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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璃欠身:“微臣不知宫中出了何事,皇后娘娘亲自传召,微臣不敢随意打发人来。”
皇帝听闻秦延妘所言有些困惑:“哦,宫中出了何事竟与宸妃相关?”
皇后面露委屈:“非是本宫要与宸妃妹妹计较,皇上瞧瞧宸妃衣裙的颜色,历朝历代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与太后可着明黄,此乃祖制,即便臣妾的弟弟今日犯了错开罪了妹妹,妹妹也不须这般羞辱臣妾,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臣妾好歹还是一宫之首。”
皇帝听皇后提起秦莽,面色有些阴沉,我笑悠悠道:“皇后娘娘曲解臣妾了,臣妾身在相府时虽不出府却也知道秦公子在京城乃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又岂会与他计较。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秦公子若只是罔顾法纪对本宫不敬便罢,偏偏是私调兵马这等谋逆之罪,本宫即便有心亦不便为其开脱,以免生了天下作乱之祸根。”
秦延妘面露凶光,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如此说来,宸妃私穿明黄,犯得亦是谋逆之罪,今日胆敢私穿明黄,他日便敢私造龙袍,本宫亦要绝了这祸根。”
我满目委屈:“皇后娘娘为何要冤枉臣妾?”
皇帝见我这般有些心软:“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摇摇头,秋兰从旁拉了我,低低喊声小姐,我亦不理会。
“受了委屈便对朕说,总是这般强撑,小心伤了身子。”
我看着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越发觉得恍如隔世:“臣妾身上所着并非明黄,张大人已验,皇后娘娘却是不信。”
“皇后,宸妃所言可有虚假?”皇帝有些不悦。
皇后面有戚色:“皇上,并非臣妾不信张大人所言,而是宸妃身上这宫装,分明就是明黄。”
皇帝看向张参。
张参有些紧张:“微臣回皇上皇后娘娘话,微臣已验,此锦拿到光亮处便可看出本色乃是浅鹅黄,微臣愚钝,不知宸妃娘娘此锦产此何地。”
“皇上,臣妾身上这件乃是蜀地湘黄锦,并非明黄,皇上若是不信,便随臣妾去外间借光一瞧,若是所言有虚,臣妾任凭皇后娘娘处置。”说罢我便拖着皇帝往殿外走去。
皇帝并不挪步,只看着秦延妘:“皇后,凤翼乃是朝廷兵马,不是秦莽可以善自调令,宸妃乃是皇家的宸妃娘娘,不是秦莽可以肆意冲撞。你素来明理,莫因此乱了方寸。”
皇帝话虽不重,却句句打在秦延妘脸上。
“臣妾谨记皇上教诲,日后定命大司马严加管教子弟。”
“不叫有心之心寻了可趁之机。”
秦延妘说后面半句时,分明看向我,我并不理会她,温婉道:“皇后娘娘乃是正宫娘娘,执掌六宫,庶务繁忙,无法顾及秦氏子弟所作所为,亦是常理。说到底,臣妾身为众妃之首,却不知为娘娘分担,让六宫之人不安于分,挑拨臣妾与娘娘情分,臣妾有罪。”
我言辞恳切,最后更是跪下请罪。
皇帝赶忙扶了我起来:“受委屈了。”
“皇后既无暇顾及六宫之事,误信小人谗言,便将宸妃之宝交还宸妃,即日起,宸妃协理六宫。”
我心中开怀,皇后却是面色有些泛白,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李婵涨红了脸,皇帝不知我所说挑拨离间之人乃是李婵,直接道李婵所为乃小人行径,李婵又气又恼,有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