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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哦!那我就是检察官太太了!”
“你胡说什么?”他的脸又红了。
“耶?不是我?那会是谁?”她不依不饶地缠着他,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
他被她逼得说不出话,只得沉着脸坐在桌前“快点看书啦,猪脑袋,不然就真的是别人了!”
“是,相公!”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相公’!”他又要发火了。又不是古代,她恶不恶心?
“那要叫你什么?”
“你不会叫‘老公’啊!”那才是现代人的称呼吧?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不过那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看着宁夏在一瞬间变得晶晶亮的眼睛,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一粒一粒地起来了。
“知道了,”她满脸暧昧地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咬着“老公”她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的,微微抚动的气息撩人地刺激着他的听觉。
他突然低下头,白皙的颈根微微泛红,良久,才轻声开口:“复习吧。”
宁夏也不戳穿他的尴尬,这次很乖地便开始看起书来。
晕黄的灯光铺陈在桌面上,宁夏全神贯注地做着题。林睿涛不时地插空为她讲解,他两只手都握着笔,右手边放置着一本厚重的西班牙宪法,得空时他便浏览着做着笔记,当宁夏需要他解题时,左手就在草稿纸上演示给她看。
林睿涛从小是左撇子,但又不是纯粹的左撇子,不管是学习还是打球,他两只手都能运用自如。
时间在专注时流逝得飞快,看的法律条文告一段落,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不禁侧过脸看着宁夏。
她有着聪明绝顶的脑子,再难的题目也一教就会,但她就是不喜欢学习,只在临时抱佛脚时才肯努力那么一下。
“啊”一道题解错了,她摸索着橡皮擦,眼睛还是不离练习册。结果一个不小心,却把橡皮擦碰到地上去了。她弯下腰下就去捡,橡擦掉在了桌子下面,她整个人离开椅子趴了进去。
夜晚朦胧的光线中,可以看到她穿着低领的短袖t恤,露出曲线漂亮异常的脖颈。她的下身是一条紧身地牛仔短裤,合身的贴在圆翘的臀上,短裤下两条蜜色长腿踩着的是一双略大的男式室内拖鞋。不用想,那是他的东西。
桌下的光线晦暗不明,找了很久才找到橡擦,她想要出来,抬手便撑在他的腿上借力。
“找到了吗?”他停下了手中的书写,略微离开书桌,俯身看着她。
“嗯。”一段时间的低头使她的脸呈现出缺氧时泛红的症状。她抬起头,神色妖娆,眼眸如水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种被电到的感觉,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起来。他伸手想要拉她,却被她连手一起按在椅背上,她另一手压在他的长腿上,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着,像是爱抚。她的身体也随之缓缓地从地上起来,她抬起一条腿跪在他两腿之间的椅面上,越来越近地靠向他。
一点,又一点,更加地靠近。
那一瞬间,她挂在嘴角的笑,她的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媚惑人心的毒药。
或许是这样的夜太过安静,使他产生了情动一生的错觉。
随着她渐渐欺近的气息,他不由屏息着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到她柔软馨香的唇瓣落在他的唇上,一阵酥麻温润的触感。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地就离开了。
他微睁开眼,声音是压抑的沙哑:“宁夏”
不舍地伸手拉住她,他微仰起身体,有些急切地再次吻住她,两手紧紧地将她扣进怀里。她顺势环住他的肩膀,柔软得就像一池春水,任由他翻搅,抚弄。气息渐渐开始紊乱,两人深深地纠缠,分不清彼此。
才五月的夜晚,就热得让人有种沸腾的感觉。
“哎,你们看到没有?楼下那个吴沁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打扮穿着都模仿得和宁夏一样,听说昨天她还向张维杰告白了呢!”
体育课时间,三年六班的教室里,一些懒得运动的女生便围聚在一起闲磕牙,明明是别人的事,却议论得慷慨激昂、不亦乐乎。
“呃?是真的吗?那她成功了没有?”
“切!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就她那样也敢跨年级地来追高年级的学长?我们三年级没女人了那也轮不到她呀!”说话的人低笑一声,满是得意“张维杰这个人,风流却还不下流,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对不起,我是gay,你下辈子投胎变成男的再说吧。’”
“胡说!他女朋友不是都好几任了?”
“哇,真狠!我开始崇拜他了!”
“这学校里谁不知道张维杰对宁夏最不一样?她学谁不好,偏偏要学宁夏,我看他是老早看她不顺眼了!”
“喂,你说是吧?宁夏。”其中一个女生抬起头来,问向窗边的一个人。
“哈?”宁夏坐在课桌上,身体醺醺欲睡地往后靠着窗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几天她每天晚上都爬到涛涛家去补习功课,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连体育课都不想上了。
“宁夏!”说人人到,张维杰一脸阳光灿烂地出现在教室门口,一干女生顿时暗自兴奋起来。
“嗨,听说你是gay,同志的生活还好吗?”宁夏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什么”张维杰一口气差点咽不下去,挫败似的坐到她身边,搭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为了你,我愿意重新回到普通人温暖的怀抱中。”
“切。”她轻笑了一声,随手拿过他手中的一瓶水,拧开瓶盖,仰头灌进自己嘴里。
“我们班在玩排球,要不要一起去?”他边问着,自然地抬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没兴趣。”喝完水,一个神准的投射,空瓶就落进了垃圾桶。
“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关切地问道。
“张维杰!你躲到这里来也没用,我一样能找到你!”教室门口闪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脑后绑着的马尾,到衣服的风格,竟然都和宁夏有着惊人的神似。
“操!他妈的谁躲你了!”正因为宁夏精神不好而着急,他火大地一脚踹翻眼前的桌子。
“喂,我们班的公物啊,损坏赔偿。”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宁夏敢和他说话了。
“行了,赔十个给你可以了吧?”张维杰余怒未消地道,被吴沁娟这泼妇缠了两天,他愤怒得都想杀人了。
“只要一个就好,其他的九个,就当给我的小费吧。”宁夏丽颜一笑。
“你这家伙”张维杰也随即笑了。
“宁夏!”被晾在一边的吴沁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她面前“打情骂俏”顿时暴怒了“你不要太得意!敢小看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谁啊?”宁夏眉头一皱。
“没事。”说话的是张维杰,他沉下脸,有些粗暴地拖着吴沁娟就出了教室。走远了还能听得到几句“你要是不懂我就再说一次”、“下辈子都不可能”之类的。
宁夏身心俱疲,趴在桌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这种男生就是麻烦多,哪像她家涛涛,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到晚上又可以爬墙进入林睿涛的房间以学习为名对他上下其手,嘻。
她在睡梦中都边流着口水边笑。
是习惯。
每当早晨到校放好书包后,林睿涛总是会到校园后面一处僻静的小树林中看一会儿书。
他是喜欢安静的,从小就是如此,不太善于与人相处。每当发生什么事时,宁夏小小的身子总是会站在他的前面。记忆中似乎总有个断层,让他想不起来对她暴躁的原因,也从不愿刻意去深想,像在害怕。
对于温暖和伤痛,他向来都是敏感的。可唯独对她,他没有确定。正是因为这份不确定的存在,才使他的心情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能安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他也想相信。可那是真实的吗?或许不过是一出闹剧,从头至尾,入戏的人也只有他。
宁夏。
宁夏。
这个名字,总能勾起他的一种痛。那痛深埋在心里,隐隐地,却一直持续不断地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