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重整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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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举凡眼睛朦胧的睁开,初升的太阳照着暖暖的格外舒服。新的一天开始了,颜举凡开心的想着不知道那些陌生而又属性的乡亲们都怎么样了,自己应该给他们争取了足够额时间了。颜举凡同样感觉怪怪的,那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必定会很好的组织大家藏好。现在只要找到路出去了。
在颜举凡两世的记忆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强烈渴望希望见到他们。翻了翻烧过的灰烬,底下土地里埋藏着的山薯发出诱人的香气,一只肥大的鱼也变做了香喷喷的鱼干,自己就是聪明啊。想着颜举凡开心的笑了起来。
昨天扭到的脚,在敷了一层活血草葯以后伤势已经大大的减轻了。溪水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终于在一个山缝中流出了谷地,这里的山终于可以翻越了。颜举凡回首望去,谷地笼罩着绿色在阳光下翠莹欲滴,溪流宛偌一条玉带装饰着翡翠。别了我的出生地。
山本龟太郎在磊石村除了挖出了破旧的印刷机以外,几乎一无所获。恼怒之下焚毁了所有草房,吃光所有抓到的家禽,并留下了无数黄白之物后愤而离去。不是他不想搜索,只是这山也太大了,在村子里又无法搜到粮食。再不撤退因为轻装前进,而抛去辎重的部队就要饿肚子了。
梅焕玉心里偷着乐,早说这地方不好找,山民又彪悍难驯。日本人偏偏不听,结果怎么样,哼,还不是搞的灰头土脸的撤了。奔袭100公里,就找到个破印刷机,看你脸往哪里放。想到妙处梅焕玉禁不住笑出声来。身边的几个特务不免诧异的互相看了看,他们实在不明白这次日军大举出动,一无所获灰头土脸的跑回去,队长怎么还笑的出来?
看到鬼子撤了,颜修武还是不放心,又等了半天。再派人远远打探之后,才带着乡亲回去收拾村子。鬼子肆虐过的山村处处凄惨,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垃圾场,房子几乎没有不冒烟的,无数吃过的骨头,和粪便随处可见。
乡亲们咒骂着清除这自己的家园,以前只是听说过鬼子的残暴,无耻,哪个个村子被杀光,哪个村子被灭门。今天终于看到了,大伙儿都对村里头人颜修武的儿子颜举凡钦佩不已,要不是他带着鬼子瞎转,恐怕大家伙就都遭了殃。思及此处人们不禁对还没回来的颜举凡暗暗难过,这孩子虽然平时调皮些,不是偷鸡摸狗,就搞些古灵精怪东西捉弄别人。实在叫人哭笑不得,谁也没曾想到这个鬼头鬼脑的小子,在这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拯救了村子里的乡亲。
颜举凡在还没回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乡亲已经对他的态度已经大大的不同了。这些是颜举凡万万料想不到的,他现在还在山里转着向着家的方向摸索呢。
颜雨浓抹着眼泪看着烧塌了顶的屋子,里面有她刚刚获得的温馨快乐。在父母被鬼子杀死的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快乐了。当她藏在地窖里向外看的时候,鬼子用刺刀把反抗的娘亲挑死在菜院子边上。爹刚把自己藏好,返回时看到这情景抄起耙子就把一个鬼子砸开了瓢。不过随后就被鬼子打了三枪倒毙在旁边。连尸体都被愤怒的鬼子剁烂了。大概是鬼子闲这里死了几个人,就没仔细搜。当时自己就觉得天塌了,那挚爱的爹娘被杀在眼前。偏偏自己不敢动。
一天之后当她正抱尸痛哭的时候,阿爸救了他。是啊,这个一脸沉静的人收养了他,并让自己叫他阿爸。于是自己又有了一个家。可现在这个家又被鬼子烧了,连那个大她两岁,整天捉弄她的举凡哥哥都生死为卜。边想泪水边流了出来。
颜修武正拿着木棒拆着残垣断壁,抬头看到雨浓在哭鼻子。苦笑了一下走过去“雨浓,别难过了,房子烧了再盖,大伙都没事就好了。来帮阿爸把这个都整理一下,搭个棚子。明天咱们找人一起把房子修起来。”“你和张婶一起给大伙准备饭吧”颜修武边说边和几个村民动手整修地基。
雨浓答应着,帮着一起从藏着的粮食里挑着沙子。张婶小声的叨念着:“雨浓啊,别哭了,看都弄成花猫了,呵呵。别担心举凡,他命硬的很,不会有事情的,等他会来看你哭成这样子,一定会笑你的。”
“张婶,谁哭了,人家是沙子眯了眼。你说举凡哥哥真的没事吗?我也知道他机灵的很,怎么都应该没事的,可心里总不踏实。”雨浓撒着娇说道。
“咱们的雨浓长大了,知道惦记着人了。”张婶眯缝着眼瞅着雨浓。
“才没有呢,不过我真的好想举凡哥哥啊。他不在我都睡不着觉。“雨浓羞涩的说道。已经知道点事情的雨浓,慌忙解释着。
张婶只是小声的笑,一会雨浓的脸就红的像挂着的串辣椒了。雨浓从爹娘死后,一到夜里就做恶梦。说来奇怪,举凡在捉弄过她几次,又把她哄笑之后。她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了,夜里也可以睡着了。想着这些雨浓的脸愈发烫了。“举凡哥哥你在哪里啊,雨浓好想哥哥啊。”
磊石村的很多人都是从今年搬过来的,他们有的失去了东北的亲人,家园,土地,有的是幸存下来的难民,偶然钻进了大山讨生活。颜修武本着山民宽阔的胸怀,帮助他们在这里定居了下来。没想到鬼子今年打到了关内,这块地方地方很快就追来了日本鬼子。人总要活着,他们三两的合计着,寻找的法子。
颜举凡引走了鬼子,保全了大家。大伙儿心里都感激的很,挣着帮颜修武把房子盖了起来。张云天也指挥着几个编辑帮忙,只是这些刚刚参加报社的人大多是刚刚南下避难的大学生。身体比较淡薄。一根木头要四人抬,不过他们没有抱怨。张云天看在眼里,都是不错的小伙子。刚参加工作,怀着国人对鬼子的仇恨。留在敌战区里,和鬼子周旋。夜里要印刷编辑,还要收听人民团结党内发布的广播。即使再晚睡,第二天还是要参加白天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