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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灰蒙蒙的,可早起的鸟儿却显得嘈杂,它们吱喳叫着,着实扰人睡眠。
沈睡的南宫郁就是被窗外那群扰人的鸟雀所吵醒,水眸一张,她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日所做的决定,正面迎敌。
既然想正面迎敌,首要之务当然得先掌握敌人的行踪才行。抬头看看天际,才刚破晓时分。“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还没出门吧?”自言自语之后,南宫郁随即起身下床,开始手忙脚乱的梳洗打理一番。
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她跨出房门,直往西门傲的房间而去。
但是,南宫郁来到西门傲房间,却找不到他的人,开口向人询问西门傲的行踪,可也不知怎地,竟无人肯给她正确的消息。
那些人不是支支吾吾的讲一堆废话,就是词不达意得引人发噱,这情况可想而知是谁在背后搞鬼,也只有那小气恶劣的男人,才有如此大的权力,他一声令下,还有谁敢违抗他的命令呢?
唉!这也不能怪人家啊!南宫郁颇能体谅人家情非得已的境况,也不好过于刁难。只是这么一来,她只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双脚踏破整座庄园,终于在后院找着了人。
哇!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耶!这是南宫郁看到他时的画面。
他虽然瘦了点,但身材还算不错。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画面,所以她更加的好奇,一点也不感到腼腆。
她不只不懂得回避,还大胆的张眼瞧着。瞧他在挥拳踢脚的走招之中,不只让人目不暇给、眼花缭乱,甚至带有一股冲击人心的震撼,她不禁望得痴傻。
那女人才刚出现,西门傲就已察觉,不仅因为练武者的绝佳听力,更因为她浑身所散发出的热源让人无法忽视。
本以为她既是中原女子,性情上该较为含蓄,看到他裸露上身,理当自动回避。
谁知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不只没离开,甚至还用那双灵活的水眸騒扰他。
在她紧盯着他看的情况之下,西门傲虽能维持表面的冷漠与平静,看似专心于自己的事,可一颗心却已开始浮躁不安。
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这使得西门傲再也无心练武,只好翻身一跃,大手向上一捞,拿起挂在树梢上的上衣,旋身一转,就穿妥整齐。
看他打拳练武,已让她感觉精采无比,最后他所露的那手,更是让南宫郁不由得直鼓掌,大声喝采:“好耶!真是太精采了!再来一次,快,再来一次。”
然而她真诚的喝采,看在西门傲的眼里,却像是鸟雀般聒噪。他冷眼一瞟,俊挺的身子一转,毫不理会的就想离开。
“等等。”一看他又用背影对着她,南宫郁心里一急,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娇小的身子奋力一扑,四肢全开,就如一只八爪章鱼般缠住他的身躯不放。
“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放你离开。”此时,她心里仅存的念头就是攀住他,紧紧的缠住他,说什么也不可以放开。
在她的身子一贴上他时,西门傲直觉的就想挥手推开,可就在他刚想使力时,一股异香却在这时侵袭他的嗅觉,一个恍惚,他竟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道,只能用一双冰眸瞪着她。
“不要!说什么我也不放开你!”不管他的眼神有多可怕,南宫郁誓死也不肯放开他“除非你答应让我跟在你身边,不论何时也不能撇下我。”
是吗?对她的要求,西门傲冷嗤且不屑,睡觉时也在一起吗?哼!
哇!好凶的眼神啊!比刚刚那种冷更让人心悸且可怕,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害怕,南宫郁依然固执的不肯放手,直觉的开口修正自己刚刚的言词:“当然,这条件并不包括晚上睡觉的时候。”
烦!懒得再继续跟她唆的西门傲,干脆使劲想扳开她紧缠的四肢,可是拉开一只,另一只又跟着缠上,这样反反复复,真是耗时又费力,虽曾想用内力震开她的纠缠,但不知为何却总提不上力。
完全不知道他绝对有伤她的能力,南宫郁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放弃,他是绝对无法摆脱她的纠缠的。“怎样?扳不开吧!”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暗自得意不已,更张狂的发下豪语“只要我不放开,你也奈何不了我的,嘿嘿!”
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西门傲心里真是火极了,怪的是他始终狠不下心、提不起劲,温暖的女体,馨柔的异香,更是扰他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
良久之后,不习惯与人太过于亲近的西门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自己的坚持,让那得意的女人更加得意不已,不过谁赢谁输,还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蓝天白云,风和日暖,四周景色优美得让人心旷神怡,可真是如此吗?
空旷的野地,只见一男一女,一黑一绿急急直奔,男的在前头健步如飞,女的在后头赶得不只汗流浃背还气喘吁吁,不断的朝着前头的男子大喊大叫:“喂!你走慢点嘛!等我,等等我嘛!”
哪怕她叫哑了嗓子,前头的男子依然无动于衷,继续赶他自己的路,默默无语,神情也依然冰冷如昔。
好无情喔!人家走得脚酸身子累,他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真是太无情了!走在后头的南宫郁,噘嘴抗议,心里直埋怨着。
可抱怨归抱怨,那双小脚却一刻也不敢稍停,就怕会失去他的踪影。
奋勇直追的她,不由得在心里天真的祈祷,好希望这时能出现一些奇迹,阻止那人的脚程,阻碍他的去路,这一来,她也不用赶得那么辛苦。
老天就像听见她的祈祷一般,前头的西门傲,还当真停下脚步。
虽不知他停下来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可一看他当真停下脚步,南宫郁聪明的把握时机,迅速追上前,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赶到他的身边。“你在等我吗?”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人还算有救。
这可能吗?巴不得甩掉纠缠不休的她的西门傲,又岂有等她的道理?冷眼一瞟,他用最直接无情的方式,斩断她心里的妄想。
接收到他瞟过来的冷眼,南宫郁无奈的摇头,更在心里大叹:唉!这人当真是无葯可救了!
就在南宫郁忙着无奈叹息之际,倏地,从四周跳出十几个大汉,无一不是满脸横肉,轻佻邪气。“这是打劫,把钱财留下,便饶你们一命。”
可惜眼前的这对男女,根本连甩都不甩他们。
以西门傲的身手来说,不理他们自是理所当然,但是南宫郁不甩他们可就有点奇怪。
不是南宫郁不怕,而是她根本就不懂得怕,一看见这突然出现的阵仗,她马上明白这就是西门傲停下脚步的原因。
跟随在义父身旁多年的她,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场面。想想,这是打劫耶!她在客栈中曾听说书之人说过这样的事,可一旦真实面对还是有些不同。
她随即开口晓以大义:“不对,不对,既是打劫,就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样懂了吧?”呵呵,教教他们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些抢匪,个个听得目瞪口呆,而西门傲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这女人若不是蠢,就是太天真,碰上这等事,一般女子的正常反应不是怕得直打哆嗦,就是吓得脸发白,可瞧瞧她唉!
“唉,你好歹也说句话,人家都要来抢你了,你还默不作声,这不是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吗?”
男的是默不作声,女的则是大胆挑衅,抢匪们碰上这奇特的一对,虽心存几分忌惮,可却又舍不得放弃这难得遇上的肥羊。
在头儿的暗示之下,一场腥风血雨就这样展开。
碰上他们突然的攻势,南宫郁一点也不害怕,机伶的紧挨在西门傲的身旁,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放,以致原本不想管她死活的西门傲,只得被迫应战。
“喂!你们至少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嘛!怎么说打就打?实在太没江湖道义了。”忙着抗议劫匪行径的同时,南宫郁还不忘提醒西门傲:“手下留情啊!你可不能杀他们啦!”
这要求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