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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当然有你的。”海棠赶紧奉上包子。谁叫他是这里的老大,她只是个被雇请的葯人。
“好了,可以出去了。”香味扑鼻,马上引发他饥肠辘辘,他想起从早上炼葯就忘了进食。
“可是”她都没有吃到。
“有意见?”
“没。”她哀怨的看他一口一个的吃着。
“还有事吗?”嗯,还不错吃。
“没事了。”海棠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哀悼她的包子。
看她含怨又气恼的目送包子的神情,华怀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扫一早心情不好的阴霾。
。。
“好痛。”
回到了房里,海棠小心痹篇手背上的烫伤,褪下被汗湿透的衣服,但还是不小心让衣服摩擦到伤口而闷哼了声。
枉费她辛苦跑出去买了包子,却一个也没吃到。
可恶的华怀琰,就算他跟梦中情人长得同张脸,可脾气那么不好,阴阳怪气的,难怪上官迎月不选他。
海棠边穿衣服边叨叨絮絮的念着“动不动摆大便脸,活像我欠他债,我是受雇于他,我也是有付出劳力,又不是卖身给他,他以为他是天皇老子呀,还不是那张脸可以看,要不是他长得像啊。”猝然转身,她惊抽口气,映入眼帘如背后灵的他气定神闲的站着,也不知道进来多久,看了多少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华怀琰皮笑肉不笑的说。她会喜欢他,也是因为跟她梦中人一样这张皮相,不知怎么地,想到这,他心口兜着一股郁闷之气。
“你你怎么进来?”
“走进来。”需要那么大惊小敝吗?
啊,她衣服还没穿好!海棠猛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发出尖叫的跳上床榻,拉扯下云帐紧揪在领口,探出恼羞成怒的小脸。
“我还在穿衣服耶!”她心儿卜通卜通的跳。
“我看到啦。”
“你你不会回避一下吗?”她感觉两颊热辣,便顾不得手痛的赶紧放下云帐,在床榻上迅速着衣。
“看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有需要回避吗?”华怀琰冷嘲道。没大脑的女人他看多了。
“你”他讽刺的话令她脸色一青一白。
他就算不当她是女人,至少也应该知道非礼勿视吧。
“我不管啦,你快点出去。”海棠压下内心的受伤,迅速着装后跳下床,一古脑儿把这嘴巴恶毒的男人给推出门。
“你搞什么?你以为我爱来看你呀。”华怀琰眉头纠结在一起。这女人是不是搞错状况?这是谁的家呀?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你雇请的试葯人,反正我怎么做,你都看我不顺眼,你大可不用亲自跑一趟,吩咐下人召唤我即可,我不会再自讨没趣。”她不会再痴心妄想作梦了。
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手伸出来。”
“做什么?”
“你没忘记你手上的伤吧?”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伤口过两天就会愈合,不需要这么麻烦了。”甩去脑中的天真,那不过是一场梦。
“这算是谢谢你请的包子。”
海棠嘴角微扯了下。她就知道!这次他对她好是因为包子,可悲的是她心底仍为他这小小的关心而悸动不已。
华怀琰轻柔的替她上好葯,放开她的手。“好了,这葯膏早晚擦一次,擦完葯就别沾水,两天过后就会连疤都不见。”
“是,我当然知道神医的葯是举世无双,别人磕头拜求都求不到,我是受之有愧,你大可不必浪费在我身上。”海棠自嘲。先爱人的人在情路上,注定要比被爱的人承受更多的困蹇坎坷。
“女人身上有疤总是不太好看。”
“我身上有疤又死不了。”别再用那幽深邃瞳注视她了,她承受不起呀!她怕理智控制不了爱慕他的感情。
“你对我好像很不满?”华怀琰挑眉,冷嗤的道。他对她突然变得冷淡的态度有些无法适应。
“岂敢,你是我衣食父母。”为避免被吸入他那深不见底的两簇黑色漩涡中,海棠撇开脸。
“算了,你自己多注意一点身体,别忘了你的本分。”不能给她过多的关注,话都跟她挑明说开了,他也不想引起她误解。
试葯人!“我当然知道。”海棠心头涩涩的苦笑。
“还有,这是你这个月的薪俸。”他揣出怀中一袋银交到她手里。
“谢谢。”海棠大方收下。既然他只当她是试葯人,她就做好自己分内工作,不再想他了。
“有事再找我,我在炼丹室。”他深思的注视她一会。为何她表现得不在意的时候,他反而不是滋味?
海棠点点头“不送了。”她在门口比出请的姿势。
目送他离去后,她关上了门扉。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爱呀,可是感情岂是理性能掌控的?对了,差点忘了义父临终的交付而他已经走远了。
。。
“华怀琰,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没有敲门的闯进正要研制葯的炼丹室,海棠来到他面前。
华怀琰仅投给她漠然的一眼,专注于炼丹炉内的时间和火候掌控。刚刚被她打断的时辰是多少?
早习惯他这种酷脸的海棠不引以为意“我知道上官迎月是你师妹,我想跟她见个面可以吗?我有事想拜托她。”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再待下去,她怕压抑不住爱慕他的心。
“什么事?”她若没一提,他都差点忘了每旬该去给师妹针灸医治。他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晚上抽个空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就是我义父临终前,要我带着一封信到飞龙门找青龙堂堂主。”
“你义父叫什么名字?”算了,只要有她在,他根本无法集中心神炼丹,而没有她在,他心情又燥郁烦闷。
海棠耸耸肩“这义父没跟我说,只是山里的猎户都叫我义父吴明大夫,你就叫他吴明就好了。”
吴明等于无名。“看来你义父不愿意别人知道他身分。”能够把海棠养大也算是功德无量,她的义父太伟大了。
“你怎么突然想知道我义父?”从她进入无情医馆,他不曾过问她的过往。他会问是代表好现象吗?
“没什么。”华怀琰若无其事的打开炼丹炉,挑起一团烘干的草葯,以内力催生揉成一颗小葯丸。“找个时间我带你去青龙堂。”也许青龙堂堂主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你知道青龙堂?”海棠惊喜的抓住他的手臂拉扯。
“嗯哼。”华怀琰睨了眼她放肆的小手。
“抱歉。”她赶紧放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你真的要带我去?”
充满期待的兴奋神采让她容光焕发,在她那明亮晶灿眸子坦白不讳的注视下,他发现自己心跳变快,竟无法直视愈发亭亭玉立的她。
他佯装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看你的表现如何。”低沉沙哑的嗓音流泄了浮躁紊乱的心情。
他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个少根筋的傻丫头,连武功都不会,对他不具任何威胁性,可是为何他没有勇气迎视她清澈无伪的眼?
“真的太好了,真是谢谢你,真不敢相信我那么快就可以完成义父临终所托,这样义父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
触及她灿亮似晨曦的笑脸,华怀琰感觉胸口一窒,心跳加快,连忙转开目光,清清喉咙的干咳两声。
“这葯你吃吃看。”迳自拉过她的手,将葯丸放在她掌心后,被火烫到的赶紧放开。
“这什么葯?”海棠接过,用拇指和食指捻起。
“治疗九阴绝脉的。”
“我的身体很健康。”海棠一口吞下,她没忘记她的身分是试葯人。
“不是为你炼制的。”
“噢!”心口被针扎了下,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是上官迎月,他的小师妹却是未来的飞龙门门主夫人。
“手给我。”他挑起她腕脉。
“如何,我的九阴绝脉医好了吗?”海棠的心咚了下,他粗糙的指腹摩娑着她的肌肤,引起她身体窜过一阵战慄。
“九阴绝脉不是那么容易医治的。”他急猝的松开她的手,感觉手指和指腹麻麻的。
“谁说的,我就可以”那种绝脉对她体质应该不受影响,反正都已经绝脉了,再绝一次也没关系。
“不许你用那能力。”他脸色一肃,厉声警告着。
“是是,我知道。”海棠翻翻白眼,谨慎的低问:“不过上官迎月她除了体质是九阴绝脉外,似乎还有先天的心疾。”难怪他会那么心急的想炼制出医治九阴绝脉的葯。
“这不关你的事,出去!”
“是。”海棠撇撇嘴,望着他冷漠的侧廓,眼神闪过一抹黯然。在他心中,她大概永远比不上上官迎月的一根指头。
心疾就是先天心脏不良,心脏有瓣心壁比较薄,万一脉搏跳动太剧烈或者血液流动太快,随时可能撑爆心脏。
据说上官迎月能撑到十八岁已经是奇迹了,多亏了他师父鬼医,接下来的重责就落在他身上。
有这种心疾的人必须少欲少怒,心平气和,甚至连快乐的大笑都要控制,最好是活得像木雕才可能活久一点。
不知道转移到她身上,她体内的能量足以治疗这种先天心疾吗?
在无情医馆受他照惠甚多,如果说能在离开前她能帮得上他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多喜欢她一点?看着自己充满神奇力量的双手,海棠心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