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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没有钱的可怕吗?”若月看着一脸茫然的阿生“算我多问,你的样子看来就像温室长大的小孩,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个样子,你会因为这样而讨厌我吗?”阿生一脸的担心。
若月翻了翻白眼“你听好,这话我只说一次。如果我真的讨厌你的话,我会不惜成本去买一串鞭炮回来放,而你现在也不会完整的在这儿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那就好!我真的很怕你会讨厌我。”阿生松了口气。“不过,你以前很没有钱吗?”
“我十五岁就逃家,在大胡子把我捡回去之前,我所经历过的绝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只有经过那样的日子,你才会知道一个人没有钱是有多可怕,所以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有很多钱,只要有了钱,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没有钱就连自尊都没了,很可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有了很多钱之后,你会想要做什么?”
“这”若月愣了一下。说真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明白了。”阿生看着说不出来的若月突然开口说。
“你知道什么?”
阿生浮起一抹心疼的微笑,将若月拉进怀中,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你一定是被吓到了。”
“吓?你开什么玩笑,我白若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没钱”
若月猛地住了口,她这才发现就像阿生说的,她真的是被吓到了,当时一个无路可走的十来岁女孩被功利社会吓到了,直到现在,她一闭上双眼,还可以感觉到人们鄙视的双眼。
“不怕!”阿生连忙拥紧若月冷不防打起颤来的身体。
“你不明白,那眼光有多可怕,就好像我是角落中该被赶尽杀绝的蟑螂一样,每个人看到我,脸上永远就只有嫌恶和戒备的表情,因为我身上没有半毛钱!”
若月紧紧的握住拳头,在她自白的同时,她突然明白她一直都没有逃出那种眼光,不管她再赚多少钱也是不够的,因为她还是那个身无分文的流浪儿。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有了很多、很多的钱,她就可以忘记那一种没有尊严的日子,而她也一直以为她已经逃出那些噩梦,可原来她从来没有梦醒过!
若月脸上不停变换的神色,让阿生除了不舍之外还是不舍,她所经历过的是他即使不曾失去记忆也不能想像的。唯一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一段过去真的带给她很大的伤害。
“不会了,有我在,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那样的事!”
在好不容易摆脱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学生的纠缠之后,松了一口气的风妤璇只想快一点的回家,好好的休息,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什么人!
“哥!你怎么会到台湾?”她瞪大了眼。
“妈说你上次写的信中有些不快乐,我就过来看你了。”风予旋因为妹妹脸上的惊慌而露出满意的笑容。
天哪!她只不过有些沮丧的写了封信回家给母亲,没想到信会辗转落到她哥哥的手中,而她哥哥还飞过了大半个地球过来找她!
“知道我亲爱的妹妹心情不好,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欺负我最心爱的妹妹,你说是不是?”风予旋脸上是一贯看不出任何想法的讪笑。
“我真的没事,你不是还有研究工作没做完?你来这里,那些工作怎么办?”风妤璇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她哥哥送走,而且愈远愈好。
在世人的眼中,风予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哥哥根本就是披着天才外皮的恶魔!尤其对女人来说,更是最可怕的爱情杀手。
他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完成他的想法,即使伤害其他人也无所谓,谁教那些人没有他聪明。
不!她才渐渐喜欢住在这儿的人,她可不希望这里的人受到她哥哥的“毒害”她是很尊敬她哥哥没错,可是,她也知道她哥哥可以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他会来这里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而他的笑容,更给了她非常不好的预感。
“工作怎么比得上我的妹妹?璇儿,你说哥哥对你好不好?”
不信!风妤璇说什么也不相信她哥哥的话,她只觉得鸡皮疙瘩已经爬满了她的全身,她太明白这是她哥哥想使壤的前兆。
“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好久不见我的妹妹,想看看你好不好,顺便度个假而已。”
“我很好,你看完了可不可以就去度你的假?”风妤璇觉得自己脸上的假笑几乎垮了,可是这实在是不能怪她,有哪一个人看到灾难来临还笑得出来的。
“我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错,在这儿度个假倒是不错。”
“什么?你不能住在这里!”风妤璇大叫出声。
“为什么?”风予旋抱胸挑眉,风妤璇明白这是她哥哥要求答案的一贯表情。
“因为”想啊!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能送走她老哥都行。“因为这裹住着五个女人,你一个男人住这儿不方便啦!”风妤璇脱口而出。
“你这是逻辑地等值的话吗?”
风妤璇有些不明白“逻辑地等值?”
“逻辑地等值就是两个叙说所形成的双如言为逻辑地真。”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逻辑地等值,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什么?”风妤璇快疯了,为什么她这个鬼灵精遇到了她老哥却每次都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我能证明你的话不是逻辑地等值而只是逻辑地相容,那就表示你的话有着逻辑地假,那你的说法也就不成立,不是吗?”
“这”风妤璇很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她再怎么想也不该想出这么烂的理由,她早该知道她哥哥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他用数理上的逻辑困住她,分明就是故意设一个陷阱让她往里面跳嘛!而她还笨笨的一头栽下去?
“呵!别跟我说你学数理的还否认自己所学,这样你的学生也太可怜了不是吗?”风予旋脸上净是猎物在望的得意样。
“我又没有说什么,只要你拿得出证明。”她使出猎物垂死前最后的挣扎。
现在,她只能希望她哥哥不知道阿生的存在!
风予旋似乎将风妤璇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他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在等你下课的时候,曾去了一趟“同居”是个叫阿生的“男人”带我参观的,所以,我一旦住进那里也不会是一个男人,而是两个男人,就不会有什么一个男人方不方便的问题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这是人家的房子,你总不能说来就来吧!”风妤璇还是不死心。
“这你又不用担心了,那个老太婆发现我能够轻易的解开她的五行木迷阵,而且对这些五行八卦还略知一、二后,对我是好得不得了,她说只要我愿意,随时都欢迎我住下来,这样你没有问题了吧!”风予旋一扬手,脸上仍是那一副天下事尽不在眼中的狂傲。
她早该知道她这个老哥的“天才”之名可不是浪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根本没有人能阻挡得了的。
看来她老哥要住进来一事,是没有她置喙的馀地了!
就像是被射中要害的猎物,风妤璇放弃了她最后的反抗。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杜御生冷着脸,不耐烦的对着电话筒怒道。
他开了连续几个日夜的会,好不容易能够好好的安睡一会儿,竟然有人在叁更半夜打电话给他,而且还是他最最想不到的那个人。
“现在台湾是大白天。”风予旋淡淡的说,一点也不为吵醒他人而有任何的歉意。
“我想你没这么无聊的只是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吧!”
杜御生将电话用耳朵和肩膀夹住,伸手取了一件睡袍披在他习于裸睡的身子上,他倒想听听这个男人打电话给他是为了什么?
“你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人。”风予旋的声音是带笑的,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话讲得有多认真。
“彼此、彼此,我对阁下的观感想必以你的“天才”之名不用我明说。”杜御生的话中没有任何一点的温度,全然教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是呀!你没叫我去死还真令我讶异!”风予旋讽刺的说。
“你知道我不会说这种话的,如果我能杀得了你,我不会用说的,我只会用做的。”
对这恶毒的话风予旋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个低的冷笑“我们这对话听来像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大概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曾是校园中的最佳拍档。”
这话一出,倒教社御生原本平静无波的脸揪然变色,他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由齿缝吐出声音。
“别再跟我说那些事,我们之间早就一刀两段了,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六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没变。”
“是吗?”风予旋停了停,似乎想让静寂的不安渗入杜御生的心房“我想你会感激我今天打这个电话给你的。”
“感激?你欠我的,你一辈子也还不起,你还想要我的感激?”杜御生冷哼。
风予旋似乎不用看也明白杜御生的反应,他不在乎的笑了笑“算了!要不到你的感激,至少让你“感”到“激”动,这也差强人意了。”
“如果你只是打电话来说这些无聊得近乎可笑的抬,那恕我不奉陪了。”杜御生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等!你知道我在台湾遇到了谁?那只被你用金笼子养的金丝雀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转了性,竟然放他一个人单飞。”
“你到底在说什么?羿生他”杜御生皱起了眉头。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金丝雀出了笼子?哇呜!原来还真是我多事了呢!”风予旋明知故问。
“这不可能!羿生才不会一个人跑到台湾,他明明就在”杜御生倏地住了口,他想起羿生现在该是在湖边别苑,可是,他真的在那儿吗?
“在与不在,你去你的笼子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说真的,像你这种主宰人的方式,要是我是你的金丝雀,早就第一个投奔自由了。还真亏他有那种耐性。”
“你闭嘴!别把羿生和你这种人混为一谈。”杜御生的语气第一次出现狂怒,看来杜拜生的事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
对于自己的话能激得杜御生有这么大的反应,风予旋似乎很是高兴。
“好好好!反正我话也带到了,如果你发现你的笼子找不到你的金丝雀的话,记得到这个地址来找找,或许,你会发现更大的惊,至于喜不喜,就让你自己去判断了。”
他相信杜御生一定会来,到时他就会发现,等在这儿的可是个能让他粉身碎骨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