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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岛小说网 www.zhuzhudao.org,最快更新峻男危情最新章节!

绵羊似的,只会发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堡作中的他是可怕的,专注、犀利,而且面无表情,可是比起平常时的冷漠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外加一丝说不出危险的气质,老实说她应该更害怕平常的他才对,然而事实往往与认知有差距,她发现她真的害怕工作中的他,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因为那时的他双眼不在她身上,很奇怪的结论不是吗?

    她视而不见的瞪着黑漆漆的行人道地板,感觉它似乎在一寸寸的吞噬着自己?咸欤腥怂笛劬k侨死嗟牧榛曛埃圆慌碌墒幼潘乃炊e伦ㄐ闹铝t诠髦校辉诳此乃馐欠裨诎凳咀潘恢赖氖裁茨兀?br>

    闪过心底的一抹感触让她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双颊涨红。该死的可恶,为什么她会突然有种希望他能永远将双眼放在她身上的冲动呢?她是饿昏了不成?

    “既然知道要加班,你没订位就该早讲,不该到了这里才大放厥词的专说些马后炮。”听到她的话,片桐雅之马上反唇相稽。

    依他的说法,错的似乎都是她喽!红月采瓴瞬间瞠大双眼,怒不可遏的抬起头瞪向他。“你一路上都板着那张脸谁敢跟你说话?”

    “我?板着脸?我还以为你老早就吃过熊心豹子胆了,你会怕我那才有鬼哩!”他差点没对她做鬼脸的翻白眼道。

    “是呀,我是老早就吃过熊心豹子脆了,可惜面对你这个牛鬼神蛇都害怕的恶魔,就算熊心豹子胆也撑不了多久。”她冷笑道。真是可恶!像他这样一个臭男人,她干么希望他能永远看着她,真是可恶!

    “这么说来,你一定吃过比熊心豹子胆更有效的仙丹妙葯喽,要不然你敢这样讽刺我?牛鬼神蛇都害怕的恶魔呀,你不怕我这个恶魔把你生吞活剥,撕开吃入肚的拿来当晚餐吗?我正饿呢!”他一脸邪气,以仿佛真想吃她的样子盯着她。

    “你可以吃我,如果你不怕吃坏肚子的话。喔,对了,容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等会儿还要加班。”冷哼一声,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龇牙咧嘴道,之后径自抛下他走向黑轮摊叫了份黑轮,忿忿的吃了起来。

    他刚刚的玩笑开得很过分吗?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这么生气?片桐雅之莫名其妙的呆站在原地想道。伤脑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原本他还想给她一个永难忘怀的第一次约会,没想到他们却得板着脸吃路边摊

    叹然一笑,他大步的朝黑轮摊走去,加入她。算了,反正人都说饥不择食了,正饿的他们吃起黑轮也会有另一番风味吧,至于她的愤怒,也许等酒足饭饱之后会消散吧,他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

    他们回到公司已是八点,原本只是阻止红月采瓴和他以外男人出游的藉口,却因海外分公司突如其来的问题,与父亲的临时决定出国而成真。片桐雅之蹙着眉头,伤脑筋的开始处理傍晚由父亲办公桌移置他桌上的待签文件。而无辜遭受池鱼之殃的红月采瓴则是被指派做些核对会计报表,制作与列印报表的工作,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时间在两人分工合作间缓缓的向前走,专心致力工作的两人根本忘了时间的存在,一心一意只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从核对报表中最后一个数字上抬头,红月采瓴伸了伸腰酸背痛的筋骨,再捶了捶僵硬的肩膀几下,真是累死她了。

    自然而然的转动眼珠子望向他,她的胃部措不及防的纠结起来,但这次为的可不是饥饿而是为了他。她从未见过这一面的他。他一向有条不紊齐梳在耳后的半长发因低头工作而下垂,半遮住他那张帅气的脸庞,突显出某种神秘的气质。向来刮得光洁的下巴经过一整天的光景后,生出了阴影相当浓厚的胡碴,漫漫地覆盖了他的下巴与两颊,增加了她绝不相信可以从他身上看到的颓废气息。

    他的衬衫领口可能因舒适的考量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左右袖口亦同时卷到了肘部,脸部、上胸部与臂部,相互辉映的露出一致的健康肤色,令人怀疑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上身仅着白衬衫工作的他有着宽阔的肩膀与强壮的上臂,让人看起来有种非常强悍而且严苛的感觉,然而却又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有股冲动想上前去接近他、碰触他。

    真是可恶,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她一定是累坏了,还是赶紧将完成的工作交出去,早一点回家睡觉吧。

    迅速的整理了桌面上的报表,红月采瓴起身走到片桐雅之面前,将报表递给他。“副总,你要的这些报表弄好了。”

    “谢谢。”拨了一下掉落眼前的头发,他抬起头接过她手上的报表。

    “还有什么事吗?”

    他翻了桌面稍微紊乱的资料与报表后,摇头道:“大概没了。”

    “那么我可以先回家了吗?”

    “回家?”他似乎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呆愕了一下之后这才慢慢地皱起眉头“你要怎么回去?”

    红月采瓴看了手表一眼,最后一班电车已经赶不上了,除了坐计程车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坐计程车吧。”她老实回答他。

    “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他只沉默了一秒便道。

    “不必了,我”

    “我坚持。”他平静的打断她命令道。“如果累的话到隔壁的房间睡一下,我再半个小时就好了。”

    拒绝的话到了舌尖却被他脸上坚决的神情给逼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感觉,不管她说什么或者如何坚决,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先回家去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早已累得没力气与他争辩,遂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在这边等你就行了。”

    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并没有将它表现出来,只道:“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接着他再度低下头埋首文件与报表中。

    她早已累得没力气去揣测他到底在想什么,以臂为枕,在趴下不到一分钟之际,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片桐雅之在五分钟后突然想到有事要叫她帮忙时,这才发现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他叹了一口气放下工作离开座位,弯腰将她抱到隔壁房间的床上睡。

    三十分钟后,当他终于将工作告一段落,来到隔壁房间准备唤醒她送她回家之际,他却被她在梦中突如其来的恐怖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他迅速的冲到她身边轻拍她脸颊将她摇醒。

    “采瓴,醒醒,你在作恶梦,醒来。”他轻声的唤道,将她抱在怀中直到她的战栗不再。“你梦到了什么?”

    “电视。”她喃喃自语的说,颤抖的又向他偎近了些。

    “电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接着说:“还有车祸。”

    因为知道她曾发生过车祸,所以片桐雅之对于她恶梦会做到车祸并不以为奇,可是电视?他实在搞不清楚电视跟恶梦怎会扯上关系,难不成这和最近颇卖座的惊悚片“七夜怪谭”有关?

    他轻声的探问:“你梦到电视怎么了?”

    “飞机失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飞机失事?!”片桐雅之忍不住惊叫出声,下一秒却马上恢复冷静,以极为克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呢?”

    他的惊叫声似乎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些,她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以余悸犹存的声音小声的说道:“我忘了。”然后慢慢地从他怀中脱离,她抬起头望着四周“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我看你趴在桌上睡着了,所以才把你抱到这里让你睡得舒服些。”片桐雅之微微皱起眉头,在无声的叹口气后答道。他知道她说忘了是在说谎,因为她在回答他的时候颤抖得那么厉害。到底她梦到了什么,她不是失去了车祸前所有记忆吗?为什么飞机失事会出现在她梦中?他好想知道,然而他并不想勉强她,因为那或许会为她带来很大的痛苦,毕竟她明明已经忘掉了,却又还记得。

    “来吧,我送你回家。”他起身道。

    红月采瓴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后无声的点头,她以些薇颤抖的手在下床后整理着微绉的衣裙,并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身后的辫子,发觉它早已凌乱时顺势扯下了发带,以手指梳了梳长及腰际的长发。

    始终看着她的片桐雅之被她无意间展露的妩媚给震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双眼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的紧盯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她扎成辫子的头发有这么长,在他记忆中,放下头发的她长度仅到肩膀下一点点而已,它何时已长及腰际,还将清纯的她变得如此妩媚动人?

    “你的头发好长。”不由自主的他低语道。

    “嗯。”不习惯披头散发,她将头发全梳到右前方,纯熟而迅速的编起发辫。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他问:“有什么意义吗?”

    “什么?”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懂的望向他。

    “有人说长发为君留,也许你这一头长发也是为某个人所留的吧?”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呆愕了一下,她忍不住的微笑摇头。“或许我这头长发真是为了某个原因才留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么浪漫,会为哪个男人留长头发的。”

    “那么我可以知道那个某个原因吗?”他好奇的问。然后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脸色也黯沉了下来。

    “我想那跟你无关吧。”她冷淡的说“对不起,可以走了吗?副总。”

    看着她,片桐雅之慢慢的抿起嘴唇,不发一言的转身。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关于电视、飞机失事的恶梦,还有她那一头长发,他发誓他一定要找到答案。

    踏进家门,缓缓地关上房门阻隔了坚决送她到房门口的他,红月采瓴靠在门板慢慢的滑坐到地板上?咸欤裁锤袅苏饷淳弥螅歉龆衩斡掷辞秩潘?br>

    梦中,飞机失事像电影般不断的播报着,剧烈的痛楚撕裂着她整个人,她的身体忽然又被车子撞得七零八落,但却抹煞不了身上原有的痛楚,好痛、好痛,却分不清楚是心痛还是肉体上的疼痛。她挣扎、翻滚、尖叫的想摆脱那股揪心之痛,得到的结果却永远只有汗涔涔和泪潸潸。

    今晚的恶梦她没哭,不是因为恶梦与往常有异,而是因为早在她痛哭之前已被他唤醒,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心到现在仍然怦怦跳着,那种颤然的痛楚依然紧扣住她整个人、整颗心,让她抑制不住的想哭。

    好想哭,事实上她早已经开始掉泪,也好想有个人可以让她倾诉恐惧与痛楚,可是除了远在他乡的父母之外,她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的,因为来到东京至今,若要说起交情,讽刺的是她没有半个可以倾诉的朋友,而若要说起熟识度的话,那么片桐雅之无非是惟一人选,可是她能对他哭诉吗?不是因为他的性格不定,而是因为即使那样做,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场反复演出的恶梦到底还要继续多久,它关系着她丧失的记忆吗?为什么连父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呢?

    到底,她遗失的记忆什么时候才寻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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