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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突然的发笑也让芳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春春喜?你没事吧?”她结结巴巴地问。
“啊?”一双茫然的眼睛瞥了过来。
“你还好吗?”
春喜幽幽地一叹,摸着胸口摇摇头“不知道,觉得这里怪怪的。”
“难道你真的有心脏病?是不是天气太冷发作了?要不要紧?要不要去看医生?”芳芳紧张起来。
她徽蹙眉头,困惑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有心脏病?”
“你不是说”贵妇们已经停止了血拚,纷纷打开昂贵的鲤鱼皮包要掏出金卡付帐,芳芳赶紧改口“快结帐、快结帐。”
“好。”春喜又叹了一口气,不过总算有点恢复正常地结起帐来。
等到送走了金主,芳芳急忙冲回柜台摸了摸春喜的额头“咦?没发烧啊!你老实说,你的心脏到底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她又叹了一口气,不确定地道:“不知道耶,这几天心里总是怪怪的,好像空空荡荡,又好像酸酸甜甜的,又好像塞了什么东西我不会说。”
这是什么怪病?
芳芳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道:“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吧,我吃得下睡得着,只是胸口偶尔觉得怪怪的,不要紧的。”而且胸口的怪异是在想到韩拓时才会发作,这种情形和症状怎么好意思跟医生请呢?
“春喜,我觉得你这两天真的变得有点怪,是不是那天个臭小子晃点你的关系,让你受到刺激了?”说起这个,芳芳有无限的自责。
她已经骂过那个眼睛糊到牛屎的朋友,并且命令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真过分,晃点了春喜以后居然还有胆跑来跟她告状,说春喜长得活像中古世纪的恐龙妹,说看到她那一身打扮和脸上的妆就让他笑到差点尿裤子真是太可恶了,春喜可是她的好妹妹兼好同事,居然敢这样欺负她?!
春喜皱了皱眉,疑惑地反问:“哪个臭小子?”
“就是那天放你鸽子那一个死小孩,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不过如果你这口气还没消的话我可以叫他来跟你道歉。”芳芳真诚地道。
“噢,你说那件事啊,我早就忘记了。”春喜讪讪一笑“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其他的事,不过我不会有事的。”
芳芳怀疑地瞅着她“那到底是什么事?”
“真的没事。”
“喂,我们再这样‘事’来‘事’去的,说不定待会儿会不小心咬到舌头,你确定你没怎么样吗?”芳芳关心地问。
“我真的没怎样,”她嫣然一笑地抬头“瞧,有这样的人还会笑得出来吗?”
“说得也是,不过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芳芳摩挲着下巴,端详着她道:“好像皮肤变得好光滑,气色也粉粉嫩嫩的,是不是去spa了?”
“没有哇。”她哪有那个钱和闲去从事如此奢侈的享受。
“那是谈恋爱了?”芳芳眼睛一亮。
她本能地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吗?我到现在都还没半个对象哩,再说连只苍蝇也没来追求我,和谁谈恋爱呀?”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你挺容光焕发的,好像跟爱人幸福嘿咻过的样子。”
春喜的脸颊羞红了起来,忍不住轻打了芳芳一下“讨厌,人家还很清纯的,不要老是讲黄色笑话荼毒我。”
“我这种气质曼妙的美少女哪会讲黄色笑话?不要破坏我的名誉”芳芳凑近她“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天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很好笑的黄色笑话,我说给你听”
“喂,你不是气质曼妙的美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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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拓坐在天母墅中宽在的沙发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那一幅用粉红色樱花花瓣压制成的樱花林,维妙维肖地保留了樱花原色,新鲜得一如初初自树梢飘落。
他请国内最专业的压花师傅,用最新的技术和葯剂做好了这幅樱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件事,事实上他现在有太多数不清的公事要处埋,只是只是当他看到了这幅樱花林,回忆情不自禁就回到半个月前的那一天。
阴错阳差的一日约会
他的眸光瞥向一旁轻薄短小的手机,蓦然冲动地抄起,按了香香的手机号码。
铃声响了好几声,他边等待边反问自己:我究竟想做什么?
他还来不及理清紊乱纷杂的思绪,电话已接通。
“喂?大哥,你找我?”香香的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背景声音是稍嫌大声的爵士乐。
他眉头一皱“现在半夜一点了,你还在外面?”
“拜托,大哥,才将近一点而已。”她呻吟了一声。
“女孩子家不要老是混到三更半夜,你难道不知道深夜问题多”
“平安回家最好!”香香接口,忍不住轻笑起来“大哥,你半夜打电话给我,该不是只为了要跟我说这句口号吧?”
“我有事找你。”
“想也知道,也该是时候了,”香香揶揄地笑着“要追玫瑰何必要兜那么大的圈子,找小妹就对了。”
“我不是为了这个找你。”他直觉地否认。
香香极不给面子地笑着更大声了,柔柔的声音满是促狭“大哥,我是你妹子耶,如果不是为了要追玫瑰,你半夜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他微微一怔,是,如果不是为了追玫瑰的事,他为什么要半夜打电话给香香?
难道还真为了那个和他约会一天的小姑娘春喜吗?
不不不,他欣赏喜爱的是白玫瑰,并非花春喜,不能搞混。
“快说呀,大哥,你找我做什么?”她催促。
他有些苦恼也有些狼狈,正想不出什么好的藉口,眸光不经意地瞥见了玻璃花几上的一张音乐会邀请卡。
那是精英集团今年冬季赞助的室内交响乐团,即将在下个星期六晚上在国父纪念馆举行音乐的邀请卡。
“音乐会。”
“什么?”香香一愣。
他的语气镇定,慢条斯理地道:“你还记得精英每季都会赞助不同的艺术团体?”
“是呀,又怎么样?”
“下星期六晚上诺娜思室内交响乐团在国父纪念馆有场音乐会,有三张票,你和你的室友一齐去听吧。”
“三张票?为什么突然想让我们去听音乐会?那你呢?你不是想见到香香吗?”
“当天我会到。”虽然是以他最不喜欢的vip贵宾身分,而且还要负责致词跟接受访问。
他这件案子原本是要丢给牡曼,不过既然临时被他拿来当藉口
他揉了揉眉心,万事皆然,你永远不能只接受一种。
“我问问那天玫瑰有没有空好了。”
“那另外一位呢?”他浑然未觉自己正屏息。
“你说春喜吗?”
“对。”
“她一定没事的啦,她那个人每天下班就是窝在家里看八点档,生活沉闷得很,拖她去听音乐会再适合不过了。”她突然想起“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那天你和春喜约会约和怎么样?”
他倏然警觉,不动声色地道:“普通。”
他死也不可能对小妹承认那是他有史以来最美好的一次约会,以香香的本事,绝对会渲染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
而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事情被复杂化。
“我想也是,两个一样老古板的人凑一起哪有什么乐子可言。”香香在那头笑声如铃铛“我猜你一定带人家去看恐龙化石大展吧?”
韩拓叹了口气。难道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浪漫的骨头吗?
“事实上,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他的话又引起了香香的一阵笑。
“大哥,你真该跟杜曼学一学怎么追求女孩子,要不然再照这情形下去,爸妈想抱孙子的梦想铁定遥遥无期。”
“不劳费心,已经有人要教我了。”他没好气地道。
话说回来,春喜上次答应过要救他怎么追求玫瑰,可是一整天下来两人都忘了这回事。
韩拓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她至少还欠他这个,因此他大可以明正言顺,大大方方地找她。
“就这样,很晚了,早点回家,不要再在外头鬼混。”他严肃地交代。
“大哥”
他挂断电话,目光又落在那幅樱花林上,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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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春喜抱着双膝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盯着电视萤幕不放。
玫瑰和香香嘻嘻哈哈地开门进来,一见到她在哭,登时忘了嘻笑的话题,急忙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谁欺负你了?”玫瑰杀气腾腾“快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我”春喜抬起泪汪汪的小脸。
香香温柔却坚定地问:“是不是又有人说你不漂亮,拿这个来取笑你?”
“你”“快说呀!”两双美丽绝伦的眼睛紧盯着她。
春喜擤擤鼻涕,有点难为情地怯怯一指“你们挡到电视了。”
“啥?”香香和玫瑰愕然。
春喜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后,这才吸了吸鼻子微笑道:“你们回来啦?好不好玩?”
“还不错,不过你到底在哭什么?”玫瑰捏了捏她嫩嫩的脸颊,惹得春喜疼得哇哇叫。
“痛痛痛。”她龇牙咧嘴,拼命往沙发深处缩。
“到底是谁欺负你啦?”玫瑰向来没什么耐性。
春喜困惑地反问:“谁欺负我?”
“是啊,谁把你惹哭了?”香香也问。
“苏丝黄。”她的表情晟戚了起来,泫然欲泣。
“那个苏丝黄住哪里?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欺负你?”玫瑰倏然一顿“咦?好熟的名字。”
香香微蹙柳眉“我也觉得好熟是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吗?”
春喜被这两个人搞得忍不住发晕“你们在说什么呀?苏丝黄就是那个苏丝黄,电影‘苏丝黄的世界’里头的苏丝黄啊。”
“难怪我觉得耳熟”她俩相觑一眼都笑了,却又同时惊觉不对劲“等一下,苏丝黄跟你哭有什么关系?”
“唉。”春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部感人的好电影,我无论看几次都不会厌倦,还是好感动。”
“去!”香香和玫瑰同时敲了下她的头,又好气又好笑。“搞什么嘛。”
她莫名其妙被两人k,无辜又可怜地摸着自己隐隐作疼的脑袋瓜“干嘛打我?”
“不过是部电影,有什么好哭的?害我们以为你给谁欺负了。”早知道春喜常摆乌龙,没想到这么少根筋。
“对不起。”她很是惭愧。
香香叹气,坐进沙发揉着雪白的脚踝。“没事就好了,唉,我跳舞跳了一整个晚上都快瘸了,真累。”
“我也不比你好过到哪里去。”玫瑰也吁了一口气,窝进沙发里。
春喜不禁伸出手臂搅住两人,她们三个就这样相依偎着,气氛温馨舒适得谁都不想动。
“每次参加派对都那么累,为什么你们还是要去呢?下次可以推掉啊!”春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推掉?那晚上要做什么?会闲得发慌。”玫瑰眼皮一直往下掉。现在是深夜两点,她着实倦了。
“再说派对也很有意思的,热闹得不得了,常常有新玩意儿,如果你经常参加的话也会上瘾的,何况可以互相争奇斗妍也是一大乐事啊香香浅笑地解释。
春喜必须承认,她对这样的“生态环境”不是很了解也不太想了解,不过玫瑰和香香是她最要好的朋友,这一点绝不会因为兴趣和习惯的迥异就改变。
“只要你们觉得开心就好了。”她紧紧环着她俩。
“你在看‘苏丝黄的世界’?老实讲,虽然觉得耳熟能详,还从来没有看过这部片子。”玫瑰好奇地问“在演些什么?”
春喜按了播放键,轻轻地诉说着剧情“这是一段异国之恋,想要从事作画的美国男主角到了香港,在渡轮上认识了娇小动人的中国姑娘苏丝黄,她自称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可事实上她是个陪美国水手跳舞的吧女,维系生活的动力就是梦想,她幻想自己或许有一天会从卑微的尘土变成纯洁的云,由贫贱的吧女变成高贵的淑女,还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深荣地宠她、珍惜她”
萤幕上,古典纤巧的苏丝黄正痴痴地坐在大床上望着窗外的黄包车和行人穿梭,在男主角专心地将她入画时,她轻轻吟唱起一首歌。
必于中国的传说里,那小小的尘泥望着天空白净的云朵,多么渴望自己也能化为白云的那个故事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