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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推拒他,但他依然压住她身子不肯离开。
“只有第一次会有些疼,再来就不会了。”
我还和要你在床上和一辈子呢,什么叫作不要再做这种事了?真是傻猫儿!舔着她粉嫩小脸上的泪,应是咸味却让他有尝到蜜糖的错觉。“什么有些疼?”
她瞠大双眸,抗议的喊道:“是很疼、很疼、很疼!”
“好好好,很疼、很疼,你再别哭了,看起来可怜得要命,好象我欺负了你一样。”
他边说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本来就是欺负了我。”
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嗯,他好象也不是那么怀。
“这样好了,下回你还是疼就告诉我,那我马上停下来,好不好?”他大掌温柔地抚着她滑嫩柔腻的胸脯。“真的说疼你就会停?”
一股酸酸痲痲的感觉自胸前向全身散去,他怎么又“嗯”他模糊的应了一声,不再压抑体内狂猛的欲望。
大骗子!
可恶!可恶!可恶!说什么喊疼就会停?骗人,她都哭哑、喊哑了嗓子,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做到最后。
而且呜呜呜而且之后还连做了好几次,也不肯让她好好睡一觉,就算她体力不济的睡了过去他还是硬要。
求他别再要了,他总是以真诚的语气说:“好、好、好,不做了。”结果还不是食言。
呜呜呜她不要了,一天她都受不了了,哪能真待上一个月呀,如果这个月失败了怀不到孩子,还得在这飘郁苑再待上一个月。到时,她还能有命活吗?
疾驰而来的马硬生生地在一顶轿子前停住,马背上横眉竖目的骑士吓坏了扛轿的轿夫和轿旁的侍女,因为他们见到来人的气势,还以为是遇上了拦路行抢的强盗。
撑直因突发的惊吓而略微发软的双腿,在尘土逐渐散去后,圆圆才睁眼看清楚马背上的男子。“钟钟离少爷?”
钟离奔弓紧抿着薄唇,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直视着轿帘,那热度几乎要使整项轿子马上起火焚烧。他翻身下马并不响应圆圆,大步走到轿旁,一手掀开轿帘。
“你”正当轿里的秋淡月讶异着轿夫为什么会突然放下辖于,而想唤来圆圆询问时,便让掀帘突现,且怒黑了一张脸的钟离奔弓给吓了一跳。
“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钟离奔弓明知她是想逃回幽影族,却还是故作亲切的假笑问着。
今早悠悠醒来的秋淡月,觉得全身像是要散离般的疼痛,昨夜惊骇的记忆也随之涌进脑海?咸欤侵指芯跽媸翘膳拢蔡婀至恕?br>
当圆圆端着水盆进房服侍她梳洗,并告诉她钟离奔弓一早便回城里,去处理商行的商务后,她急忙撑起酸疼的身子,要圆圆收拾行李离开飘郁苑。
谁知道他们不过离开飘郁苑没多久,便让凶神恶煞似的钟离奔弓给拦了下来。
“我我要回去了。”秋淡月嗫嚅道。
在他炽热目光凝视下,不知道怎么地,她竟有些感到瑟缩。他他怎么好似在生气呢?这就是昨晚与她纠缠一夜的男子吗?
钟离奔弓有一双浓眉,双目灼灼有光,一头黑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唇角有几道因常笑而显的笑纹。
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但他此刻的笑,竟让她隐隐感受到一股冷意。
“你不想怀麒麟子了吗?才一个晚上,你就这么回去幽影族,你们族人不会对你感到失望?不会责备你?不会惩处你的亲人?”钟离奔弓的字字句句里有着明显的怒气。
欢爱一晚,隔日便像见鬼般的要逃离他身边,是他不够努力,所以让佳人失望了?
还是他太过努力,所以吓着佳人了?
忽地,他眉笑眼病按酵洌布渑y貌患儆啊r蛭浪档幕埃锏乱蛔忠痪淙目怖砹恕?br>
而且,光是看见她唇白脸青的孱弱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难再以强硬的口吻对她说话,只想好好的将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他也的确伸出双臂那么做了。
垂着头靠在钟离奔弓的怀里,秋淡月无言以对,也没有气力挣扎,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和他好好相处一、二两个月,好顺利地怀得麒麟子。
庆幸的是,除去疼痛的记忆之外,她对他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为什么做那种能怀孩子的事会那么难受呢?
他不痛吗?否则怎么昨晚他总是很有兴趣似的。
看来,魂迷梦醉散他并不需要,是她需要才对。下回她得记得先服下好迷醉自己的神智才是,免得又是梦魇一场。唉,一想到还有下回,秋淡月便觉心烦不已。
在背后塞了几个软枕斜卧在床上稍事休憩,她的心思却忙碌地转个不停。
她的时日所剩不多!
数百年来幽影族历任圣女在产下麒麟子的一个月后,皆会香消玉损,就算圣女没能在十八足岁前产下麒麟子,也会让族人关进祭祀先祖的石洞内,不予水、食物,直至自然死亡,是为殉忏身为圣女的失职。
十七年前,她恰巧在秋节月满的那夜出生,但高挂天际的一轮圆月,月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淡,就连月量也是那么地昏昧不明。
是以长老将她唤名为“淡月”这也暗示着她一生的寿命福缘是如何的薄淡。
其实,上午的那场脱逃,秋淡月心中想的是,能否逃到没有任何幽影族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知道族理专司诛杀叛族及违背族规的杀手,已经牢牢地掌握住她的行踪,在日常不经意的时刻理,她能感到有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暗处理阴恻恻地盯视着她。
族里的每个人都明白当朝天子是位仁心明君,族里神卜日夜观视天象,也表明了百年内不会出现任何样灾异变的天煞星位。但是天生胸口有麒麟红印的她,还是应命出生了,而坚守族训的族人,还是要她承继历代圣女的使命产下麒麟子。
斌为能产下救世麒麟子的圣女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希望能活下去,然后过完一生的寻常姑娘罢了。
当秋淡月还在幽影族理时,有个专门替她换洗床被、提送澡水澡桶的陈大娘,她因长年操持粗活,而有着粗壮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
有一天,向来简朴的陈大娘,竟然浑身充满着高雅的香脂味来替她拆换床被,在好奇的圆圆不犊禅问之下,已经四十好几的陈大娘才红了一张黑脸,说是她丈夫见她前阵子身子骨不太舒服,特地用攒了许久的私蓄,托人自省城买来一块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净身香胰子送给她。
那时秋淡月不待圆圆追问,便纳闷地问着陈大娘:“身子骨不舒坦,应是托人买些葯材才对,怎么会是买净身用的香胰子回来呢?”
陈大娘一张黑脸更红了,并露出少女般的笑容,她回答道:“我那口子说咱们族里大夫的本事和用葯,已经远比他处的名医精湛三分了,所以不需要再另买葯材给我治病补身。可就因为我人不舒泰,净身时用好一点、细致一点的香胰子来爱护皮肤,才会让我身子好得快。”
对于陈大叔要陈大娘用好一点的香胰子,来让身子好得快的说法,秋淡月不以为然,但是她却明白向来老实木讷的陈大叔,买来那块对他们夫妇而言是奢侈品的香胰子,主要的用意是疼惜陈大娘长年劳苦的无言温柔。
在那一瞬间,秋淡月对于陈大娘泛起一股羡慕的感觉。
她觉得比起年轻男女热热烈烈的情爱,陈大叔和陈大娘这种几十年在日常生活中所堆积出来的平凡情感,才真正是种不平凡的情感。
而这种不平凡的感情,是感叹着自己生命短暂的秋淡月,自觉不可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