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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蓝唱作俱佳,末了还“黏”到水莲身边,一副撒娇的憨态。
“你喔,受不了,歌喉这么烂还敢随便唱歌,这店以后谁还敢来?”水莲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气氛霎时轻松了,裴量牵起水莲和小舞的手,紧紧的交握“来,给对方一个微笑,别为了这么点小事破坏感情,因为我们可是情比姐妹深的呀!”
水莲与小舞相视一笑,轻易化解刚刚的冲突,本来嘛,她们吵子诜气可是从不过夜的。
小舞个性爽朗,向来不拘小节,既然水莲、心意已定,她也很难说什么,朋友这么久了,早摸清楚水莲固执得教人难以恭维。
“也许是我太武断啦,说不定你正是阿炽的终结者,他可真幸福,居然有幸珍藏你这一颗钻石!”
看到众家好友们已经支持她了,水莲松一口气,委屈却也在这时提上喉头,哽咽地说:“我们的友谊建立在共同事物的讨论与相互了解上,早就有了许多共识,唯独我的感情,每次都被你们苦口婆心的劝导,可是我很不乐见你们批评我的感情生活,好像我的眼光真的很差似的”
说着,眼泪无预警的掉了下来,虽然多年来一直遇到感情挫折,但她不相信自己总是遇不到好男人。
舒云帖心的将水莲纳入怀抱,给她无言的鼓励。姗姗拍拍她的肩。“好啦!没事了,今天放你轻松假,去约会吧,我们替你看店。”
“他还在等你呢,去吧!”裴星看见门外的阿炽正随意倚在门口围篱旁抽菸。
水莲破涕为笑。“那就谢谢你们了。”说完,便拿起皮包,奔向门口,清脆的风铃声叮当响起。
“小舞,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继续观察你那个堂哥。”裴星看着他们瞬间合而为一的剪影说道。
“我会呀,因为我还是很担心,爸说过他们一家子大概只有大堂哥不是烂苹果,其他人,唉”齐舞叹一口气,按捺不住心口那份忧虑。
“不管怎样,我们可以当水莲的靠山,更何况那个阿炽看起来还不错,甭担心啦!”魏蓝仍不改一派乐观。
“希望如此。”
裴星伸伸懒腰。“没错,我们都会是她最有力的靠山,所以现在谁要留下来看店?”
姗姗忙指向齐舞,齐舞随即指向舒云,舒云只用一个眼神睨向魏蓝,魏蓝回头一望,已经没人了。
“不会是我吧!”知道舒云绝对绝对会跟她抬杠,魏蓝讨救兵地看向纤指依然遥指的姗姗。
姗姗露出甜甜的笑容。“蓝蓝,你平常都叫我什么?”
“姐姐呀!”魏蓝不明所以。
“那么,有事弟子服其劳是姐姐做还是妹妹做?”
“妹妹,可是”
“好,那散会,回家睡觉啦!”舒云优雅的打起呵欠,众人也迅速地起身。
姗姗拿起背包,还不忘提醒一句。﹁蓝蓝,最后门要关好喔,免得像上次遭小偷,偷走绵绵心爱的hellkt小费箱,害得我们现在得用你提供的“耸耸”招财
“辛苦你了,蓝蓝,星期六带台西蚵仔面线给你吃。”裴星最后走出门口,轻轻丢下一句。
“你你们”魏蓝还没回神,她不相信这几个女人居然离她而去!等到人去楼空后,一声凄厉的不淑女叫声从店内爆出
“啊!”门外,齐舞微微颤抖一下,双手抚肩,一股寒意升起。“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一点过分了?”
姗姗瞟她一眼,懒懒地说:“那你去替她。”
齐舞变脸变得超快。“不用了,回家回家”
暮色伴随着几个娉婷的身影,渐渐拉上。
****
为了爱阿炽,水莲并不计较许多本来不能忍受的习惯,例如抽菸,水莲甚至爱上淡淡marl波rolights混合boos香水在他身上造成的迷幻效果。
水莲平常不爱听古典乐的,却为了他买下一套又一套的音乐家着名乐曲,每天努力地去欣赏,或说去分辨流泻出来的音乐是由什么乐器演奏的,这种强迫式的记忆很苦,她却甘之如饴,因为阿炽喜欢,只要听见他优美的嗓音说出赞美的话,她就觉得一切辛苦不算什么。
终于,她找到真、心爱她的人了,也证实小舞她们的判断错误。淡淡的虚荣心油然而生,她们都说阿炽是浪子,但居然为她改变,多令人感动!
“在想什么?”阿炽吻若水莲,顺着鼻尖直至锁骨口
水莲轻笑,娇羞的别过头,她喜欢阿炽吻她,多奇妙的吻,宛如轻电微击,爆出痉挛的快感。
水莲的屋子里流泻着“月光奏鸣曲”浅浅低吟轻诉。
她知道阿炽的家庭复杂,他很不喜欢回到那个冷漠,而且不知道一次会遇到几个妈的家,所以她的屋子里,堆着愈来愈多他的东西,只要看着他的私人物品,她就相信一辈子都会像现在这么的幸福。
眼看阿炽的动作开始不规矩,水莲拉回理智,找了个话题。“昨天我call你手机,你没有开机。”
阿炽抬起头,愣了一下,起身找他的marl波rolights点上,然后重新回到水莲身边。
“没有什么理由,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我就不开机。用了手机后,总觉得无所遁逃,没有自己。”
水莲懂这种感觉,她也有过相同的体认,只是认识阿炽后,她从不敢关掉手机,连睡觉时也是开着,深怕阿炽找不到她。而他难道不会心疼她找不到他?“你连语音信箱也关掉喔!”水莲记起打不通的电话中,也没有进过语音信箱。
阿炽将水莲搂进怀中。“傻瓜,一个人静静的意思当然是连信箱也不听喽,找我是很想我吗?”最后一句已转为轻哝的耳语。
水莲悸动不已。“对,我好想你。”
“声音好小,我听不到。”阿炽戏谵地偎近水莲耳边,命令的口气十足的明显。
水莲微微红了脸,鼓起勇气在他耳边重复。“我好想你,见不到你心里就好难受。”
耳边传来阿炽低低的笑声,她的心弦不禁荡漾,她想这一辈子她都听不腻这个低沉的声音。
水莲其实常找不到阿炽的,但是她想让阿炽有自由的空间,所以尊重他杓自台他的生活,虽然见不到他时很难受,脑海中怎么浮现的,都是他的醇厚嗓音
的确,她对阿炽最着迷的,就是温柔得可酿出酒的嗓音,每次吐出的贴心话语都让她沉醉
水莲愈来愈觉得自己依赖性、占有欲十足,她的生活中一旦缺少他的陪伴,就变得好空虚,不知道该做什么。
原先的生活步调全部打乱了,一步一步的,她走向以他为主的生活。约会时,阿炽时常突然的打电话告诉她有事晚点到,她就一个人去看看电影消磨时间,等待手机再次响起。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两个人相处,本来就要舍弃一些,才能得到一些,她实在想不出如果放弃阿炽,她还会不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毕竟二十八岁了,虽然她一向自诩为时代新女性,经济独立,工作稳定;虽然她的死党们都喜欢单身但内、心深处仍希望相夫教子,过一般甜蜜小熬人的生活。
那一天,她逛着爱国东路,对着一排排婚纱店痴望良久,下次她要技着阿炽一起欣赏,看看那家的婚纱最美丽!
呵水莲心想,阿炽一定会用那个腻死人不偿命的醉人嗓音在她耳边经语,只要是穿在她身上,都是最美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昨天仿佛听到阿炽低喃的耳语:”如果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有吗?阿炽有说这句话吗?
水莲突然记不真切,她今天想问清楚,看看是不是自己贪睡,听不真切他的话看看表,阿炽已经迟到两个小时,她有些不安的拨他的手机,却仍是关机的状态,而她连留言的机会也没有。
水莲稳一稳、心情,要自己想着,没什么大不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呀,阿炽不久后就会打电话来了。
然而这个不久,竟然是那么的长
*****
还记得联络不到他的那阵子,是她一辈子最刻骨铭心的伤。
“小舞,我怎么call他都没有回应,帮帮我找他!”焦急与泪眼婆娑成为水莲近日不变的表情。
“有呀,我问了堂姐,也找了大堂哥,但是他们也没有和他联系,你也知道,他们家庭很乱的,谁都不知道对方在做啥!堂姐问过他以前的狐群狗党,好像说出国去了。”齐舞也没办法。
水莲这时才想起她不曾问过阿炽住哪里,虽然他曾说郊区的别墅有兄弟姐妹居住,但各人自理生活,也没有管过谁,而阿炽平日到底都住哪里?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她突然警觉,自己爱得好盲目!
姗姗皱眉。“出国?我看是借口吧!他若有心要躲起来,我们是很难找到他的。”
“为什么要躲起来?”水莲不相信阿炽要躲她,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争执裂痕呀!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真的很复杂,如果两个人那么相爱,不会故意不联络来让对方担心的。”裴星有点担忧。
“难道他出意外,受伤了,还是生病了,所以没办法联络我?”水莲像溺水的人,希望得到任何一句鼓励的话当她的浮水,不然,她会崩溃的!
“不会的,水莲,你别激动,小舞的堂姐不是说他可能出国了,你别胡思乱想!”舒云试图控制水莲的情绪。
“可是我不相信呀,我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相爱呀!”
激动的情绪,蔓延在“回家”的起居室,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一蔓延,竟持续了长长一月
哭泣,成为水莲每天的例行公事,慢慢的接受她已经被抛弃的事实,她消除了与他唯一的联系手机号码;她缄默了,绝口不提阿炽,人也消沉了,看在好友的眼里,都觉得好心疼。
水莲的、心底有个伤口,不曾停止地呐喊,每一句都叫做为什么?如果没有答案,这伤口将永远不会愈合。
于是,在一个即使泪湿枕巾,也依然睡不着的深夜里,她鼓起勇气,拨出那组即使在手机上已消除,实际却从未在、心版上褪去的号码,原本她并不期望有回应,但突然接通的声音令她、心头一窒,这是近两个月来第一次!
“喂?”
嘈杂的乐声伴随阿炽熟悉的声音,水莲内、心激漾不已,她强自振作,试图发出正常的声音。“喂”
“嘟”电话硬生生的切断了!血液霎时逆流而上,仿佛争先恐后找出的洞口,水莲手上的话筒“框当”一声掉落在地
这算什么?这几个月的交往算什么?算什么
羞辱的感觉翻涌而上,她好像敝屐似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丢弃,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她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