。顶多只能算是名顶尖的预备士。问题是那颗飘在他肩上的光球。这个东西不停提供真气,在他身上覆上一层坚实的气罩,化解蓝千所有攻击的威力。而那位莽汉似乎也知道别人拿他没办法,就只顾著攻击,压根没考虑到防御。只见他的定邦拳法如同练功般,一招接著一招。让蓝千对他又气又好笑。
若少了那身防身气罩,蓝千有把在三招之内拿下这个大汉。可是他找到空隙,顺势抢入,给他一拳半掌的,留钊却当作是在搔痒防也不防,只顾著进攻再进攻。搞得蓝千一再放弃攻势,改取守势。但即是如此,蓝千还是抓到不少机会,给与重击。只是一再地无所功效。
两名武风士的战场看似战况激烈,实则不然。梁钧打出的气弹虽然威势惊人,但却是乱枪打鸟,怎么也沾不上灵动飘逸的仙缘。只是仙缘也只能待在安全距离,无法对他展开真正的攻击。而本山留钊与蓝千的战斗更是怪异,留钊打不到蓝千,而蓝千的拳头、大脚不时地摸到留钊,却又没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只有队伍后方的战斗才显得惊险万分。
紫衣影倩,曾为影流的杀手。出手绝不留情。一对袖剑,尽往预备士身上的要害招乎。虽有二十馀人对她围剿,但她似乎相当习惯这种混战的场面。未能结成阵式,而各个预备士又个自为政,虽然同一心志要抓拿这名蒙面杀手,却反而相互肘制,让影倩以诡异的身法游走其中。
技研士王健是对这位女杀手的作为又气又急。若要一对一地较量,这位杀手最多只能在他手走过百招。而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反而让他空有一身武艺无法施展。要打拿她,反而被自己人给阻碍。要用法印攻击却怕伤了自己人。
紫衣非但让王健有力难施,更绝的是她还偶尔回身递剑,攻得王健措手不及。她招招毒辣,又是一击及退,等王健站稳守势正要反击,她早又混入预备士之中。这种耍人的态度气得王健牙痊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紫衣这种战术,非但针对王健,对预备士们也是一视同仁。一出招就有同归于尽的气势,让人只有闪避防御的份,一知攻势受阻就马上转战它方。她同这种战术,虽然未能重伤任何一名预备士,不人却也受了几道小伤。
王健,越打越气。可也因而对她更加小心。眼观另外两处的战斗,不论那名是来自邦文的大汉还是与武风士仙缘游斗的蒙面人,都用上了身上的光球。就只有她,还凭自己的实力在此混战。不知那颗保持在她肩上的光球不知有何威能,当她决心运用时不知会带来何种损伤。
外面的战斗热闹滚滚,巨蝓兽的甲室内却依然风平浪静。
空还生还是悠閒地喝著茶。穹紫环则偶尔好奇地观看外面的战斗,露出即是可惜又是兴致勃勃的表情。
见到空还生不动声色,宜然自得的样子,穹紫环试探性地问道:“空老师,那三个人身上都带有外印耶。”
空还生微笑不语,只是点了头算是回应。
穹紫环又加强语气地道:“真难得,会有地上人炼有外印。而且还一次出现三个。我怕仙姊姊与蓝先生应付不了。不如让我下去帮忙。我知道我们尽量不要干预地上的纠纷,可是这群人分明就是冲著我来。没理由叫仙姊姊她们冒险。还是让我出手好吗?”
空还生语气平淡却有力道的一口回决她的提议:“不行。”
穹紫环续继努力地游说:“空老师这样太不讲理了。他们明明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而身陷险境。我要再不出手,眼睁睁地看着仙姊姊她们被打伤、甚至因而丧命,叫我良心何安。”
空还生终于正面回应她,摇摇头道:“不要跟我装傻。你会看不出来那三颗外印分明就是源于一人。而仙缘小姐、蓝千先生与王健武议三人怎又会应付不了那三个不成熟的武者。等待时间一久,相信他们就能找到借用外力不协调之处,进而破解那三名歹徒的攻击。”
“可是那个王健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他打得相当吃力。”
空还生也道:“嗯,也许吧。那人似乎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谋略。要他一声令下,让预备士们退守一旁,将来人团团围住岂又会如此受制于人?”
穹紫环急忙点头,说道:“就是说嘛!我还是过去提醒他一声好了。”
空还生简单一句:“不用了!想帮忙传音一声就是。”
见诡计失效,穹紫环嘟起嘴喃喃道:“还是宇变比较嫩。空老师真难缠。”
空还生摇头笑道:“你这丫头。就真么喜欢凑热闹吗?你即然以蓝议长义女的身份出使,就乖乖的扮好你现在的角色,别多生是非。更何况正主还在一旁挥眈眈,怎能让你出去涉险。”
穹紫环灵一转,好奇地问道:“老师的意思是这三个人不过是烟幕,用来吸开注意。”
空还生点点头。
“难怪,这么说那三颗外印的主人才是成今天的重头戏。不过他何必这么麻烦?能炼出三颗外印,要对付几名武风士还不简单。何必要这几个手脚不灵活的家伙在这边打得要死要活的。哼,真想把那个人揪出来打屁股!”
穹紫环的话让空还生不觉莞尔,调侃道:“会有机会的,我想那个人的目标一定是我们。不过到时候是谁被打屁股可就很难说了。至今还炼不出外印的你,要拿什么跟人对抗?”
穹紫环不以为意说:“才会会呢!空老师才不会看着乖巧的紫环被人欺负。只要老师把人抓住,我就能放心的打坏人的屁股了。”
穹紫环话才说完,甲室内突然一震、人影闪现。话语也跟著响起。
“我那里像坏人了?要让可爱的小妹妹打屁股。”
穹紫环本能地感到危险,抓住空还生的衣角。觉得身处空老师身旁,又有了安全感,便不客气的说:“还说不是坏人,随随便便闯进来,也不表明身份。不是坏人是什么?”
那人也不生气,反笑道:“这到是在下失礼了。小人季流风,向两位问好。”
空还生答道:“你如此大费周张,不知有何指教。”
季流风直言道:“就是特来找你指教。”
“好吧,就让我看看你的自信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