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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危急之时,烈风致闪身赶至,一招空手入白刃、硬是夹住了这凶狠的一剑。剑尖仅差一寸之距就插入了麦和人要害。
“哈!”烈风致真气一吐,连人带剑将其震退,左脚一抬,踢开另一柄蛇游而来的快意剑式;回头喝道:“麦子!小心点,你的碎心指,在群战中容易出现破绽。”
麦和人闪身避开攻来的另一波剑势:“那怎么办?”左拳旋挣扫开两把剑,右拳狂吐,轰退另两名扑上来的青衣人:“那个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被我一指撂倒退场了,可是这个飞禽走兽阵,看起来怎么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烈风致双掌在胸前空旋,半弧掌劲形成的气罩先是锁住了三把攻来的剑,化消攻势再将之震开道:“我想、这个阵式,可能并非是固定的死板阵式,家师观苦曾说过,有些阵式并不是依照一定的规律而走,而靠的是摆阵之人日积月累下来的默契与配合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想要有所大成所耗费的时日颇久,但这种阵式尤其难破。”
“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对付我们的就是这种阵式?”
“我想没错!”烈风致大喝回答,两手掌心抵住两柄剑尖,硬是以刚柔两极劲中的刚劲,将二人同时震退。
“喝!”声中,五名青衣人组成剑阵杀来。
麦和人提气运劲双拳齐出,拳影如浪,上下交错、左右齐飞,拳招剑式相接迸发如惊涛拍岸之势,拳劲剑气四散乱射,打的两方之间的泥地上,尽是尘土飞扬。
交手逾半个时辰,交战双方只有十三剑之首受创倒地,其他的人都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烈风致、麦和人二人也不过受到了一些皮肉之伤,此时战况已呈现拉拒的况态。
袁子夫重伤倒地,六意十三杀阵缺少了一人主杀,无法给予二人致命的杀招,而烈风致则是迟迟无法凝聚起金星攻击,双方都没有足以取胜的招式。
“烈!你怎么不用金星真气攻击啊?”这是麦和人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我正在努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金星凝聚速度竟是如此缓慢!”烈风致低喝回答,但双掌的罗圈掌并未有所缓慢下来,仍是一边挥掌退敌;一边努力地将体内刚柔并济的内力转化为金星真气再凝成金星,但速度实在是非常地慢,与以前的凝聚速度相较起来,完全不成比率。
烈风致不明所以、但也无暇细想,只得尽可能努力加快速度凝聚。
热斗正酣忽然间、树林里百鸟惊飞,随即一股森冷寒气吹拂而来。
同时间交战的双方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四周的温度瞬间骤然降下几十度,交战的双方皆不自觉地停下了战斗,纷纷望向冰冷寒风吹袭而来的方向。
一条人影伴随著刮骨寒风,由树林里缓缓走出。
此人的身高不高,约莫五尺二寸,一张素白乾净的童颜堆满笑意,剑眉细眼、微闭的双眼察觉不出内里的眼神,一头短发杂乱如草,上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短袖上衣,下身著一件黑色长裤,身后披著一件葛布外袍,左手提著一柄四尺馀长的长刀。
似缓实快的步伐、眨眼间便走近众人散立的场所。
烈风致、麦和人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感到十分陌生,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冽杀气,使两人无法不去提高警觉注意。
天心即我心,侠义为胸襟。
诛恶即是善,刀出鬼神惊!
乍听到这一首诗,众人还不觉得怎样,突然一声惊叫响起,其中一名青衣人惊讶道叫道:“萧瑟!他是萧瑟!”
但一听到这个名字,除了烈风致之外,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现场抽气声此起彼落。
“麦子,你知道他是谁吗?”烈风致低声在麦子的耳旁问道。
麦和人细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夜叉魔宿”萧瑟“天宿夺命楼”第一高手,个性极端冷酷,在他那张泛笑的白净童颜面具下,隐藏著的是一个残忍无情的脸孔,伏尸在他刀下的亡魂难以计算,但幸而他所杀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徒。在江湖上“夜叉魔宿”萧瑟的杀名及侠名同样远播四方。
萧瑟缓缓拔出左手的长刀,略弯的刀身长约四尺二寸,刃薄而锋利、刀身寒光凛凛,刀身接近刀锷之处,有一个深红的血纹夜叉印,更添几分杀意。
寒风吹起,萧瑟身后的长袍扬起,遮住萧瑟面孔,接著长袍又再次落下,就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之间,白净的天真童颜,幻化成另一张充满杀气,神见神怕,鬼见鬼愁的惊怖脸孔。
乍看到这张脸,就连胆子一向足可包天的烈风致,也被吓了一跳,现场的抽气惊叫声哗然响起。
阴沉的冰冷语调,像是由阴司地府发出似地道:“仓南十三剑,欺世盗名之徒,暗里打家劫舍、夺财害命,搜取不义之财,滥杀无辜,天理不容,天宿夺命楼下令,处唯一死刑!”
“行刑!”萧瑟宣判完罪行,寒光一现,刀芒划空而过三颗人头应声飞起!
飞贱的血泉惊醒了呆愕的十三剑其他人。馀下的八名剑手,大喊一声,同时持剑扑上!
“杀呀!”八人同时出招,龙、虎、蛇、鹰、雀、雁,八人六意,八柄剑由不同的方向及角度发动攻击,完完全全将萧瑟的所有可移动的方位锁死,八把剑配合的天衣无缝,任谁都无法躲过这八人攻击,但
处于攻击杀阵中央的萧瑟,丝毫无动于衷,似乎萧瑟对这八人的联手攻击根本不放在眼里似的。
忽然间,场中发生变化,萧瑟双目倏然绽放青白寒光,寒光掠过扑来的八人身上,八名仓南十三剑手似乎停顿了一下,紧接著刀光一闪!
“噗煞!”
八人在一瞬之间爆散成一蓬血花,树林里顿时笼罩在一片血雾之中。
烈风致、麦和人二人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张大的嘴巴根本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行刑结束,萧瑟平静地收刀回鞘,转身迈步便要离开,临走之前,忽然瞥了二人一眼,停下脚步道:“你叫烈风致?”
烈风致吃了一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忖:让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神知道自己的姓名,可不是什么值得荣幸的事,搞不好,那一天,这位杀神的刀子就指到自己的脖子上,那可就不好玩了。压下心头的惊骇,双手抱拳恭敬地道:“晚辈正是烈风致,请问前辈有何指教?”
萧瑟的脸不知在什么时候又恢复成初见面时的那张天真童颜:“我们还会再见面,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了。”萧瑟丢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人便转身离去。
眨眼间,萧瑟便消失不见,身法之快同样地令人咋舌。
“前辈!等一等前辈!前辈~”烈风致忽然间醒觉过来:“前辈!到底是什么资格啊!前辈!”可是任凭烈风致怎么喊叫萧瑟都没有丝毫回应。
“喂,烈!别喊了。”麦和人阻止了烈风致继续喊叫:“萧瑟早就不知道走多远,根本听不见你的声路啦,而且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和这位杀神多相处一秒。”
“可是,我想知道萧瑟说得到底是什么资格。”烈风致有些失望地道。
“算了吧~”麦和人摆了摆手道:“我看啊~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是要挑战你哩。”
“这理由太牵强了。”烈风致摇摇头,心中确信萧瑟的话必有其他的含意在,只是自己现在还不明白而已。
麦和人想想也对道:“是扯了点。”接著又反问道:“不然你想想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烈风致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我要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他啦!”
“哈!说得也是。”
“咦!”烈风致扭头望去道:“又有人来了!”
“希望这次是汪直语的镖队”
“我也希望啊~”烈风致点点头,稍微整理因打斗而散乱的头发和衣裳以及处理一下身上的创口,接著跨上马匹与麦和人策马迎上逐渐靠近的运送车队。
远远望去,整列车队是由二十辆双辕驴车组成,车背上装满货物,每一辆车上只有一名负责驾驭的车夫,而驴车旁分别有一至二人的武师或是镖师之类的人骑马跟随保护。
每人随身皆带有长弓利箭,一副远行精壮的样子,并非一般的乌合之众。
约莫估计一下,整队车队大概有近七十人上下。所有人手大约都集中在车队前后两处。在车队的前头,有三匹马并驱而行,领导著车队开路。
烈风致极目望去,领先的三人之中有两位身上穿著道士衣袍,左方的那一位就是汪直语罗。
为了不影响车队的前进,烈风致两人由侧面跟上车队。
相距十数丈外烈风致便开口大喊:“汪兄!烈风致和麦和人应邀为协助汪兄护镖而来啦!”
为避免产生误会,道上的规矩,若快马靠近镖队、商队之类的车队,得先靠往一旁再经过其队伍,若是在狭窄的道路上时就必须先报上名号,徵得对方同意方能经过。
不然若依道上规矩是可以将对方视之为敌人。采取必要之措施防范。
汪直语听见烈风致的话,也爽朗地高声答道:“两位果然是信人,直语十分欢迎二位,请二位兄台来此一述。”
二人依言驱马行至汪直语一旁。
汪直语见到烈风致二人身上都带著几处伤痕,讶道:“两位兄台是怎么了,竟然受伤了。”
烈风致耸耸肩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汪直语微皱眉头道:“怎么会这样呢?仓南十三剑虽然名声不大,但也未曾听过他们有过什么恶行也罢,此事与我们无关,对了!两位我来为介绍一下”
汪直语立即转身介绍他身旁俩人的身份。
一位年约四十馀岁上下,头发半白、、方面虎口、髭短似刷、眉粗似刀、如铜铃般的双眼,闪烁著慑人的精芒,虎背熊腰的健壮体裁,搭配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容,显得格外的威猛,令人不敢小看。
另一位看来极为年青,顶多和烈风致同年,剑眉星目满脸英气,双眼神光充足,背挂黑鞘长剑,剑柄上紫色剑穗垂饰在胸前,一身青色道袍,有种名门弟子风范。他给人的感觉和汪直语十分相似。
老者名谢锋,是绝龙府一家老字号的镖局。“击远”镖局中三位资格最老、名声最响的老镖头之一。不知是自恃身份或是有其他原因,在烈风致麦和人向谢锋行礼致意时,谢锋只对烈风致微一点头算是回礼之外,对麦和人则是甩也不甩。
麦和人不由得纳闷自己是那里得罪了这位老人家了。不然他干嘛抱著如此大的敌意对待自己。
而另一位年青剑士,则是汪直语同门师弟,姓方名直恒。方直恒的态度就极为友好,尤其是对打败他师兄的烈风致更是热络,充份表现出武林上祟拜高手的习性。
二人在汪直语的安排之下走在车队的中央,以利前后被攻击时能快速救援。
一连行走数天,皆是平安无事,开始的头两天、两人便閒著没事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开始研究起马上作战的问题来。
因烈风致不使用兵器,麦和人只在少年时的习过一些剑术。二人研究许久,想要在马背上与人争一日之长短,兵器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但决定什么武器比较好用,而且也比较实用,俩人因此一事可是边吵边研究,一争还一边打斗,间中还有方直恒不时来找烈风致聊天讨论武学。
日子过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十分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