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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掺杂着无法掩饰的伤痛。
“信任吗？我……咳、咳、咳……”
电话那边剧烈的咳嗽声，让任海洋的冷静直接宣告崩溃。
“出去。”
所有的主管，面面相窥。
“……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滚出去！”
“你怎么样？”韩语怀也顾不得误雪现在的赤luo，将她散乱的发丝抚开脸颊。
“……没事。”
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伴随着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可是那里面的慌乱对误雪来说却是异常的陌生。
任海洋？早已疲惫不堪的双眼，向韩语怀求证着。
韩语怀将手机放在误雪耳边，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着，“你没有听错，是他。”
“……”
“……”
记忆里面，她的声音就像是沉寂在湖底千百年的石子，即使是轻微的呼吸都会被消融。
可是现在，除了呼吸。他只听得见沉默在哀伤的声音。
“……”任海洋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将手机缓缓的合上，将鼻梁上面的平光镜取下来放在桌面上。左手中指上面的蓝色的纹样。
三年了，任海洋第一次发现滑雪场夜晚的雪是如此的刺眼。
“老头。”
“调出这几年有关墨氏研究所所有的资料。看来，有人想要和我玩游戏。”
“那是不是代表……”曲晨稍微停顿了一下，小猫似的眯起双眼看了任海洋迟疑的问着，“我可以回去了？”
“请问，我有这样说过吗？”任海洋的眉毛微挑，语气里面客气的让人打冷颤。
“……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的气还没消。真有够常气的。”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嘛怎么说他可是堂堂扬舞财团的经理耶，真是有够丢份的。竟然被人呼来喝去的做了一个月端茶倒水的小弟，真是要命啊。
“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应该不会介意重复一下刚才的话吧？”
看着任海洋好似微笑的嘴角，曲晨有些哭笑不得。
“恩？”
“我，是我的错。”曲晨低着头，再一次开始“虔诚的祷告”。“我不该未经你的同意就看了你笔记本里面的资料。是我错了，我不该未经你的同意就私自出现在小舞……哦，是莫舞雪的面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未经你的同意就拍了那么多她的相片。是我错了……”
“打扰一下，你的经文要念到哪年哪月？”
“啊？”
“从哪来滚回哪去。”
耶，终于成功摆脱悲惨的命运了。曲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得意之际，大脑中长期存在的疑问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老头，其实你真正介意的是莫舞雪在我的面前所露出你不曾见过的微笑吧？”
任海洋在键盘上敲打的十指瞬间停顿，一秒的时间会议室里面的温度好像下降了10度。
“那个，我，我的大脑只是一时短路，胡言乱语。”妈啊？看到任海洋嘴角露出那若有似无的弧度，曲晨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很可能会因上面的那句问句变得更加的悲惨。所以，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向门边退去。
任海洋推了推手边的平光镜，依旧客气的说着，“想去中东的话，我可以考虑为你在那创办一个分公司。”
曲晨感觉呼吸的空气瞬间稀薄，双脚打绊向前跌了一个踉跄。“我，错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