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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说她还有三天满十六岁,这一次孤身一人出来旅行,是因为和男朋友大吵了一架,她扇了他一巴掌,他说,他和那个买豆腐女儿只是普通朋友,拉她的手,是因为那天她一向优异的画画得了铜奖被爸爸毫不留情呵斥了一顿,他只是安慰她。她泪流满面,哽咽着,男生走进试图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她一把推开他,说,别碰我。他们就这样不欢而散,她从未抽过烟,不过,她和路过的一个黑脸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叔要了一根,并让他给她点燃,她就那样在不断的干咳中抽完那根烟,她想如果她是那根烟,了无声息的消散,她会感激上帝。
她安静沉稳带着伤感的表情说完了这些,然后如释重负般的喝着我递给她的百事可乐。我想把折磨我的东西和她说说,但我没有,我只是摸了摸她的额头,笑着说,你很漂亮。
她的T恤左胸刻着她男朋友的英文名Moro,右边写着自己的名字萧染。还有十分钟,变到站了,我把萧染叫醒,她睡眼惺忪的抬头看了看窗外暗沉下来的天,揉了揉眼睛,然后靠近我,说,我有些冷。我左手环住她的肩膀,她的身体温热,握住她放在窗边的手,凉凉,下意识的更深的握紧。
她说,离开的时候没有和他说一个字,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心急如焚的四处打探消息寻她,又也许无所谓的照旧做他的事,双腿翘在游戏机上和狐朋狗友海侃,泡吧、溜冰、抽烟、喝酒……说到这,不自然的扬了扬脖子,脸色冷峻下来,沉默一会儿,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和他分开,我恨痛苦,此刻也是这样,他说他会改,做点事,不再荒废学业和乱花钱,为了他们的幸福,努力,说到这,她眼眶红了,甩了下脑袋,转过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
好点了吗。我看着她。
嗯。微微蹙了蹙眉。
下车的时候,西边天空已经火红,晚霞招摇得变换着色彩。在年轻男导游的引导下,我们进了旅馆,大家疲惫得靠在椅子上,等待早已安排好的饭菜。
晚上,月明星稀,我翻开随身带的笔记本,写了一段关于爱情的话。
如果伤感是它的伊始,我不必悲伤,在我需要它的时候,她就在那儿,不需要召唤,她便懂得我的悲伤,走过来,和我一起,躺下,在月光里,歌唱明天。
门虚掩着,住在对面的萧染走了进来。
我想有一天我会爱上埋珊瑚海,唱着周杰伦的《珊瑚海》,声泪俱下的填着沙子。无论那时候的爱情是喜是悲,和什么样的男人手牵手,在什么样的街上闲逛,接吻的时候想的什么,哭泣的时候声音天空是湛蓝是苍白。如果现在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擦着眼泪走过去抱住他,不和他吵架了,只是静静躺在他的怀里。萧染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走到窗前的我身边。
叶子在凌晨西街给我系鞋带的画面就那样黑色幽默般得在眼前忽隐忽现。她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对爱忠贞不二,对我不离不弃,她说,我是一个好男生,将来也会是一个好男人,我说,我只是一个喜欢浪漫一点的人。我说,我不喜欢悲伤,但喜欢听悲伤的歌,不想未来这样的喜欢演变成真实的错过。大巴飞速驶过,掀起一片尘埃,妖娆得曼舞,她看着我,指了指不远处一棵葱翠的恋人树,说,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分开,我只是和你再这样的街道随性的走,无论你拉不拉我的手,我都感觉快乐,简单的幸福,这就是现在所拥有的,以后,以后,错过,不知道怎么说,就像一列匀速前行的列车,因为什么停下,然后分道扬镳,不想去知道。
这样的回答,曾令我感动不已,心里涌起雪莲花般的花朵。我走过去,和她坐在街边的站台长椅上,看着一辆辆轿车、公交车、摩托车、大巴、铁三轮、面包车、卡车、本田、丰田、雷克萨斯、宝马……自由自在的飞驰而过,想象着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所谓的风景会不会因为某个抽烟的男人或哭泣的女人,本末倒置,变成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只是坐在那儿,任凭时间无情的流过,想象着彼此,时光打磨后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也许更加高尚,也许更加邪恶,也许更加丑陋,或者更加美好,也许已经死去,或者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和叶子,其实没想这么多,我们只要此时此刻牵着彼此的手,这种真挚的感觉,我们虽然已不是孩子,但我们寻求到的是简单点的打情骂俏你侬我侬,而不是光怪陆离的你情我愿床头吵床尾和。我们只是我们,我们不是其他的我们。
萧染说,今晚星星,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