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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光坐在这哭也不是办法。反正你这人没心没肝、没血没泪,就算哭死了你也不会眨一下眼,只是浪费时间嘛!”
泪汪汪的双眼和他对个正着。
咆?这公主未免太现实了吧?不感激他的安慰不打紧,还在他跟前大肆抨击他?这人未免太没良心了吧?
她不但没良心,还用力推开他。
“你可以走了,我想四处晃晃,看哪个角落最容易逃出去。”
哇!过河拆桥的女人。沙尔呼侃翻翻白眼,拿她没辙,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后,他站起来,在离去前,说了句违心之论:“希望你能尽早离开这里。”一副当她是烦人精的样子。
马上,柳夙容双眼亮了起来。“要我尽早离开还不简单?你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可以甩开我这寸烦人精?”她替他出主意。
沙尔呼侃却差点跌跤。该死的公主!他在内心暗暗咒骂。一天到晚就想离开,他还和她废话个什么劲?重重的甩上门离去,丢下一脸茫然的夙容。
“发什么脾气嘛!难道我说得不对?不喜欢我就睁一眼、闭一眼让我逃出去嘛!这不是皆大欢喜吗?不懂他生个什么鸟气。”单纯的夙容喃喃嘀咕。“不管他了,还是正经事要紧。”
沙尔呼侃说得没错,若想逃出去得先熟悉四周环境人事物才成哩!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柳夙容马上悠哉悠哉的往外头踱去。
老天,穿过一道门又是一道门,一座桥又是一座桥,东拐西弯的还找不到房子的四周,一户人家而已,需要如此大得不像话的宅子吗?边走边摇头,她实在是不解。
当她又拐了个弯时,不小心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差点就跌个四脚朝天,幸而对方及时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否则她怨怪的瞪了烦人的懦裙一眼。
真不知道那些和她一样是女人的家伙,穿着这笨重的衣裙是如何行走的?
稳住自己的身子后,夙容抬起头朝对方甜甜一笑,当她认出也朝她微笑的人后,高兴的拍着手。“是你。”
“是我,夫人。”袁尔黑平满脸的笑意。
“直高兴见到你。”夙容真心开口,而他只是笑而不语。
“夫人出来逛逛?!”
“是呀,方才沙尔呼侃劝我,要逃出宅院得先熟悉环境,想想也对,于是我就出来晃了,而这宅院呃实在有如迷宫,大得不像话。”夙容腼腆的笑笑,一颗小脸蛋因为走得急而显得红通通,实在迷人极了。
坦白说,定国公主若非已许配给沙尔呼侃,也许他会向王汗争取她哩!
他曾到过中原,可不见一般女子有公主的活泼、天真及好动哩!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没有公主的纵气势,有的只是我见犹怜的小女儿姿态。
“统领劝夫人熟悉环境?”袁尔黑平不明白主子的心思。
“是呀!他还希望我尽早离开此地呢!不过,奇怪的是,当我要他帮个忙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他非但不答应,还怒气冲冲的甩上门离去呢!真是莫名其妙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又没损失,倒还帮他除去个跟中钉,何乐而不为呢?”歪着头,夙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讨教般地直往他脸上瞧,害得袁尔黑平想发笑却又不敢笑出来,一口气差点呛住。
不是沙尔呼侃不肯,而是,有谁会愿意将自己心仅的女人送走?
沙尔呼侃明明对公主也大有好感,却偏偏不背道出,只怕是为了男人的面子而死不承认;尤且,他又曾被公主击败过,怎会愿意在王汗面前再次丢脸地承认自己喜欢上公主?
袁尔黑平可是旁观者,洞彻沙尔呼侃尚不自觉的情感正快速成长着。若统领没有一点喜欢公主的话,何须大费周章的玩游戏,直接放了公主不就得了?
沙尔呼侃 的心态教人好气又好笑。
“也许统领一时玩兴大起吧!在沙场上也没什么乐子,干脆在日常生活中找些乐子来解闷吧!”袁尔黑平瞎胡扯。
“说得也是。”一副你说得“有道理”表情,夙容点点头,绽出最甜美的笑容给袁尔黑平。“这宅院如此大,倒不知从何晃起,不知你是否能带我逛逛严?”夙容央求。
反正也无所事事,袁尔黑平一口允诸,陪着夙容便绕起宅院。
“该死的!”躲在一旁的沙尔呼侃一掌击向身旁的大树,力道猛得差点将树击倒,但被怒火蒙住眼的他却未发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直跟在公主及袁尔黑平身后。
从她来到王朝以来,她未曾对他绽出如花朵般甜美的笑容,也未曾主动和他如此亲近过,但却肯对袁尔黑平露出笑,教他一颗心涨满怒火。
万一,公主喜欢上袁尔黑平那怎么成?不行,得警告袁尔黑平不许太亲近公主。
眯起眼,沙尔呼侃忿忿地带着怒容离去,再偷觑下去,只怕他会被怒气给冲坏脑子而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毕竟由近日来的表现,他可不太放心自己。
为免出糗,只有安分守已的份。
“贞子,你最近有没有和沙尔呼佩一起?”抄绍女皱着眉问着袁贞子。
“没有呀,怎么了?沙尔呼侃最近几日不都是和你在一起吗?我正想找他问个清楚,怎么尽是缠着你而忽略了我哪!”袁贞子老实地说。
经衰贞子如此一说,沙绍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也是因为沙尔呼侃近日来一直忽略她而有点不高兴,以为他是和贞子一起,没想到贞子和她一样也有此困惑。
究竟沙尔呼侃在忙些什么?每回自沙场回来,他第一就是找她们俩,怎么这回如此反常?不对劲,得查个清楚才是。沙绍女暗忖。
“沙尔呼佩近日连和我喝杯茶的空闲都没有。”
“也?”袁贞子瞪大眼“他不是和你在一起?
“没有。”沙绍女道。“我也正想找你问个明白。我还以为沙尔呼侃是和你一起哪!”
“什么?沙尔呼侃不是同你一起?那他”
两人相视,同时记起一件事,记起沙尔呼侃自追回定国公主后,便不曾出现在自己跟前。难道,沙尔呼侃对公主有了意思?他留连公主身畔而忘了这两位红粉知己?
不会吧!她们不相信。可事实摆在跟前,不得不信呀!
袁贞子和沙绍女两人惶恐的注视对方,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办嘛?若沙尔呼侃爱上公主而不打算娶我们们,或者因公主的反对而不接纳我们,到时”袁贞子向来就较软弱,一切全听沙绍女的安排。而今发生如此重大之事,教她更是心慌慌哪!在她心中早已认定沙尔呼侃是夫婿,如今怎不教她惶恐?
“别慌,现在的我们可别自乱阵脚才是。”
“绍女,你的意思”
“找公主去!”
“什么?!”
“找公主问个清楚。”
未知会沙尔呼侃的袁贞子及沙绍女两人翻墙而入,迅速的往东厢房去,殊不知她们的举动皆落人袁尔黑平的掌握中。
袁尔黑平只是淡笑,并没有告诉沙尔呼侃的打算,他可是想看好戏哩!一场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哪!何况,定国公主并非是个软弱女子,该不会被她们欺负才是,也许,她会求助袁贞子与沙绍女也说不定。
若果真如此,只怕令沙尔呼侃知晓,此两女今生今世恐再也无缘成为将军夫人了。也该教她们尝尝目中无人带来的后果,消消她们的气焰了。毕竟,英雄不镶配蛮女;而他从来就不看好她俩。所以,他不打算警告她们,教她们知道欺负人后得自食恶果。
夙容喝完茶,正想歇歇,却教撞门声给惊扰了,她蹙着眉望向来人。
是那日两个无礼的奴婢。
“是你们?”夙容从床上坐起。“还是一样不懂礼数,不懂敲门。”她瞪着她俩。
“对于你,这礼数可免了。”袁贞子气势傲人地一扬头。
“是吗?难不成有人在背后给你们这两个无礼的丫头撑腰?”夙容扬扬眉,从容的自床上起来,一点也不畏于两人的气焰,挑畔的一扬眉。
“是呀!此人可是会教你大吃一惊。”袁贞子仗着有人在旁撑腰,得意说道。
才怪,夙容吐吐舌,还有什么比自己误闯时空一事还教自己大吃一惊?!
“说吧!我倒要听听是谁。”她一副谁奈我何的表情。
袁贞子和沙绍女互望一眼后,袁贞子挺着胸脯:“是沙尔呼侃统领,也就是你的夫婿。”说完,等着看公主的花容失色。不料,柳夙容只是吃吃的轻笑出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哩!原来是他。”
公主没有她们预期的慌失措,反倒教袁贞子及沙绍女不安。不懂公主为何得知自己的夫婿宠溺她们还能如此镇定,结果令她们困惑极了。
难道说,沙尔呼侃真喜欢上定国公主,而将她们的事全告知了公主?不然,公主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好似在嘲笑她们的狗仗人势。
吞吞口水,袁贞子不安地频频望向沙绍女,希望她能出点主意。沙绍女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定国公主,开始认真的将她当成是位劲敌。
思虑再三后,沙绍女沉稳地开口。“沙尔呼侃曾和你提及过我们?”
她这么一问倒数公主讶异极了。“干嘛提及你们?”
原来沙尔呼侃并未提到她们,是她们自个儿多疑,差点自乱阵脚。得沉住气,先探探她和沙尔呼侃有没有那么一回事。
“原来沙尔呼侃还并未将你正式纳为妻哪!”
“是呀,他还打算放了我哩!”夙容点点头,老实告诉她们俩,
“什么?”袁贞子和沙绍女惊叫。“你说什么?”
“我说他打算放了我,不过”夙容又皱眉。
“不过什么?”两个女人喜出望外的追问:“有什什问题吗?”
“是呀,是有问题。”
于是柳夙容将沙尔呼侃和她约定游戏的一事说了。两个女人听完后既喜又忧。
喜的是,定国公主根本无意成为沙尔呼侃的夫人,忧的是,沙尔呼侃为何不直接放了定国公主,却和她玩什么游戏?其中必然有文章,一点也不像沙尔呼侃的作风。
难道说沙绍女和袁贞子一愣。沙尔呼侃真喜欢上定国公主了?否则他干嘛玩游戏?
不行,得尽快教公主离开,不然,等沙尔呼侃发现自己爱上公主后,决计不肯让她走。难怪府里近来严密守备,原来是防公主逃跑。
得想想办法,得想想办法
“你们能帮我的忙吗?”又不是白痴,哪会看不出这两个女人喜欢着名为她夫婿的沙尔呼侃,若要她们帮忙,她们岂会不帮?所以,夙容安心地等待着,得教她们仔细考虑考虑。
沉吟良久,沙绍女终于开口。“沙尔呼侃若知道我们帮你,我们恐怕性命难保。”
“这点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开口告诉他;若开口告诉他,我也甭回中原了,是不是?”夙容安抚她们。
“那好,我们想法子帮你。”终于,沙绍女点头。
“如何帮?”
“你的意思要我们如何帮?”沙绍女反问回去。
夙容见机不可失,忙道:“我需要能迷昏约三十人左右的药粉或香料,你们能取到吗?”
“当然。”袁贞子马上应道:“还有呢?”
“拿到药粉的当日,能在树下备匹马。”
“更没问题。”
“再来就是钱,旅途的盘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