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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
她一笑,全场的人都跟着她大笑特笑,气得那个唤作吉米的导演在布幕后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看到他人高马大地陪在芳缤身边,倍感威胁,恐怕吉米早就冲出来把她踹出剧场了。
“对不起,我忍不住。”她扮了个鬼脸“我每次都忍不住。”
他还是有点茫茫然,思索着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出戏”
“你知道最精彩的点在哪里吗?”她揉揉肚子,强忍着笑。
“呃基本上我看完了这一个钟头的戏,脑袋还没有办法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剧“你说最精彩的点在哪里?”
“就是那个饰演夹鼠板的家伙,他第一次要夹住老鼠时摔了一跤,第二次试图夹住另外一只肥大老鼠时又被活生生地压扁在墙壁上,等到第三只老鼠出现时他涂满白色颜料的脸上顿时充满泪水他好像很后悔自己的角色是夹鼠板,而不是演老鼠。”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老天!那个情景光想就觉得好笑,偏偏吉米又必须在一旁配音,告诉观众当第一只老鼠被夹住时,那种绝望的心情
哈哈她反而觉得那个演夹鼠板的家伙的心情还更绝望。
看着她的模样,晨庄震惊的表情也慢慢褪去,笑容渐渐地在他脸上扩大。
他总算体会出芳缤为什么要准备手帕了,这位吉米导演的戏实在是
“老天”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明白其中的好玩之处了“最奇怪的地方还不是夹鼠板演员被胖老鼠演员压扁的时候,而是导演从头到尾的旁白我的天,当那几只老鼠在台上翻滚乱窜时,他居然形容这是情欲和性的表征!”
“是啊,我就不明白老鼠跑来跑去跟情欲和性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她再揉了揉肚子,呻吟道:“噢,我不行了,不要再说给我笑了。”
他又笑又爱怜地搀扶住她,等到坐进了车子里,才温柔地爬梳了她笑乱了的长发。
“你那位朋友真是个天才,我看过了这么多的舞台剧,从来没有看过像这样的作品。”
“他不是我朋友,是我朋友的男朋友。”她喘了几口气,笑意才慢慢平缓下来“唉!老天,我下次心情不好一定要来看他的戏,对于治疗忧郁烦躁大有奇效。”
他疼惜地看着她,抽了张面纸帮她拭去眼角的泪“下次心情不好告诉我,我负责逗你笑,不需要用到这么激烈的方法。”
她忍不住又笑,睨着他道:“真的吗?”
他郑重点头,嘴角噙着笑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拨了拨头发,愉快道:“怎么样?下回还要不要跟我一起来看?”
他扮了个古怪的表情“当然可以舍命陪君子。”
“讨厌,哪有这么恐怖?不过我想经过这一次之后,吉米一定会把我列为黑名单、拒绝往来户,所以下次我想看也看不到了。”她往后靠向椅背,偏着头笑看他。
他忍不住爱怜地轻拧了她的鼻头,笑道:“记得下次再有这种作品,先提醒我带个馒头给你塞在嘴巴里,免得你又笑得太厉害了,届时肚子痛怎么办?”
“我现在就已经肚子痛了。”她按着肚皮。
他马上紧张起来“真的?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会不会是笑得太严重,肠绞痛了?”
她连忙按住他发动车子的手,好笑道:“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笑太久了,肚皮有点抽筋,等一下就好了。”
他还是满眼的忧色,黑亮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当真没事?”
“没事,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烧鸭饭好不好?我知道一家很棒的烧腊店,他们的烧鸭饭是一流的。”
“好啊,只是这么晚了还有营业吗?”他轻踩油门,车子平缓地向前移动。
“他们开到九点半的。”想到一哥家的烧鸭饭,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宠溺地道:“好,那我们就去吃烧鸭饭,该怎么走?”
月光柔柔,夜风微微,福特车轻缓地驶出了停车场,往另一条马路驶去。
他们吃完了烧鸭饭,再与阿一聊个天,转眼已经九点多了。
芳缤却不舍得就这样回家睡觉,自从认识了晨庄之后,她越来越不喜欢在家里睡懒觉。
只要坐在他的车里,或是随便站在他的身边,她都有一股莫大的心满意足感,好像有种被保护着的感觉。
她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觉得在他身边很舒服就对了。
解不解读得出、捉不捉摸得出他的心思又如何?她不需要听见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他眼底、眉梢的温柔,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关怀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温柔、泱然大度的男人。
他不单单是对她好,对于她的朋友也是亲切有礼极了,说话总是带着满眼的笑意,谦和又幽默
芳缤一整晚脸红心跳着,却不敢让他看出些许异状。
她感觉得出他也喜欢她,可是却不知道喜欢到哪一种程度
“你累了吗?”他平稳地驾驶着车子,突然问道。
他们摇下了车窗,微微的晚风凉凉地吹送入车内,惬意舒服极了。
她摇摇头“不累,你呢?明天有案子要做吗?”
他自我调侃“没有,明天和今天、昨天一样,都是放假日。”
她知道他的意思,想要安慰他,却发现他的神情早已是怡然处之“噢,那”
“我们到太平山顶看夜景如何?”他含笑提议。
她眼儿一亮“好!”“走。”
两人脸上都有着止不住的喜色盎然。
车子很快到了太平山顶,从上头俯看眺望远处,万家灯火远比星光灿烂,铺满了整个大地。
他们停靠的地方有一个小小凉台,漆着雪白的色彩,在黑夜中看来像是英国的高贵花亭一般。
她倚在栏杆上,大大地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
“吁”她一口吐尽了所有在城市里憋住的乌气。
“冷不冷?”他专注地盯着她。
她回头,巧笑倩兮“如果冷呢?”
他二话不说地脱下了外套,将她整个人紧紧地包了起来。
外套里犹有他的体温,温暖而好闻,混合著清新的香皂和男人气息。
她脸红了,心儿怦怦跳动,揪着大衣的领子将自己的小脸藏了起来。
呵!这种感觉
“暖和了点吗?”他温和地问。
她点点头,黑亮的眼儿闪动着柔媚与娇羞“那你呢?”
他微笑了“我不冷,再怎么说,我的身体也比你好太多了。”
“你爸妈究竟是怎么喂的,能够把你养得这么高?”她轻睨着他,笑意清清浅浅。
他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认真地道:“肥料吧!”
她顿时爆出一声没啥气质的大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眸光莹然地看着地“不要紧,我喜欢看你笑。”
芳缤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羞涩仓皇“干嘛对我甜言蜜语?我会误会的。”
糟了!她已经太喜欢他了,这是好现象吗?
“误会什么?”他缓缓地向前一步,更加靠近她,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分外沙哑诱人。
心儿快从嘴巴跳出来了,芳缤脸蛋臊红着、滚烫着,一双手简直不知该往哪儿摆,就连整个人也不知该倚着栏杆好,还是
他陡然伸出大手将她揽入臂弯内,用暖暖的气息和坚实的身体包围住她。
她惊跳了一下,口齿模糊不清起来“误会误会那个”
晨庄温柔地端起她的脸蛋儿,深邃的眸子搜寻着她,声音好低、好沉“或许我们之间不止是个误会。”
他蓦然印上了她的唇瓣,双臂坚实地揽着她的身子,容不得一丝空隙存在。
她喘息了一声,却不能自己地醉倒在他的臂弯、唇瓣中,仿佛这一刻早已该降临,他们俩已经蹉跎了太久、太久。
晨庄的舌尖深情衔吻住她柔软的舌端,唇瓣与唇瓣之间时而紧密交缠,时而舔弄吸吮,芳缤嘤咛一声,娇喘声逸出唇来。
老天!这种感觉既陌生却又挑逗勾魂,她觉得双腿快要化作一摊水了,脑袋轰轰然地不知人事,惟有敏感的唇和怦然跳动的心脏,随着他温热狂野的吻而翩翩起舞,甚至把这样如鸦片般的快感传送到全身的血液里,噢!
她软倒在他的怀里,晨庄却依然沉醉在她甜美得醉人的芳唇,他留恋不舍地轻啄、舔弄、吸吮着,大手悄悄地游移到她的脑后扶住了她,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撩拨起她一边的白嫩耳沿。
他的手轻轻地在敏感易痒的耳旁画着圈儿,搔着她,令她一阵又一阵地颤抖悸动。
长长的一吻过后,芳缤细碎急促地喘息着,莹润的额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前,一时无话。
他的胸膛好温暖、好舒服,又坚硬又清新好闻贴近了倾听,他的心脏低沉有力地跳动着,怦怦、怦怦、怦怦
这样沉稳有力的节奏像是一首歌,又像是款款的情话,安抚镇定了她纷扰的心思,轻轻地将她带入幸福而温暖的氛围里。
她柔柔地叹息了“如果能够一辈子都数着心爱人儿的心跳声入眠,那该有多么幸福啊?”
他震动地紧拥着她,一股暖流瞬间通过心房“芳缤你愿意吗?”
她动了动,有一丝犹豫“我们会不会进行得太快了?”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认识你一辈子了?”他幽然地道。
芳缤低喘了一口气,脸又红了。
“芳缤”
“别说。”她的脸颊平贴在他的胸膛上,汲取着诱人的温暖,轻轻地道:“现在什么都别说,就让我们这样靠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明白她的心思,只是静静地揽着她,大手缓缓、微微地抚摩着她的发。
夜更深、月更明,山脚下的灯火仿佛也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