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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小白说着,再一次把钥匙塞到了我手里。
走出小白的公寓,我的手机又响了。阳光透过路边的梧桐树叶,从浓绿中斑驳出金色的光斑,投影在色彩斑斓的手机屏幕上,有那么一刻的绚丽,却又绚丽的非常喧嚷。
“乔夫人。我是倩倩,我想问一下,如果没有你刚才说的那种藥,换别的抗过敏藥可以吗?”
“乔愉还没好些吗?我说过了,如果好转的话,就别给他吃藥了。”
“知道了。”她音调柔婉的回答道。
这个音色柔美的女人,每天不知道要用这样的调子说多少话,可是,直到晚上回家时,我才蓦然发觉,原来这个温和柔媚的对称美人,绕指柔里也是隐藏着百炼钢的,天女散花也不是随机乱洒的,她也自有她深而细密的心思。总之,是我太小觑她了。
“乔愉,你的脸怎么看起来还有点肿。”一回到家,换下高跟鞋,看到乔愉已经在家,我不禁端详了他一下“以后记得吃巧克力前看清楚是不是果仁的。”
他没理睬我。脸色冰冰的,问:“你下午去哪了?”
“先去了小白那里,然后又到我爸爸的酒吧那里去了下。”
“怪不得,”他微带讽刺地说:“去自己前夫的儿子那里,所以,不来医院看我是吧?”
我顾不上他的讥讽,只问:“医院?你怎么会去医院?你又不第一次过敏,以前不是只要过一两个小时就自动会好的吗?”
“你也会说是以前,”乔愉道:“今天我特别厉害知道吗,开始感觉头晕的厉害,而且有点发烧,皮肤都肿了起来,直到打了一针才稍微好点。我让倩倩打电话给你,让你来医院看我,你居然”
“等一下,她没通知我,如果她通知我的话,你以为我会不过来吗?”说着,我看了看他的脸,确实是刚刚消肿的样子,我抱住他的头,刚想抚慰,他却猛地把我的手一推:“现在,你是越来越不重视我了。”
不知道他是在撒娇还是盛怒,反正他的脾气上来了就是如此的蛮不讲理。他以前说过在这世上只剩下我和他了,再也没有别的亲人,所以,他会对我要求高一点。我也确实不应该下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他,可是“我可以发誓的,乔愉,倩倩真的没有通知我。”
“她给我看过她的通话记录。你觉得她有必要撒谎吗?”
有通话记录就代表她通知我了?真可笑。至于她有没有必要撒谎,那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求证的事“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的秘书?”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可是你,下午和自己前夫的儿子聊的很快乐吧。”
前夫的儿子?原来他也只想咬住“前夫的儿子”而已。“如果你真的很想在医院看见我,为什么不自己再打个电话给我?是因为在倩倩面前你觉得不好意思是吧?”
“对,毕竟你不是我妈,是我老婆,我也很要面子的。”他坦率地回答:“好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去了医院。”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去洗澡。“那个倩倩,从头到尾都陪在你身边是吗?”我问。
他点点头。
“感觉很好吧?”我讽刺地问道。
“我更希望是你陪着我。”他说着随即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别那么无聊地妒忌她,她陪我去医院,也是她的工作,是拿薪水的。而你,不拿薪水,一分钱都没有,你也得陪着我,对我好,明白?”
可是她侵犯了我做妻子的利益。她就像一只章鱼一样,触角越伸越长,越伸越多,开始进行吞噬与蚕食了。尽管乔愉不动如山。但她依然让我感觉极度不舒服。
乔愉进去洗澡之后,我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她:“今天乔愉去医院,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已经通知你了呀,乔夫人。”她语气既柔和又温文地回答。
她以为我会录音,我是回来搜集证据的?“很好。”说完这两个字我就把电话挂了。
尼采说,人不过是会思想的芦苇。而我现在,是一根纠结的芦苇。纠结而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