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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旭任他”
“由他去,时间久了,他总会忘记她的,这样也好,让他彻底死了心,这么做你才有机会。”
“可是爹地,我担心旭任的脾气,他很固执的。”
“固执又怎样,他能奈我何?要成大事必须不拘小节,要女人多得是,放心吧,迟早他会忘记楚湘苹的,这段日子你多陪陪他,趁这机会下点工夫。”
她无法再说什么,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而已。
局长阴沉着面孔,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既然让丁旭任知道了楚湘苹的下落,必须加速行动,免得让丁旭任坏了整个计划。
秋日逼近,也许是气压的转变,使得气候的变化连带影响到人的心情。
湘苹这几天感到情绪浮动,说不上什么原因,很想做一些事来发泄,却又提不起劲。
有些心烦意乱的她,走出阳台吹吹风,想让凉风吹去心头的烦闷。过了没多久,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暗号,那是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暗号,局长在召唤她。
她悄悄和局长会合,虽然躲过了保镳的视线,但还在雷霆洛的势力范围,这么做很危险,局长如此贸然来见她实非明智之举。
“什么事?”她问。
“计划有变,我要知道你晶片查得如何?”
她思考了下,答道:“那晶片似乎真的在雷霆洛手上,但是我还套不出他的口风,再给我一些时日,也许”
“雷霆洛是个狡猾的人,对付他必须用非常手段,这事先搁着,我要你先调查朱超的藏身处。”
“这么快?现在打草惊蛇不好吧?”
“这是上级的指示,马上进行,查到之后和我连络,你便可以结束任务了。”
“真的?”她讶然。“可是那晶片?”
“抓到了朱超,要瓦解他的组织便容易多了,若再破获了他的武器研发地,还要晶片做什么?”
湘苹不禁犹豫着,要抓到朱超谈何容易?朱超周围的防卫密不透风,上次要不是雷霆洛护着她,早被朱超手下抓去严刑逼供了。
“完成这项任务,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局长加强说服着。
“我尽力试试。”
“很好,等你的消息。”
交代完任务,局长迅速离开,留下湘苹一人沉重地思考着,在不远的隐密处,雷霆洛静默地看着整个谈话过程,这片林子全安装了监听器,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凝视她的倩影,锐利如豹的眸子在阴暗的林中透着诡谲之光。
不可能!
湘苹无法置信地瞪着试纸上转变的颜色?咸欤辛撕19樱∶髅饔谐员茉腥櫟模裁椿供ぉ?br>
经期的日子迟了,她原本还半信半疑,抱着尝试的心态买了测孕剂,却没想到一试便中!她抱着头,回想这两个月的作息,恍然大悟想起到日本的那一次,因为头疼,她忘了吃葯。
不会吧!竟然在她一时大意之际乘虚而入,中了个头奖!
将测孕纸揉搓成一团丢入垃圾筒,事实摆在眼前,她怀了雷霆洛的孩子。
原来这阵子的虚弱和烦躁是源于怀孕的征兆,她无力地平躺在床上。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尽管雷霆洛对她疼爱有加,却从没说过要娶她,她和他正邪不两立,如今却有了孩子,多讽刺哪!
双手捂住脸,即使是微弱的光线也令她感到刺眼。
一双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惊颤了下,不知他何时进来的,怀孕让她连警觉心也变弱了。
“又头疼了?”雷霆洛皱着眉头问,眉宇间盈满了关注,她的气色很差。
她没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拉起身偎在怀里。
“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会好一点。”
“我没事。”她摇头,推开他的怀抱走向阳台。
一抹苦笑掠过嘴角。她竟然妄想从他身上得到慰藉,从何时开始她变得脆弱了?她不该有非分之想的,雷霆洛绝不会是她终身的依靠,她还有任务在身,一旦完成,这段亲密关系也必须结束。
时机来了!
趁着雷霆洛不在的这几天,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假装休息,藉此可降低保镳对她的注意,痹篇所有眼线,暗地里出外调查朱超的行踪。
她来到上次他们开会的地方,如雷霆洛之前所言,朱超的藏身处不只一个,观察了三天她始终没见到朱超的人,直到一小时前她总算见到朱超的车子驶入大门,只可惜守卫过严一直找不到机会入内查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决定偷偷潜进去。
正打算翻墙而过,未预警的一股力道突地搂住她的细腰,令她大吃一惊,双手反射性地抵抗。
“嘘,别说话,有人在监视。”没想到抱住她的正是雷霆洛,惊愕二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但雷霆洛可一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
“你怎么会”
“假装你在和我玩捉迷藏,笑一笑,嗯?”
老天,这时候的她怎么笑得出来?没被吓死就不错了!
雷霆洛二话不说,干脆吻住她,直到那守卫的影子放弃了追踪。
她感到惶恐,对于雷霆洛突然的出现既讶异又不安,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她的真实身分?
然而,他笑了。语气中有着宠溺。“你真顽皮,不是答应我要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探险?我说过,这里很危险的,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想见我也不用这么急,刚刚开完会,才出来就看到你。”
原来如此,她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被他跟踪了。
“对不起,因为三天没见到你,所以”
“我明白,走吧,这儿不是久留之地。”
哎──看来她只好另外找机会了。
十月底,又是毒枭组织头目们开大会分红的日子了,朱超必定会出席。
从一开始调查这个组织到现在,楚湘苹终于悟出一个结论,这个组织没有固定的总部,朱超行事狡猾,从不留下让人探索的足迹,因为他自己就是总部。
既然武器能以程式的形态储存于指头般大小的晶片里,同样的,朱超也会将所有重要机密存入另一个晶片当中。
也就是说,只要抓到了他,便能找出那晶片。
分红大会当天所有重要干部会全员到齐,要一网打尽唯有趁此机会,她必须尽快联络局长好部署缉捕行动。
手中掌握着时间地点的情报,她悄悄来到预定和局长会合的地方,看看时间局长应该到了才对。
猛地,一股异样的存在感袭来。
“局长?”她轻唤着,转身望向门口,来人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你果然是内奸。”熊彪阴狠地瞪着她,扯出抓到瓮中之鳖的笑容,命手下团团围住她,还不急着抓她,而是准备以逸代劳玩弄着困兽,女人的恐惧会让他兴奋。
“你想做什么?”她摆出防卫姿势。
“一年前你落入我手里,但有雷霆洛救你,一年后的现在你又被我围困,看谁还能救你,我们人这么多,你逃得了吗?”
“让雷霆洛知道了,他不会饶你。”
熊彪笑得狂肆。“我就是要对付雷霆洛,否则那么辛苦跟踪你干么?朱老大要是晓得雷霆洛的女人是警方派来的奸细,他也难逃重罚。怕了吗?嘿嘿,我可以法外开恩,只要你到时向朱老大坦承这一切是雷霆洛的计谋,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态,我会好好关爱你。”
眼前这名男子凶狠淫秽的笑容让她感到好熟悉,这情况似乎曾经经历过,但即使想不起来过去种种,她也明白此人的危险,从他的口气听来,他对她及雷霆洛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如果真被他逮住了,后果不堪设想。趁其不备,湘苹全力攻击其中一人,想要突破重围,但对方实在太多人,寡不敌众,她后脑被一阵重击后便昏了过去。
熊彪上前查看她,昏过去的女人还是一样令人色欲薰心。
“你们全出去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是。”手下们彼此望着,看来老大又要享受了,不等个一小时是不行的。
挥开了闲杂人等,熊彪迫不及待一尝美色,不过才脱了一半衣服、松开裤腰带,他突然警觉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瘪子后还藏了一个人,他竟然没发现!恶狠地瞪着从柜子后站起的人,沉声道:“你是谁?”
“警察,手举起来。”局长缓缓走出,很高兴这一切如他所计划,情势皆在他掌控之中。
“你藏了这么久现在才出来,原来是要等我支开所有人。”
“还有等你这只禽兽脱下衣服,笨得把手枪丢离身边。”
熊彪厉眼瞪着对方,威胁道:“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谁说要杀你了,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谈条件?”熊彪眯着锐眸。
“这女的交给你,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用她逼迫雷霆洛交出晶片。”他毫不在乎楚湘苹的死活,晶片才是他最终目的。
“晶片?你说晶片在雷霆洛手上?”熊彪一脸愕然。
“我帮你除掉雷霆洛,你立了功,可以接收雷霆洛所有势力,我只要晶片,如何?”
熊彪思考了一会儿,奸笑道:“这主意听起来不错,想不到我遇上了警方中的败类,真是有趣。”
“原来如此。”湘苹缓缓睁开眼,两个男人全惊愕地瞪着她。适才的重击让她想起了一部分记忆。
原来这一切全是局长的阴谋,利用公权力要她偷取晶片,其实他最终目的是要把晶片卖给中国大陆好获取庞大利益。而这秘密无意中让她发现了,因此他买通杀手杀她灭口,却给她逃走了。
此时局长露出阴险的笑容。“你知道得太迟了,等我拿到晶片,便送你归西去陪你那固执的老爸。”
“我父亲也是你杀的。”她愤怒地瞪着局长。
“哟,你想起了不少嘛!看来只好先打断你一条腿让你无法行动,免得节外生枝。”
尖锐的枪声响起,湘苹紧闭着双眸,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感觉到痛,等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探究竟时,发现倒下的竟是局长,他的大腿正血流如注。
情势破天荒地出乎所有人预料,雷霆洛站在门口,他的枪口还冒着烟。而熊彪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雷霆洛狠狠地打昏在地上。
“你──”局长惶恐地瞪着他。
“一年前我没来得及保护她,这一次我不会再犯错了。”雷霆洛目光如冰,眼中凝聚的杀意浓厚,这事他早暗地里调查许久,伤害湘苹的人正是这个戴着正义的面具、实际上却做着违法勾当的男人。
“别杀我,不如咱们谈个条件,卖掉晶片的酬劳我分你一半,一半有五十亿,五十亿呀!如何?”
雷霆洛作状思考。“这个价钱倒是挺吸引人的。”
“没错,够让你享福好几辈子了,她是卧底刑警,杀了她对大伙儿都有好处,你立了功,又发横财,这么好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她知道太多秘密,绝不能让她活着。”
“留着她的确对组织是个致命伤,不过──留着你恐怕更是个祸害。”他的枪枝抵着局长的额头,凌厉的眼神转为阴霾。
“不要!”湘苹失控地叫出。
枪枝毫不留情地发出声响,湘苹傻了眼弄不清状况,原来扳机是扣下去了,但子弹匣却是空的,雷霆洛根本只是虚晃一招。至于局长,早吓白了脸昏厥过去。
雷霆洛来到她眼前,一脸诡异的笑,说道:“卧底守则第一条──永远别让敌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什么意思,你是卧底?”
“答对了,请多指教,同行。”他的笑灿烂得如清晨的旭日。
“不可能的,你的资料警方明明”
“千真万确,只不过你是台湾派的,而我受命于美国情报局,卧底的年资比你久,虽然各为其主,不过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她呆愣了好半晌,讷讷地吐出话。“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底”
“我一直都晓得,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