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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九十八年八月四日竹林会馆
一场足足肆虐了竹林会馆一天一夜的大火,在众多豹卫营战士的努力下终于被扑灭了。
卫海临端坐在马上一语不发,默默地看着竹林会馆及老正兴酒楼被这场烈火吞噬。这两个地方对他而言是一个拥有许多回忆的地方,以武会友、以酒论交,不少知心的朋友都是在这里认识的,但这一把火不但烧毁了所有房子,亦把过往的回忆化作飞灰。
一名将领单膝点地跪在马前道:“禀侯爷,火势已经扑灭,里头逃出的人也全数抓住,一个也没逃掉。但没有发现剑云箂及剑风华父子的行踪,估计可能已经葬身火海”
卫海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遵命!”这名将领大声应答,一挥手火着大批手下奔进已成灰烬的火场之中。
没过多久,便有一名豹卫战士大叫着:“大人!发现一条地道。”
带头的将领立即大叫道:“清理入口,马上派一队人进入搜索,小心里头的机关埋伏。”
“是!”一队豹卫战士迅速将堆积在地道出入口碎石焦木挖开,十几名战士鱼贯进入地道之中。
豹卫营战士的手脚极为迅速,不过一会功夫,一名战士便奔了上来。
“禀侯爷,地道里没有机关,只有一间秘室门已经被封死,还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密道地上留有脚印,显示不久前才刚有人用过。”
“打开密室,派人搜索密道出口。”
“侯爷,密室打开了,里头有不少钱银财宝,还有在里头发现了剑云箂,他被人捆绑起来,此刻仍昏迷不醒。”说话的同时,两名战士将仍被麻绳捆绑的剑云箂搬出地道。
“将人送来,另外派人看守京城出入口,缉拿剑风华。”
“是!”一旁的随侍的将领齐声呼诺,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头行事。
“唉”看见剑云箂如此狼狈的模样,卫海临长叹了口气,吩附手下为他松开麻绳,接着翻身下马,蹲在他的身旁,检查他的状况。
剑云箂并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只是被人打昏罢了,卫海临随即便替他推筋活血,让剑云箂苏醒过来。
“二爷”醒转后的剑云箂望见卫海临竟不知该如何说话。
卫海临长身而起偋退左右,双手负后道:“剑老事己至此,你也不用再隐瞒下去,剑风华先是刺杀陈府一家忠烈,接着又为灭口杀了那些黑衣人及一班豹卫营战士,此时更意图行刺今上,罪证确凿毋庸审讯,且此罪涛天,殃及九族,卫海临代天巡狩,本应就地行法,但”卫海临再也说不下去,仰首长叹一口气。
“二爷,我好吧。”剑云箂垮下肩头,顿时像又多苍老了几岁,委靡不振的模样已无昔日的意气风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他如此深陷泥沼,无法自拔。”剑云箂缓缓地说出事情的经过。
当年剑云箂还在任于玄府粮道布政司之时,因为人海派豪气,每天皆有五湖四海的兄弟朋友造访、求急。可说是风光一时,每日皆有食客达千人之上。
也因此开支极大,光凭名下的产业收入根本入不敷出,只能就职务之便,联合其他同僚动起盐粮的脑筋。将官盐变私盐、官粮化私粮,运往其他地方贩售获利。
但夜路走多了终就是会遇上鬼,因官盐、官粮的税收每年下降,引起了朝庭方面的关注,派来四品巡察使陈定康调查此事。
与此案牵连在内的官员人数极多,剑云箂自知难逃法网,本想一肩担下这条罪状,但剑风华无法坐视父亲寻死。只有出手刺杀陈定康,更怕秘密外泄便将陈府上下一家六十三口悉数屠尽。
剑云箂为此感到难过及愧疚,但事情已经发生,亦无法再挽回什么,最后辞官返乡,但在卫海临的邀请下定居于京城。而剑风华则是被他父亲送走,藉口拜师学艺出外历练。
只是没想到剑风华这一趟外出,却因此结识了天龙门帝君朱驭翔。朱驭翔得知这件秘密,便以此为要胁,劝诱剑风华加入天龙门,剑风华成为十天王之一,当年在玄府所建立起来的私盐管道,也在天龙门的支持下重新再起。
年事已高的剑云箂,饱经世事自然是看得出来朱驭翔所要的不过是这私盐所带来的利润,虽然时常劝告剑风华浪子回头,但一直没有用处。
血虹流香之内藏有名册一事,剑云箂根本毫不知情,直到前日剑风华将那些夺剑的黑衣人灭口后,回家处理血衣时,剑云箂才得知一切事情的经过,更明白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刺杀今上。
想要阻止却也为时己晚,卫海临已经派出大批人手监视着竹林会馆。就在剑云箂左右为难之时,剑风华亦开始行动,连络朝圣学府及天龙门众人进行计划。
在卫海临亲自带领大批豹卫营战士包围竹林会馆时,剑云箂父子正为此时争吵不休。事情至此已无任何挽回的余地,剑云箂决定要亲手抓住自己儿子,两人一起投案。
只是剑云箂根本就不是自己儿子的对手,加上心肠过软,精神根本无法集中,走不过三招就被制服。剑风华将他捆绑藏在密室之中,吩附下人在会馆及酒楼所有地方皆洒上火油点燃后,驱散了所有奴仆,由密道离去。
“唉”卫海临又是长叹一口气,其实剑云箂所说的一切他也完全查明,让他说出只是要亲自确定一遍。
“将剑云箂拿下,送往刑部大牢听候发落。”卫海临沉重地说出了命令。
“不用了”剑云箂忽然露出一抹堪破一切的笑容,道:“二爷,剑云箂自知愧对天朝,愧对今上恩典。剑云箂能作的就只是以这一片鲜血来洗尽我所犯下的罪孽。”话才说完,剑云箂忽然举起右手,狠狠地盖向自己的天灵。
血光飞溅,鲜红的血液缓缓额头发际流下,七孔也泊泊泛出血珠,身体软软倒下。一代剑术名家,竹林会馆之主,剑云箂就此与世长辞,留下的却是永难磨灭的污名
卫海临并没有阻止,或许对剑云箂而言,是最好的结果。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一片竹叶,这是竹林会馆里所栽植的老君竹叶片。以两指夹住叶子,凑近嘴边,一阵悲戚哀伤的曲调,呜呜呜地飘荡在烟尘之中,像是在哀悼着剑云箂的逝世。
同一时间城西的凤凰无宝楼旭日东升,蔚蓝的天空洒下一片金黄色的璀灿,数十条潜伏在无宝楼周遭的身影,由黑暗中露出了他们的身形。
“澎堂主情形不对。”叶月站在澎海彬的身旁低声地道。
他们一行人埋伏在无宝楼外头已经整整一夜了,却一直没有看见任何朝圣学府的人进出。
“陈路,怎么一回事?”澎海彬也感到不对劲,如果朝圣学府的人真躲在这里,若他们要刺杀今上早该在昨天夜里出发才是,为何至今仍是半点动静也无。
“我也不知道,我确实看着那人跑进无宝楼。而且邵逸昀也一直留在这里监视没有离开过半步。”
“或许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安空年缓缓地道。
晁虎连忙道:“那怎么办?还不赶紧去比武会场寻找帮主,朝圣学府的人不在这里,那么此刻他们肯定在比武会场准备行刺今上。”
“等等!得先确定朝圣学府的人不在无宝楼里头。”叶月阻止众人道。
“怎么确定呀?冲进去一间一间地找吗?”陈路猛翻白眼道:“那还不被诸星岛拆掉骨头才怪。”
澎海彬抱胸沉思,常挂在嘴角的微笑这时也有些黯淡。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难以决定之际,一阵无视于炎热的八月份天气的寒风吹过,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一条白色的人影自众人后方出现,排众而过,一步步缓缓地踏向无宝楼。
“不会吧大师兄!你想来硬的呀。”
天心即我心,侠仪为胸襟。
诛恶即是善,刀出鬼神惊。
萧瑟吟着诗号,立足在凤凰无宝楼之前。冰寒的话语化作一阵锥心刺骨的寒风贯入无宝楼里头。
“在下圣天卫令主麾下,‘夜叉魔宿’萧瑟,求见诸星前辈。”
萧瑟的声音清楚地传进了无宝楼之中,原本吵杂的大街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人都偋息等待着诸星岛有什么反应。
“萧瑟,是你要见我。”跋扈、专断的声音由无宝楼里头传出,却无法让人察觉出声音究竟是由那个地方出现,仿佛就像是整座无宝楼在说话一样。
“是的!晚辈奉圣天令主之命前来。”
诸星岛静默些会,才应道:“好!攻一、守徒把人带进来。”同时间一名持弓、一名背剑的中年人闪身出现在无宝楼入口。
“打搅了。”萧瑟告声罪,身形带着一阵刮骨寒风没入无宝楼。
“大师兄不会有事吧”陈路忧心忡忡地说着。
“应该没事。”叶月安慰道:“就算诸星岛不看在咱们师父的份上,也会看在圣天卫的面子上,不会和咱们计较。”否则以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埋伏在无宝楼外头,早就犯了诸星岛的忌讳。
只是诸星岛的脾气向来反覆无常,总是令人难以安得下心,也或许一个不满意就出手宰了萧瑟。
过了片刻,众人谈论是否要一起进入无宝楼之时,萧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走!”萧瑟不待众人发问,便沉声道:“人不在此地,我们即刻赶往比赛会场!”
“是!”“真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陈路惊讶地叫着。
“别废话了,快走!”一旁的叶月推了陈路一把,众人迅速急奔而去。
同一日清晨五轮大会赛场今天是五轮大会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数以万计的京城民众如潮水一般涌入赛场。在以武立国,武风昌盛的北皇朝来说,这可是每年一度的京城盛事。会场周围还有不少摊贩设置在此,卖糖葫芦的,卖点心糕饼的,挤了数十家,端的是热闹无比。
会场所采取的是开放的方式,没有任何限制,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会场观看比赛。
虽然四处皆有谣传有人要行刺今上,但这一次的五轮大会仍是自由开放。不过,戒备在会场四周的士兵人数明显的增加。
于漠、关山玉、杜维仙三人各自指挥着手下,分散在会场四周,设下重重戒备,只要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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