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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笑,镜子里的女人也弯角笑了一笑,笑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她被自己逗乐了,傻傻的看了一会,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件浴衣。
粉色的,挂在一片白的瓷砖上,十分显眼,亮的惊人。聂程程乍看一眼,想到闫坤在超市里买的衣服。
好像就是这件。
转身,聂程程走过去,拿下那件浴衣来看了一看。
上次她穿的是闫坤的衣服,有些太大了,款式也比较旧,这一款女士的显然比较新潮,料子是丝绸的,很轻薄。
摸在手里,滑滑的,也细腻。
可以想象穿身上有多爽快。
聂程程拎起来看了看,领子敞开的程度也不小嘛背后还有一大片透明的蕾丝材质。
从后背一直露到屁股。
“这真是”
聂程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评价。
“真是骚啊。”
聂程程笑了笑,左看右看的想,却也没想什么“可能男人都一个德行吧,就喜欢这种调调”
看完,挂好衣服,聂程程先放热水,装满一个浴缸。
她不打算马上洗好,先泡一个热水浴,慢慢的等他来。
洒完起泡粉,便躺进浴缸。
热水涌上来环住身体的一瞬间,全身舒服,聂程程松了肩膀,呼出了一口气。
浴室里渐渐氤氲。
她半睁眼睛,头枕在一边,迷迷糊糊,几乎入睡的时候,却似乎看见一抹粉红。
悠悠的,荡在水雾中。
极柔,极轻。
她在梦里想象闫坤买它的样子,想象她穿上它的样子,想象他等一会进来帮她穿的样子
那得多美呀。
(四)
似乎等了很久。
等到聂程程都枕在浴缸上,睡着了,闫坤才进来。
她没听到声音,但却感觉到了有一双手,轻轻地抚摸她,从背后拥抱她,接着他的手指张开,伸了进去,弯曲着扣了扣,忽然按住
聂程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最深处轻轻按着,这感觉令她微微的抖,被浴水浇湿乐的眼黑亮,睫毛根根分明。
聂程程抬头,对着身后的男人眨眼。
她颤声喊他的名字“闫坤。”
“嗯。”他低声回应,加重了那一道的力量。
一下,又一下。
轻轻扯住,缓慢拉出来,不停顿,用力反复。
这种巧妙的感觉令她升天,浑身的感官都在同一点上敏感,聂程程嘤咛了一声,拼命忍住了。她的喉咙里憋着一股饥渴,那是一只想要冲破暗牢的野兽,被她用手关了起来。
紧紧捂着嘴。
聂程程已经清醒了一大半,一只手去抓他“闫坤,别在这里做坏事。”
“不做坏事。”
他正经的说荤话:“我在帮你洗澡,里面也要洗。”
一边说,一边加重,又加速。
闫坤看见她捂嘴,用手去扒开她的,而他的另一只没停下,还变本加厉,轻轻的撷住挑弄,聂程程一下子跳了起来,像一只被生煮的活虾,惊恐的看着他。
“闫坤,你别碰那里。”
“哪里?”
“”聂程程知道,他是故意的,在男女这种事上,男人本来就占了上风,可他还故意欺负她。
她咬牙,不想理他。
明亮的灯光,又弥漫了水雾,她的脸色早就潮红,白腻的肌肤满是淋漓香汗。
稀薄的空气里,已经分不清是肥皂的香味,还是女人的香气。
聂程程也分不清,她此时究竟是在推闫坤,还是在拉着他。
她的手像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睁开眼,她的眼前便是闫坤的下巴,往上,便是他的唇,他的鼻子。
他眼,他眉。
浴室里的水已经附上闫坤的脸,也或许,他脸上的水是聂程程过给他的。
总之,这不是闫坤的汗。
因为他看起来如此游刃有余,他把她放在他的手上,掌控了她的一切,他的宁静落在聂程程的眼里,化成了一份浓浓的爱念。
“舒服么?”
闫坤说:“舒服就喊,不要忍着。”
“不”
聂程程摇头,她撑着,本想由她自己掌握一次主动权的机会,却被这个男人占了先机,而这个男人看着她几乎迷乱,他却从容沉着,令她很不悦。
闫坤很清楚这个有些小骄傲的女人在想什么,但他没因此放过她。
他垂眼看她,故意笑着问:“干嘛呀”
“喊出来我听听。”
“嗯。”聂程程想拒绝,可一开口,喉咙里跑出来的东西就变了声调,那是一种奇特的物理化学转变过程。
从看不见的呼吸,变成了可闻的喘吟,敲击着耳膜。
闫坤受到了变相的鼓舞,聂程程犹在懊悔,从白雾中抬头,用湿漉漉的脸看他的时候,闫坤的吻已经密密麻麻落下来。
从饱满的额头,吻到细长的脖子。
同时,他加了数量。
一根。
两根。
复又三根。
四根
聂程程马上蹬了“别”
闫坤吻没了她后面的话,他说:“你喊我的名字,就说明够了。”
“不喊,就是不够。”
聂程程仰着头,看着顶头的灯光,又闭上眼。即便不看,她也能感受到他,她能想象那种画面。
闫坤的动作时快时慢,可他不折磨她,他的亲吻很温柔,令她舒服又能体验到一种浑然的刺激,像被无数的蚂蚁啃噬,寻找她的弱点,在最深的那一个地方。
被找到了。
聂程程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白雾一下子卷进来,太浓厚,男人的脸明明在眼前,她却已经看不见他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已经听见了男人的喘息,她能从这一片雾中想象出闫坤的脸——
怒张的剑眉,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被沸腾的雨露沾了湿透,水中的那一双黑眼睛如此闪亮,两颊的酒窝深深,他望着她,笑容迷人。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这也是一张英俊的脸。
她爱的脸。
忽然来的高峰,她搂住他的脖子,大声喊:“闫坤——!啊——!”拖了无数的尾音,一齐而散。
闫坤紧紧的拥抱住颤抖的她,手早已经抽离,按在她光洁的背上,轻轻拍打,安抚她的紧绷。
“没事了,没事了”他亲吻她,抚摸她的脸庞,她到现在还在微微的抽,鼻尖的小肉抖个不停。
闫坤一边亲她,一边道歉说:“程程,对不起,这只是你第二次。”
“如果我直接进去,你还是会疼的。”
“你要放松。”
聂程程听不进他的话,现在的她刚从过山车上跌下来,整个人都是瘫软的,没有力气,大脑经过粘液刺激的分泌,处于一片空白之中。
不久,便感觉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闫坤拿了毛巾,仔细、轻柔,擦干了聂程程的身体,一把拦腰抱起,闫坤带着她摔进了床。
聂程程是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的。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闫坤的身影压上来,先从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剥落。
闫坤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和刚才一样,喊我名字就行了。”
聂程程:“闫坤”
“嗯。”“闫坤”
“嗯。”她忽然明白他刚才的用意,心里涌上来一种热潮,流进全身,一直涌到眼睛里。
渐渐湿润。
她终于可以了,他也忍够了。
闫坤忘情地亲吻她,他不用看,光凭本能和感觉。
聂程程睁开眼欣赏这个男人的身体。
终于看见了他们嘴里的风景。
健美的腰身,结实的肌肉。
曾经只在电影里出现的画面,如今活生生出现在聂程程的眼前,而且看的那么清楚,体验的那么完整。
这个山林在安静之中蠢蠢欲动,似有无数从冬眠中醒来,睁着明亮的眼偷窥了一处的绯糜绮丽。
碧海情天,只有一男一女的天地之间。
四处分明夜黑,她却仿佛能看见,也能听见。
雨滴的啪啪声敲打在身上,他越是这样幽静、恬淡、看在她眼里越是妩人、性感、优美煽情,她越看越热,眼眸深深。
“看什么?”
闫坤发现她抽离了魂魄,睁开眼盯着白到透明的女人,聂程程在黑暗里抚摸他的脸“我在看你。”
“看我干什么。”
他低声笑:“明明最好的人是你。”
聂程程说:“他们说你的身体好看。”
“所以,我想看看。”
聂程程说的他们,闫坤大概知道是谁,可他什么都没说,只做。
聂程程继续“他们说的对,真的很美。”
“除了我,你还给谁看过。”
“”“那个小姑娘看过么。”
闫坤说:“没。”
“但是,我们锻炼要脱衣服的。”他停顿了片刻,又老实地回答她。
聂程程:“那就是你的兄弟都看过了。”
闫坤:“嗯。”聂程程不说话了,闫坤抽了几下,发现她的异常,刚低头去寻找她,聂程程笑了“你别紧张啊。”
“我没怪你,你别紧张。”
闫坤的目光跟着她,沙哑地喊她的名字:“程程”
聂程程打断他说:“我没有给别人看过,除了你,谁都没有。”
“嗯。”“你信不信我。”
“信。”
“真的信?”聂程程推开了闫坤,盯着他的眼“不怕我骗你。”
“不怕。”
闫坤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无畏“你现在是我的,我不怕,我相信你。”
聂程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身上的男人用行动让她闭嘴。他就像几百几千码的超力火车呼啸而过。
聂程程好热。
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经验,双手乱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闫坤看出来了,他调整了姿势,把她拉起来,让她的两只手直接触碰到他。
“来,我教你。”闫坤笑着说“闭上眼,摸我。”
他说,聂程程照办。
她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什么,她本想去掌握他,可到头来发现,她还是被他掌控了。
虽然不悦,可她并不讨厌。
她像一个真正的生物研究员,用她的双手,真真切切研究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因为她蜻蜓点水的触摸更加激动无比。
聂程程感觉到她怀中的男人浑身都在发烫,她被烫到了,可她没退缩。
她甚至把自己变成了台上的贡品,甘愿为他奉献了一切,毫无保留的把自己送出来给他。
闫坤第一次,低低地喊出了一声。
声音暗哑,可不难听出这其中的欲海滔滔。
绷住脸,闫坤的额头的筋络快速跳跃,聂程程最后和他对视的一眼,他展现的是一张她极少能看见的表情。
在深深的吻里,一切都坍塌了。
(五)
终于完结。
聂程程先失去了魂,发丝凌乱,黏在闫坤的皮肤上,凄的像可怜的猫儿。
闫坤喘息,抱着聂程程,不停的吻,轻柔的吻。
欲潮已经纾解了,可情没有。
这一对男女之间的浓情尚在发酵,荷尔蒙逐渐加深。
所以,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
聂程程还没休息够,闫坤已经准备好,提枪上阵了。
幸好她现在被他开发的足够,闫坤的攻势已经不会让她感觉到疼了,反而她喜欢上被他充满的感觉。
喜欢他的速度,喜欢他的力量。
他们彼此的技巧,在对彼此的磨合之中,都有了提升。
第四次是最好的一次,他们的步调一致,身心的结合都在同一时刻爆发。
男女达到了这样令灵魂都会颤栗的一致步调,这一种满足感和喜悦感,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们只希望能够有更多次,有更深入的爱意,用行动融化彼此,来完成这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半夜,十二点。
屋子里的声音,其实早就盖过了外面。
大雪过后的莫斯科,静谧的像一只累极了的野兽,回到住处休息,除了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见别的。
屋里,这一对有情人淋漓甘畅,挥洒了汗水。
极致的爱过后,便只有累,聂程程累的像死了的虾一只,再也动不了,任由身边的男人摆动。
闫坤一圈一圈把她围住,粗腿勾了细腿,粗胳膊捆了瘦腰。
两人犹如一对白白胖胖的蚕宝宝,都静静地依偎在对方怀里,懒得动了。
聂程程终于得到休息的空隙,这时候才发现,客厅里的电视机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部电影。
恰好,正是她上一次没认真看的电影。
电影的下半部分内容,也无非就是成人限制级内容,经过大战的法国军官回到小镇,又和初恋在一起,相爱生子,美好结局。
原来刚才,她听到那么多、那么频繁、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仅仅是他们的。
还有电视在播放。
闫坤几时开的电视机,她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
“”她转了转头,看见刚才闭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
聂程程说:“没想什么。”
闫坤说:“那你饿么。”
“还好吧。”
她想了一下“几点了。”
“已经第二天了。”
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陈旧的造型,下面荡着一块长长的圆形钟摆,中间也是一块圆形的玻璃。
玻璃里面十二个数字却很清晰。
古老的英伦钟。
过了十二点,又一刻了。
聂程程刚看完时间,她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一声,像时钟在鸣报一样。
闫坤看了看她,聂程程也去看他。
视线成了两条直线,双双对上的一刹那,聂程程笑了出来“我好像,是真的饿了。”
闫坤也笑,眼睛弯成一条月牙“我听到了。”
他没有马上离开,先亲了亲聂程程的鼻子,嘴巴,全部亲完一遍,才赤身下床,开灯,找衣服披,问她:“想吃什么。”
“还是面吧。”
“换一种浇头的么。”
“嗯。”“稍微等一会,十分钟就好了。”
“好。”
她说完,他已经披上一件外套出去了。
聂程程盯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口,也不知怎么的,就舒出了一口气,然后翻了个身,她望着顶头吊灯。
那灯一晃一晃,映在女人的脸色,她看出去的世界,恍惚如初。
闭上眼,是男人明亮煽情的酮体,张开眼,是一片煌煌的阑珊。
聂程程想,她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刚才舒出了一口气,因为她在心里说:“幸好,他还在。”
“在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身边,而不是被一道命令叫走。”
真好。
她刚才在厨房想,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愿意和闫坤分开,所以,她邀请他进入她的世界,并且发生了刚才的一切。
可她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