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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与认输之间进行一场饱防的拉锯战。
来九州,石川彻似乎没有特别的目的,他居然带着殷书霏开始到处游玩,欣赏九州的风光。
愈相处,愈让殷书霏相信,这男人根本狂傲到底,也任性到底了。他可以在一大清早她还意识未明的时候,拖着她两个人离开饭店,在没有人跟随的情况下,他更加肆无忌惮,由褔冈一路往南,他带她见识了无数的风景区与古都。
身为黑道人物,该有着什么样的生活,看电影里所演的,身为主脑级人物出门要是没带着保镖,是很容易招来危险的,怎么他完全不担心吗?
终于,在第三天,当他们到了长崎,石藤深智与恭子也追来了。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相遇,就一大早,他们两个便出现在饭店的大门囗,石川彻只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以理所当然的姿态搂着殷书霏出门,继续他们的九州之旅。
长崎,一个充满着创痛与怀念的地方。
“以前的女人,为了一段爱恋,可以虚掷一辈子的青春,守着、等着她们心目中的良人归来。”
蝴蝶夫人的事迹,至今仍在各地流传着;在日本有个蝴蝶夫人,在古老的中国有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痴情女子。
是东方的女子都特别痴情、擅于等待吗?
她扶着山丘上的栏杆,对那些一路而下的人形雕像没有多大的兴致,于是走到这里,想将山下的长崎看个仔细;隔着宽广的海洋另一端,是那块孕育她的土地吗?
“你在为女人不平吗?”石川彻走到她身后,霸气地搂住她的腰。
她摇摇头。“不,只是疑惑。在男女的爱情里,如果女人付出的是一生的无怨无悔,那么男人所付出的又是什么?”
她的眼里,永远有着对世界的疑惑与太多无奈的接受;不能认同,却又必须照着世界的规则走。
“你希塱得到什么?”他直视着她,似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
她回想,以前的她想得到过什么?似乎是个温暖安忧的怀抱,然后过着最幸褔且平凡的日子,也许有天她还会生养几个小孩。但自从离开台湾之后,她不再想起这些了。当最平凡的日子成为一种奢望时,她只能接受现实的环境,不该再有其他想望。
只是未来向来不可预期,如果早知道会卷人这么一个精釆的事件里,她还会义无反顾的来到日本吗?
“我不知道。”她回答。是真的无法产生任何的迫切,所以不知道,如今的她还能要什么呢?
“听说中国女子重视贞洁,你的纯真属于我,难道不希望我待你好一辈子吗?”顺着她的眼光,他想捕捉她眺望的远方。
贞洁?她几乎要漾出一抹笑意了,在生与死的面前,还有什么事是重要的?
“你不是我可以期待的人。”她收回目光转向他。“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变数,即使现在的你可以保证,我也不想听。”
“在你眼里,有所谓的永恒吗?”看着她的神情,他不免想起那一日那道朝阳出现时,她所说过的话;时间在她眼里。似乎是件很重要的事。
她笑了,回身望着山上那座蝴蝶夫人的故居。
“等到人走完一生时,执着的人才有资格说永恒。”蝴蝶夫人以她的一生作为代价,让后代的人见证她的忠贞;只是这样的忠贞,在她眼里却显得可笑。蝴蝶夫人之于她,只是见证着女人另一种生存方式而已。
石川彻蓦然大笑,引来石藤深智与恭子的侧目,然而他毫不介意,搂着殷书霏便往山下走。
她的易感、她的认同、她的讽喻、她的不以为然,在在显示她叛逆而无拘束的心性,他愈来愈认真,过往的殷书霏,只是一尊洋娃娃而已,真正的殷书霏现在才开始绽放出光彩。
“走吧,长崎的蛋糕相当有名,我们去试试。”
“这几天,他由北往南,一路赏玩九州的风景,看不出他到九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很重视那个来自台湾的女人,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她。”
在褔冈之后,丰川俊也也一路跟在石川彻的后面来到长崎,他对石川彻敢在毫无旁人保护的情况下来到九州感到十分的怀疑。石川彻不是个无智的人,然而他的举动却令人匪夷所思。
“根据石川彻的路径推断,他有可能是想将九州玩遍,只是他会怎么规划路线,就不知道了。”
“你先下去,缎缤留意石川彻的动作,如果他和任何人有所接触,马上回来报告。”
“嗨。”负责监视的日本男人接收命今后马上离开。
那一晚在丰川宅府吃过洗尘宴之后,石川彻对他似乎没有半点戒心。
看完手下偷偷拍得的照片,丰川俊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每一张那名女子都被石川彻以不同的姿态挡住,时而低下头亲吻、时而搂她人怀,但每一张的姿态都自然而不刻意。这会只是个巧合吗?
丰川俊也撕掉照片。
不管是刻意还是巧合,石川彻身边只有一个石藤深智跟随着是事实,九州是丰川家的势力范围,就算石川彻想寻求什么帮助,都得先经过丰川家才行;可以肯定的,石川彻绝没有半点求援的机会。
想着、想着,丰川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吧,在长崎,就先试试石川彻的能耐好了,如果他有命一路玩回褔冈,他会准备一份大礼物送他的。
日本的食物,殷书霏怎么也吃不惯,没吃多久,石川彻便搂着殷书霏回房。
听说,习惯专一的人性格不多变,由此可见,石藤深智与恭子一定是很纯粹的日本人。
正主儿不见,留下的两个人也吃得食不知味。
“石藤,社长是怎么认识殷书霏的?”跟着来到九州,恭子亦加难过,看着自己爱慕的男子终日呵宠另一个女人,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锥心痛苦的事吗?
石藤深智看着她道:“恭子,别忘了你的另一个身分。”他提醒着,恭子之所以以女子身分待在社长的身边,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亦是社长的护卫之一。
“我没忘。”恭子黯然地道。
“社长不希望殷小姐发生任何意外,不论你对社长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你都别忘了我们必须以守护社长的一切为重。”
“我知道,只是我想知道,社长为什么会打破惯例,对一个根本与我们不同背景的女子这么好。”
“社长行事向来令人无法预料,他会留下殷小姐在身边,我们只能接受。”石藤深智提醒道,为爱痴迷的女人最难预料,他不得不出声警告。
“我可以用生命来效忠社长,但是我无法对殷书霏付出同样的忠诚。”
“恭子,你逾越本分了。”石藤深智道。恭子不肯服从的心思是项危机。
抱子委屈的神情令人生怜,然而石藤深智一点都不为所动。
“恭子,收起你那份属于女人的爱恋,一旦你做出任何危及社长、或者社长不认同的事,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
石藤深智的忠诚与铁硬的心思在山囗组里是有名的,同时他的实力也高深得令人不敢轻忽;不论任何事,只要是对石川彻有利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如果不是我,留在社长身边的人也不能是殷书霏,她的存在只会成为社长的弱点。”恭子悍然反驳道。
“但社长只要她。”他冷冷地道。“没有任何人能像她一样令社长珍视以待,光凭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伤害她。”
“即使她有可能危害到社长的安全?”
“社长会留下她,必然心中已有了万全的准备,我们不必担心太多,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便成。”
“说来说去,你打算效忠殷书霏了?”
“恭子,你心目中的竭诚效忠到底是什么?你该明白,社长不是个会让人左右的人。从此刻起,你最好认清自己的本分,若是你的心思继续摇摆不定,那么社长不会容下你。”这是他所劝说的最大极限了,恭子若是再想不通,就不能留下。
石藤深智不再多言的离开,恭子看着他离去时的冷硬态度,心中仍是满满的怨怼与不甘。
餐厅的另一端,几道视线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每一次住宿,石川彻总是偏爱位于顶楼那独一无二的房间。
从一楼的餐厅乘电梯到顶楼,只见房里的餐桌上已备好了中式餐点,殷书霏讶异地看着他。
“不喜欢吗?”
“不是。”她任他牵引人座。“你不像是会将细心与体帖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是吗?”他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将这种心思用在女人身上,那么大概全世界的女人都难逃你的魅力。”她难得称赞他。
“哦!”他露出有趣的神情。“那些女人包括你吗?”
“我并不重囗欲。”她耸耸肩。
“那你不能不用餐吧。”他邪气地瞧着她纤瘦的身躯。“我可不希望每天晚上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到最后轻得连一点分量也没有了。”
她吸口气,非常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没有人要你忍受。”她别过脸,硬是不肯动筷子。
石川彻扬起一抹笑,手臂才一伸,她就坐上了他的腿,还没由回过种,已被喂入了一囗酒。
“咳咳你你”她呛着气,说不出话。
他轻拍着她的背,撑着下颌欣赏她面上的嫣红。
“你你”回复了说话的能力,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恶劣。
“你要自己动手吃饭,还是要我喂你?”他非常文明的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我自己吃。”拿起筷子,她才想回到椅子上,腰肢马上被一只手臂给困住了。
她认命的坐好,多日来相处的经验让她十分明白,这男人一旦决定的事,她还是别反抗。
石川彻抚着她的发,分外喜爱那份柔细的触感。
“待会儿,你到隔壁的和室休息,除了我,谁都不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