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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猜中,一来就发现你在这里。"瓦西忧喜参半,喜的是能再见到笥侬;忧的却是不太高兴她在这地方赚肮脏钱。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捅出的楼子,我当然要自己解决。"脸色一沉,笥侬为自己闯下的祸感到自责。
"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快说出来让爷爷替你解决,如果你真不想在那边做事,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住。"此时瓦西决定说什么也不让笥侬再到西门世家试凄。
"这事不能怪别人,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对不起燧人爷爷,不该把他珍藏的酒全都开封,还把它们全全喝光了。"为了避免瓦西误解天魅,笥侬决定实话实说。
"你说你喝光燧人那老家伙珍藏的酒?"瓦西并不生气,倒觉得这还挺让人雀跃不已的。
"爷爷,你那表情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丰功伟业似的,亏你笑得出来。"笥侬皱着眉,认为瓦西幸灾乐祸。
"我当然要笑,你这件事做得太漂亮了,最好气死那黑心黑肺的死老头。"瓦西额手称庆,爽朗的笑声盈满后台。
"瓦西爷爷,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愧疚都来不及了,你还落井下石。"笥侬不喜欢他把这件事看得如此草率随便。
"我当然要开心了,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场,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其实燧人这老家伙"瓦西决定把憋在心里十年的秘密,当着众人面前告诉笥侬,但他开口时,却被天魅给挡下来。
"瓦西老伯,你先让笥侬休息一下好吗?有什么事以后可以慢慢再说。"他想如果在此刻让她知道西门世家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他和她之间的情感必定会就此中断。
"对呀、对呀,笥侬是该休息了,爷爷,我们回去好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将酿好的麦酒送到批发商那里去吗?我们得要赶紧回去把酒装到木桶里,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纳德帮了天魅一个大忙,他知道这件事能不说就不要说,话说回来,要是天魅能一生爱着笥侬,把那件事当是他对白家的补偿也不无可以。
"那笥侬呢?"瓦西很想让笥侬回到他身边,别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当然是跟我回去,我们之间有契约在,所以不能跟你回去。"天魅拉起笥侬的手便要往外走,不容瓦西有半点额外想法。
"笥侬,你你还要回去吗?要是你再无端失踪,我我怎么放得下心?"瓦西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不舍和忧心。
笥侬不能当个毁约的人,况且经过这次事件,她的心早被天魅无形的链条锁住,扯也扯不断。
"瓦西爷爷,我我还是跟他回去好了"她将天魅的手握得更紧,虽不舍瓦西,但更不愿离开天魅。
"唉!命运真是捉弄人啊"瓦西从她的眼中看得出她已把情感全委托在天魅身上,若是他执意把事实真相对她说,也只是有害无益。
笥侬听不懂瓦西最后说的话。她在瓦西爷爷身边那么久,通常他的心意她都可以揣摩个八、九分,不过,从瓦西爷爷的眼光中,她知道他对天魅并不友善,特别是最后要离别时,还对天魅投以睨视的目光,莫非,这其中有着她所不知道的内情吗?
看到四周的人全闭嘴不语,纳德的表情也有些怪异,而白魁和黑魄更是低垂着头,她知道事有蹊跷,或许盘古伯会知道内情,就回去套他的话看看。
就这样,告别瓦西和纳德后,笥侬靠在天魅的身旁,随着车子缓缓驶离巴黎,她渴望知道所隐瞒的秘密,渐渐强烈起来
车子停在西门世家大门门口,笥侬的脚步却迟缓下来,她遥望铁门内的豪宅,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慨。
"怎么,还不进来,快点啊!"天魅走进门,才发现笥侬还站在门外。
她摇摇头,"我我不敢进去。"
"里头没鬼也没妖,你有什么不敢进来的?"他走回原地,拉着她的手要往里头走时,发现她还是有着犹豫。
"不行啦,我没替燧人爷将酒买回来赔他,他一定不想见到我。"绕了一大圈,还是没把事情办妥,笥侬很失望"
"谁规定你回来就是要见他?反正你尽力就不要怕愧对谁,再说,搞不好他早就忘了,你也知道老人家说说就算,不会跟你认真的。"天魅好言安抚她。
"真的吗?他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她小声的问道,还张大眼朝白魁与黑魄看去。
"真的,有事我负责,要不,白魁和黑魄也能帮你做证,这么多人替你说话,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天魅对白魁和黑魄各丢个眼色,要他们帮腔说话,好增加她的信心。
"是呀、是呀,白小姐,你都牺牲色相尽力了,甚至还放下身段陪那人渣跳香艳热舞,幸好少爷及时出现,要不然你可就亏得更大。"
黑魄这番话让天魅眉头皱得更紧,白魁一见主子不悦,才晓得黑魄说错话。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白小姐,我们会跟燧人爷说你已经尽全力在弥补他的损失,相信他会听得进去的。"
白魁婉转地把话锋一转。
三人好说歹说才免除笥侬的恐惧,半哄半骗让她走进大门,而迎面走来的是盘古,他脸上堆着欢迎的笑意。
"笥侬,我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这阵子你让我有多担心你晓得吗?你燧人爷天天嘴上就是念着你,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可要急疯了。"盘古热情的拥抱笥侬,直搂在怀里不放。
这么热情的盘古还真是前所未有,除了笥侬外,其余的三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天魅,并不认为他这份热情是出于善意。
'盘古伯,你好像只有在碰到女娲姨才会有这样热烈的反应,什么时候对别人也古道热肠起来?跟你平常的个性大大不同喔!'天魅保留的说道。
'是啊,好像是作贼心虚才会刻意表现得特别友善吧!'
黑魄与白魁并肩而站,他们皆冷眼旁观盘古的一举一动。
闻言,盘古这才缓缓放开笥侬。
'你们在胡说什么?虽然我以前对笥侬并没有特别友好,但也从没排斥过她,你们摸着良心说,我向来对于处理人际关系是不是持着谨慎态度?对笥侬也是一样,要慢慢相处才能了解彼此习性。笥侬,你说对吗?'盘古朝笥侬呵呵一笑,对她伸出手,试着寻求她的认同。
'盘古伯,谢谢你肯接纳我,我来这里惹了那么多麻烦,你不但不怪我,还替我说话,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笥侬才要接过盘古的友谊之手,却被天魅给拉进怀里。
'等等,礼多必有诈,笥侬,跟我回房间去。'敏感的直觉让他心生警觉,宁可不让盘古和笥侬太过亲匿,也不要冒中计的危险。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我呢?你喜欢笥侬,我和燧人爷当然也喜欢她,大伙都是一家人,何必防来防去的?多奇怪啊!'盘古见笥侬的手被天魅紧紧抓在手里,脖子上不知怎的,冒出一圈汗来。
听到他话中漏洞百出,天魅踱步向前,笑中带好地问道:'你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一连说了两次燧人爷,你也知道燧人爷为了酒的事和笥侬搞到水火不容,可是你却说他担心笥侬担心得不得了,盘古伯,下回要编谎话,记得要编得有内容些,不要破绽百出。'
这简单的一分析,倒让盘古哑口无言,他后悔自己没想到天魅的分析力是强人一等,太不合理的事实,反而是给自己找难堪。
'天魅,你盘古伯说得没错,我的确也很担心笥侬。'在一阵凝重的气氛中,燧人的拐杖声在二楼楼梯口处传了下来。
再次面对燧人,笥侬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凉意,她往天魅怀里紧紧缩去,并不希望再和燧人有过于火爆的言语冲突场面。
'不用怕,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天魅不清楚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只能用他的双臂护卫着她。
'笥侬,你不用再为喝光我的酒而自责,我不会要你赔了。'
燧人此语一出,让笥侬讶异不已,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燧人嘴里说出来的。
'爷,你若想逗弄笥侬,她现在还没那个体力,而且我觉得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天魅从小在燧人军事化的教育下成长,自是清楚燧人并不是那样轻易就能将事情一笔勾销的人,尤其又是那样的大事。
'我没必要开玩笑,我想了想,酒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失去就失去了,何必这样耿耿于怀?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他慢步来到两人中间,第一次用温煦的目光看着笥侬,现在面对这女孩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时光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要是你会这样想,当初就不该咄咄逼人要她赔出那些酒,这回幸好我们早到一步,否则笥侬就被坏人给蹂躏,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我就不信你心里会好过到哪里!'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天魅觉得还是得把笥侬的这份心意对他说,要他看清笥侬是否真是他想像中的那种女孩。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过去是我不对,我在这里跟大家赔不是,特别是笥侬,你愿意原谅我吗?'
他的善意回应,一时让笥侬反应不过来,这种天坏之别的对待,让她很难马上接受。
'燧燧人爷,其实是我不对,打破你那些酒本来就不应该,你能原谅我,不去控告我,我该谢谢你才对,你千万别这么说。'笥侬逐渐解除心防,从燧人的口气中,她相信这一切都会雨过天青。
'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下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替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拍拍她的肩膀,决定让所有恩仇在笑谈间泯去,虽然她看来仍不知情,但这是他唯一能弥补自己在良心上缺憾的方法,也算是为自己的罪孽积些福报。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明天一早再说,白魁,找几个女佣替笥侬放热水,让她好好洗掉那些乌烟瘴气的味道。'天魅岔开燧人的话,他心里真不相信燧人会如此有度量,凡事还是谨慎些较妥当。
这点迷思,在他回想到瓦西跟他说过的话后,才突然间恍然大悟,也许是燧人爷和盘古伯已经发现笥侬是十年前白家的唯一女儿,基于补偿心理,才会对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没错,除了这个因素,他不做第二种想法。
哼,要是真心诚意也就算了,如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他会决定带着笥侬离开,不愿她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他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