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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这算不算是救身之音呢?
突如其来的惊喊声分开了纠缠不休的两人,打断了一场温度正高的淋漓欢爱,在进入高潮点前被硬生生的出声喊停,最痛苦的莫过于那位下身肿胀的“施暴者”
衣衫不整的两人连忙满地找衣服,动作极快的找齐女用贴身衣物穿戴上身
不要误会,是独占欲超强的大收藏家替心爱的艺术品穿上衣服,江牧风不许任何一双眼睛瞧见杜小眉美丽的胴体,和脱一样敏捷的为她扣上胸罩后扣,捞起他的上衣就往吻痕点点的香肩一披,将她整个包裹在宽大布料内不见半丝青光。
为她着装完毕后,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慢条斯理地套上长裤,随手拿起昨天待洗的羊毛衫一套,态度从容没有被活逮的窘态。
他的表现很平常,吃饭喝水似地搂着满脸通红的小逃兵往沙发一坐,一副遭人打搅的不耐状,脚一跷冷视着意外的闯入者。
没有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欢迎不速之客,因此他脸上的怒气是值得体谅,尤其是他正要驱龙入云道,进了一半还得咬牙退出,那种难受非常人能体会。
明明就抵住那层薄膜,下一秒钟就要冲锋陷阵攻入敌军要塞,谁知他的怜惜竟成了英雄折腰,因为怕她会痛得受不了才缓下推进的速度,没想到现下痛的是他。
人生有几次落马的机会,他的第一次就毁在不该出现的人手中。
难不成他开始要走霉运,只因要归还杜家的传家宝?
“下回要上门前请先打通电话告知,我好开大门盛装迎接。”嘲讽的声音出自怒气正炽的江牧风口中。
“你你把女人带回家。”是震惊,也是心疼,还有更多的无措。
“这是我家,我带谁进门不需要你允许吧!”快快离开是善举,大家日后见面还是朋友。
下身的小龙还活跃得很,直喊着要捣龙穴取蜜什,快意驰骋,那一瞬间的结合简直是天堂,可惜他只是“路过”却未深入。
可恨呐!雹秋桑就不能晚来个十几二十分钟,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能撑上十分钟就该偷笑。
籍着彼此的交缠,他又发现她另一样极美好的优点,她的纤柔身躯是专为他打造的极品,完美地与他合为一体。
“牧风,我是太惊讶了,你一向不随便带无关紧要的女人进门。”极力稳住内心的绞痛,女人家的嫉妒还是让耿秋桑说了令人难堪的妒语。
“她不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她是我要的女人。”他特别加重“我要”两字的语音。
身形微微晃动的耿秋桑逼回夺眶欲出的水光“不必急着确认,你还可以慢慢找嘛!十全十美的极品可不多见。”
“九全十美凑和着也算是极致艺术品,你该恭喜我。”他表情一柔地拍拍爱当鸵鸟的怀中人,她服膺鸵鸟习性将头埋在他肩窝死也不抬头。
害羞了,这个小处女,她准会三天不打算见人,关在房里等脸上的红潮退了才敢出门。
雹秋桑说不出口。“别逼我言不由衷,谁晓得你又要玩多久,女人对你而言不过是无聊时的调剂品。”
他怎么能如此残忍地要她说句恭喜,她对他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多年来断断续续的肉体关系不就明白的告诉他,她在等他。
面带微笑心泣血,她要用多大的意志控制才不会崩溃,戏谑的调侃句句是无形箭,她要射向他呵宠的女人,先一步以口舌之锋重创其自信心。
没有女人甘为被玩弄的对象,识趣的人会主动求去,他仍是她的。
爱情是女人的全部,聪颖如她仍不可自拔的陷入老套窠臼中,违背自己宽怀的气度使小手段,失了做人的原则。
她一向都能坦然地面对他的多段露水姻缘,惟独此次她大感惊骇,因为不小心应付,极有可能输了这场她坚持已久的耐力战。
爱他是不由自主、没有理由,仿佛是呼吸一般天经地义。
说服自己他口中的“要”只是一句玩笑话,女人之于他的价值,无异是一件可买卖的艺术品,他的用意不过是要她少些坚持,不再执念于他身上,另寻春天。
自欺是女人的可怜处,而她必须沦为自己最痛恨的角色,否则她不知为谁而活。
“秋桑,你几时染上尖酸刻薄的坏习性,不要让自己的心变丑陋。”警告的意味大过昔日情谊。
她笑得风平浪静,看不出心中的波涛汹涌。“我是担心又有一个无辜女子惨死在你的柔情下,你向来爱风流。”
惨惨死!耸动的字眼让杜小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意离开这个“摧花恶魔”
“别再造谣生事了,她胆子很小。”真是的,毛毛虫似的扭个不停。
他轻嚼怀中杜小眉的后颈,威胁她安份些,不然有她好受了。
果然。
老鼠胆的杜小眉马上不敢动,乖乖地趴伏在他身上,像只温驯的宠物任他抚弄秀发,害羞的小脸始终藏着怕见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
“怎能说是谣言呢!这些年来你有过的女人可不少,你敢说你没练就千人斩的功力?”耿秋桑故意唱反调的渲染事实,眼底有一抹苦笑。
他的态度伤了她。
一个意外介入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片刻怜惜,叫她这从未体会他一丝温柔的人,情何以堪?
“秋桑,你今天是来搬弄是非的吗?一点都不像平时处事明快的你,别让我有理由赶你出去。”对她,他没有愧疚。
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他已不只一次以行动要她死心,自己不看开没人帮得了她。
雹秋桑震了一下,再度有受伤的感觉。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她下逐客令,实在太残忍了。“介绍一下吧!”
“没那必要,以后有得是机会见面,你会吓到她。”他可不想这小收藏品想岔了,反悔要将他“还”给某人。
眉的思想逻辑和常人不同,太过善良的个性往往流于自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淡周遭的人、事、物,道德感过重的人最麻烦。
说不定她会搬出不横刀夺爱、不当第三者之类的籍口脚底抹油溜了,丝毫不眷恋迷恋她的他。
她不只胆小而且笨,要债时楚楚可怜,一遇上感情事畏畏缩缩,名副其实的讨债鬼,专门索讨别人欠她的前世债,一点都不马虎。
而他大概欠债最多,不得不一笔笔的还。
“吓?”耿秋桑轻笑的往他对面落坐,举上优雅的凝胰着令人妒恨的对象。
“我看来像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吗?”
第一次听见的大笑话,她有吓人的隐性特质。
“收起你的精明能干,她不是你的对手,她只会要债。”江牧风用宠溺的口气说着怀中人。
“哪有。”小小声的抗议如蚊鸣般轻逸出口,杜小眉不承认自己只会要债,她还会摺镑种可爱的纸花娃娃。
“闭嘴,你还敢有意见。”连头都不敢抬,她的咕哝声缺乏说服力。
“我我要回回家。”回家面壁思过,她变成坏女孩了。
他低笑的轻柔一扯她耳垂“你敢穿着我的衣服走出去?”
轰地!她耳根全红了,下意识拉紧身上宽大的男人衣物。
“牧风,你该不会玩上未成年少女吧!看她活像未开苞的小处女。”不想泛酸,可是耿秋桑一开口满是酸味。
“她是处女没错,你没看走眼。”至于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待会再问她。
嗄!雹秋桑讶异地微瞠双眼“这年头处女不多,你就手下留情别糟蹋了。”
真处女?说不定是造假的,当今杜会找不出几个婚前守贞的处女,为了巴上富贵一生的好对象,人工再造也不无可能。
现在的女孩一心向钱看,身体已经变成筹码,只要有利可图不惜贩售纯真肉体供人狎玩。
“她是我的。”江牧风掷地有声的宣示杜小眉是他的专利,也决定两个女人的未来。
雹秋桑脸色微变地故做镇静。“别小气!我保证不吓到她,你好歹引见一面,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是配合他的想法,她的定位是情人,可是此时此刻不宜提出。
“我得问问看。”他低下头朝杜小眉耳后吹气“眉,可以见人了吗?”
“不不要,给我纸袋。”杜小眉语气一颤,听来可怜兮兮。
好可爱,她的耳下有颗小痣。“乖一点,她不会咬人,之前你不是夸她是大好人。”
“呃!是你的女朋友噢!”又敲她后脑,她一定会变笨。
“工作上的朋友,别乱冠名词让人家不自在。”他坚决将事情简单化。
“还有世交兼床伴,你别过河拆桥嘛!我们在床上可是如鱼得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句朋友让她大受刺激,忍不住以玩笑口吻轻描淡写道,公开两人曾有的亲密。
“秋桑,玩笑话适可而止,她没什么幽默感会当真的。”眼神凌厉的一射,他保留台阶让她下。
昔日的种种是年少放荡,以他对美的欣赏和爱挑剔的个性,秋桑她无疑是美的女神,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极品美人,肉体会受吸引是必然的事。
两人的确有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果她不爱上他造成困扰的话,或许他不会这么冷情。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他却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早在他之前,她曾经迷恋上一个乡村歌手,交往了一阵子发现对方有妻室才黯然退让。
在她失恋的那段时间,由于两家一向往来密切,他常去走动,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和她发生了肉体关系,一直持续到彼此的父母误解他们相爱而有意订下婚约。
那时他赫然顿悟自己并不爱她,单纯地只为享受性爱快乐而和她在一起,他不愿让两人陷入错误的婚姻泥淖,因此他把事业重心由美国移回台湾。
爸妈以为他定下心全力冲刺事业,推波助澜地要她“夫唱妇随”投入艺术品买卖的市场,随他回国共创事业的高峰。
而她的圆滑手腕确实给了他不少助益,在不破坏过往的交情下,他允许她的靠近。
只不过两人的关系一直摇摆不定,他有其他的女人排遣欲望,而她睁一眼闭一眼的纵容,一味地认定两人会有未来,不时地主动找他上床。
男人是感官动物,当有极品美女轻卸罗衫极力诱惑时,能保持得住不动摇的没几人,因此他动摇了几次,十次的拒绝有七次在激烈的性爱中结束,她非常擅长撩拨他的欲望。
但欲望不能构成爱的基础,近半年来,他已能逐渐对抗她的诱惑,将需求降到最低或找其他女人先行热身一番,免得再失去立场,无法狠心的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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