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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但再生气怎么样,黑妹对这人总觉得还是亲近的,她也没多想自己对他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只觉得也许是他在她家生活过一段时间,也许是他一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反而处处维护,甚至在桃林那次一句,"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的开解。
她打来水开始处理伤口,好在对于外伤她处理得十分有经验,而白府每个院子都备有各种伤药。
她拿剪子剪开亵裤,想着他刚刚被子里****的举动,手一抖一下手从裤脚一直剪开了,白皙修长的大腿全部袒露出来。
黑妹不禁摇摇头好笑起来,也不怪这人有机会就占自己的便宜,两次受伤都被她碰着了,大腿,胸腹的她可是看遍了。
正想趁着他昏了过去拔箭,哪知道他又幽幽转醒了。
"我要拔箭,你还不如昏睡着呢!"黑妹没好气地说到。
"醒着不一样,你就当我昏着。"他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黑妹想了想不再搭理他,想着赶紧把箭头拔出来,拿了块毛巾给他,"咬着。"
可等黑妹拔出箭,血肉翻飞的她才发现把毛巾被他甩在一边,口里咬着的却是她放在枕头底下的白棉肚兜。
想都可以知道有多疼,这人硬是一声不吭的,身子晃都没晃一下,额头上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看的黑妹也不得不佩服,长得一副仙侠俏模样儿,倒还是有些铮铮硬骨的。
等到她上好药,一抽他口中的白棉肚兜他再次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黑妹这次留神了,把东西都处理好了,带血的都抖干净了,又出了院子把水都泼进沟里。
坐在桌子前她喝了杯茶水,呆坐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了下来,又上去摸摸林三木的额头,似乎并未发烧,给他捂好被子自己也打算睡了。
反正林三木也是昏睡过去了,床也够大,她也就不计较什么了,直接拿了被子也窝在床上了。
许是这一天惊吓过度了,她怎么都睡不着。
晚上一直翻来覆去想着晚上偷听到的柳凤儿和玉丽的对话,思量着是不是因为她在白府后院已经引起了暗涌。
"我宁愿是那个乡下丫头当主母,也不想那个阴险的老货上位!"
柳凤儿的这句话里那个乡下丫头应该说的就是她,而那个所谓的"阴险的老货"倒底是谁呢?
玉丽难道真的会因为她是白老板中意的继室人选而被人利用出手害她吗?
"她虽地位低微但从过世的主母在就进了白府,又照顾小姐多年,深得老爷的信任,心思更是你我都无法比拟的,连退亲的事情都是她去暗中达成的,"
黑妹想到这句话,看来这人在白府地位很稳固,而且深得白家父女的信任,要是按她们所说这个人应该是很想自己做白府当家主母的,但却设计让叶静与她退亲,照这样看退亲的的事情应该是白家指示的,而这个人是直接出面的人------
会是谁呢?
她这真是无辜遭殃啊!
如果她的推断是正确的,那白家还真是欺人太甚,想娶她的手段也太肮脏了。
她辗转难眠------
此刻的白家却是一团乱。
本来主宾在前厅把酒言欢,忽然得报说白家大祖宗牌位被溜进来的哪个毛贼全砸了,本来还点火了的,还好被护院的发现了,要不祖宗牌位都要被烧了,那还不笑话死人了。
白齐叫了护院一定把府内的那个毛贼揪出来,自己依旧安抚应酬宾客,毕竟宴席也快结束。
这才有护院头领带着人一处处地搜查。
等到白齐应酬完宾客喝多了几盅,用目光在席上搜索那个窈窕身影的时候,才被告知,人家黑妹早已经回去院子了。
想过去探视被告知人家早已经歇下了,还来了月事。
他无奈地笑了笑最终被身边娇美的妾侍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累了的白小姐被红姨搀扶着回到闺房,小姐一坐下,她就十分体贴地吩咐小丫环去灶房端来早就安排煮好的银耳薏米汤。
"小姐,这个季节喝点银耳薏米汤不但养颜晚上睡的也香些。"
白明慧莞尔一笑,"谢谢红姨了,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
"看小姐,奴婢照顾您还不是应该的-----"
白明慧皱起好看的峨眉,娇嗔一声,"怎么老改不了自称奴婢的习惯啊,您现在好歹也是我爹名正言顺的姨娘!"
红姨笑得慈爱。
两人虽为主仆任下面的小丫头都看得出来小姐待红姨还是不同的。
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夜深人静之时,白老夫人戚氏却愤愤不平,拍打着身边的梨木雕花茶几,"真是欺人太甚,庆生都不给我面子!"
在她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个长相明艳的妇人玉丽。
"姑妈,您老别生气了,一切安排妥当,您就瞧好吧!"
两人小声嘀咕着一番------
窗外初夏的风轻柔浮动,不时虫鸣咋响,一切仿佛看上去寂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