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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他?”
“五年前。”宝儿点头。
“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因为我有五年没有见到他,当然不会刻意去提一个不会再出现的男人。”宝儿真的以为和他会从此不再相见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
“那他来做什么?”
“他要我做他的床伴。”宝儿大剠剌地说,宁净马上被开水呛到。
“咳、咳”什么!?她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事实就是这样。”
宁净喷出怒火“做他的床伴!?这个自大狂、大男人主义的沙猪,他凭什么这样说?”
真不愧是好朋友,连骂人的形容词都一样。
“你不会答应他了吧?”骂完,宁净连忙问。
“还没有,不过我大概也没有拒绝的余地。”经过一个下午、加上一整晚的劳动,宝儿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你要答应!?”这比殷逢远莫名其妙冒出来,更让宁净惊讶。“为什么?”
“为了小薰。”宝儿一说,宁净马上沉默了。
她在辛氏科技工作,当然不会不知道辛家最近的状况被不明人士恐吓。因为这样,所以小薰最近不会回来,一来是因为受保护,二来是避免牵连到他们。为了因应这件事,辛家人请了翔殷保全对辛家做最完整的保护。
“你在商界,应该比我更清楚翔殷保全的名号,而我相信,只要是他决定保护的人,就不会有危险;相反的,如果他撤手,小薰就会有危险。”
“可是,这件事为什么要用你去抵?”辛家人既然请得动他们,应该有给予相当的报酬才是。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宝儿无力地一笑。
那个男人做事,难道还会向她解释理由吗?只怕就算她问,他都不一定会回答。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委屈。”说什么,宁净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逼迫。
就算她们是弱女子,也还有霍瑞克、齐峻、高桥隆之助这三个男人,她就不信三个臭皮匠会输给一个酷男。
“宁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请你不要管。”别人不清楚殷逢远的手段,宝儿可是亲自领教过了。
没达到目的,他不会罢手的。就像当年,他不惜以当场占有她来威胁她一样。以前她拒绝不了,现在更无法拒绝因为这次的代价,是小薰的安全,她不可能拿小薰的安危开玩笑。
“要保护小薰有别的方法,不必你去迁就那个臭男人!”宁净对这种不择手段的男人,简直是反感到极点!“可恶,我要去找打手,把他扁成肉饼、丢到街上游街示众”
“这一仗我认输。”宝儿盘手环胸,表情过分冷静。
嗄?宁净呆了下。
“这一仗,我认输。”宝儿重复。
“宝儿”
“宁净,薰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明天,我就去找那个男人。”
“好吧。”宁净不情愿地道:“但是你真的不必答应他的条件”宝儿太委屈了!
“没关系,山水有相逢,要讨公道,以后总有机会的。”宝儿耸耸肩,她的怒气在擦地板时都挥发掉了,所以心情也平静多了。
“但是,他要你这太过分了!”宁净还是很想找人扁他。
宝儿连男朋友都没有耶,这男人却肯定身经百战!怎么想、怎么算,宝儿都吃亏。
宝儿眨眨眼,突然明白宁净的意思,简直哭笑不得。
“重点不在这里好吗?”
“可是,这也是重点。”宁净一脸坚持。凭什么那个显然“过尽千帆”的男人,还有资格得到一个“稀世珍宝”咧!?
“重点是小薰的安危”宝儿一说,宁净只能吞下所有的反驳,闭上嘴。
“可是,他还是太过分了!”
“那我们能怎么样?真的找人跟他拚了吗?”宝儿好笑地道。
“可是”就是不甘心哪!自己的奸朋友被威胁,她要是不生气,就不是江宁净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该回去睡觉了。”宝儿开始赶人,她可不想待会儿齐峻一副怨夫状地来按门钤要人。
“可是,你突然不见了,又不是短短几天,我要怎么对小语和瑶瑶说?”说了实话,只会换来两尊泪人儿,招来二oo三年版的“八七水灾”那种灾难,说什么宁净都不想一个人应付。
宝儿顿了顿表情。“就说我接了个新case,忙碌去了。”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但是宝儿,你要答应我,如果受委屈,绝对不要一个人承受,要回来告诉我。”
“我像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宝儿好笑地回道,宁净对她真是太没信心了。
也对。如果今天遇到这种事的人是花语或者姚瑶,她才真的会白了头发。可是如果是宝儿,她其实不必太担心的。
“宝儿,你一点都不生气吗?”走到门口,宁净又回头问。
“我很生气。”宝儿点头。
“那为什么这么冷静?”如果是她,早就开骂、踹人了,哪可能还坐得住!?
“因为我要把所有的怒气留着,等见到他的时候,再开火。”宝儿的回答,让宁净马上笑了出来。
不白白被欺负、不忍气吞声,这才像宝儿嘛!
宁净回自己家去睡觉后,宝儿继续收拾东西,等洗好打扫工具、也替自己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后,凌晨五点,她拿起电话,看了看名片上的三组电话号码
有办公室专线、私人手机,和紧急联络号码。
宝儿挑了那个紧急联络号码,一拨出,电话响了两声随即被接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低低吐出两个字:“翔殷。”
“吵到你了吗?”宝儿一副无辜的语气。这家伙的语调这么清醒,该不会整晚没睡吧?
“你说呢?”听到她的声音,他自床上坐了起来。
“应该没有。”
他低笑了声。
“你挑这种时候打来,不就是为了吵我吗?”打这支紧急联络用的号码,十分有想把他自睡眠中吓醒的企图。
他的习惯改变不多,她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对于紧急联络事项,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处理。除了这支号码,其他电话或者任何待处理事项,在这种时候,他极有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也没吵到你呀!让我有点失望。”真令人泄气。如果吵到他,她至少可以讨回一点被威迫的怨气。
“你打来,就为了吵我!?”
“是呀。”真不甘愿认输。
“那么,现在我能不能挂上电话?”
“不能。”
“哦?”这种语气,不用看见他,她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有趣中又夹带一点伺机反扑的模样。
“是你先惹我的。”她提醒。
“那又如何?”
“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有好脸色。”她八辈子也做不成那种个性逆来顺受、以德报怨的女人。
“这我知道。”他要的,从来也不是一个应声虫似的女人。
“殷逢远,你很讨厌。”他就这样静静等着她挑衅,让人很有开扁的欲望。
“是吗?”他挑眉。可以想见,他昨天的话,一定让她积了不少怨气,她能忍到现在才发作,真是不容易。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她咬牙切齿。
“那很可惜,因为我很希望再见到你。”他的语气中忽然多出一种渴望,让宝儿听得心一跳。
“你是在告诉我,你很想我?”她乾笑,一点也不相信。
“如果是呢?”他就是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那就证明你很可恶!”
“为什么?”他语气更柔。
“哪有人这样威胁自己想念的女人?你这不叫想念,叫怨恨!”她恨恨地说。
“所以,你作好决定了吗?”他再度莞尔。
“我会有什么决定,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真是不甘愿,为什么她老是被他牵着走?
“说说看。”
“明天早上凌晨二点,开车来这里接我,不许弄得人尽皆知。如果你敢迟到一分钟,我就不去了。”生气地说完,她挂上电话。
殷逢远眉一挑,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后,含着一抹笑意起身下床,走入淋浴间。
宝儿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