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些香港武侠片,像邵氏啦、胡金铨啦、徐克啦。
偶尔一闪而过的暧昧镜头总能让下面黑压压的脑袋轰然大笑。我最喜欢的自然是“新龙门客栈”其次当属“大话西游”那个国庆节过后的周四晚上放的就是“月光宝盒”在至尊宝被火烧鸡鸡引起的全场哄笑中,我悄悄退了场。
初中部教学区万籁俱静,操场上的喧闹模糊而圆润,像是来自地下的某种神秘仪式。黑咕隆咚中偶有几扇窗溜出一线微光,给落叶松抹上了一盏金色塔顶。一种隐秘的委屈突然从心底升起,几乎下意识地,我隐去了脚步声。三班教室黑灯瞎火。我踏上走廊。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一趟,才惊觉身旁的楼梯口有人。这让我险些叫出声来,对方似乎也吓得不轻,然而我立马发现那是两个人。
他们原本抱在一起,此时迅速分开,每人手里还提着一条板凳。我吸了吸鼻子,就放了个响屁,的确是响屁,在这样的秋夜脆生生的,有点吓人。
“严林?”王伟超的声音一如既往,但那丝颤抖逃不出我的耳朵。邴婕一动不动。我也一动不动。我竟然毫不惊讶。“你个逼放屁了?”他笑着朝我走来。
模糊的黑暗中我飞起一脚。王伟超连退几步,踉跄倒地,却连声像样的惨叫都没有发出。简直不可理喻。刚要蹿上去,邴婕拦住了我,确切说是死死抱住了我,她带着哭腔:“不是这样的,严林。”
这和傻逼言情剧一模一样的情节令我作呕,而那窜入鼻间的清香、拂人脸庞的柔丝更是让我恶心。摆脱开邴婕我只用了俩字婊子,她后退两步,靠着墙,已经哭出声来。
王伟超说:“你他妈再骂一句试试?”我一字一顿,对着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婊子。”回家路上母亲一言不发,连往常聒噪不已的青蛙都销声匿迹。只有身下的破车尚在兀自呻吟,让我愈加羞愤难当。母亲进来时,我们已经在政教处站了一个多小时。
指针滴答滴答地爬过心坎,我脊梁挺得笔直,余光却始终摆脱不了身旁的王伟超。我总忍不住跳将起来,再抡他几拳。
母亲如一缕清风,携来一片微凉的夜空,她和执勤老师说了几句,便朝我们走来。先是看了看王伟超她甚至摸了摸他的脸,细声叮嘱一番,就让他走了,然后她转向我,就那么盯着,也不说话。
我低着头,一颗心在聚焦的窒息中似要炸开,好在执勤老师上前劝说,母亲方就此作罢,她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她在前,我在后,她脚步似飞,我也只能亦步亦趋,直到后来骑上车,驶上环城路,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在村西桥上,母亲兀地停了下来,干裂的嗓音蔓延至整个夜空:“打什么架?啊?打什么架?真是越长越出息了你!”
我僵硬地倚在桥头,摩挲着石狮子,肿胀的目光飘忽不定。月亮趴在水面上,瘦得令人惊讶,简直像一弯挂肉的铁钩。我不由多瞧了两眼。当一缕风拂过,水面荡起破碎的波纹时。
那弯铁钩便死死勾住心底,微漾间竟有一种快意扩散开来,良久母亲重又骑上车,我缓缓跟了上去。
到家洗漱完毕,刚要进自己房间,母亲叫住了我。至今我记得灯光下那微颤的睫毛和浓郁的煮鸡蛋香味。我抬起眼皮,她就说:“看什么看,还有脸了?”我垂下眼皮,她又说:“低什么头,认罪伏法呢?”按摩完毕,母亲就出了厨房。
她边走边说:“切了点土豆片,自己敷上。”可喜可贺,和王伟超干架后没几天,我就迎来了第二架,虽然从小身体素质好。
但我很少与人冲突,然而那天,请原谅我从未见过那么亮的光头,又淌着汗水,与太阳遥相呼应,晃得人头晕眼花。于是我就推了他一把。
我想告诉他即便是高中生,也不应该剃这样的光头,他貌似并不同意我的看法,不仅反推回来,还指着我说:“肏你妈屄!”于是我来了两拳,又跺了两脚。
他就趴到了地上。时值晌午,篮球场像块盖玻片,不远处的食堂人声鼎沸。我刚想招呼大家继续走,脑后就盖来一板砖。
于是我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在医务室紧急处理一下,我被送到了校外诊所。刚缝完针母亲就赶来了,她发丝轻垂,汗如雨下,砸到我身上简直振聋发聩,在我茫然的目光中,她使劲捏着我的手叫着“林林”实在太过使劲,我只好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