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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心爱女友吗?
大家都过得很好啊,冬彦哥你过得好吗?兰西过得好吗?
“树丫头,你家七英又打电来关心他老婆了,我刚才挂他电话,他一定很不爽,等一下会再打来。”听到屋子里除了他傻笑一晚的女伴,所有女人都痴笑连连,展力齐马上把手机拿出来塞给寇冰树,藉故支开她,以免她睹人伤情。
“你去休息室听,顺便休息,我过去找你就好。”指指左前方饰以金橘流苏的暗红布幔处,吩咐着:“转告你家七英,再二十分钟我们就走人,叫他别过来载你,否则哥哥我就把你另外配给在场任何一个看起来比他顺眼的男人。”
将一脸惊愕的寇冰树扳转过身,朝指定目标推去,展力齐回眸一瞥。
他果然不顺眼地瞪见了,商界谣传已被指定为打个喷嚏、全世界政经界跟着发烧感冒的姬氏财阀下一任接班人,姬家储君姬莲冬。这位集尊贵矜贵娇贵,所有“贵”字于一身的姬家东宫太子,在六名随扈人员开路与簇拥下,今晚第n度風騒出巡。
怕人家不知道他家有钱也不是这种招摇法,改叫白痴太子算了!
满脸不屑地向一位上游厂商开步而去,展力齐忽然回头,想唤住寇冰树再叮咛几句。谁知不到一眨眼工夫,等不及解脱的白色人影已闪入布幔之后。
这糊涂丫头,该不会给他转错方向吧?
姬家盖的这栋鬼饭店,甬道多得跟迷宫一样一窝子的脑袋都需要检查,难怪他老觉得小玄子怪怪的,姬家出品的嘛,哈!炳!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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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我会在外面等你好,你小心开车哦,再见。”
回程不必搭某人的飞车,寇冰树大大松了口气,快乐转身,她忽然呆掉了。
望着幽闭冗长又复杂的小甬道,迷惑良久,找不到服务人员可供询问,寇冰树拉着裙襬正要朝左侧的甬道转进,就听见了右方的小甬道传来打斗的声音,和一个略显慌乱的催促声
“我来对付男的,你们保护少爷,退!朝安全门方向退”一记闷哼之后,指挥的人声倏然没去。
“注意那个女的,别贸然攻击她,她近身搏击的力道很强!阿兵,通知安全室”人声又蓦然断去。
杂乱的脚步随着慌乱的呼喊,朝着寇冰树的方向急步踩来。
她吓得无法动弹,愣愣杵在甬道中央,只能眼睁睁等着似乎正在展开激烈厮杀的两对人马冲出来时,将她踩扁或者杀人灭口。
寇冰树背贴墙面,试着移动,却虚软无力。
“保护少爷!保护少爷先离开!快!”
四条曳得长长的黑影从甬道内急速放大,寇冰树惊恐的眼睛甚至已经看到一只皮鞋踩出甬道口。
就在此时,她又看到两条轻捷的人影追了上来,像是手臂的黑影在墙壁上干脆俐落地挥动了几下,在两声呼喝之后,像是护着某位重要人物急退而出的三名孔武壮汉,便从甬道内直挺挺地瘫下,横躺在想呼救却叫不出口的目击者前方三公尺处
这之后,吓得魂不附体的寇冰树便听见了一个熟悉又使人怀念的声音响起:“你别动。”
“呵呵,你的脸让男人过目不忘。这么美,打家劫舍是不是暴殄天物了?”
“我不许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娇嗓力持冷沉,却难掩失控的喑哑。
这声音寇冰树掩着抖颤的嘴唇,泪光闪烁地移动她以为无法动弹的双脚,一步步接近甬道口,一步步朝旧日时光回溯了过去声音好像
“没时间玩了,走了。”一个临危不乱的男人声音轻松又慵懒,仿佛司空见惯了打斗场面。“耽误时间,头儿会不高兴的,玩玩就好。我来解决这位少爷”
“不许动他!”对伙伴的催促充耳不闻,女子无故忿怒起来。“你凭什么拿走他的脸!你凭什么!”
“yen?”女子的失控,似乎颇令她的男性同伴惊讶。“镇定点。”
寇冰树听见一声笑咒之后,身处危境之中语气仍旧玩世不恭的少爷嘲弄出声:“我来猜猜你是哪一位”
“这张脸不是你的!”女子忽然蛮不讲理,倔强地向对方怒声索求着什么。“我要你还给我!你还我!你把他还给我!”
“该死该死!懊死的烂机器大猫,转告头儿这里出状况了是yen,yen出状况了”
寇冰树泪流满面地移步过来,一眼便看见那名面朝自己的俊美男子,被一个身形婀娜的黑衣女子握刀抵住了太阳穴。
这名男子她永远不会忘记,因为他有着一张与冬彦哥极为酷似的俊美脸庞,他是姬家的少爷姬莲冬而拿刀抵住他的那名女子,虽然穿着一身灰暗的黑色劲装,从她站的地方,仅能勉强看见女子冷艳的侧影,但这就够了
思念的泪水滚滚而落。兰西,她是兰西啊是冬彦哥的女朋友兰西啊,她认得出来的
“夏秀,寇冰树”被尖刀制伏的豪门贵公子眉头不皱一下,仿佛乐在其中。姬莲冬的俊目瞥见泪眼汪汪的寇冰树,皮笑肉不笑,他望住了身前这位艳惊世人的绝色美女,笑笑道:“你是那位失踪多年的兰校花吧?”
“兰西”寇冰树掩着沾泪的唇,跑过来紧紧拉住失踪长达九年的女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你找好久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yen?”女子的同伙将被手枪和手刀轮流敲昏的六名保镳迅速拖进储藏室,清除完毕。回身发现寇冰树的出现,他纯稚似天真孩童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气,脚步直直朝寇冰树逼了来。
女子对同伴的心思了若指掌,身手惊人地从短靴中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小手枪,不过眨眼,她左手依然握刀抵住姬莲冬的太阳穴,右手却已反折在后,枪口准确地抵在同伴的心脏处。
“谁都不许动这个女的。”绝艳女子回复了冷血腔调,美眸幽幽凝视姬莲冬气定神闲的笑脸。“不许笑,我不许你这样笑!”
“三个里面,你不但最美,看起来似乎也最有个性。”姬莲冬露出活腻了的恶少笑容。“我喜欢你这类型的女人,考不考虑跟了本少爷,我不会亏待”
啪!啪!面无表情的女子毫不考虑赏了他两巴掌,将他俊美的脸庞甩歪之后,却怔忡起来,眸子隐隐凝结着一层泪雾。
“yen,贼头要跟你说话。”女子的同伴将杂音不断的通讯器拿给她。
“不用了。”思念的泪水在美眸中打转,她移不开眼。“告诉他,我不会耽误大伙的时间。”
“我去找力齐哥来!兰西,你等我,他也在这里他也很担心你,找了你好久好久”寇冰树拎起裙襬就要飞奔而去,却被女子握枪的一手挡下。
女子深深凝注她惊惶无措的泪容良久,姣美又性感的菱唇微微一扯,像是在笑:“你认错人了。”声音柔雅悦耳,不似对姬莲冬或同伴般冷血尖锐。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寇冰树不知所措地哭了出来。“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去找力齐哥来作证你要等我哦!”她边跑边哭,还不放心地边回头吩咐:“你等我哦,兰西一定要等我哦”“你也,”目送寇冰树远离的美艳螓首不曾回转,女子握刀的手一起一落间,姬家骄纵狂妄的太子爷已落得与他六名保镳一样凄惨的下场,身体软软一颓,面地倒卧不起。“认错人了。”
女子转身就走,留下同伴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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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七英把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却跌得惨兮兮又哭到脸花花的凄惨老婆,打理干净又上好藥后,轻轻抱上床。
“老婆啊,你这样乱来,痛的是你老公耶”大个子的愁眉从接回老婆那一刻起就没打开过。自言自语着,他摸了又摸老婆哭到睡着的红肿双眼,碰了又碰她摔得伤痕累累的手肘与膝盖,亲了又亲她跌破皮的额头。“你要跌倒之前都不会替我着想一下,下次不要这样了啦听到没有”
袁七英依依不舍地关上房门,忿忿回转客厅。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兰西是谁?为什么要把我老婆害成这样?”他难掩愤慨,小声质问着心情沉重的展力齐。“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兰西是小秀哥哥的女朋友,自从小秀哥哥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猝逝之后,兰西就跟着失踪了。九年多来,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她好像从人间蒸发了。要不是死瘟猫说过她没事,我一度以为”
“以为她随男友去啦?”袁七英倒了杯水给满脸疲惫的哥儿们。“死瘟猫就是秀儿的优秀哥哥啊?他人已经挂了,怎么告诉你兰西没事?托梦啊?”
“你真的想听灵异事件?”
“这段准你漏掉!”
他的反应,终于让面容凝肃一晚的展力齐露出笑容。
“反正我也觉得兰西不是会轻易向死神认输的个性,她的生命力跟她师父我一样强,不像她病歪歪的男朋友。今天晚上,树丫头说她遇到了兰丫头,她很确定是她,要我跟她一起去指认。听说那个女的不承认自己是兰西。”
“我老婆说是就一定是啊!我老婆最诚实,又不会说谎!吧嘛耻于承认啊,龟龟毛毛”袁七英一想到老婆的惨样,就悻悻然杂念起来:“没事害人家的老婆跌个乱七八糟,都不知道人家的老公看了多心酸”
“你已经强调了一路,死七英,你是骗人家没老婆啊!”展力齐眼中笑意更深。“后来的事你亲眼目睹了,哥哥我不赘述了。”
袁七英不太想回忆这一晚的种种惊悸心情。
他只要一想起晚上去接老婆,准备上东区拍美丽的大头贴,结果他人一到会场,车子还没停妥,就看见他老婆和死力齐一前一后冲了出来,两人张惶失措,不晓得在找些什么;尤其他哭花脸的老婆边找边哭,还一边跌倒,他就吓个半死
展力齐斜觑指关节握到发白的兄弟,打趣道:“不管这名女的是不是兰丫头,哥哥我都欣赏她啦!因为哈哈,等我和树丫头追过去的时候,姬家活该的死太子刚好被人从储藏室抬出来。可惜了只是昏过去,那女的心肠不够狠,应该直接了结人中败类才对,反正这小子常常活腻了。姬家一口气被撂倒七名大汉也够瞧了,这条新闻一定会被封锁,赶明儿个,我来问问小玄子,他家的太上皇爷爷有没有把保护不力的安全室给拆了,哈哈!”
“我现在发觉你心胸很狭隘欸,死力齐。”袁七英不以为然“人家死太子只不过比你俊美一点,有钱一点,又诱拐过秀儿一次而已,你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虽然我看那个死小子也不见得多顺眼,但是我都不会像你这样落井下石。”
“是吗?”展力齐双手环胸,冷笑两声。“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可是树丫头喜欢的类型,我倒要看看你心胸多宽大。”
“什么!”袁七英猛然握拳。“你再说一次!”
“你啊,结婚这么久了,到底知不知道树丫头对死瘟猫的感情?”
“什么感情?不就是从小一起长大”袁七英猛然想起小秀哥哥忌日那天,岁月村一票老妖婆的明示以及他老婆很失常的生理反应。“你是说树儿曾经喜欢秀儿的哥哥!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
“说暗恋比较贴切,是不是‘曾经’就很难说了”这也是身为他和村中一票妖婆对树丫头的担心啊,猪头七英。当年若不是老妖婆强势将树丫头赶离桃园,以她无欲无求的单纯个性,可能真守着墓园,终老一生了。
“暗恋!”袁七英匪夷所思地跳起来。“他凭什么让我老婆暗恋他啊!”“这句话我绝对赞成,我们学校一票女生迷死瘟猫的病态迷得要死,还把他封为白马病王子,我就常常觉得她们的视力糊得非常厉害。”
“你说是不是‘曾经’就很难说了,是指我老婆现在还在喜欢那只挂掉的瘟猫!”袁七英跳脚。怎么可能!那他呢?她老公在她心中算什么啊!
“我可没这么说,那是你自己说的。”展力齐撇得清清爽爽。
“妈的!你再给我说风凉话,我就直接把秀儿绑去给姬家死太子!”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死太子的注意力转移,就不会仗着树儿曾经暗恋过一张和他酷似的小白脸,而打起他可爱老婆的歪主意!也许他该牺牲秀儿,不然
“那名疑似兰西的可疑女子,应该为民除害,直接挂掉应该挂掉的人中败类。”袁七英神色阴晴不定地下结论,展力齐举双手赞成。
“谁没有过去,你的过去也一堆,不必太在意了。”展力齐安慰惶惶不安的拜把。“说出来不是要困扰你,而是让你留意树丫头的心情。我对这个贴心的小妹妹,有一份感激之心。老实跟你说啦,瘟猫去得太突然,那年秀丫头一家子都崩溃了,这也包括兰西。瘟猫的后事,是树丫头陪我全程打理的,她替瘟猫守灵到出殡为止。”
而且,每一天都对着瘟猫的灵柩欲言又止,秀丫头所形容的未语先凝咽,泪水狂掉三升。这些话展力齐决定保留不说,他兄弟的脸色已经太白了。
“我老婆好像真的很喜欢这只猫”袁七英望着地上,愣愣地沉思良久,才愤然轰着展力齐:“我的过去早就过去了,我老婆的过去真的有过去吗?”
“你在绕口令啊!我哪知啊!你摇死我也没用,不会去问本人哦,笨!”
“有吗?过去了吗?啊?有吗?到底有没有?你说!”
“妈的,死七英!叫你去问本人,你听不懂人话哦!再摇我就剁了你的手!”
“我老婆对我现在到底是怎样!你说!我和姓姬的和一只猫,谁重要?啊?”
“死、七、英!”咬牙切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掉你的猪手啊!啊?”
“我老婆晚上明明就答应我,说不会忘记她老公的!她不会忘记吧?你说!”
展力齐到处寻找袁七英收藏的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