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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被聂程程这样一看,闫坤也不自在了。
况且,他没有时间了。
“程程。”
“嗯。”聂程程说:“有什么事,你说。”
闫坤说:“我要走了。”
聂程程张了张嘴“有工作了?”
“对。”
“现在?!”
“对。”
“非要这个时候么?”聂程程回头看了一眼前面那一对,他们快结束了,转过身看闫坤“只要一分钟都不行?”
她期待的看他,可最后,闫坤摇了摇头。
“不行。”
聂程程低着头看地板,她的手里是他们的结婚资料证明,只要把这些交上去,他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
聂程程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思绪纷乱,目光恍惚的时候,窗口的喇叭喊了——
“第十八号的新婚夫妇,到你们了。”
聂程程的魂被喊回来,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窗口,又转过来找闫坤,可他已经消失在眼前,走到了大门口。
“闫坤——!”
聂程程朝他走了几步,闫坤转过身看她的时候,外面刮起了一阵风,万里无云的晴天忽然暗了下来。
聂程程的头发被强风吹的凌乱,她拨开额前乱飞的发丝,神情紧张地看着闫坤。
他站在黑暗里,皱着眉头,深深的望着她。
他的目光里似有无数的话要说,可等了一会,却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一片凌乱中,安安静静站在那里。
有人忽然大喊:“谁那么厉害啊,居然出动航空母舰来接人啊——!”
被这么一说,大厅里的人都跑出去看了,半空中,果然停了一艘军绿色的航母,大约有两个民政规模那么大,螺旋桨吹起的风强劲,烟尘四起,聂程程只能眯着眼看过去。
大门开着,胡迪、诺一、杰瑞米都在上面,朝闫坤挥手。
胡迪放下了梯子“坤哥,上来!”
闫坤转过身,双手扶在梯子上,脚却没动。
一秒后。
他突然转过身,撤手,拨开拥挤的人群朝聂程程奔了过去,聂程程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闫坤抱住了。
青草的气味扑面而来。
闫坤重重的拥抱她,重重的亲吻她。
他说:“程程,等我回家。”
**
闫坤走了。
当那一艘大型的航母离开后,人们的新奇也褪去,回到大厅内。
聂程程一个人留在门口,抬了头,她看着外面冰天雪地,她的心中一片宁静。
在这茫茫的宁静中,她依然能听见这个男人郑重的嘱托。
“程程,等我回家。”
等我回家。
等我。
这句话,曾经有两个男人对聂程程说过,一个是前男友周淮安,另一个就是闫坤。
她想了想这两句话的含义,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明明一样的意思,在聂程程心里却有一股天差地别的存在感。
周淮安说的话就像一条拷链,重重的抛给聂程程,而她完全可以选择撩开,轻轻踢在一边,不理会。
可是闫坤不行。
他的话,或者说这个男人的本身就像一块有魔力的吸铁石,不论聂程程想走的多远,她总能感觉到在遥远的一个地方,有一样东西,牢牢的吸引她。
吸引她心甘情愿牺牲一个女人短暂的青春,耗费一段长久的时间来等他。
就在聂程程发呆的时候,窗口的喇叭又喊了“十八号,十八号的新婚夫妇,你们还注册么?”
其实他们早就看见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走了,只是例行公事,习惯性的多问了一句。
但是没想到,聂程程拿着一叠资料,坐上了窗口。
“我要结婚。”
登记人员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目瞪口呆的和聂程程确认“您要一个人办理么?”
聂程程点头“对。”
“想必你也看到刚才的情况了,我的丈夫是一名国际兵,他身负重任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所以我独自来完成登记。”
“可是”
登记人员说:“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等他回来了,你们俩一起来。”
聂程程:“你们这里没有规定必须双方都坐在窗口上吧。”
登记人员说:“是的,但是”
聂程程说:“结婚是大事,我不会草率的,我们已经商量很久了,现在除非你告诉我资料不齐全,我回去补,否则就请帮我登记。”
登记人员被说的哑口无言。
一个是美丽的女人,另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他们的结合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上帝都同意,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
登记人员说:“聂小姐,您考虑清楚了。”
“是。”
“我再提醒您一遍,您的结婚对象身份职业特殊,一旦受理结婚,将来有任何意外”
“我知道的。”聂程程说:“我们将来不会有任何意外,请您办吧。”
登记人员看聂程程已然一副铁板钉钉,坚定不移的样子,终于点头“我帮你办。”
“您的证婚人呢。”
“不”聂程程顿顿的说:“我们还没有邀请别人。”
登记人员刚抬头,聂程程身后的一对老夫妻说:“我们能当你们的证婚人么?”
聂程程转头看他们,又问登记人员“可以么?”
登记人员说:“当然。”
聂程程又回头看老人,笑说:”那就多谢你们了。”
“不客气。”老人也笑了笑:“你是一个有勇气的好姑娘,上帝不会辜负你的。”
一切手续办齐,敲章,付钱,登记人员交给聂程程一对红本,和两个老人一起对聂程程说:“恭喜了,祝你们以后幸福。”
聂程程笑了笑“会的。”
离开民政,回去的路上聂程程打开本子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笑着,嘴角的笑容挂了很久。
本子上面分别是她的名字,还有闫坤的名字。
因为是都是异国人,俄文下面,还有她的中文名拼音,和闫坤的泰文名拼音。
旁边还有两张一男一女的照片。
聂程程的照片是大学时候拍的,其实跟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照片里的她还有些稚嫩,现在已经完全成熟了。
闫坤的这张和他曾经交给她的简历上一模一样,还是那么英俊非凡,她爱不释手,看个不停。
聂程程现在很喜悦,她出来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想找人分享她的喜悦。
给白茹,或是西蒙打个电话,甚至她还想过要给母亲报喜,毕竟女儿结婚了,可她还没决定,手机便响了。
陆文华的电话。
聂程程很快接起来,说:“喂,老师?”
对方沉默。
聂程程喂了两声“老师?老师?”
她拿下来,确认了一下电话号码,没有错,她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老师,怎么不说话?”
“程程,是我。”
不是陆文华,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嗓音还有些颤抖,聂程程一惊“师母,你怎么了?”
“程程,你听我说”师母在那边压抑着什么,声音低沉又沙沙的“我和你老师在外面。”
“我们被绑架了,他要你现在开始听他的话。”
晴天一道惊雷。
聂程程觉得天地都颠倒了,晕了一下,才站住。
师母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人你也认识。”
聂程程站在橱窗前,看着玻璃中映出来一个女人的身条,她说:“谁?”
“周淮安。”
放假两天,陆文华也带着妻子出去旅游,轻松片刻。
车子出了城,往小镇去的一个路口,插了一块道路不通的牌子,男人穿着交警的制服,要求陆文华停车。
妻子坐在里面,陆文华下车说:“怎么了。”
交警说:“前面出了交通事故。”
“什么情况。”
“有车追尾了,暂时不能过去。”
陆文华:“我们去度假,只有这一条路,能不能通融一下。”
交警摇头,陆文华又周旋了一会,交警才说:“你的驾照和身份证拿来给我看看,我尽力帮你去说。”
“行。”
陆文华低头在兜里找,忽然听见妻子一声尖叫,他猛的回头,妻子在车子,旁边站了一个男人,手里拿枪指着她。
陆文华刚喊:“小云!”妻子便惊恐的看着他,喊他的名字。
“文华!你后面——!”
陆文华来不及回头,后脑勺被重重一击。
交警是假的,他和另一个拿枪的人都是从中东来的,脖子后面一块蛇样的刺青。
他们把陆文华绑起来,抬到车上。
很快,另一条路驶入一辆车,男人从车上下来,坐上陆文华的驾驶座,先打招呼:“师母,很久不见了。”
旁边是陆文华的妻子,看见男人,她吃惊地说:“你不是文华的学生么,你不是叫”
“周淮安。”
“是的是的,周淮安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师母难以置信,激动地说:“文华他是你的老师!”
周淮安说:“没有为什么,师母,这世界弱肉强食,这是老师教我的,而且错不在我。”
“错在他不应该做什么生化实验,她也不应该每一次都不选我。”
这个可恶的女人,宁可选实验,选那个男人,也不选我。
师母感觉到他的不可理喻。
周淮安笑了,看她说:“你觉得我是疯子?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强者本来就没有道理。”
“我想做强者没有错,要怪就怪他们,是他们错了。”
师母说:“是文华和程程错了,他们错在看错你了”
“你想骂我禽兽么?”周淮安看见师母的眼神,无所谓地笑,说:“别急,会有人替你骂的。”
“现在,给聂程程打个电话。”周淮安拿了陆文华的手机,给师母:“好好表现。”
聂程程说:“让周淮安听电话。”
师母看了他一眼,周淮安会意到:“她让我听吧,给我。”
手机交付。
周淮安拿过来,贴在耳朵上,刚喊了一声:“程程”聂程程抢先道:“周淮安你个王八蛋!你绑架老师做什么——!”
“”“你发什么神经病,连自己的老师都下手,你还是不是人!”
“”“周淮安你说话,你做的出来说不出来了吗?你现在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惹的你,你要报复我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牵连别人!”
“”“王八蛋太阳你全家的装什么哑巴,说不来人话就把你的舌头拔了,反正也没用了是吧!”
聂程程骂的毫不留情,千年来北平四九城积累下的顺口溜都爆了一遍,把他家祖坟都骂了,周淮安听在心里,没生气。
他笑了。
他想,这样骂他的聂程程好久不见了,真是久违的怀念。
周淮安笑的有些大声,聂程程当然听见了,听的火大,同时她也确定师母说的没假。
陆文华和她,确实落在周淮安的手里了。
聂程程想通之后就没骂了,人扶在玻璃上喘气,窗子映出一张女人的脸雪也似的白。
周淮安说:“骂够了?”
聂程程没说话。
周淮安打开窗,点了一根烟,神色淡淡“骂够了,就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跟我说话。”
她知道的。
他想要她软下态度和他说话,如果面对面的话,他还可能要她跪下来求他,求他放了陆文华夫妇,求他原谅她的移情别恋。
也求他让她回到他身边。
可聂程程不是这样的女人,除了心爱的人,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示弱。
聂程程盯着玻璃中的自己看了一会,笑出一声,站起来,捋发白的脸,目光坚定。
“看来我报警也没什么用了,你会直接杀了他们。”
“程程。”周淮安赞扬,笑道:“你一直很聪明。”
“你说吧,想我怎么样。”
“你的生化实验已经成功了,陆文华应该在这几天带着团队上路。”
聂程程明白了,讥笑道:“看来你对这个生化药品很感兴趣。”
“不,你错了程程,除了你,我对这个世界上最感兴趣的只有钱了。”周淮安笑了笑。
“现在你离开我,我就只能抓紧钱了。”
“别装腔作势了,你恐怕不止要这个药用成品,你抓了老师,是想要挟我做别的事情。”
“没错。”
“什么事情。”
“由你来做这个团队的队长,代替陆文华来。”
“去哪里。”
“叙利亚,阿拜俄镇。”
“好。”聂程程迟疑后,说“周淮安,你等着我。”
“我等你。”
他笑着挂了电话,丢在一边,坐在驾驶座上,缓缓抽完了一根烟。
青烟袅袅。
周淮安似乎呆住了,师母说:“看来程程没选你,她选了别人。”
“真好很好”“这一次,她没看走眼。”
周淮安轻轻瞥了一下,旁边的人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周淮安说:“人给你们带走,别饿死了。”
他们说好。
周淮安下来,回到自己的车上。
他没马上就离开,开着车顶的天窗,他躺下来,望着那一方小小的口看,点烟,继续抽。
看呆了,烟灰落到手上,烫了一皮都没感觉。
蓝天白云,往事如梦。
他想到大学和聂程程求婚,她以生化实验拒绝,态度也是这样冷眉冷眼,一点不留情面。
这是聂程程第一次的错误。
她要实验,丢了他。
第二次,为了闫坤,再一次丢了他,甚至要和他楚汉两分,一刀两断。
真是好笑。
周淮安吐出一口烟,笑了笑。
“聂程程,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陆文华夫妇被绑架的事情少数高层才知道,工会给出的消息是两人都生病,互相传染,不能参加任务。
改由聂程程领队。
日子定在一月,莫斯科的机场,直接飞往叙利亚。
为期三月,而且是暂定,视情况可能会延长。
最后一天的实验室里,聂程程带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眼罩,看着手里的镁片慢慢燃烧,火焰很漂亮,她渐渐看呆了。
有人喊聂程程:“老师,老师?”
“聂老师——!”
到了第三声,聂程程才看他“怎么了?”
是一个学生,他担忧的看了看聂程程说:“老师你没事吧,你的镁要烧没了。”
聂程程看见镁片快没了,火头到手指,赶紧扔掉,摘掉手套放在水里冲了冲。
那学生着急的说:“老师你快去医务室吧。”
聂程程犹豫了片刻,点头说:“行吧,你们好好上课,把这个实验做完,然后收拾好知道么。”
班长说:“知道了,我会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看点击真的是越来越少点进来了,亭子要被你们抛弃了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