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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望尽力从捉襟见肘的府库生出更多赏赐,以平息西山的不满,倏忽已逾十年。蛰伏多年的龙虎养足气力,为终不可免的一战,开始相互试探。
韩嵩上书朝挺,欲讨爵封,要的不是延义侯印,而是武襄侯印,礼部吏部却无人有胆量直斥其非。
最后,病中的老丞相陶元峥提议换封:以东海的一等侯,交换韩家世袭之爵,同时要求韩阀派出质子,到龙庭山继任“指剑奇宫”的宫主,天下哗然。
须知东海鳞族与西山毛族便不说是世仇,唯一的共通点,大概就是同样重视血脉。指剑奇宫身为鳞族首望,岂容毛族权领?
殊不知这份不通人情,便是此计精妙处。面对极不合理的要求,只消为它添上更不合理的但书,麻烦立刻便回到对方手中。
你的要求我不是不办,我想办得很啊,只要你我马上最后往里头塞的,全是对手怎么也吞不下的蒺藜芒刺,再来笑看他跳脚就好。
谁知拖了大半年,韩嵩真从族里找出人选,决定送质,在韩阀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以韩嵩近年专断,韩握雪在离开西山前三度遇刺,其母和自小照顾他的老家人因此身亡,可见阻力。保守势力不惜采取激烈的手段,也要阻止韩握雪踏入央土,以免毛族纯血蒙羞。
撇开宗族不说,从韩嵩送出质子的那一刻起,烫手山芋又回到朝廷手里。颁一道换爵的圣旨不难。
但鳞族中岂无毁玉碎瓦之人,拼着一死,也绝不让毛族贱种玷污圣地龙庭山?那可是出身指剑奇宫的顶尖高手,个个武功超卓,非同小可,不比寻常江湖客,真要闹起来,朝廷未必能心想事成。
若韩握雪死于中途,话柄便落到了韩嵩手里,以此人狠辣,还不知要搞出什么事来。平望那厢恨不得陶相突然坐起,再出奇策,可惜未能如愿,遂把麻烦扔给埋皇剑冢的副台丞顾挽松。
梁燕贞虽不懂政事,这点官场伎俩还是明白的,顾伯伯找上梁府乃至照金戺,背后的意思也一样,说“卸责”是太难听了些,就是多闩几道门,万不幸搞砸了。
也不致被一脚踢穿,没个遮护。濮阴梁侯府需要这份功劳,于她这可是久盼不至的机会,只能紧紧抓牢。前头树影传出异响,梁燕贞抄起包袱,未及起身,阿雪指着相反的方向:“在那边!”
光屁股一溜烟钻进树丛里。梁燕贞探手抓空,赤着脚追去。树丛后,在两块大石的水岸间,有人以溪石砌出个围坝,一名披头散发、体格清瘦的男子舒舒服服浸于围塘,水面上热气腾腾,竟似温泉。
梁燕贞悄悄拉过阿雪,阿雪喃喃道:“我以为是兔子。”担心女郎生气,赶紧转移话题:“姐姐,他洗热水澡!”梁燕贞低声道:“别乱跑。”
蹑足缓退,以免惊动那人。无论这野人般的怪家伙是谁、为何在此,意欲何为梁燕贞通通不感兴趣,就算李川横、傅晴章等俱在身畔。
她也作如是判断。没有比把阿雪平安送上白城山更要紧的事,那人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好像随时带着笑,不知为何,梁燕贞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她不认识会把自个儿的头发胡须留长如蓑衣一般。
身子那么瘦那么白,却又带着百锻薄钢般的结实强韧,独自在野地里泡汤的男子,况且,溪里怎么可能有温泉?男子的眼睛笑起来,彷佛听见她的心语,眼角的鱼尾纹深如刀镌,一瞥岸上。
扑灭的柴薪余烬里,搁着几枚乌漆墨黑的卵状物,兀自冒着腾腾烟气,仔细一瞧才发现是烤黑的溪石,恍然大悟:原来把石头烧热,扔进砌围,这小小圆塘便成热汤,说穿了不值几文钱。
正欲退走,那人忽道:“再带你瞧个好玩的。”语声未落,梁燕贞顿觉天旋地转,只听泼喇喇一阵风刮,五感恢复时才发现置身树桠间,阿雪抱在她怀里,她却被环于男人臂间。
他的身板果然虬结瘦硬,虽如女子苍白,彷佛没怎么晒过太阳,却有种危险之感,比叶藏柯乃至川伯那一身的肌肉更可怕。
当然他还是一丝不挂,梁燕贞察觉臀后坐了条硬物,同刺瓜也差不多,俏脸霎红,本能回肘,才动念右臂便垂落,不是被点穴或卸脱关节,指掌兀自行动自如,还能抱着阿雪。
就是无法抬肘挥击。梁燕贞被激起了好胜心,潜运功力左冲右突,当成穴道被封或经脉阻滞,迳以内息冲开,有时肘后微微一跳,像是禁制松动了。
她便知此法可用,加紧再试。更多时候则是丝纹未动毫无反应,那也是莫可奈何,不过直到与怪人分道扬镳之前,都没能成功脱出这莫名的箝制,她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弄的。
他两只大手都在身前,或攀着树干,或覆着她的手背,那是女郎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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