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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匡云南拚命地催动体内劲气窜奇经、走八脉。“你振作点。”好慢,为什么他的穴道还不通?该死,快一点--
“啊!”盏茶时间过后,一记龙吟般的啸声逸出匡云南喉头。
“姥姥。”他急回头,却也只见到阵阵白烟翻腾,洞窟里哪还有老妇人的影子?只余地上一滩血水,正沿着土缝,一点一滴渗入地下。
“姥姥”一代奇人,死后却是如此沧桑,怎不教人唏嘘?
匡云南一脸悲伤地望着地上仅存的红渍。想起魏芷瑕,真的要骗她吗?
“相公!”一个惊喜的叫声自背后传来。
匡云南回身,迎上一头足足有三人立起那么高的大黑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碰地一声闷响,黑熊被丢在地上,露出魏芷瑕天真纯美的娇颜。
“你好啦?”她跑过来,却在他身前三尺处停了步。“我那个”
还是怕他吗?唉,看来他若想得到她的心,得学着吃斋念佛,戒杀戒怒了。
“过来啊,瑕儿。”他尽量软着声音说。
“相公。”她磨磨赠赠地一步当三步走。“你还气瑕儿吗?”
呃!生气的人下是她吗?几时变成他了?
“那个姥姥告诉瑕儿,相公是皇子,行事得顾全大局,就算下想杀人,有时也难免身不由己,瑕儿不能因为这样而难过。瑕儿知道错了,相公别生气。”她吸吸鼻子,眼眶红了起来。
原来是姥姥开导了她,可是“瑕儿,我答应你,日后下管遇到什么事,我必潜心寻找不必大动干戈的方法解决,若非必要,绝不沾染血腥,如此可好?”他感激姥姥的帮助,只是扪心自问,他真想不出一个和平的方法处理事情吗?
恐怕是讨厌麻烦,所以才干脆全宰了了事吧?但如今不同了,知道她纯洁无邪,他若不想染黑她,最好改改自己的行事方法,以免日前明明相隔咫尺,却远如天涯的噩梦重演,他又要花更多精神安抚她,很累耶!
就从“得饶人处且饶人”开始学起吧!即便做下到,至少也得学会“杀人不见血”总之一定不能再吓着她。
“谢谢相公。”她一个飞掠,扑进他怀里。
“瑕儿。”熟悉的馨香冲进鼻端,他心头一阵感慨,才多久没见,他思念累积如海。
她的头发微湿,衣服却是干的,显然已换过。那娇躯柔软而温暖,紧贴着他的肌肤,激起他体内一股接一股的热流。
当热流涌上胸膛,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体内似地,舍下得放松一分一毫。
感谢老天给他这个重生的机会,免除他怀抱遗憾、永堕地狱的悲惨,感谢!
他乍起的激情羞红了她一张花般玉颜。“相公”情眸流转、春意无限。
匡云南瞧得一痴,情下自禁低下头,吻住她不点而朱的樱唇。
一股电流自两人之间窜起,分别打进两人心坎。
他浑身一颤,琉璃棕眸对上她的黑瞳,里头倒映着自己的情痴,这才发现爱苗早已深种,不可自拔。
“唔,相公。”她低吟如沉酿醉人。
他缓缓地转动舌头,一根手指轻搔着她的耳垂。
“嗯。”蜜糖般的甜腻呻吟出口。
他的舌乘机窜入,先在她的上下唇间游走,然后一个突刺,闯进她口中作乱。
“啊!”她全身闪过一阵寒僳。
他随即吸住她的丁香,一股香甜滋味瞬间炸开。
太美妙了!他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甘甜津液。
“嗯、啊”她全身发软,仿佛体内的知觉都被他吸走了,只剩酥麻。
“瑕儿、瑕儿”不由自主地怀疑,前些日子,他怎忍得住与她分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喘着,无力答话,只觉四肢体肤酥软得像下是她的。
他也喘着,却在见着她樱唇红肿、秋眸水盈后,禁不住笑了起来。“瑕儿,呵呵呵,我的瑕儿咳咳咳!”乐极生悲的结果是--换来一阵呛咳。
“相公。”惊诧带回她失去的气力,一个挺腰,她坐起身,扳正他的身子,前后左右查看着。“你觉得怎么样?还会难受吗?姥姥下是说治好你了?怎么你还一直咳?”
“我没事,咳咳咳”怎么好意思说他是取笑人过了头,正在遭受报应。
“可你咳得好厉害耶!”她突然用力拉起他的手。
“唔!”他闷哼一声,体内旧疾虽被姥姥的灵藥与功力治好,骨折部分却未完全愈合,虽下致影响行动,可仍经下起强力扯动。
“对不起,相公,我忘了你骨折还没好。”她赶紧放下他的手。“不过姥姥说啦,你体质改变后,身体会变得很好,伤口也会好得更快,像这样的骨折只消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了。这段时间瑕儿会照顾你,帮你擦身、换衣、喂饭。”
不必那么麻烦吧?他俊脸闪过一阵可疑的红潮。虽已是夫妻,也裸裎相见过,但想到以后吃拉撒睡都要靠她服侍,还是颇不自在。
他赶忙转移话题。“我睡多久了?”
“嗯”她扳着手指头。“七、八天了吧?”
那再过个两、三天,他的骨折就会痊愈喽!幸好。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你爹打下翔龙宫了吗?”他问。
她摇头。“爹还在跟舅舅打架,不过我不敢去找爹,怕他生气,只敢远远地偷瞧。啊!”她想起什么似地大叫。“我有看见凌大哥喔!他一直在找相公,我本来想告诉他,相公住在七星湖底,又想起姥姥说,不能向别人透露湖底可以住人的事,就没说了。相公,下回再见到凌大哥,我可下可以带他一起下来?”
“不行。”姥姥的埋骨处,他不愿任何人来打搅,七星湖底的秘密就让它继续成为秘密,直到有缘人来发现吧!“你不必担心凌摘星,只要我伤一好,到江湖上随便露个面,他很快就会找来。”毕竟,那家伙怕死极了,一定会来找他要解藥的。
“噢!那我就下说了。”她乖乖地点头。“相公,姥姥呢?她叫我去打大黑熊,我打来了,她不是说要炼藥吗?怎么不见了?”
他瞥眼瞧着身后一尺处的红渍,已几乎消失无踪;一个人的逝去就这么简单,直如在沧海投下一粒米粟,激不起半丝波涛。
其实生死本就无常,只是现在逝去的这个人是魏芷瑕的娘,他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向她吐实
“姥姥,你在哪里?瑕儿打熊回来喽!”魏芷瑕四处喊着找人。“你要的黔山大黑熊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出来?”
“黔山?”匡云南倒抽口冷气。“黔山离此至少百里,你就这么一路扛着这只熊回来?”他瞧那熊最起码有一百五十斤重,姥姥竟然要她去黔山打熊,再一路扛回来。就为了下想她目睹亲娘的死状,真是用心良苦啊!
“对呀!”她指着熊尸说。“姥姥说要熊胆配藥,叫我去黔山找,我找好久找下到,后来才听那里的猎户说,黔山本来有很多熊和动物,但自从这只大黑熊出现后,其它的动物都被打死或吃掉了,它还吃了大柱子的爹、小牛的哥哥,和好几个猎户,我就拜托他们带我去找熊,起初他们不肯,怕我也被熊吃掉,我一直求他们,他们才带我去,我就把熊打死,带回来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他却听得头好痛。“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熊胆取回来就好,要扛着这么一头大熊走百里路?”幸好天气下热,不然熊尸必定都腐了。
“呃”她抓抓头皮,一阵傻笑。“我没想到耶!”
果然下能放着她下管。他深吸口气,决定了,就保持她的天真吧!也许有人会怪他夺去她知道真相的权利,但他也只是做自己想做、能做的事,至于是非对错,且留待时间去证明吧!
“就因为你去得太久,姥姥等不及,便自己出去找熊胆配藥了。”他随口胡谓。
“姥姥也去黔山了?”
“不知道。不过她说了,待我骨折痊愈,即可自行离去,她把藥配好后自会来找我们,要我们不必担心。”
“可是姥姥从没离开过这里耶!以前她都叫我自己来找她,她却不会去找我。”
“以前她也不见外人,现在还不是见了我,又帮我治病。”
“说的也是。”凭她的脑子,怎斗得过匡云南的舌粲莲花,一下子就被哄得忘了今夕是何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相公,你还要回去帮爹打架吗?”
“这”他很犹豫,西荻国急须链金人材,失去魏泉生的援助,采金进度必定大受影响,但那老家伙狠毒狡诈,要与他合作就得比他更狠更毒,他是无所谓啦!但魏芷瑕怎么办?相公与亲爹对抗,想必她会很为难吧?“不,我不会再插手你爹的复宫大业了。”无论怎么合计,她的存在都胜过一切,他想,了不起亲身走一趟中土,听闻中土人才济济,就不信找不到适合的人合作。
“这样啊!”她忽然拍手笑道。“跟姥姥猜的一样耶!姥姥说,若你不再跟爹合作,就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很重要喔!”她自怀里掏出一封油纸包裹。
“是吗?”他接过拆开一瞧,脸色大变。“这是”翔龙宫的链金机械制作图、链金秘诀、过程、方法姥姥将她毕生研究链金之全部知识尽数授予他了。
捧着信,他的手在抖,那个老妇人,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却已将她的生命、毕生研究、最宝贝的女儿,全部送给他了。
这是多么大的恩惠,尤其在信中,她连一句要他不准对不起瑕儿都没交代,她完全信任他:他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这份大恩,终其一生也还下起吧?
魏芷瑕轻轻地靠近他,将一件外衫披在他肩上。“相公,你在发抖耶!很冷吗?”
凝视她天真无邪的娇颜,眸底深情似海。不自禁地,他大掌圈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瑕儿,你跟我回西荻国吧!”
“奸哇,相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瑕儿。”他大掌轻抚着她粉嫩的颊。“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照顾相公。”她小手圈住他的腰。
“我爱你,瑕儿。”他捧起她鹅蛋似的小脸正要吻上。
“我也爱你,相公。”她摸着他的腰,柳眉蹙起。“下过相公,你还在抖耶!真的这冶吗?”
“我下冷。”相反地,他一腔激情,热得很呢!
“不冷却发抖。”她一弹指。“那就是想上茅厕喽!早说嘛。”她开始扯他的腰带。
“什么?”他捉住裤头,搞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身体不方便,我服侍你上茅厕嘛!”她用力拉下他的裤子。
他一介病夫,怎敌得过她天生神力,裤子瞬间不保“瑕儿--”搞什么!他正在感动,别来找碴好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