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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一般,还要有个监护人在身旁。
他的好心竟成了驴肝肺,以他阅人的经验看来,只要没好好做个监督的工作,女人爱瞎拼的老毛病永远都不会改,他这样要求也错了吗?
包何况,他对她已不单单只是想要单纯地帮她而已了。
“不行,在你还没把钱还清的这段时间,我要你懂得如何节俭,我看太多贷款之后致不出钱的可怜人,到处躲着银行,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想要过吗?”
“要是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她婉拒他的好意,不过在打开门后,她又不忘补上一句“欠你那两万块我会尽快还给你。”话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石骏禹在后头叫了她两三声,见她根本就没回头的打算,不禁感慨这小女人脾气还真是拗,固执得可以了。
包不希望她又重蹈覆辙,只是他的关心,她是否能感受得到?
挖东墙,补西墙;满足了西墙,东墙的问题也跟着出现了。
两万块暂时先分别还清比较紧迫的三家银行,虽然可以稍微喘口气,但再过几天,又有另外三家,到时还是一样要伤脑筋。
想到昨天自己当着石骏禹的面大吼大叫,现在想想,人家也是为她好,才会要限制她用钱,她不但不感谢他,还死顾着什么自尊,现在冷静想想,还有些后悔。
一想到后三家还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她就不免叹上一口大气。
她不想再去找卢米琪,她的主意通常没什么太大的功效,像她表哥那么低级的人,她也介绍给她认识,要不是碰巧遇到石骏禹救她一命,恐怕现在早被那些老色鬼给辣手摧花,不知躲到哪里去哭了。
一个人窝在家里,也不晓得要到哪去,这个月基本上也拉不到什么业绩,想来薪水也不会多到哪去,跟公司先预支
哎呀,一定行不通的。
她闷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咬着指甲,将所有可能讨得到救命的地方,都仔细想了一遍,但是最后,仍然想不到任何可以解套的方法。
她把头埋在沙发的靠垫里,准备以小鸵鸟的心态,暂时来逃避现实。
此时沙发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爱芊拿起来一听,原来是爱才的朋友打电话来。
“爱才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喔,他不在家啊?那无所谓,不过能不能请董姐姐帮我到他房间里看看,那入伍单上的正确日期是几号。”
“你等等喔!”
她走进董爱才房间,在一堆乱乱的桌上找到那张入伍通知单,在替对方念完入伍日期后,她这才懒洋洋地将电话挂掉。
就在她要离开董爱才的房间时,竟不经意地看到有个开了缝的牛皮纸袋,里面隐隐约约透出一整叠的纸状物东西,看起来跟银行里一叠叠、一捆捆的东西很像。
她忍不住心中那股好奇心,于是将牛皮纸袋打开,这一开让她的眼睛也整个开了起来,里头竟是一叠的千元大钞,少说也有二十几万。
爱才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她陷入一片迷雾之中,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大概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是他要入伍了,所以准备把藏在房间里的现金存进银行,这个守财奴、吝啬鬼,平常看他都在喊穷,没想到他原来是个大富翁,要不是她刚好来到他房间,不然也绝对挖不出这天大的秘密来。
太过分了,看到姐姐就快要走上绝路了,也不来帮她一下,这臭小子,枉费她从小就对他这么好。
看着墙上时钟,就快要接近三点了,不如先将这笔钱拿去银行缴清所有负债,到时爱才要是问起,就说是姐姐先借用了,先借姐姐应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啊!
她就不信他敢有太多意见,大不了以后每个月慢慢还他就是了。
对,就这么办,至少家人也好说话,比起那些无情无义的银行,爱才至少好应付多了。
不多想,先拿这些钱去缴清信用卡再说。
“怎么办?怎么办啦你确定他们非要我去不可?”爱芊跟在董爱才后头,满脸忧心忡忡。
“对啊,他们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敢大胆拿钱庄的钱!”董爱才回头瞪她一眼,怒气冲冲说道。
他实在受不了爱芊这种先斩后奏的个性,当他回家后发现朋友交给他还给钱庄的钱被爱芊挪用后,整个人整整瘫在沙发上发呆,差点到厨房拿菜刀砍了他这个姐姐。
这是因为他朋友实在害怕钱庄的那些牛鬼蛇神,才会委托他帮他把钱送过去,没想到他准备在晚上送去时,却听到爱芊给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
“谁叫你东西不放好,这能怪我吗?”她提着一颗心跟在后头。
“那是我的房间,你进到我房间拿我的东西,还把责任怪到我身上,有没有搞钱啊你!”董爱才哪能不发火啊,这种做贼还嫌屋主没把值钱东西收好,这什么谬论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问你,他们到底要我去做什么?”爱芊现在什么也不能多想,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她去有何用意,真有说不出的恐慌。
“姐,你有保人寿险吗?”
“有啊,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去就知道了。”
爱才也爱莫能助,这种吸血的地下钱庄,实在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一进到那家以正派当铺做掩护的地下钱庄,爱芊马上就被那凝重肃杀的气氛给吓得脸色苍白。
一群台客流氓混挥诩是满脸横肉,个个目露凶光地看着她,仿佛在他们老大一声令下,就要将她给大卸八块。
“如果要一个礼拜筹钱的话可以,本金加上利息,到时候总共拿七十万来给我就对了。”黑熊老大手里拿着一把蝴蝶刀,态度恶劣地看着爱芊。
“你土匪啊你,本金才二十万,一个礼拜后就要还出七十万,我看你去抢还比较快。”爱芊不可置信,吸人血吸成这种地步。
“我黑熊就是土匪,要不然,你马上把钱还给我啊!”黑熊重重地拍了桌面一下,毛茸茸的胸部,让爱芊看了不禁退避三舍。
姐弟俩一听到还钱,全都噤住不语,二十万她已经在下午全交给银行,要让银行再把钱吐出来,可得要花费好长一段工夫,加上她现在负债累累,银行会再贷款给她才怪。
“能不能算便宜一点啊,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拿这么多出来。”她苦苦哀求,无奈对方是铁打的心,半点通融也不肯。
“要是你没办法拿出钱来,那好办,就照老办法,先剁根小指头再说。”这群人吃肉不吐骨头,因此对女人他们也没有必要宽待。
只见黑熊拿出一把剪槟榔的剪刀,看得爱芊是胆战心惊,一旁的董爱才也爱莫能助,他哪敢在一旁帮什么腔,到时万一害得他也赔上一根手指,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你们这班坏蛋,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敢乱来,我一定会上法院告你们告到每个都关到头上长跳蚤!”看着一把利刃就要来到她面前,爱芊喊得更是大声了。
她放声嚎啕大哭,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她的声音,久久不散。
她这一哭看来就难以制止,黑熊老大被她的叫声给惹得发毛,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山猫突然跑到他身后咬耳朵。
“沈副理来收钱了!”
一听到沈副理,所有人都暂时停下手边的事,先将他请进来。
只见黑熊眉头深锁,对这位前来的沈副理似乎颇为头疼,爱芊看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禁暗想着,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人啊!
饼没多久,便见一位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类似银行职员的人走进来,当他踏进大厅时,爱芊对他的长相竟然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不是那个那个”她只记得他的长相,对于他的名字则没什么印象。
沈副理在仔细打量她一会后,这才记起来说道:“你就是那个那个在高楼洗玻璃窗的那个女孩子嘛!”
“对,没错,我就是那个洗玻璃窗的女孩子,我叫董爱芊,你记起来了对不对?”她好像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对呀,我是记起来了,啊你在这做什么?”脸上还布满糊花花的泪珠,好像遭受到什么可怕的劫难。
经他这么一问,爱芊还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过他可是惟一能够救她脱离险境的人,硬着头皮也得要请他帮忙了!
“能不能麻烦你,带我离开这里?”她挨近他身边,小小声地哀求着。
“带你离开?”沈副理头上冒出个问号,然后再看看四周的凶神恶煞。“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欠他们钱!”
“小声一点啦!”这又不是多光彩的事。
沈副理将她拉到一旁,黑熊及其手下心底虽慌,但也莫可奈何,谁叫他们经常向石骏禹的银行调现金再来放高利贷,如今在做这种鱼肉乡民的事,他也不敢太过嚣张地叫沈副理别插手。
在经过两人一番吱吱喳喳的对谈后,沈副理面有难色地摇摇头。“不行啦,这是我要拿回去交差的,哪能先借给你,这样回去我会被炒鱿鱼的。”
“那你就先跟你总裁说,说他这笔钱是用来救命的,请他先行行好,让我脱离这班坏人的掌握,这利息钱要怎么算,我再慢慢跟他算好了!”爱芊苦苦央求着,谁叫她惹上这些牛鬼蛇神,如今姿态不得不放低些。
沈副理来此虽然是来收账的,但这笔钜款对他而言是过路财神,他只负责收受,而且这张支票票面面额有两百多万,哪是他一个小氨理能作得了主的。
“不行啦,如果你要借,就亲自跟我总裁说,你不是碰过他好几次,应该有他的电话才对。”沈副理听了些传言,有人说看到她和总裁曾一起出去吃过饭,要是两人关系良好,不必要透过他的关系才对呀!
“我我是有他的电话啦,不过”碍于自尊心,她说什么也不愿在石骏禹面前表现软弱,可现在情况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还要危急,不能让她老把尊严摆在前头,如今,可真说是介于两难之间啊!
“那你就亲自打电话给他,要不,我帮你拨”沈副理本来要拿出手机来打,但却被爱芊制止。
“等等”她闷头想了会。“好吧,拨通后由我来跟他说。”
伸缩头都是一刀,她不能再有所迟疑。
待电话拨通后,爱芊怕被一些闲杂人等听到,还跑到厕所去讲,等到过了十分钟,她才苦笑着走出来。
“你们家总裁答应了,他说叫你先从款项中扣除二十五万,叫对方再重新开张支票给你。”爱芊始终不敢抬头看沈副理,好丢脸喔,把自己搞到这种地步。
在经过证实后,沈副理马上去跟黑熊交涉,这下是总裁大人把话交代下来,谅黑熊也不敢造次,于是他重新开了张支票,交给沈副理。
“这女人跟你总裁不错喔!”黑性篇始对爱芊另眼相看。
“小心点,搞不好下次换她来收钱。”沈副理暗暗给了他一个警告,要他下次罩子放亮些,这个女人将来说不定是他们的总裁夫人。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爱芊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和董爱才直接回家,而是在巷子口站着,原因无他,是石骏禹要她这么做的。
拿人钱财,就得乖乖听话,刚刚那通电话,她可答应了石骏禹要耐心地等他。
没办法,等就等吧,谁叫她老是欠他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