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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天酷热的阳下,自若月汗流浃背的拖着她全部的家当。
说是家当,也不过是一个跟着她近二十年的老旧皮箱和一台二手的打字机。如果不说她银行高达八位数的存款,她真的是一个“甲级贫民”穷到她的行李被人丢在路旁,不但没有人会去捡,还会让人觉得碍眼。
这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她那可恶的房东该说是“前任”房东,趁她不在的时候,居然把她的行李打包丢在门口,要不是她早回来,这会儿她大概得去垃圾场找她的家当了。
懊死!她不过是连续叁天打字的声音没有断过,那个没天良的前房东,竟然以导致她神经衰弱的名义要求加房租,而且一加就是一倍。
开什么玩笑!别说是加一倍租金,就是加一块钱她都觉得没道理,更何况,天晓得以那个欧巴桑近百公斤的身材,她实在很难想像那个女人的神经这么纤弱,这根本是削钱的藉口!她一口就否决了。
白若月没想到那个肥女人真的会把她的行李扫地出门,让她无家可归,而且还恶气恶声的放出狠话,要她滚得愈远愈好。
唉!说来说去也要怪她贪小便宜,为了省押金就没有和房东打契约,结果人家一句话,让她连抗辩的馀地也没有,就这么被人扫地出门。
看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过,说真的,要她缴押金根本是要她的命!想想,她莫名其妙给人一笔钱,要等到约满才能退还?
拜托!钱放在银行还会生利息,这要是当了押金,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几下利率波动,等到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光想就教她心疼。
没错!她就是人家口中不折不扣的钱鬼,不然她为什么放着银行数千万的存款不用,却来受这样的鸟气?其实只要她愿意,就算天天住五星级的饭店也没有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是这么的铁公鸡,也不会叁十不到,便存了一笔钜款。
但现下她可是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难不成又回大胡子的店借住?反正她二十岁之前一直都住在那个地方,大不了再兼个差当大胡子咖啡店的打杂兼小妹
不行!她现在一个礼拜免费去帮大胡子看一天的店,算是报答他那七年来的收留之恩,对她来说已是极限了。
一个星期一天,也就等于她生命中的七分之一,每个礼拜的这一天她得去帮大胡子看店,也就等于她这一天根本不能赚钱!一想起来就教她心痛。这要不是因为欠了大胡子的人情,叫她做这样的赔本生意,那还真的是盖房子只开窗门儿都没有。
现在,她如果又回去大胡子那儿,这人情可是愈欠愈多,再欠下去,说不得她这一辈子都只得在大胡子那儿做白工,那她还有什么赚头?这一想,教她不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是的,她白若月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有钱!
可一时之间,教她去哪儿找地方住呢?虽说只要有钱就没有问题,可是教她拿出这么一笔钱来,比挖了她的心头肉还教她舍不得!
也不知道她拖着行李走了多久,看了多少家出租的房子,她总是会发现不够满意的地方,像是房子的采光不好、交通不方便、风水不对甚至连房东长得太丑也成了她否定的要件之一,更夸张的是,有一个房子明明什么都很好,可是,她就是不满意。
拜托!她上一回住的地方,比狗屋大不了多少不说,终日暗得害她差一点去凿壁借光;一出了门口,面前几乎塞满了东西,仅容侧身而过,真要发生火灾,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做用的防火巷。而且,还是个冬冷夏热的大违建,更别说有什么风水可言了。
那为什么她住了这么些年都没说过什么话,就算房东是个爱嚼舌根的肥女人也甘之如饴?
这说来说去,那房子就是一个问题不好,那就是房租太贵了!但若要以她尚能忍受的月租,根本连普通的一间厕所都租不到,更别说是租一个房间了,也难怪不管怎么看,她就是看不到一个尚可入眼的地方。
而那个大违建什么都不好,就是房租便宜!包括水电费一个月也不过一千元,其实,那个烂地方要这样的房租,她还觉得是贵呢!
台湾生活之富裕,像她以前住得这么物廉价也廉的地方,一时半刻说要找,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道她今天非得露宿街头不可了?算算,真如了那个肥女人的愿加了一倍租金,也远比起一般的房租便宜许多。
伸手挥去额头上满是的汗水,这一路行来,她的交通工具就是她的脚!当然,还有那一趟赌气时只想远离那个肥女人而上的公车。而且为了不亏钱,她还选了离那个烂地方最远的站下车,这要走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要她再花钱坐回去,这不表示要她白白的浪费一趟车钱,对她来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过。
这一阵乱走乱看,她现在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这头顶的太阳大得教她难以忍受,她手中那少得可怜的家当也教她愈来愈不能忍受。
一抬头,一张鲜红醒目的字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同居空房出租,安静、宽敞,只要有缘,房租随意。
“房租随意”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生,你要租房子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比较好。”一个欧巴桑出声道。
白若月知道自己那短得可笑的头发、穿在身上毫无曲线的宽大t恤,和过于男子气的脸部线条,被人误认为是男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走在路上,若有人叫她小姐,她反而会吓一跳,但自从过了十叁岁以后,她就没被人吓过。
倒是她表态的时候,常常吓到人就是了。
反正只是个不会再见的过客,她也就没有费心思去纠正欧巴桑对她性别的误解。
“是啊!这房子有人租了?”若月皱起了眉头,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像这种各方面条件都好的地方,大概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这位先生真爱说笑,这个地方哪有人会去租?这里可是鬼屋耶!而且,就算你想租也进不去,听说每个人一进去,连屋子都没看到就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从没有人看过那个屋子长得什么样子。”欧巴桑绘声绘影的说着,像是她亲眼目睹的一样。
“鬼屋?”
“是呀!你真的走了进去,要是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过你喔!”
“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就只是人走进去又走出来而已吗?”
若月这一问,倒教欧巴桑掉了下巴“你不会真的想进去吧?”
“大不了就是又出来罢了,而且运气好一点,或许我真的能住在这里。”若月不当一回事的说。
“你不怕鬼吗?”欧巴桑一脸看到鬼的样子。
“只要房租够便宜,就是墓仔埔我也会去住,更何况这地方看起来比墓仔埔好太多了。”若月微微一笑。
对她来说,鬼没什么好可怕,要她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比见鬼更可怕。
山穷水尽疑无路。白若月活这么大,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词语会用在台湾这个小小的地方,更何况这儿还是都会区,而不是什么深山野地。
她小心绕过一丛含羞草,不是为了不忍打搅它们的安宁,而是怕被含羞草的刺勾着了她身上不知穿了多久早已洗得泛白的黑色t恤,以这t恤起毛的状况看来,大概禁不起这草上细密的刺勾。
不过,闪过了这一方的含羞草,她却迎面撞上一堆的菟丝萝,其实说撞是太严重了些,她只是被彷若榕树的气根般的菟丝萝披了一头一身而已。
她没事!只是被这一堆她记忆中早该绝种,或是在园艺试验所才看得到的怪植物搞得快疯了。只是屋子呢?
难道真的像那个欧巴桑所讲的,她连屋子都找不到就要走出去了?
懊死!若月习惯性的咒骂了起来。这些话要是被大胡子听到了,非用肥皂水洗她的嘴巴不可。不过,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就算她骂得再大声又怎么样?
“你骂人的辞汇还真是丰富。”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空中!若月瞪大了眼睛,连忙抬起头,除了可以蔽天的树木,哪有什么人?她不会真是大白天见鬼了吧?
“明明知道这儿是鬼屋还敢进来,见了鬼你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嘲讽的道。
“你真的是鬼?这儿真的有鬼?”若月惊讶的瞪大了眼,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还让她活生生的碰上了这么一个?
“奶奶,你又在吓人了。”一个宛如叁月和风般清柔的嗓音,从若月的身后传了出来。
若月一转头,看见了一个美得教人为之心醉的人儿。
而这么美的人儿却是一个鬼!自古红颜多薄命,好可惜啊!
“我是花嫣儿,我不是鬼啦!我奶奶也不是啦!”花嫣儿好笑的说。
“你不是鬼?你奶奶也不是?那为什么”若月话还没说完,那个苍老的声音便替她接了下去。
“为什么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是不是?”
“你”若月张着嘴,这会儿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奶奶,别再吓人了,人家只不过是个单纯的人,你又学过心理学,可以从人家的行为举止去推断她在想什么,却故意说得这么玄。你再吓下去,她真的就不敢住这儿了。”花嫣儿不赞同的对着若月身后摇摇头。
若月顺着花嫣儿的眼光往后看,着实吓了好大一跳,竟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背后。
“不、不会,只要“房租随意”这句话是真的,说什么也吓不走我。”若月连忙说。
“呵!你这孩子还真是死要钱,连鬼都不怕。”老妇人听了若月的话挑起了眉头,嘴角微微的上扬“我还挺欣赏你的,就冲着你骂起人来连鬼都会拍手叫好和死要钱的个性,你就住下来吧!房租给不给都没关系,反正我只是想给嫣儿找些伴。”
“房租给不给都没关系?”
若月一听到这句话,她的理智就像八月天太阳下的冰淇淋,融化成一片,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记不得这里是出了名的鬼屋,也记不得这看不出年纪的老妇人和绝色美女的组合有多奇怪,更记不得打她一进这园子一直就有种奇异感,心中只剩下老妇人那“好得不能再好”的条件。
这儿的房租果真是随意哩!
她决定了,管它什么鬼不鬼的,这儿她是住定了!
“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你是想问为什么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走出去吗?”花嫣儿正确的说出若月心中的疑惑。
要不是知道她们有读心的能力,这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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