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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19日)
青春是属于我的,
标记着我激情的一月一年。
人说青春是红波浪,
那就翻滚着绘出最美的一线。
眼前只有柄孤独的桨,握在手中就是把战斗的剑。
我在这里,写着刚有开头的小说,
每过完一天就翻过一页,
每翻过一页又是新的一天。
为什么我依然热爱考验,
因为,别人让天空主宰自己的颜色。
我用自己的颜色画天。
我留下我轻狂的头发
在漫长的微笑里和彩鹤同眠泓姐:
我现在是在医院电钻的轰隆声中给你写信。这么吵的情况下,多有才华的人都会失去灵感。今天中午回家的时候拿到你的信,高兴死了。上午从医院出来愣是步行去了趟颐和园,累得半死,可从信箱里一看到四中的字样,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有劲了。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开始读信。首先要说的是你信中的英文多得惊人,这让我看得头昏眼花,感觉很不爽。从此立誓要狂学英语,达到张爱玲那个水平。
你信里一会儿一个bf,我很落后,半天拼不出什么意思,后来搞懂是波yfriend,突然想到butterfly也可以简称bf,不过也是,男朋友跟蝴蝶没什么区别,都爱在美丽的花儿前打转。电钻吵得我头疼,难道它撅嘴打转就不累吗?接着说你的信。我对上海也是着迷得厉害,所以你的文章我看了许久而且应该再多读几遍,对它的评价就是,藏起来别让我妈看见,不然她该喜欢你不喜欢我了。
顺着就想到张爱玲。这几天中午我们都坚持看中央10套的百家讲坛,由上海女作家某某讲张爱玲。这个某某研究她研究了8年,还写了本书。可最后研究出个什么?某某说张爱玲恋父,自闭,若是自闭我还信,可恋父纯属胡说嘛!气得我看见什么就想抓起来往电视上扔。她研究8年研究到最后是不是开始幻想了!随便抓个例子都能胡解释。私语我熟读到错字自个儿往外跳,怎么就没看出点恋父的影子?某某肯定不是单亲家庭,有很多心理她是不懂的,这我是理解张爱玲的,比如对父母的态度。同为单亲家庭,思想也有一致的地方。前几天在医院闲着没事,就看王尔德全集,哎呀!真是迷死他了。迷他让人陶醉的脸庞,花里胡哨的衣服。现在想想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汪精卫不先想他是汉奸,先看他的样子,他的字。
像王尔德、张爱玲这样的人注定要有争议的。其中有原因我想是他们身份的不纯粹。他们的作品传世,他们自己的故事也像作品一样精彩,比如王尔德与他的几个同性恋情人的凄美;张爱玲与胡兰成流水落花的怅然。大家都觉得作家就该坐家,隐在自己的背后,个人生活肯定无趣。像巴尔扎克,穿着破睡衣,一劲不停喝咖啡,身材跟咖啡罐差不多。可王尔德!何其招摇!我相信我某种程度受了他的影响。眼看着快冬天了,我就让妈妈去买衣服,我从小到大穿的都是表哥从美国寄来的衣服,从来没给自己买过衣服,现在生病了,该给自己买衣服了!受王尔德影响,我给我妈定的标准是,穿衣服要达到惊艳的程度。所以你们来的时候哎呀!期盼!还在生女作家的气,央视也是,这个人的危险言论怎么可以放。我妈说一家之言有什么,可我觉得放到电视上迷惑人可就成了“亿”家之言了!
以后你来信我得吃速效救心丸了,身体弱会晕过去的,拿着信手都抖。想到明天你就要考试了,加油吧!收到我的信时你应该已经考完了。子尤
2004年11月2日
泓并所有来我家的朋友们:
现在是11月15日星期一,我们刚从医院回来,我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柔和的阳光透过红窗帘照射进来,整个卧室都化为一片红色,非常诗意,好,趁着心情高兴,给你们汇报一下周末我酷毙的经历吧!
周六你们来我确实是太高兴了。每个人都那么精彩,可我太不像一个周到的主人,把大家招待好,连几周来强忍着不吃的巧克力最后还是忘记给你们吃。我记不住新来的四个朋友的名字,虽然他们的印象深深刻在我脑海里。那个大个子男生我太喜欢了,他朗诵我的大唐读书节目访谈(顺便问一下我写得怎么样?)朗诵得太好了!他装尸体也装得太好了!我们班可没见过能和女生相处得如此融洽的男生。由此我对你们班的男生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想像。噢!还有她,她和她!我的回忆太多了以至于我恨不得用上脚趾头打字。我要感谢一切,8位访客让周六的下午变得天地增光。
可乐极生悲,你们走了以后我还嫌今天“不过瘾”就又向上天乞求,上天赐予我了一个“不眠之夜”吃完晚饭,因为没睡午觉,我六点就上床睡觉,八点多爬起来看电视,边看边觉得喉咙那儿像卡着什么东西,我还以为是刚才吃猕猴桃过于“积极”吃噎着了,就拼命喝水,可就是喝成水缸情况还是没改变。算了!不理它了!上床睡觉!
上床躺下,情况就更严重了。只觉得嗓子下面压得越来越厉害,憋得喘气都难,我左翻右翻,可如何能睡着觉?心里越想越恐怖,这事情可别闹大了,到了医院要是给我做气管镜什么的就糟了,我什么措施都经历过,只是因为气管镜跟我不沾边而幸免于难。早听说那滋味不好受,莫非今天我要享受一遍?还没想完,憋闷之感让我实在受不了了,睁眼一看,半夜12点多,妈妈正在电脑上工作。(那时你们在干什么?)诉出心中痛苦,妈妈一看情况不对,赶快打电话给医院,她在那边边打电话,我边躺在床上倒气。左转右弯,终于找到了血液科(就我那科)晚上的值班大夫,大夫问明了我的情况,觉得还是当面看病比较方便“电线”救治太麻烦。无奈,只好凌晨一点亲自去一趟医院了。(那时你们在哪儿?)月黑风高,我大姨开车前来营救,两人将我搀扶着一拐一拐走下楼。夜幕下的街道,空阔而冷清,只有我大姨的车,风驰闪电般向西苑医院开去。
半夜,三个人破开血液科的大门。一旁的病房都黑着灯,整个楼道悠长,悠长,而又寂静的———反正现在我是找不着丁香一样的姑娘。妈妈和大姨跟着我终于到了灯光黯淡的护士站,值班的只有一个护士,她忙去叫值班医生。值班医生白白的脸上附加了一副眼镜。他对我又是把脉又是听诊,又是测血压又是问起因,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胸憋得越来越厉害,如有钳子般的手卡着我的喉咙。进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开了灯,只见旁边的病人仍在梦乡。值班医生抱着台大机器准备给我做心电图。他先拿酒精棉签在我身上擦来擦去,我又开始忍不住笑,虽然此时情况危机。
心电图一做下来,大夫开始看结果,只见他眼皮耷拉下来,嘴角微微颤动,一阵低沉、冷静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什么姿势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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